李遠峰不知道加元的匯率,他們閒的沒事也不會去關注,但是不代表他們沒有一個模糊的概念!
就像是路上找一個人,問你今天美元的匯率,那不一定能夠答道1美元等於6.3908人民幣,但他一定會有一個大概是6元左右的概念。
而很顯然,對於加元,那就是4到5元左右的概念,那麼幾千萬加元,那是多少人民幣?
這回他們三人是徹底的認栽了。錢不能統治權,但是絕對能統治某些人!看他們的語氣,那是幾個極其有錢的老傢伙撐着眼前的小傢伙的,那還是能招惹的嗎?
「遠峰哥,你看看,我這裏一株苗給你20元,老宅那裏大概是150平米,按照政策的550元補貼,另外廁所排水管道水井豬雞舍等等給你算3萬,攏共下來57萬兩千五,你看行不?」李成斌這回可顧不上葛朗台張永輝的瘋狂使眼色,三下兩除二的把帳結了,而且這個價格在村里簡直不敢想像!
李遠峰沒說話,瞪着紅眼睛就點了點頭。這個價格他是非常滿意的,不僅連本帶利,而且解氣!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得轟走這幾人,讓兒子好好的交代。一年的時間,就能捲款幾千萬,別是幹了什麼犯法的事啊!
葉添龍三人打的是速戰速決的心思,材料合同之類的都是準備妥當了,就差幾個數字。當下倒也是快刀斬亂麻,蹭蹭蹭幾個手印下去就完事,也沒虛客套,拍了拍屁股乾脆利落的走人。
這下子剩下李一航家裏了,張秀華左右瞧了瞧,把屋門給頂上了,就陪着李遠峰來審問李一航。
「說罷。」
啪嗒了口煙,下巴往前抬了抬,示意人犯可以交代罪行了。
李一航哭笑不得,他能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嗎?「老爸,你想哪兒去了,我真沒幹甚麼啊。」
「那人家能白送你幾千萬啊?」母親在旁邊開始幫腔了。畢竟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你做生意是好事,就怕你幹什麼犯法的事兒!趁現在涉的不太深,趕緊抽手回來!做大酒樓不成,去內蒙找你二叔做木材去!」
「真沒犯法!」
「那你倒是說啊!」
「。。。前幾天,我在海上釣魚,看能不能再弄一條大黃魚。。。」
兩位老人家沒說話,那眼神里寫着「信你還能是你老爹/老娘啊」。。。
「好吧好吧,我說實話。就是收了一株紅珊瑚,轉手送給蔡家的老太太祝壽。」
「。。。然後呢?」
「沒了!」
「坑爹/媽啊?」*2
「。。。你們還挺默契的嘛。。。真是這樣了,只是這株珊瑚是最珍貴的黑紅珊瑚,評定阿卡級的,價值難以估量!」
他不敢說有接近3億,怕四十多的老爹老媽受不了。
「哪裏收的紅珊瑚,這玩意不是禁止捕撈了嗎?而且紅珊瑚雖然貴,但還不至於難以估量吧。」
得,老爸還是不好蒙的。
「阿卡級,是最頂級的,不多不少,一克2萬塊人民幣!」
「嘶。。。」
兩片吸氣的聲音。
老媽在家裏是做過成衣加工生意的,經常要稱鑽片和珠子紐扣的重量的,而且都是以克為單位的,是以一點都不陌生,更遑論老爸。
「那就是說,你送了珊瑚給人家,人家就買了漁場送你?」
「嗯,就是這樣。」
「。。。你不是還去收了珊瑚的嘛,那得多少錢收啊?」
「不多,就幾百萬,他們是走私的,有人收就不錯了,所以價格可以往死里壓。」
點了點頭,算是暫時相信了,不過老爸李遠峰又開始犯難了,「可這麼一來不就是銷贓了嗎?」
「沒事,幾十年的慣犯了,抓不着他們。退一萬步說,抓的着他們也沒用,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當時還是帶面具去的,現金交易。再退一萬步說,在中海那邊還有大人物保着,真的事發了也可以弄個保外就醫,最多就是罰款一點,完全稱不上問題!」
點了點頭,有些沉重的應了聲。當了幾十年的老實農民了,他們實在是對這種事有點怵。
匆匆吃了午飯,簡單的把東西收拾了下,帶上幾件常換的衣物,老兩口就坐到李一航的車裏,準備去看看新家。只是肥貓還是跳來蹦去的折騰個沒完,大白安靜了點,也是賴在他大腿上不肯動,老爹怕影響他開車,自顧的把大白給扒下來放到自己腿上,老媽有樣學樣,一個手疾眼快,一把在空中抱住從前椅枕要跳到後椅枕的肥貓,放到大腿上使勁的蹂躪。
對於兩個胖嘟嘟的小傢伙,他們是喜歡的不得了,老媽更像是舉着塊毛巾一樣的往臉上擦了又擦,引得肥貓的一陣陣哀嚎。
最近已經愈加的習慣一心兩用了,除了開車和睡覺以外,基本都是同時操控海精靈在海里狂奔,尋找沉船的蹤跡。
上次去日本搬回來機床的路上,一共是發現了四艘沉船,但除了發現金銀的那一船以外,其他的都已經被海水腐蝕成了灰泥一樣的物質。那大概是有絲綢和茶葉的吧,還有一船的應該是從日本來的硫磺礦石,已經毫無價值了。
這個時候,正在開車的李一航突然感受到一股急迫的情緒。不會有錯的,這麼熟悉的感覺,是海精靈發出來的。
記得自己上車前,是讓他在東海自己轉的。海精靈雖然是有一點點的智慧,但明顯的連韋伯的智力都明顯的比他高,更別提兩隻小狗和智商更高的刺刀了。
料想海里也不會有什麼威脅到它的物種存在,於是也挺放心的任它有空了像是個孩童一樣貼着海底蠕動。這會子居然傳回了信號,應該是出了什麼事了。
不動聲色的開了雙閃燈,往高速路的最右邊車道靠,並放慢車速,確認周圍不會有什麼危險後,一半的意識迅速的佔領海精靈的身體,匆匆掃過一眼後又慌忙退出。而後關閉了雙閃車燈,重新加速了起來。
母親張秀華是有些困了,摸着肥貓的同時腦袋一點一點的,父親倒是很精神,時不時的說兩句話,見到李一航莫名其妙的舉動,也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李一航笑了笑,說了句沒啥,嘴角卻是愉悅的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又是一條沉船,而且是鋼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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