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電流在曹貴體內緩緩流動,李安閒仔細感受電流的走向和速度,連續行功三個周天,才確定功法沒有問題。文字谷 www.wenzigu.com
但李安閒不打算像以往那樣,粗暴地灌輸真元,而是低聲喝令:「發散電荷,慢一點兒!」
之前他在籠外,不清楚眾人究竟卡在哪一步,今天正好是個機會。
如果能找到無法突破的原因,或許還有自行突破的希望,那樣一來,不論是修行的突破,還是將來的修為上限,都不是灌體鑄造的偽修士能比——真元灌體對身體的傷害太大了,除非有逆天奇遇修補根基,否則終此一生,都不會有突破築基的希望。
曹貴毫不猶豫,立刻將丹田裏的電荷散出體外,密閉的法拉第籠里,漸漸充滿了游離的電荷。
感覺到丹田已空,李安閒小心翼翼地將一縷真元送入曹貴的丹田之內,並以之為基礎,吸納游離的電荷。
這是他這幾天想出來的辦法,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用。
都打算灌體了,試試其他方法又有什麼關係呢?
很快,李安閒就發現自己找對了路子,那一縷真元正緩緩吸納電荷,慢慢壯大自身!
擺在他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放棄那一縷真元的控制權,及時抽身出來,由曹貴主持剩餘的突破。
二是繼續操縱下去,直到完成突破。
李安閒毫不猶豫地選擇放棄。
一則對曹貴更有利,二則,萬一出現異常,他還可以及時介入及時糾正,避免發生意外。
放棄控制權的一瞬間,那縷真元吸納電荷的速度頓時下降一大截,李安閒心裏一緊,差點就出手干涉。
但真元仍在運轉,吸納仍在繼續,只是速度慢了很多。
他最終決定靜觀其變。
整整半天之後,雷霆真元已然充滿曹貴的丹田,吸納仍在繼續,可滿溢的真元無處可去,轉化電荷的速度越來越慢。
李安閒有一種感覺,若是不能在徹底停止吸納之前突破練氣,曹貴就再也沒有希望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把真元引出丹田,衝破經脈的層層阻滯,形成完整的周天循環!
當初他是海量靈氣沖入體內,一鼓作氣沖天經脈,而曹貴壓根兒沒這個過程,電荷非常乖順地進入丹田,像個死宅一樣,死活不肯出來。
說來也怪,經脈這東西從來都不堵,或者說堵不住電流,可變成了真元就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回事了。
關鍵時刻顧不了那麼這麼許多,李安閒馬上介入,引導真元衝出丹田。
可預想中的暢通無阻並未出現,而是剛出氣海就堵在了少關。(ps:穴位名,位于丹田上方,不知道對是不對。)
李安閒的臉色變了。
經脈的通暢程度,或者說阻塞程度,是根骨資質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根骨越好,經脈的阻塞度就越低,甚至偶爾還會出現天生經脈全通的修行奇材。
而曹貴恰恰屬於那種阻塞比較嚴重的類型,以他目前擁有的真元強度,壓根兒就不可能自行沖開經脈!
沒時間猶豫了,李安閒馬上運轉功法,再次將自身的真元透入曹貴體內,引導曹貴氣海中的真元,沖向少關穴。
曹貴一直努力引導真元,盼着沖開經脈的那一刻,可不管他怎麼努力,就是沒有半點效果。
連試幾次之後,曹貴終於明白,他沒希望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失去了真元的掌控力,接着一股更加強悍的真元衝進他的丹田,挾帶着原有的真元,一齊沖向阻塞的經脈。
滾滾真元有如衝破堤壩的洪水,悍然沖開少關穴。
曹貴只覺得腹下一陣劇痛,宛如一把尖刀割開小腹。
然而他不驚反喜,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馬上放空思緒,全力配合沖關。
真元洪流勢如破竹,猶如一把利刃,沿着任脈一路上行,遇山開路遇水搭橋,直達百匯天靈!
百匯貫通的剎那間,曹貴腦海轟然巨響,好似無數黃鐘大呂齊聲奏響,又似無數天雷滾滾而下,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李安閒正要再接再厲,一股混合電荷的精純靈氣突然從百匯貫入曹貴的身體,靈氣混入真元,他只覺得手心一震,居然從曹貴的丹田上震開!
灌入曹貴體內的多遠,也隨着這一震脫離控制。
再看曹貴,他的表情已經極度扭曲,臉頰不受控制地顫抖。
李安閒知道突破經脈是多麼的痛苦,他無法替曹貴分擔,只能在他耳邊怒聲咆哮:「堅持住,堅持——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兄弟姐妹,想想你的鄉親父老……」
曹貴緊緊咬破了嘴辰,暗紅的血液緩緩流下。
混合了靈氣的真元,沿着督脈傾泄而下,一口氣衝破所有的隘口,重又回歸丹田。
更多靈氣衝進曹貴體內,源源不斷地衝進丹田。
法拉第籠之外,一個小小的靈氣旋渦漸漸成型,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傅冬至和猴子面面相覷,這是成了,還是又沒成?
籠內,李安閒心神一松,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一幕看似順暢,實則暗藏兇險,任何一個步驟失誤,都會導致難以預料的後果。
輕則百脈俱廢,重則命喪當場!
好在有驚無險,從這一刻開始,曹貴正式晉升練氣,是一個真正的修士了。
嗯,他今後的路,依舊坎坷崎嶇,但這最關鍵的一步都邁出去了,後面的路,怎麼說也比這一步容易得多。
曹貴不斷運轉真元,鞏固來之不易的修為,
四周依舊還有沒來得及吸納的電荷,隨着功法的運轉被曹貴不斷吸納。
大約半小時後,曹貴行功完畢,他難以抑制心中的激盪,推金山倒玉柱,跪在李安閒面前,一個響頭重重磕在地上。
李安閒差點氣了個倒仰:「你給我起來!」
曹貴起身,兩隻眼睛裏充滿了名為希望的光:「師兄恩同再造,這個頭一定要磕,但這是最後一次,從今以後,曹貴再不跪人!」
李安閒嘆氣:「好了,咱們出去吧!」
磕都磕了,他總不能再磕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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