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歌就不適合競演。」楚枳也不盪鞦韆了,出言安慰,他恍然覺得這話耳熟,似乎有人對他說過。
是誰呢?
對了,是音樂總監梁平柏。
小旭也給了安慰的擁抱,一番安慰下來,本來沒那麼在意的李准, 更在意了。
廣播提示音在ue第二名挑戰者,楚枳也不想等太久,他道:「那麼就先讓我去吧。」
「沒問題。」小旭脫口而出。
楚枳離開下等房,到走廊在智能機器小奇的臉部屏幕選擇挑戰上位區域趙權。
[踢館嘉賓楚枳挑戰趙權]全場播報。
「這麼直接?」
李准有想到楚枳是要挑戰韓星,只是沒料到開局就硬碰硬,咱們不得猥瑣發育贏一場再說?
上位房間目前還有兩人, 梁政文和祝心悅,趙權到走廊備戰了。
「要打就打成績最好的,這脾氣我喜歡。」梁政文說道。
「我就猜到會這樣。」祝心悅心裏嘀咕,她是全程吃瓜,知道楚枳去mbc參加蒙面歌王。
演唱本草綱目,相當於是跑到別人家裏去扇巴掌,那叫一個血呼啦,現在來當踢館嘉賓,擺明是衝着韓星來的。
走廊盡頭有小長椅,等候登場的兩人也沒坐,都筆直得好似長矛那樣站着。
很鋒利,有火藥味。
「楚老師在蒙面歌王的表現很精彩,可惜還是輸了。」趙權說道:「希望這次能夠有精彩表現。」
見識過他在首爾的演出,還敢說這話?楚枳不理解自信從何而來。
「精彩, 定會讓趙先生難忘。」楚枳回應,他對棒子從不講什麼風度。
蒙面歌手舞台《歌劇》結尾掐滅世界的高音誰不怕?趙權當然怕。
之所以敢肆無忌憚挑釁, 是蒙面歌王決賽沒一點高音,用本草綱目輸了比賽。
如果有能力再來一場可以奪冠, 為什麼不?
真相只有一個,歌手本人辦不到!趙權的腦迴路感覺不正常, 但基礎邏輯是不認為華夏年輕明星能這麼厲害,大韓民國的年輕人都辦不到。
被挑戰者先登台,楚枳表情平淡地做出請的手勢,平靜有把握的表情,在趙權眼裏格外刺眼。
「阿西,還很自信?我看你自信從何而來。」趙權每當看到這表情,心頭都難掩暴虐,隊友張泰煥以前也有這表情,被他打碎門牙就再也沒有過。
狗東西,趙權心頭罵罵咧咧地登台,演播廳的三百多名觀眾一陣歡呼,他表情控制極好,表面帶着笑容,內心暗忖愚蠢麻木的民族。
「新歌曲是《九次》,送給各位歌迷,希望喜歡。」趙權介紹是用中文所說,特別為舞台練的,每次用蹩腳的漢語就會有一陣掌聲與歡呼。
《九次》和楚枳預判差不多,k-pop和嘻哈風格,公主團能在亞洲橫行無阻,他們的舞台表現力很不錯的。
而公主團的主唱,趙權唱功絕對可以稱為好,基本功紮實,混聲技巧、氣息、音準控制得較好,本身音色比較偏薄所以會用編曲來彌補聲線。
真假音轉換挺優秀,高音在b2很穩,趙權在現場說唱,會與觀眾互動,因此舞台現場氣氛嗨皮。
結束後,掌聲響起。
「謝謝。」趙權下台。
剛才的舞台趙權很滿意,沒有出現失誤,他目光投向對手。
踢館嘉賓楚枳上場前,似乎在躲着做什麼事,背過身子,這攝像師能放過?看看攝像師的禿頂,他是強者,極度擅長捕捉精彩畫面。
禿頭攝影師迅速拉近鏡頭距離拍攝,楚枳不知道從什麼兜里掏出一瓶白酒,似乎是茅台,咕咚咕咚喝幾口。
「我去,我還以為是營銷視頻,來真的?」禿頭攝影師意想不到。
[下一位是本場的踢館嘉賓,天籟之音楚枳!]仍舊是小奇電子聲報幕,節約主持人的費用。
楚枳喝了三分醉登台,立刻處於麥克風在手,天下我有的狀態。
「九哥!」、「長江以北,九爺最美」、「楚枳楚枳」、「嗷嗷嗷踢館嘉賓居然是九爺」,剛登台,演播廳的觀眾都給予掌聲和呼喊聲。
在中位房的俞藍嫉妒得眼睛都紅得發火,還沒開始唱呢,歡呼聲就比他唱完還誇張。
難怪有人說嫉妒是火,能夠燃燒所有。
「《菊花台》,一首特別的歌曲,希望你們能喜歡。」楚枳說道,然後給後台提示,開始播放伴奏。
聽見報幕,以及提詞器顯出的第一句歌詞,開心的莫過於被挑戰者趙權,說是瞧不上楚枳,但也真虛《oпephar》,現在無所謂。
除了高音,還有比他優美一丁點的嗓音,楚枳還有什麼?和其他的華夏年輕歌手沒什麼區別。
「阿西,趁我不在,去蒙面歌王贏了一場就可以搶我代言?大發的實力面前,什麼都沒用。」趙權目光直勾勾盯着楚枳。
和《我真是歌手》舞台用樂隊現場伴奏不同,我是唱作人放伴奏,唯一能和芒果台比比的是舞美燈光。
大提琴與小提琴的二重奏為歌曲定下憂和雅的基調,舞台地面屏幕以及背後大幕立即變作恢宏的深宮大院,院內枯藤老樹戚戚。
射燈很弱,是淡黃色,好像夜晚街道的路燈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楚枳開口就伴隨琵琶聲。
「是誰在閣樓上冰冷的絕望。雨輕輕彈,朱紅色的窗。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
混入20%絕望,琵琶的幽和柔,楚枳為觀眾呈現了一副孤寂畫面,恰如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鈎。
和熱歌熱曲不同,中國風的曲目是能夠迅速讓華人體會到美。
剛下還嗨皮被調動心情,在歌聲描繪的意境中迅速冰敷,琵琶弦勾人,楚枳歌聲似泛紅的楓樹,秋天在落葉,滿地「紅毯」也是美。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北風亂,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
射燈更弱照在楚枳身上,就只能看見一半肩膀,「雙」字敲打得現場三百名聽眾心尖一顫,「雙」明明是不孤單的詞彙,可唱得那麼得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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