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梁凌風把的嘶吼全部爆發出來後,毫無意外的是梁凌風在此倒在自己的床上,頓時間床上佈滿了梁凌風的臭汗,原本還相當乾淨的床單被單全部變髒。但是梁凌風對此卻是一無所覺,因為他因為精神力虛耗過度而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待到傍晚的時候,陳雪馨讓小靜把飯菜全部端出來,等了一陣子還沒見梁凌風出現,按道理梁凌風是一個很好時間觀念的人,至少在吃飯上的很準時,基本只有提早過來沒有遲到的,但是讓陳雪馨沒想到的是今天晚上樑凌風居然還沒有過來。
梁凌風的未曾出現讓陳雪馨感到相當疑惑,她站了起來往梁凌風的房間走去,她走到梁凌風房門前敲了敲,輕輕地喊了兩聲,但是裏面卻是沒有一點聲音。可是小靜剛才跟她說了梁凌風從中午回來的時候就一直呆在房間裏面沒出來過。
陳雪馨心中想了想,他不會又像上次那樣累得睡着了吧?要是只是這樣還好一點,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那就是大問題了,畢竟在修煉上面每一個修煉者最為忌憚與害怕的就是走火入魔。
陳雪馨越想越感到害怕,她在大力地敲了幾下,站在門外大喊道:「凌風,你在裏面嗎?要是在裏面就回答我一聲,不然我就要推門進去了。」
來過梁凌風房間好幾次的陳雪馨知道梁凌風即便晚上睡覺也不會把門鎖上,因為他在梁家村的家裏面從來都沒有鎖門的習慣,只不過是意思一下弄個門關一下而已,在梁家村裏面完全就是能夠做到日夜不需要關門,根本就不會出現偷竊的情況。所以梁凌風到了陳家也沒有這個習慣,畢竟這裏好歹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陳家,斷不會出現賊吧,而且梁凌風在這裏怎麼說都是有着點名氣還有地位的,即便偷也不敢偷梁凌風的吧?最主要的還是梁凌風沒什麼東西可以偷。
陳雪馨見過了一陣子裏面還沒有人回應,她心中有些着急,陳雪馨也顧不得未經梁凌風批准就往裏面闖進去。陳雪馨伸出一雙纖纖玉手稍稍用力邊把面前虛掩的門推開,而後陳雪馨快步邁進梁凌風的房間,一雙美眸四處張望。
很快陳雪馨便發現了沉睡在床上的梁凌風,她走了過去,看到梁林峰渾身都是汗,而且身上還有着污穢,身下的床單早已在他的汗弄得濕漉漉的。陳雪馨見狀眉頭微微一簇,她轉過身往外走去。
沒多久陳雪馨便回到梁凌風的房間裏面,這一次她的手上還端着一盆溫暖的清水,陳雪馨拉過一張椅子把盆子放在上面,而後伸出縴手拿起放在盆邊的乾淨毛巾,放在盤子裏面濕了點水,然後扭幹些許。
只見陳雪馨臉上沒有絲毫的嫌棄,反而滿是溫柔之色,仿佛是為自己的丈夫拭擦着額上的汗水一般。陳雪馨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梁凌風的臉,她不敢用太大的力氣,似乎害怕把沉睡着的梁凌風吵醒。
看着睡在床上安安靜靜的男子,陳雪馨的嘴角也掀起一絲微笑,雖然長得算不上很帥,但是很耐看。或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吧,即便梁凌風長得多醜,陳雪馨似乎也覺得梁凌風好看。
才洗了幾次毛巾,那盆原本相當清澈的溫水便變得相當渾濁,很顯然這些都是梁凌風身上的污穢。陳雪馨見差不多了就給梁凌風換了一盆乾淨的水進來,來來回回好幾次才把梁凌風的身上的汗全部擦乾淨。
在為梁凌風擦去身上的汗時,陳雪馨臉頰還是有些泛紅,但是她並沒有拒絕,畢竟這個男子很快就要成為夫妻了,要是讓陳雪馨為其他男子擦拭身體她肯定是不願意,但是為自己的相公擦拭身體,有什麼打不了的。
陳雪馨先是把門關上,而後她才脫去梁凌風濕透了粘在身上的衣服。當陳雪馨脫去梁凌風的衣服,看到梁凌風的身體時,她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巴,因為她看到梁凌風那佈滿傷疤的身體,脊背上面的傷疤密密麻麻,即便她想要數也數不清楚,因為實在太多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讓這個年紀不打的少年承受這樣的痛苦,這應該很痛吧?陳雪馨伸出青蔥玉指觸碰梁凌風那斑駁的後背。眼眶當中不斷滲出溫暖的淚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梁凌風的身上,可是此時的梁凌風卻是一無所知。
陳雪馨這時候才知道這個平日裏在她面前表現得有些孩子氣的少年原來經歷的事情比她這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要多得多,他或許是因為自己的仇恨而用這樣的方法讓自己變得更強,又或許是因為一個半月之後的選拔大賽而做準備吧。
梁凌風的出現改變了他們陳家一直遭受其它家族年輕一代欺負的局面,改變了陳鋒的性子,更讓深居地宮的母親走出那個陰冷不見天日的地宮,擁抱那美好的陽光,感受那一切的美好。
她欠他似乎越來越多了,這輩子也難以還得清,既然這樣就好好伺候他一輩子吧。就在這時,或許是因為陳雪馨那滾燙的淚水讓梁凌風有所感覺吧,他翻了翻身,鼻息處發出了一聲哼聲,這可把陳雪馨嚇了一跳,她趕緊擦乾眼淚,為梁凌風擦乾淨身上的汗水,而後從梁凌風的衣櫃裏面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給梁凌風換上,此時的陳雪馨完完全全就是一副乖巧媳婦的樣子。
待到陳雪馨為梁凌風換好衣服後,她看到梁凌風身下那濕透了的床單,她想了想還是決定要為梁凌風換上乾淨的床單,不然一整晚睡在這裏對身體不好。但是陳雪馨一個人沒有那個能耐為梁凌風換被單,因而陳雪馨找上小靜,兩人合力之下為梁凌風換上了乾淨的床單,但是足以累得兩人氣喘吁吁。
儘管為了幫梁凌風換個床單而累得夠嗆,但是她們還是把梁凌風的房間收拾了一下才出去,讓他得到更好的休息。只是從梁凌風房間出去後,小靜便是用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看着陳雪馨,而她臉上個中意思那是相當明顯的,這讓陳雪馨感到一陣的臉紅,急忙拉着她去吃晚飯,說起來為了梁凌風弄得她們到現在還沒有吃飯,肚子早已經在叫了。
翌日,當太陽曬進來的時候梁凌風才悠悠地睜開雙眼,一睜開雙眼便被清晨的陽光刺到了雙眼,過了一陣子才適應了下來。雖然梁凌風睡了一晚上,但是他的腦袋卻是相當的疼痛,很顯然是因為昨天太過瘋狂,把靈台當中的精神力全部消耗殆盡,從而導致了他今天的腦袋相當疼痛。
梁凌風搖了搖疼痛的腦袋,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他整理了一下思緒,他昨天最後似乎已經把靈印凝鍊出來了,但是當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是暈倒了過去,梁凌風不知道這是事實還是他睡着後所發的夢,他頓時間有些害怕,他擔心那是一個夢。
但是過了一陣子,梁凌風咬了咬牙還是決定要看看到底是真的凝鍊出靈印還是夢境,這都是需要面對的,否則梁凌風會因此出現心魔,對以後的修煉相當不利。
梁凌風深呼吸一口氣,儘管現在他的身體裏面空空蕩蕩,靈台當中的精神力也是所剩無幾,但是爛船都有三根釘,要是真的凝鍊出靈印了,那麼他所需要的精神力還有靈力也不需要那麼多。
梁凌風驅使着自己的精神力還有靈力凝結出靈印,幾乎在呼吸間,梁凌風的眼前便出現一個晶瑩剔透的東西,就是這個東西讓梁凌風瞬間驚喜若狂。
「師傅,師傅。」
站在陳隨的門外梁凌風輕輕地敲了敲門,儘管他把聲音壓得很低,但依然壓抑不住他心中的喜悅,話語當中的激動與喜悅那是不言而喻的。
就在梁凌風話音剛落,他的耳中便傳出幾聲輕輕的腳步聲,而後便是吱的一聲,梁凌風眼前緊閉的木門被打開了一道縫,而後大門洞開,一個長相憨厚的人出現在梁凌風的眼前,顯然此人便是伺候陳隨起居飲食的張土。
張土見到梁凌風,立馬就咧嘴露出一嘴大黃牙,恭敬地叫了梁凌風一聲姑爺,而梁凌風也沒有恃着自己是陳霸天的未來女婿這個身份目中無人,因而儘管梁凌風心中激動想要早些見到陳隨,但是他還是朝張土打了聲招呼,而後才走了進去。
在梁凌風走進院子裏面便發現了陳隨,此時他正修剪着院子裏面那棵桂花,梁凌風鼻息間的陣陣芬芳便是出自那棵桂花。
當梁凌風走進院子後,陳隨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過身看向梁凌風,只是看了一眼,陳隨臉上的平靜便起了漣漪,他臉色有些疑惑,也有着驚喜,反正看起來就很是複雜。儘管臉上的神色變化並不大,但是誰又知道他心中早已掀起軒然大波呢?一個還未成年的少年居然凝練出靈印,而且接觸靈陣時間並不長,但是現在卻凝練出靈印了,這是多強大的天賦?
「你凝練出靈印了?」陳隨語帶喜色問道。
儘管憑着他的敏銳已經察覺到此時的梁凌風與平日那個不一樣,身體上也隱隱當中有着些什麼東西跟他圍繞在身周的精神力抗衡着,在他試探梁凌風的時候居然被他身體上那看不見摸不着的力量抵擋下來,要不是他的精神力比梁凌風的要強大得多,而且梁凌風也沒有刻意去抵擋陳隨的精神力,否則陳隨肯定無法如此輕鬆探測到梁凌風身上的波動。
梁凌風聞言,笑着點了點頭,在梁凌風點頭印證了陳隨的猜想後,陳隨臉上的喜悅更甚,原本他作為一個靈陣師的心性是比普通的武者要強大得多,但是在這個時候面對時不時給予他莫大驚喜的梁凌風,他那強大的心性都無法克制自己心中的喜悅。
「快點凝練你的靈印給我看看。」陳隨雖然臉上很是喜悅,但是話語卻是相當的急促。
梁凌風聽到陳隨的話,也沒有拒絕,只是他沒想到平日你心平如鏡的陳隨居然會有如此着急的一面,他也不耽擱,心隨意動,隨手一捏,一個靈印便出現在兩人之間。陳隨定眼一看,嘴裏便是發出哈哈的震天笑聲,看向梁凌風的眼神更是喜歡。
這個徒弟果然沒收錯啊,想當初他不過是想要報救命之恩,也就順着陳雪馨的意見收了梁凌風做他的徒弟,也好讓她繼承自己的一身修為,即便不能達到他那一個高度,但是在他悉心教導之下,只要不是太笨應該還是能夠修煉出靈印,布一些簡單的靈陣應該還是沒有多大的問題。
這是陳隨當初的想法,但是沒想到的是當初的陰差陽錯居然造就了一個未來的強大靈陣大師,儘管此時的梁凌風不過是一個剛剛凝練出靈印的年輕人,連一個最簡單的陣法都未曾布出來,說他成為強大靈陣大師還為之過早,但是陳隨似乎已經認定了他只要不隕落一定能夠成為靈陣大師似的。
不過陳隨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畢竟誰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裏面從一個連靈陣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人成為一個邁過布靈陣的門檻石,成為一個靈陣師呢?
只要擁有着靈印,即便還沒有布過一個靈陣,但是已經能夠稱之為靈陣師,因為布靈陣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只要給足夠的時間還有精神力,再凝練出更多的靈印就能夠布靈陣了,畢竟每一個靈陣都有着其最低的佈陣要求,沒有足夠的靈印作支撐,靈陣的力量便無法完全發揮出來。
「好,好,非常好,這就是靈印了,快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凝練出靈印的?」陳隨看到眼前那個晶瑩剔透無一絲雜色的靈印連連說了幾個好字,顯然他對梁凌風凝練出的靈印相當滿意,同時他伸出手拉着梁凌風的手臂來到亭子的石凳上坐下,讓梁凌風跟他說凝練靈印的過程。
梁凌風見到陳隨如此興奮,似乎比自己凝練出靈印的時候還要興奮,不過他還是能夠理解陳隨的心情,畢竟陳隨是他的師傅,要是他能夠凝練出靈印出來,對於他來說都是一件面目有光的事情,他高興一些也不為過,因而梁凌風沒有作任何掙扎由着陳隨把他拉到亭子那裏。
在陳隨和梁凌風來到石凳上坐下沒多久,張土便拿着放在屋子裏面的茶具走了出來,他來到石桌旁把茶具放到石桌上,而後便目不斜視地認真泡茶,一副不聞窗外事的樣子。
儘管張土看起來好像很認真為他們泡着茶的樣子,但是那就欲說話的梁凌風還是停住了,陳隨見狀,朝梁凌風點了點頭示意他說,顯然陳隨早已將張土當成是自己人。
梁凌風見狀,微不足道地輕輕點頭,而後便把剛才整理出來的思路全部說了一遍。梁凌風沒有錯過任何細節,他完完整整一五一十地跟陳隨說了一遍。雖然陳隨並不是親身經歷者,但是光聽梁凌風的表述就足以把他嚇出一身冷汗,因為個中的兇險那是不言而喻的。
當局者或許是因為太過痴迷而忽略了當中的兇險,但是作為旁觀者而又有着充足經驗的陳隨卻是聽得心驚肉跳。也幸好梁凌風這個魯莽的傻小子有着大運氣,不然現在的他即便不死也變成一個傻子,因為他所做的事情實在太瘋狂了。
「瘋子,簡直就是瘋子,誰教你不行還要勉強的,你知不知道這其中的兇險?」陳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狠狠地瞪了梁凌風一眼,沉聲道:「雖然那時候你看着那精神力似乎差那麼一點,似乎只要再給點力氣就能到了,其實一點都不是,那只是錯覺。一點就是差着許多了,要是正常的人面對這個時候肯定會先行放棄,待到下一次再尋找機會,但是你這個瘋子卻是來硬的,要不是那時候在如此壓迫的情況下你激發了體內的潛力,衍生出新的精神力加入那裏面,現在的你別想着坐在這裏跟我聊天了。」
「精神力不同於其它,要是修為強行突破受損,頂多就是身體受點傷,不會危害到生命。但是精神力不一樣,那是連通着腦袋的東西,要是出了岔錯,好一點的情況就是醒過來變傻子,或者躺在床上能夠呼吸但是永遠醒不來,嚴重一點就是直接要命。」陳隨頓了頓,悠悠道,越講嘴角越是帶着笑意,因為他看到梁凌風的臉上隨着他的話而變得有些發白,顯然是被他嚇到了。
「師,師傅,那我不是很幸運?」梁凌風聽着陳隨的嚇唬,他有些結巴地問道,這的確是一個很危險的東西啊,分分鐘都是要命的,看來下一次不能那麼瘋狂了。
陳隨瞪了梁凌風一眼,道:「難道還會有假?」
「不過你也不用那麼害怕,你能夠沒事,證明了你是擁有着大運氣的人,就連天都幫你,所以你要努力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這樣才不枉你與生俱來的天賦。」陳隨害怕梁凌風因此而害怕了成為靈陣師,因而他寬慰道,隨後陳隨轉移着梁凌風的視線,笑着道:「這事這麼高興,走,我們去找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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