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讓我在場上殺了你。」
就在男子要說話的時候,梁凌風早已轉過頭看了過去,因為他知道在男子靠近他的時候已經有所感覺,因而在男子看口之前已經用自己雙眼看着他。只見站在梁凌風隔壁的男子身高七尺,身材偏瘦,那張嘴臉卻是不怎麼英俊,臉上的囂張完全就是想要讓人揍他一般。
原本男子對自己的氣息收斂相當的滿意,因為要是他刻意不泄露自己的氣息,就連黃世升也不能發現他,原以為他能夠嚇唬一下樑凌風,沒想到這個傢伙在他靠近的時候就發現了他,這不僅把他嚇了一跳。
雖然他的心中有些驚訝,但是他還是很快便回過神來,他知道自己過來的目的是什麼。男子很是淡定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梁凌風聞言,劍眉微微一挑,嘴角掀起一絲微笑。
「你應該就是我第一輪的對手,黃世升的狗,祁噥了吧?」梁凌風朝着男子微微一笑,問道。
祁噥那雙濃密的眉毛先是一挑,而後便是伸出手拍了拍梁凌風的肩膀,猶如多年的好朋友一般,笑道:「想不到你這個鄉巴佬腦子還挺好使的,要不這樣,以後跟着我混,天天管你吃喝玩樂。」
在祁噥伸手拍他肩膀的時候,梁凌風明顯感到肩膀處一陣壓力,不過這樣的力量對梁凌風而言卻是沒什麼壓力,但是梁凌風臉上還是裝出一副痛苦而又不想流露出來的樣子,看的祁噥臉上的笑容更為的濃郁。
而遠在黃家所在處,坐在裏面的黃世升看到祁噥與梁凌風之間的交談,再看看梁凌風臉上露出的表情,他就知道梁凌風這個混蛋在算計着祁噥了,偏生這個笨蛋連自己被梁凌風算計着都不知道,完全是一副被梁林風買了還給他數錢的樣子。
在黃世升得知梁凌風的對手是祁噥時,他便主動找上了祁噥,讓他用盡辦法攪亂梁凌風的心神,即便他要贏也要艱難一些,他就是需要讓梁凌風看到他們兩人之間的差距,間接打擊一下陳家。
可惜的是看到祁噥臉上高興的表情,黃世升便知道祁噥這個傢伙又犯輕敵的毛病了。黃世升在離開之前已經一再叮囑着他不能輕敵,但此時的祁噥看來已經忘記得一乾二淨了。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祁噥,要不是梁凌風放下面子在他面前這樣做戲,祁噥會相信嗎?很顯然不會,既然不相信那麼他心中肯定會對梁凌風的實力重新評估一番。因為在黃世升閉關修煉的時候,他也跟着閉關修煉,他需要提高一些實力才能夠繼續追隨着黃世升的腳步。想當初黃世升是說過的,讓他儘可能提高一些實力,到時候黃家有幾個名額的時候就算他一個,畢竟這可是一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啊。
所以在黃世升閉關他也同樣閉關尋求突破,也就在早些天才出關,因而他並不知道梁凌風的實力去到哪裏,只是從其他人嘴裏聽說過梁凌風這號人物。原本他就仗着自己的家底對其他人都相當不屑,不過這其中當然是不包括四大家族的人了,而一個鄉巴佬又算得了什麼?
因而此時面對着這個連面對他五層功力都顯得有些困難的梁凌風,他的實力又能去到哪裏?祁噥此時已經在想着,黃哥也是的,還叫他拖延什麼,這人完全是能夠解決的,而且他剛才看到了黃世升那一招制敵的手段相當的雷霆果斷,心中早就想要試試,而梁凌風則很不幸地成為祁噥的試驗品。
「好了,梁老弟,哥哥先走了,我們台上見。」祁噥哈哈一笑,又拍了梁凌風的肩膀幾下,拍得梁凌風臉都綠了。祁噥現在已經在想着梁凌風那張痛苦而不說不出口的嘴臉,那將多麼的可笑。
梁凌風看着那瀟灑離開的祁噥背影,嘴角露出冷冷的笑意,隨後他心中似乎有所感覺,他轉過頭看向黃家的方向,恰好與看向他的黃世升對上了眼,兩人的視線在空中進行了一瞬間的對碰,從此時梁凌風已經知道這件事的主導者是誰。
感受到梁凌風眼神當中的冷意,黃世升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有一種寒意,不過黃世升很快便是把這股寒意壓了下來,他不過是一個八層武手,不可能是他的對手,而且他有着家族收藏多年的強大武技,就憑梁凌風這個山村里走出來的鄉巴佬還有陳家這樣底蘊不深的新興勢力,他不可能擁有太多強大的武技,或許那一次與他交手使用出來的三等武技就是他最強大又或者是唯一的武技。
就在這是,場上的裁判已經喊着下一對選手的名字,很顯然這兩人便是梁凌風還有剛才使勁拍他肩膀的祁噥。
祁噥很是瀟灑地從場下一躍而上跳到比武場上,這上場就露出這麼一手,頓時間便是引來場下陣陣的歡呼,估計已經有着不少女子為他神魂顛倒了。相對於梁凌風,他的表現真讓人失望。
「麻煩讓一下讓一下。」梁凌風在場下讓那些堵在上台口的觀眾喊道,看起來他這副小身板在人群當中浮沉着,真擔心有人不小心把他踩扁了。
在梁凌風左擠右擠下,好不容易才走上台,而且在走上台的時候還差點摔了個狗坑死,頓時間引來場下陣陣的笑聲,就連站在場上的祁噥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丟人啊,真是丟人,凌風這個混蛋又在裝,陳家的臉都被丟光了。」陳霸天看到梁凌風又在扮豬吃老虎,他不禁拍了拍腦袋,哀嚎一聲,同時也為那個看不起梁凌風的祁噥感到悲哀。
陳家眾人也被梁凌風的舉動給逗樂了,要說以他的實力會這麼艱難才上得到武台,不至於吧?那麼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他要狠狠地打祁噥的臉,雖然眾人都不知道剛才他們兩人聊了些什麼,但是他們知道肯定不是些什麼愉快的東西,畢竟兩人身後的勢力是處於對立面,他們不可能有什麼好話可以聊。
「這人不是陳家的女婿?怎麼陳家讓這樣的草包出來參賽,簡直就是丟人啊。」
「這個就是梁凌風?也不過如此吧,到底是哪個沒腦子的把他跟黃少爺比,這完全就不是同一個層次的。」
在梁凌風千辛萬苦走上比武台的時候,場下已經響起竊竊私語,雖然眾人說得很小聲,但是他還是能夠聽得到他們說些什麼。雖然梁凌風這樣做是有些丟人,也在一定程度上給陳家抹黑,但是梁凌風並不後悔,因為他要狠狠地打黃世升的臉,只有把自己一再貶低,然後來個大反彈,這樣的視線衝擊力才夠大。
裁判見兩人走到台上,他便分別讀了兩人的名字,確定是不是名單當中的兩人。既然確定了兩人的身份無誤,裁判便讓兩人正式開始,但是兩人似乎還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站在梁凌風對面的祁噥一副玩味地看着梁凌風,嗤笑道:「丟人啊,陳霸天一世的英明也就被你這個鄉巴佬給喪了,要是我是你,現在就滾回去,別繼續丟人現眼。」
「你當了黃世升的狗腿子那麼久就只學了嘴皮子功夫,要是你真的只有這點本事,那麼你的主子也不過如此。」梁凌風雙手背負,嘴角掀起一絲不屑的笑容,但是語氣卻是相當平淡,仿佛在說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你找死。」原本還一臉嘲諷的祁噥臉上頓時間變得相當陰沉,仿佛要滴出水來,雙眼當中閃爍着殺意。
「是不是找死要試過才知道。」梁凌風朗笑一聲,而後伸出一根手指,笑着道:「你信不信我用一招把你解決了?」
「哼,狂妄。」祁噥聽到梁凌風那比他還要囂張的話語,他心中早已氣得肺都要炸裂了,此時的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把梁凌風殺了。
「哇,怎麼這人說話那麼霸氣,我好喜歡他啊。」
「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男人,雖然囂張了一點,但是面對別人的挑釁就應該作出這樣的反擊。」
梁凌風見祁噥滿臉猙獰地朝着他衝來,梁凌風嘴角掀起一絲笑容,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為的就是要把祁噥氣得七竅冒煙,氣得他失去理智,因為只有這樣他的大腦才會處在最為虛弱的時候,到了那時候梁凌風才能更好地下手。
面對着祁噥的兇猛攻勢,梁凌風似乎沒有要動的意思,他一直站在原地,微笑着看着滿臉猙獰朝他衝來的祁噥。就在祁噥要來到梁凌風身前的時候,梁凌風緩緩地抬起手,而後伸出一指指着祁噥。
眾人哇然,因為他們都沒想到梁凌風居然如同他所說的要打算用一隻手指解決祁噥,且不說祁噥的實力如何,能夠代表家族參加選拔大賽的實力肯定不會弱到哪裏去,在選拔大賽當中的所有參賽者實力都在六層以上。
雖說祁噥在這麼多參賽者當中算不上拔尖,但是他的實力絕對能夠排到中上水平,因而梁凌風居然打算用一根手指打敗祁噥,眾人能不驚訝?
就在眾人的驚訝聲中,梁凌風的指尖處漸漸凝聚起一個血紅色的光球,這個光球雖然不大,但是內里的力量卻是十分驚人,此等力量波動足以比得上一個八層武手的全力一擊。
感受到梁凌風指尖處傳來的強大波動,眾人更是驚駭萬分,沒想到這個上場度顯得相當笨拙的少年居然擁有八層武手的實力,這讓他們心中升起一句話,一個強大的家族怎麼可能派出一個廢物出來,畢竟選拔大賽的名額可是很珍貴的,每一年誰不是搶得頭崩額裂的?也就是說剛才眾人都被梁凌風的表面給欺騙了,就連祁噥也被梁凌風欺騙了。
眾人心中暗想,這個年輕人的心思果真夠縝密,就連他們這些活了幾十年的人都給騙了,已經忘記了他所代表的家族是什麼樣的家族。
就在這時,祁噥也被梁凌風突然爆發出來的力量給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剛才被他拍了兩下便是痛得齜牙咧嘴的少年居然擁有着九層武手的實力。祁噥已經知道自己被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人給騙了,而且還騙得很慘,他現在想要變招已經不行了。
管你是什麼實力,擋着黃少前進我就要剷除了你。祁噥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唯有期盼梁凌風這個傻瓜真的只是用一隻手去解決他,不然梁凌風徹底把實力發揮出來也夠他喝一壺的,畢竟八層與七層之間的差別有多大他是知道的。
梁凌風指尖上的力量依舊在凝聚着,力量也越發的恐怖,但是到達了一個程度的時候沒有了之前那樣瘋狂的膨脹和增強,光球的個頭反而漸漸縮小,最終縮小到一個核桃大小,可是這顆核桃大小的光球卻讓祁噥渾身毛孔根根豎起,一陣危險的氣息瀰漫在他心中。
儘管如此,祁噥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雖然他沒有把握能夠打敗梁凌風,但是他想要憑着這一招就把他一招打敗,那完全就是痴人說夢話,難道他還不會躲?
不過梁凌風既然能夠算計黃震海,不但來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還讓他損兵折將,手上跑了幾個精兵良將到陳霸天手裏,那等智商可不是吹出來的,因而既然梁凌風有心算計無心人,他這些事怎麼可能沒想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了,梁凌風心中暗道,而後他心神一動,藏在靈台當中的精神力猶如海上狂狼一般朝着祁噥席捲而去,幾乎在眨眼間便來到祁噥身前。梁凌風沒有把靈台裏面的精神力全部調出來,第一個當然是祁噥還沒有這個能耐讓梁凌風的精神力全部出動,第二個自然是梁凌風不想讓他成了白痴,雖然他不怕祁家,但是也不想麻煩,只要讓他腦海被攻擊一下,身體停頓一下就夠了。
那無孔不入的精神力一下子就鑽進了祁噥的腦海當中,得到了梁凌風的指令後便是對祁噥的腦海進行破壞。
「去。」
就在精神力對祁噥的腦海進行破壞的時候,梁凌風指尖處凝聚已久的光球也朝前一點,幾乎在瞬間就與祁噥的身體碰撞在一起,在別人看起來完全就是祁噥自己碰上來,其實這個的祁噥腦海被一股突然起來的力量襲擊,讓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能力,就連慘叫聲也遲緩了一步發出來,在梁凌風的靈力攻擊打在他身上的時候才悽厲地喊了出來。
說是遲做時快,一切都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要不是梁凌風早已對祁噥進行了一系列的算計,要做出如此完美而毫無破綻的攻勢還是很困難的,畢竟要掌握好精神力攻擊和靈力攻擊的時間,而且還要考慮到祁噥慘叫聲從口中發出來的時間,要是他太早發出來,而梁凌風的靈力攻擊根本沒落在他身上,也就是說梁凌風身上有着其它的特殊攻擊,那樣梁凌風的底牌就會泄露了出來。而要是梁凌風的精神力攻擊不能及時攻擊祁噥的腦海,那麼祁噥就有可能擋下樑凌風的一擊靈力攻擊,那麼梁凌風所謂的一根手指解決祁噥的豪言壯語便成了眾人口中的笑。
不過幸好的是祁噥也算是比較配合,梁凌風計算的時間也是很合適,因而一切都顯得那樣的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即便是強如黃震海、陳霸天等強大的武王也難以看出點什麼端兒。
隨着祁噥的一聲慘叫,他的身形頓時間就猶如一隻斷了的風箏一般朝後飛去,而後在眾人吃驚的神色當中跌倒在場下一動不動,很顯然是被梁凌風的一擊攻擊打得暈死了過去。
一指,果然就是一指,那站在台上的年輕人從上台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動過,腳上沒有挪動絲毫,他臉上依舊掛着絲絲的微笑,這是一抹多麼好看的微笑,把場下的女子都迷得神魂顛倒,要不是顧忌到這是選拔大賽的場地,她們都要衝上去來一個女追男了。
在祁噥跌落在地上後,祁家的人立馬就上前扶起了祁噥,他們探了探祁噥的氣脈,見他並沒有死掉,只是暈死過去,頓時間鬆了口氣,而後便是帶着他離開,或許是覺得太丟人吧,一路上連話都沒說一句。
其實以梁凌風指尖上凝聚出來的力量即便全部打在祁噥身上也不會讓他暈死過去,讓他暈死過去的還是因為腦海當中受到了梁凌風的重創。不過祁噥暈死過去那是必然的,因為只有他和梁凌風才知道他自己並非是被靈力所打暈的,為免這人胡亂說話,梁凌風只能把他直接打暈。
梁凌風收起了伸出去的手指,他並沒有像黃世升那樣朝着陳家的方向比劃什麼,他只是朝着一直盯着他看到的黃世升搖了搖頭,一副失望的表情。
場下的眾人見梁凌風這副神色,都以為梁凌風是在為對手而感到嘆息,他們此時對梁凌風的好感遠超黃世升,雖然梁凌風也是有些張狂,但是最起碼沒有黃世升那種目中無人囂張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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