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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公路空蕩,行人和車輛像是絕跡,四周安靜得可怕,連蟲鳴聲都聽不到,只有兩排孤零零的路燈,竭力散發出昏暗的燈光,不讓自身被黑暗所吞噬。
突然,呼嘯聲從遠處傳來,一輛車在空無一人的公路上疾馳而過。
空氣像是凝滯,黑暗中仿佛出現了數道視線,偷偷打量着車上的人。
車內的副駕駛上,喬雅掛斷電話,神色變得有些嚴肅。
她說道:「就在不久前,臨江區突發一起白色霧氣事件,負責人郭水秋帶領一名異化者進入霧區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霧氣很快消散,但並沒有發現他們的屍體,這兩人疑似死亡。」
聞言,正在開車的梅新月和後座的上的隱皆是有些驚奇,他們知道郭水秋,和喬雅類似,這個女人是臨江區的負責人之一,雖然並不以戰鬥見長,都但卻對能力的開發很有心得,因此一般負責帶新人。
然而不以戰鬥見長只是相對而言,想成為負責人,郭水秋最低也是找到「本能」後進入了b級才對,怎麼都不至於會死在白色霧區之中。
要知道白色霧區的危險程度並不高,只要小心一些,d級異化者都能將其清理。
喬雅繼續說道:「值得一提的是,現場發現了大量頭髮和碎肉等身體組織,應該來自多個死者,按照臨江區的推斷,他們恐怕是被什麼東西吃掉了……」
「暴食?」
隱沙啞開口,他想起了監獄中那個女人臨死前提到過的七宗罪,隱約明白了喬雅想要說什麼。
汽車高速向着第六區駛去,吹得喬雅的長髮亂飛。
「有這個可能。」她關上車窗,平靜道,「除此之外,聽說永泰區的郊區發生了一起鬥毆事件,一群人因為某個奇怪的理由大打出手,表現得極端憤怒,有不少人被活活砍死。」
「暴怒嗎……」
梅新月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的道路,好奇道:「奇怪的理由是什麼?」
喬雅沉默片刻:「起因是有人在群里發了個讓人幫忙砍價的鏈接,上面寫着:朋友,只差你了,快來砍一刀吧……」
梅新月張了張嘴,茫然道:「然後其他人就真的拿刀把他給砍了?」
「嗯。」喬雅沉默片刻,似乎也覺得這個理由很荒謬,「據說那些人彼此間還是關係不錯的朋友,沒想到生生把人砍死後,又彼此互砍,到死都沒有消除怒火。」
這是個荒誕的故事,可背後隱藏着的真相卻讓人不寒而慄,這些人完全被憤怒情緒所支配,根本不會管自己。砍死的人是誰。
無論是家人,還是朋友,亦或者是摯愛,都是砍殺的對象。
就算有一天他們恢復了正常,知道真相後也會瘋掉吧?
短暫的沉默過後,梅新月疑惑道:「如果這些事真的和七宗罪有關,那他們行事未免太高調了些吧,難道就不怕引起特調局的注意?」
「或許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呢?吸引特調局的視線,以此隱藏他們的真實目的……還有一種可能,這或許跟所謂的喚醒有關,類似於某種儀式。」
喬雅思索道:「一個潛伏多年的組織突然現身,必然會帶來巨大的影響,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顯然是一種巨大的負面影響。」
「如果這兩件事是七宗罪所為,那麼看得出來,他們對普通人的死活並不關心,甚至一次會波及很多人。我讓李染出手,主要是因為第六區疑似出現了色慾之罪。」
隱渾身都藏在斗篷之下,聲音偏中性,聽上去有些沙啞:「李染剛剛通知我說,那名異化者被抓住了,現場已經由韓飛接手,還有一件事,很多人陷入了不可逆的迷醉狀態,所以李染把他們殺掉了。」
「嗯,我會處理的。」
喬雅神色平靜,梅新月也沒有多言,他們並不覺得李染的做法有什麼不妥。
事實上,對被深度影響的人來說,死亡反倒是一種解脫。
喬雅看着車窗外的黑暗,突然說道:「結合目前的信息來看,七宗罪的能力似乎並不屬於七情的某個單一能力體系,反倒讓我想起了另一類能力者……」
……
韓飛一把扯掉男人口中的破布,隨即就聽到後者發出了悽厲的慘叫。
男人躺在沙發上,四肢被折斷,臉色蒼白如紙,不停往外冒着冷汗,看上去很是悽慘。
然而韓飛只是冷眼看着他,對這傢伙沒有半點同情,李染那小子不至於會找錯人,只怕這傢伙就是鬧出了最近那些事的人。
他直接詢問道:「你是什麼人?」
他的聲音很大,但男人卻像是聽不見他的問題,依舊在不停慘叫。
韓飛冷笑一聲:「看樣子你還不夠舒服。」
說着,他四處看了看,最後從吧枱上拿了一瓶酒,猛然砸碎,酒液流了一地。
他蹲下身子,選了塊尖銳的玻璃走過來,遺憾道:「可惜這裏沒有刀,我之前看過他們審訊,學了一手。」
「沒事,」古寂輕笑道,「刀未必有碎玻璃好用,我以前給黑水路的那些人處理過傷口,找不到手術刀,用的就是玻璃,效果還不錯。」
早在看到那個寸頭男砸瓶子的時候,男人的慘叫聲就減弱下來,此時聽了兩人的話後,他心中頓時咯噔一下,心說只怕是遇到了兩個瘋子。
他不敢裝蒜,連忙老實道:「我叫常武,是忘憂居的老闆。」
韓飛把玩着玻璃,漫不經心道:「我還以為你聽不見呢……異化者?」
男人目光有些閃躲,疑惑道:「什麼異化者?」
韓飛注意到了他神色的變化,隨口道:「就是擁有特殊能力的人,比如讓人發情之類的……」
「我聽不懂,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有人叫你們對付我?」男人驚恐的搖搖頭,虛弱道,「求求你們放過我,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
見兩人無動於衷,他大喊道:「我有錢,很多錢!還有很多女人!放我走,我都給你們!」
「別裝了。」韓飛神色冷冽,指着舞池裏的赤裸屍體說道,「你早就看到這些屍體了吧,但看樣子很平靜啊?」
「這些人不是我殺的!」
「那你能告訴我他們為什麼沒穿衣服嗎?」韓飛不耐煩道,「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最近那些學生的事,應該跟你有關係吧?」
說着,他把尖銳的玻璃貼到了男人臉上。
察覺到臉上的涼意,男人不敢再狡辯,低聲道:「是……是我乾的。」
一番審問之下,男人開口了。
據他交代,他表面上在經營網吧酒吧,其實暗地裏是在為別人提供着色情服務。
通過逼迫欺騙等手段,他收攏了很多年輕漂亮的女孩,讓這些人出賣身體。
他也承認,自己的確突然擁有了特殊的能力,可以讓人的色慾壓過理智,這正好方便他擴大事業,將目光投向了更多女孩。
男人說的很簡略,但古寂兩人不難想像這背後的黑暗,不知道多少女孩被他毀掉了未來。
就好像那邊走廊的昏暗燈光,根本照不亮未來的路。
古寂沉默片刻,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你為什麼要對我們動手?」
「我沒有對你們動手,但沒辦法,我能力的範圍比較大。」男人看着地上的赤裸屍體,面如死灰,「這裏面有些人是偵查局等部門要員的孩子,我想留下一些照片,以後可能用得上。」
古寂眉頭微皺,這個理由顯然有問題,既然這些人都來地下了,那本身目的恐怕就不純,他們是來嫖的,那男人想要把柄其實很容易,何必多此一舉動用能力?
「二樓三樓消失的人,你弄哪去了?」
男人茫然道:「什麼消失的人?這個我真不知道。」
「不要告訴我這和你沒關係。」
「我真不知道啊。」
「……」
儘管男人看起來很配合的樣子,但他的話明顯漏洞百出,韓飛兩人也不着急,專業的事要讓專業的人來做,喬雅正在趕來的路上。
古寂開始詢問另一個問題:「你認識張海嗎,一個紋着紋身的壯漢,大概一周前來過忘憂居,之後便失蹤了。」
男人眼神閃過一絲慌亂,故作鎮定道:「不認識。」
聽了這傢伙的所作所為,韓飛肚子裏早就憋了一堆火,他冷聲道:「你是不是把我們當傻子呢?」
見男人不願多說,韓飛笑了笑,直接把玻璃扎進了對方的肩膀,對他的慘叫聲充耳不聞,又找了一瓶烈酒,往男人的傷口倒上去。
「啊!」
古寂皺了皺眉,倒不是他覺得韓飛過分,而是覺得後者的情緒有些激動,這傢伙是怒情異化者,可別失控了才好。
韓飛讓他別擔心,慢悠悠地倒着酒:「我能控制自己,我只是討厭濫用能力的人。」
男人疼痛難忍,終於承認自己見過張海,而在韓飛的一再逼問下,他又告訴兩人張海已經死了。
魚缸中的那節手指,就是張海的。
「我記得他,一進門就大吵大鬧,問我對她女兒做過什麼,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就丟給他一筆錢,畢竟這傢伙就是個混混,有錢誰做混混啊?」
「我是真的不想殺他。」男人一臉悲慟道,「可他一直不依不饒,嚴重影響到我的生意,我一氣之下就讓人把他剁了。」
古寂平靜的看着他,這傢伙表面上很後悔,但語氣里根本聽不出半點悔意,相反,他說到找人把張海剁了時,似乎還有些興奮。
這是有恃無恐啊,古寂心想,這傢伙故意亂說拖延時間,可能是以為有人會來撈他走吧。
他問道:「張海的女兒怎麼回事?」
「我不知……」
男人剛想搖頭,就看見韓飛又從往吧枱拿來了一瓶酒。
他猶豫道:「這女孩之前和朋友過來聚會,我看她比較漂亮,就……」
韓飛揭開瓶蓋就往他傷口上倒,惱怒道:「我們還沒說張海的女兒是誰呢,你這就知道了?」
男人疼得嗷嗷叫,冷汗直冒急忙辯解道:「我都把張海殺了,肯定查過他女兒是誰啊……」
「哦。」韓飛愣了一下,停下動作,男人才鬆了一口氣,立馬又慘叫了起來。
只見韓飛拿起酒瓶就往他身上潑:「張婷可沒有來過這地方,你以為我沒有查過嗎?」
古寂阻止了韓飛的審訊,這個叫常武的傢伙說的內容漏洞百出,顯然是為了隱瞞什麼東西。
審訊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他們不再費力氣,把男人晾在一邊,然後叫士兵把地下這些屍體帶走。
士兵從樓上的房間裏找到了不少人,韓飛決定上去看看,而古寂則是留在下面,往昏暗的走廊走去。
走廊的燈光很暗,每個房門都掛着不同不同顏色的牌子,他直接推開了一扇門。
房間的佈置和ktv類似,沙發上坐着幾個化了妝的女人,年紀有大有小,長得都挺不錯,衣着鮮艷,露出大片肌膚。
這些門的隔音效果似乎很好,她們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就那麼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始終不敢打開外面的門。
見到古寂,她們立馬露出得體的笑容,似乎把他當成了客人。
古寂沒有動作:「等會兒會有人帶你們離開這裏。」
幾人似乎理解錯了他的意思,驚恐道:「為什麼,我們做錯了什麼嗎?」
顯然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
「沒有,這地方以後將不復存在,你們自由了……」
「自由?」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沒想到會聽到這個詞。
古寂把每個房間都查看了一遍,主要是想看看裏面有沒有什麼線索,其次是排查屋裏可能存在的危險。
房間裏的每個女孩眼裏都沒有光,聽到古寂的話後,她們都先是一愣,然後笑,笑着笑着眼淚就流下來了。
也不知道是相信沒有。
古寂知道,這種事其實哪裏都有,他也管不過來。
十九區人人喊打,是因為那裏從不掩飾罪惡,而其他區雖然表面看上去秩序良好,但誰又能保證暗地裏沒有黑暗?
他這樣想着,推開了最後一扇門,門上沒有牌子。
這個房間和之前房間的佈置明顯不同,完全是臥室的佈置,牆壁是粉色的,貼滿了彩色的貼紙。
靠牆位置是電視機和梳妝枱,另一面牆邊則是一個大衣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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