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未到,雷啟爭便在秘書驚訝的目光之中,出現在金公主娛樂公司總經理辦公室門前。
雷啟爭今天穿了一身簇新的黑色正裝,打着紅色領帶,頭髮也被修短。目光溫和中不失銳利,嘴角噙着微笑,步履矯健,顧盼生輝。整個人看起來英氣勃勃,相比從前,有如脫胎換骨一般。
人逢喜事精神爽。雷啟爭最近一周以來可謂財運亨通,春風得意。先是通過蔣志權的關係,從金寶力財務公司手中拆借到5億資金,一舉緩解九龍建業流動性不足的窘境。接着又在土地拍賣會上大殺四方再下一城,一舉拿下油麻地商業用地,讓集團里那幫食古不化的老東西刮目相看,連一向要求嚴苛的雷覺昆,也對雷啟爭近期的表現頗感滿意,語多讚賞。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只要今天大亨銀行打款到賬,還了金寶力那筆欠款,贖回抵押的公司股份,這場「空手套白狼」的好戲便算功德圓滿。到時候,看看那幫狗眼看人低的老東西還有什麼話好說。
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
此時此刻,雷啟爭躊躇滿志,意氣風發。從今天開始,那個整日吃喝玩樂不務正業的膏梁紈袴已經不復存在了。他,雷啟爭,已然成為香江商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雷總,早上好。」
看見雷啟爭突然出現,新來的年輕女秘書急忙恭身站立,嬌滴滴問候了太子爺一聲。
「早上好,abby。」
雷啟爭眯縫着眼睛輕佻一笑,曖昧眼神在女秘書充滿青春活力的身體上緩緩巡遊。
女秘書穿着一身黑色筒裙套裝,胸脯高聳飽滿,將半透明的白色襯衫撐得鼓鼓囊囊。大腿光滑筆直,臀部渾圓性感,讓人惹不住就想要撲上去肆意蹂躪摧殘一番。
「雷…雷總…你幹嗎這麼看着人家?」
見雷啟爭毫不避諱,火辣眼神直往自己敏感部位掃視搜索。女秘書粉臉微紅,佯怒嗔怪道。
「那你說說,我應該怎麼看你?」
雷啟爭嘻嘻一笑,向前邁出一步。逼到女秘書身前不到半米距離內。
「啊!」
女秘書低呼嬌聲,身體微微後退,臀部抵靠着辦公桌,雙手扶住桌沿。胸脯卻順勢往上一提,雙峰鼓脹。呼之欲出。
女秘書臉上含羞帶怯,偷眼望着雷太子,媚眼如絲,欲拒還迎。
男人提錢進步,女人日後提拔,這是職場金科玉律。何況眼前這位雷大少還是九龍太子爺。要是能爬到他的龍床上,成了太子妃,那可就是一步登天了。
真是一個****,老子遲早吃掉你。
雷啟鳴喉結滾動,暗自吞下一口唾沫。強行按下心頭邪火,沒有繼續騷擾女下屬。
「abby,今天有沒有我的電話?」
眼下正是雷啟爭重塑形象鞏固權位的關鍵時刻,他可不想為了一個浪騷女人,毀了自己好不容易重新樹立起來的招牌。
「昨天下午有兩個電話,一個是陳經理,想約雷總出去吃飯。另一個是麥總,說是新寫了一個劇本,準備送過來請雷總過目。今天暫時還沒有接到電話。」
女秘書見雷啟爭突然刀兵入庫馬放南山,心頭微感失望。拿起桌上記事本。匆匆翻看了一眼,匯報說道。
「哦。」
雷啟爭眉頭微皺,不過也沒有太過在意。
時間尚早,銀行現在也才剛剛開門營業。蔣志權那個憊懶傢伙估計還在哪個女人的被窩裏打滾吧。
「沒事了。你去忙吧。」
雷啟爭擺擺手,不再理會女秘書拋過來的媚眼,徑直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雷啟爭的辦公室開間寬敞,裝飾豪奢。辦公室西北乾位擺放着紅色雲頭紋辦公桌,辦公桌之後是一張巨大的棗紅木太師椅。
這張太師椅是雷啟爭花費不菲代價,專門找師傅定做而成。每次坐在上面。雷啟爭都有一種身登大寶、君臨天下的豪情壯志。
西面牆壁上懸掛着一幅巨大的香江行政區劃圖。雷啟爭行至區劃圖之前,雙手背負身後,凝目注視。
地圖之上,九龍區已經被塗成一片鮮艷紅色,唯有新界、港島依然一片空白。
十年,最多十年,新界、港島也會被染成赤紅的顏色。
提起雷家,香江人總會習慣性在前面加上「九龍」兩字前綴。聽起來似乎霸氣威風,在雷啟爭看來卻是一種侮辱。自今而後,香江再沒有什麼「九龍大亨」,只有一位名叫雷啟爭的「香江大亨」。
李嘉臣?不足道也。
葉容天?亦不過如此。
雷啟鳴那個廢物還想跟我爭位?真是痴心妄想,不自量力。等日後掌了權,看老子怎麼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帳。
雷啟爭回到太師椅上坐下,左手搭在扶手上,右手向前徐徐伸出,虛扶一把。
「眾卿平身。」
這一刻,雷啟爭仿佛已經黃袍加身,坐在金鑾殿裏接受百官恭賀萬民朝拜。
「哈哈哈…」
雷啟爭心懷暢快,放聲大笑。
過了一把皇帝癮之後,雷啟爭這才想起今天的正事還沒有辦。腳板伸出,架在辦公桌上,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嘟嘟」響了半天,始終沒人接聽。
雷啟爭眉頭皺起,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這個蔣志權搞什麼鬼?這麼久不接電話。正要掛斷重新撥號,這時只聽「喀」的一聲響,電話終於接通。
「喂,請問你找哪位?」
話筒那頭傳來一個壓抑的女子嗓音,慵懶嫵媚中帶着不堪重負的嬌喘。隱約之中,似乎還能聽到「啪啪」兩具肉體撞擊的脆聲。聲音密集急促,顯見戰況甚是激烈。
雷啟爭臉上露出淫邪笑容,不愧是「花權」,果然很會玩啊。
「我是雷啟爭,讓阿權過來接電話。」
雷啟爭吞了一口唾沫,腦補了一番電話那頭的旖旎景致,這才按下心頭興奮****,開口說道。
「爭少,這麼早就來騷擾我?有什麼事嗎?」
半晌之後,話筒那邊傳來蔣志權懶散隨意的嗓音。
「阿權,你真是會玩。要不要等你先辦完事,咱們再聊?」
雷啟爭褻笑一聲,對着話筒調侃了一句。
「嘿嘿,沒事。爭少,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我現在躺着呢。」
話筒那邊,蔣志權乾笑一聲,不以為意。
「什麼事!?阿權,你是不是搞女人搞昏頭了?找你還能有什麼事?那筆貸款放下來沒有?今天可是最後一天了。」
聽見蔣志權故意推託,雷啟爭面色一沉,不耐煩道。
「貸款?什麼貸款?」
蔣志權懶洋洋問道。
「阿權,你是在講笑吧?」
雷啟爭眉頭深皺,心頭愈加不悅。
「哦,是油麻地那塊商業用地吧?爭少,真是不好意思,這兩天實在太忙,一時沒有想起來,不要見怪。」
話筒那邊,蔣志權嘻嘻一笑,似乎終於想起了什麼,抱歉說道。
「少說廢話,事情到底辦妥沒有?上次你跟我是怎麼說得?三天搞定,現在都過去一個星期了,怎麼銀行的錢還沒有下來?」
雷啟爭強忍住心頭怒火,冷哼一聲,不悅問道。
「爭少,你先別着急。唉,那筆貸款,現在恐怕是有點麻煩了。」
蔣志權哀嘆一聲說道。
「麻煩?什麼麻煩?你昨天不是說行長都已經批覆核准了嗎?怎麼還會有麻煩?」
聽到貸款出了麻煩,雷啟爭一顆心頓時提到嗓子眼,聲線陡然拔高,厲聲喝問道。
雷啟爭自然知道銀行的貸款審批程序一向複雜繁瑣,不過這也是因人而異。蔣志權的父親是大亨銀行的執行董事,位高權重。有蔣志權父親幫忙打點,自己又提供了優質資產作為抵押。按理來說,對於雷啟爭這樣的vip客戶,銀行應該有專人跟進,很快就會放款。就算三天搞不定,現在一周過去了,也應該下來了。還能有什麼麻煩?
聯想到蔣志權事前事後迥然相異的態度,雷啟爭心中頓時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阿權,你不是想要玩我吧?」
雷啟爭冷笑一聲,眼中厲芒閃動,面容陰鷙,渾身散發出一股暴戾之氣。
「爭少,現在不是我要玩你,是你在玩我啊。」
話筒那頭,蔣志權似乎受了莫大委屈,大聲叫喊道。
「爭少,你那塊地有問題還敢拿來銀行抵押?你什麼意思?為了你這點破事,我被我老豆罵了個半死,你現在還說我玩你?」
蔣志權恨聲說道,語聲中帶着濃濃的不平之意。
「我那塊地有問題?阿權,你在講麼鬼?」
聽到蔣志權這番控訴,雷啟爭疑竇頓生,滿面不解。
「爭少,你還沒看今天的《星島日報》?」
「《星島日報》?這關《星島日報》什麼事?阿權,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別跟我賣關子了。」
「爭少,你自己買份報紙看看就知道了。這件事情我現在是無能為力了,你自求多福吧,就這樣了。」
說完這番話,也不管雷啟爭如何反應,蔣志權直接掛斷了電話
「喂喂,阿權…我丟你老母。」
聽到話筒那側傳來的忙音,雷啟爭頓時怒不可遏,面容猙獰,目露凶光,似要擇人而噬。(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訪問http://m.piaot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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