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龍虎山大師兄 第99章 葬命金光 五雷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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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物復甦,春雨拂面,李無眠自恍惚中醒來,面上的笑容,一如春雨般柔和。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雖是一心改良金光咒,淨世之書的修為也與日俱增,在他丹田之中,生出了一些異樣變化。

    搖搖頭,變化自然是好的,而三月光陰,也終於達成所願。

    隨着理解,卻有更多迷思,龍虎山千年大派,他在山上十多年,唯見弟子修行金光咒。

    固然這是一切的基礎,但金光之上,僅有雷法,卻叫人不得甚解。

    傳承如此光陰,不過兩門手段?

    且因道門正法,金光咒精於護體,殺傷力乏善可陳;雷法威能雖高,修行條件極為苛刻,亦留生機。

    紅日初升,芳草萋萋。

    李無眠推開院門,今日是約定的日子,並不憂慮無人前來。

    「大師兄怎麼還沒來,等的真叫人焦心。」

    「是啊,都不知道這三個月怎麼過的,天天都在修行,一不小心就金光三尺了。」

    「臭不要臉的東西!」

    道場人頭攢動,他三月前那番話,不論是真是假,總是叫諸位師弟,心中多了三分憂慮,修行更為上心。

    閣樓之上,師叔師伯們也如約而至。

    「掌門師弟,你有何話可說,北上大軍有驚無險,我看用不了一二年頭,天下就能太平。」

    「說這做什麼,天下變好,我龍虎山也能分潤其光,無眠師侄可謂是心細如髮。」

    「原來如此,你還別說,單說方耀,這三個月,較於之前刻苦多了。」

    閣樓氣象一片大好,張靜清不語,眼光陡然一亮。

    李無眠氣滿神足,踏春風而來。

    田晉中大聲嚷嚷「大師兄,我可想死你了。」

    越眾而出,給了他一個擁抱。

    李無眠笑摸其頭,目光掃視「懷義也在。」

    劉懷義點點頭「上山留幾天。」

    田晉中道「大耳朵可舒服,這三個月,師父叫他到處遊歷呢。」

    李無眠微微頷首,劉懷義不好意思一笑,不知怎的,透出疏遠的味道。

    張之維這時默默站在旁邊。

    李無眠道「這次也讓小維好好開開眼。」

    張之維不由意外「嗯。」

    前方的人群,傳出叫嚷之聲「大師兄,別墨跡了,師弟我們,都等着你給個大驚喜呢!」

    李無眠道「那可先好好準備,我這個驚喜,大的不得了!」

    話音剛落,渾身爆發出燦亮金光,這光如毫毛一般,無孔不入,天上初升紅日竟黯然失色,眾人無不駭然。

    田晉中離得最近,捂着眼睛,大聲叫苦「大師兄,眼睛要瞎了。」

    便聽一陣笑聲,功率全開,九成師弟俱皆閉眼。

    剩下的最次都有三尺金光境界,下意識施展法門抵擋,也好不到哪裏去,勉強睜開一線。

    張之維微眯雙目,若有所思間,心中嘖嘖稱奇,這金光之法,居然有如此妙用。

    趙方耀大聲道「大師兄,快收了神通吧。」

    李無眠嘿嘿一笑「這一招,叫掃清六合席捲八荒之閃瞎狗眼沒商量。」

    田晉中揉着眼睛「好厲害的名字!」

    李無眠不答,眾人不禁思考,這金光如此刺目,若能達到李無眠的地步,尚未交手,便廢了人一雙眼睛。

    視力受限,再怎麼強橫之輩,都得惶恐不安;縱然心智堅韌,也非一時能夠適應。

    所謂生死,便是這短短瞬間。

    李無眠微微一笑「恢復了吧,還有呢!」

    眾人屏息凝神,只見他五指伸出,便聽一陣『咻咻』之聲,五道金線一閃而逝。

    諸人莫名其妙間,趙方耀目光望去,快步走向一處,一塊青石地板,不知何時,多了五個空洞。

    他試着將手指探進,盡根沒入,依然無法觸及底端,抽將出來,黑黝黝的空洞,竟透出幾分淵壑的深邃。

    李無眠道「這一招,叫白駒過隙風馳電掣之人莫能擋咻咻咻。」

    田晉中撇撇嘴,這下他都不好意思誇獎,什麼名字嘛!

    眾人卻心驚肉跳,這氣勁迅疾如電,防不勝防,便是堅實大地,仍是深入不下一尺。

    若是換成人軀,便是五個透體血洞,倘若加上方才的刺目金光,端是可怕至極,說一句殺人無形也毫不過分。

    張之維暗驚不已,輕聲道「大師兄,這都是本門金光……」

    李無眠道「別急,還有壓箱底的大絕招!」

    諸人不知何時,一臉凝重。

    「晉中,離遠些。」

    田晉中驚愕之間,後退三步「夠了嗎?」

    「不夠,要再遠些。」

    田晉中驚詫莫名,後退一丈「可以了嗎?」

    「不行不行,還要遠些。」

    這話一出,不僅是田晉中,諸多師弟大吃一驚,紛紛後退。

    張之維於人群之中,驚疑不定。

    李無眠吐氣開聲「嘿嘿哈哈!」

    眼見他兩隻手拉麵似的,趙方耀摸着腦袋「這是在幹嘛?」

    話音剛落,他兩手向前一推,眾人無不雙目圓睜,但見一條金龍從掌心衝出,預留的空地,爆炸聲連成一片。

    張之維瞳仁凝縮成一線,方才那金龍鬚發可見,竟帶幾分神韻,若說是脫胎於金光咒,他都有點不信。

    眾人卻是倒吸口涼氣,青磚粉碎,土石翻卷,一瞬之後,尚能看到坑中只剩半截的蚯蚓蠕動。

    「乖乖,就是四五頭牛,也給轟成渣渣了。」

    卻是無人明說,便是七八個人,這掌心金龍一出,怕只剩一地血肉模糊。

    滿意的拍了拍手,李無眠咧嘴笑道「這個叫天下無敵之金光閃閃一條龍逼格高又高。」

    田晉中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又道「大師兄,格式不對。」

    李無眠道「想學嗎?」

    田晉中誠實的點頭「想!」

    趙方耀遲疑道「可是,大師兄,我們能學嗎?」

    「都可以,三尺可以,進尺可以,得寸都可以,這只是用法,脫胎於金光咒,修為低影響的是威能。」

    劉懷義按捺不住,猛地竄出來「我要學,師兄務必教我!」

    「還有我!」

    張之維扭捏道「能不能把名字改一下?」

    李無眠呵呵道「不能!」

    張之維欲言又止。

    李無眠揚眉,霸道叉腰道「我是大師兄,我說了算,都聽好了,誰都不准改名字!」

    閣樓之上,寂靜如同亘古不變,李無眠玩笑般的取名,卻不能讓他們發笑。

    每個人都明白,這是什麼,與道門正法,處處留人生機背道而馳。

    張靜清也眉目緊皺,雙手竟有些顫慄「嚴師兄,你執掌刑罰暗閣,這三種衍生之法,如何?」

    灰白髯長三尺的老者嘆道「不遑多讓。」

    有人醒轉過來,掉頭就往樓梯走去「這是害人法,是殺人技,天下就要太平了,絕對不能夠任由其傳下去!」

    張靜清捏緊欄杆,仍是顫慄「張師弟,莫要忘了。」

    張師弟一臉不甘「掌門師兄,你就眼睜睜看着嗎,我龍虎山天師府,究竟還是不是道門清靜之地。」

    張靜清沉默良久「不許干預。」

    「師兄,你當年錯戮無辜,此刻教出的徒弟,專精害命,傳之下去,日後龍虎山弟子,失手殺人該當如何?」

    張靜清如冷鐵,一言不發。

    眾人面面相覷,余聽一聲嘆息「這孩子,不愧是天生道骨,若是一門心思求取大道……」

    ……

    偏殿,李無眠輕推開門扉,內里無人。

    清淡的檀香於殿中飄蕩,他目光望去,供奉的雕塑前,一張香案,一尊香爐,青煙裊裊。

    於鵝黃蒲團前頓住。

    仰頭。

    木雕泥塑分外模糊。

    片刻,竟然認不出這殿中受香火者,是哪一尊道門正神。

    不由失笑,今時今日,還算道門中人嗎?

    索性也不去認那雕塑的面目,懶得回憶這是誰的神殿。

    眼目低垂,青煙源頭,一點赤紅,筆直往下,橙黃香柱,沒入堆積的香灰,由案上斑駁的香爐所包納。

    金漆剝落,露出青黑的冷鐵,令他不禁伸出了手,撫過爐壁。

    余漆四散,綴沉香案。

    晃一晃神,爐身印下三條指印,他四處張望,莞爾一笑,伸出雙手,拿捏起來。

    香案不斷變化着形狀,一會兒成了個臉盆,一會兒作了口圓鍋。

    這冷硬的生鐵,在他手中,如泥柔軟,隨心所欲。

    背後有聲音響起「咳咳。」

    李無眠收回手,擋住原本的香爐「師父,你叫我來,有什麼事要交待嗎?」

    張靜清面色一板「誰叫你在龍虎山上胡作非為?」

    李無眠一笑「不是師父麼?」

    張靜清眉頭一挑,方才迫於眾多師兄師弟的壓力,也不得不說上兩句,這下倒好,還被反將一軍。

    面上又驚又怒,如雷雲變色,端是叫觀者心驚膽戰。李無眠卻笑容不改,於是雷雲消去,聽得一聲「孽徒。」

    微微一嘆,早在三月前上山,李無眠就已經說得很清楚。

    如今的他,再非道門中人,修不得道,也參不了玄,是以回不了龍虎山。

    這一點,彼此都明白。

    李無眠道「師父,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張靜清冷哼一聲「誰說沒有事?」

    李無眠笑道「洗耳恭聽。」

    注視他片刻,張靜清移開目光,淡淡道「金光咒你有能耐改得面目全非,但千萬不要把主意打到雷法上。」

    李無眠道「這哪能啊,雷法是不傳之秘,唯有師父才能傳給門人,況且徒兒也不會害同門師弟。」

    他搖頭不止,雷法威能奇高,不像金光溫和。

    貿然修行,輕則經脈俱廢,重則一命嗚呼。

    張靜清冷哼一聲,道「揣着明白裝糊塗,我是說,不要妄圖改動雷法。」

    李無眠一臉坦然「師父,這修行之路,弟子求力不求道,本來沒什麼心思,你這一說,倒來了興趣。」

    張靜清微愕,笑道「那你盡可以去試試。」

    「試試就試試唄。」

    張靜清道「只怕改天白髮人送黑髮人。」

    李無眠小吃一驚「真有這麼嚴重?」


    張靜清笑眯眯的,如同看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你以為雷法是什麼?」

    李無眠道「自然記得。夫雷霆者,天地樞機。乃天之號令,其權最大,三界九地一切皆屬雷可總攝。」

    張靜清諄諄善誘「這就對了,無眠,若是別人,即便能修雷法,也只能按部就班走下去,為師不必操心。但你不同,你已經有了一定的修為,又是天生道骨,更應該明白,所謂雷法,僅僅是五臟化生五炁,虛有其表的陰陽之形嗎?」

    李無眠若有所思,忽而一拜「師父說得是,弟子去試試。」

    張靜清微愣,李無眠已經竄到門邊,大吼一聲「給我滾回來。」

    人影無蹤,張靜清喟然一嘆,陰陽五雷同修,遲早會碰到那個界限,並非什麼道骨天資就能打破的界限。

    面色變換不定,三月時間,將金光改成如此地步,說句實在話,他亦十分驚訝。

    而湘地之行,也叫他曉得,李無眠除卻龍虎山的法門,還有另外一門連他都看不透的造化。

    金光咒本質上是提升性命修為,並不與其他法門相衝,雷法卻是不同。

    他特地將之叫來偏殿,便是防患於未然,卻是天不遂人願,竟至於節外生枝。

    頓立良久,心下不無擔心。

    目光飄忽之間,忽然掃見桌上的香案,七竅生煙「孽徒!」

    案上的夜壺如此醒目,壺口還插着三根香柱,青煙直冒,張靜清一拂袖袍,夜壺香爐挪移開來。

    「救苦天尊勿怪。」

    ……

    道場上熱火朝天,道門的清淨被那熱烈衝散,甚至能看到師叔師伯在遠處唉聲嘆氣。

    李無眠微微一笑,快步而去。

    待得回到居室,陷入冥思,細細檢閱陰陽雷法,皆為五臟生發之炁。

    區別在於,一清一濁,於是乎練出的雷法截然不同。

    靜室之內,怡然而坐,凝眉思索。

    不覺夜幕降臨,四下烏漆墨黑。

    他回過神來,右手一翻,一縷跳躍的白光乍現,仔細分辨,又是絲絲縷縷,如同白熾燈中的燈絲。

    屋中因這雷光跳躍忽明忽暗,青牆上的影子扭曲閃爍,若隱若現。

    他微微沉吟,陽雷無有常形,似火一般,能見不能觸。

    但絕對不用懷疑這小小一道雷光的威能,便是髮絲般細微,沒入肌體,也足以令人奄奄一息。

    明亮、灼熱、輕靈、陽剛、大開大闔,這是陽雷。

    片刻,右手捏拳,陽雷殞沒,室中沉入黑暗,他攤開左手,隱隱傳出水波流轉之聲。

    微弱的回聲在室中迴蕩,似將這靜室拉入更深層次的陰暗,直往深淵墜去。

    陽雷的層次感其實弱了陰雷許多,他修得陰雷,初時雷法如黑霧,漸變為黑泥,終歸於黑水。

    沉寂、詭秘、濁重、陰柔、無孔不入,這是陰雷。

    陰陽五雷,乃道門正法,於現在的他來說,是雞肋般的存在。

    已然明晰要走之路,必然是殺人無算。

    如此,有淨世之書,心念一動,刀鋒割面,生死立決。

    雷法卻先要融合五炁,運轉法門,過程繁瑣,消耗劇烈,且不害人性命,遠比不得刀兵之利。

    心中其實已經放棄了,可白日張靜清的話,卻勾起他的興趣,究竟是什麼,讓這雷法,留有一線生機呢?

    毫無疑問,五雷正法乃是天師府不傳之秘,不論陰陽,威能甩出金光咒好幾條街。

    但道門正法,實在不適合他。

    想來想去,眉頭凝成川字。

    要說天師府不傳之秘連殺個人都費勁,打死他都不信。

    可確實是這個樣,廢人而不殺人。

    夜色更沉了,待到東方熹微之時,那一縷暖陽,也仿佛照亮他心中的迷思。

    天師府不傳之秘!

    究竟是這陰陽雷法,還是五雷正法?

    眼目微睜,悚然回神。

    所謂陽雷,所謂陰雷,即便是陰陽同修,也只是陰陽雷法。

    陰陽雷法,貌似……不等於五雷正法。

    如果陽五雷是上半部雷法,陰五雷是下半部雷法,自然順理成章認為,集合陰陽雷法後,修的就是五雷正法。

    但事實真是如此嗎?

    李無眠豁然起身,來回踱步。

    這就對了,陰陽五雷,並非五雷正法。

    可能是五雷正法的前置功法,也有可能連前置都不是,只是有些關係罷了。

    豁然開朗之間,若有所悟,他現在的陰陽雷法,雙雙進入瓶頸,是否已經到了修習五雷正法的時候?

    這是師父對他的考驗嗎?以陰陽雷法,推演出五雷正法的奧秘!

    目光變換間,陡然一定,不論如何,總要試一試。

    ……

    春去夏來,陰雨連綿。

    蒼翠匆匆,凝露成珠。

    李無眠遙望天際,但見雷雲翻滾,鑽入鼻腔的空氣,帶着沉沉水汽,眼看又是一場瓢潑大雨。

    信步走出門扉,沒兩步,那風師弟挑着水桶,眨眨眼睛「大師兄,都過去三個月,你可算出關了。」

    李無眠微訝「這麼快呀。」

    「可不是,對了,大師兄,你三月前傳下的法門,有不少師兄弟都練得有模有樣,想讓你看看行不行,又不好意思打擾你。」風師弟嘿嘿一笑,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

    李無眠細細端詳,那是好勇鬥狠之色。

    「有機會再說吧。」搖搖頭,他今日出關,只是為了一個似是而非答案。

    「還有,大師兄啊,大夥一致覺得,你起的名字過於驚天地泣鬼神,實在承受不起,能不能……」

    李無眠瞪大眼,怒道「承受不起?男子漢大丈夫,生在這世上,總要背負一些東西。不叫掃清六合…白駒過隙…天下無敵…,難道叫什么九陽神功六脈神劍降龍十八掌之類的鬼名字嗎?那也太老土了。」

    眼見他唾沫星子狂飛,師弟一愣一愣的,連忙搖頭「大師兄消消氣,我沒有別的意思,咱不改,不改。」

    李無眠化怒為喜「這還差不多。」

    拍着他肩膀「我再度重申,這一個字都改不得,不然我會非常生氣。」

    「大師兄且安心。」師弟信誓旦旦的拍着胸口。

    李無眠心滿意足而去,未往宮格殿宇,反而沿着小徑,不多時隱隱能感覺到一些複雜的目光。

    他不理會,立於門外,正要敲響,遙望天邊陰霾一眼,雷聲轟隆,於是收回了手。

    「無眠,不必去了,進來吧。」

    張靜清坐在桌邊,小口飲着清茶,李無眠目光一掃「師父,不礙事。」

    招招手「這人老了,總要有點毛病的,過來。」

    他也不作小女兒姿態,便坐在對面。

    發覺那目光在桌下,張靜清莞爾道「俗話說佛道不分家,其實啊,是冤家。」

    李無眠皺眉道「是哪個廟裏的?我改日去揚了大雄寶殿。」

    張靜清大笑道「你呀,還不行呢,也大可不必,那老禿驢,沒幾年可活了。」

    當年爭鬥,他雖年富力強,修為着實弱了一重。

    為確保取勝,不得不動了……

    於是留下小疾,反觀苦玄,傷了根本。

    這些年,覺己手重了。

    放下茶杯,玩味道「讓我猜猜,為何而來?」

    李無眠道「還不是為雷法,弟子大概明白了,不論陰雷陽雷,壓根就不是五雷正法,彼此聯繫微乎其微。」

    張靜清撫掌而笑「碰壁了?」

    李無眠道「豈止是碰壁,簡直是莫名其妙,不過三天時間,我就想得明明白白。」

    張靜清一驚,細細審視他「那這三個月來?」

    李無眠並不隱瞞,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別的法門,師父知道的。」

    張靜清搖頭失笑「懷義要是能有你一半坦誠就好了。」

    李無眠正要開口,張靜清忽然道「殺性太重。」

    李無眠給自己倒了一杯溫茶,又為張靜清填滿,滿不在乎道「不重點怎麼行?雷法劈不死人啊!」

    心念微動,丹田之中,一團如日白芒,神似道家丹法追求的金丹,依稀有些不詳的意蘊。

    在改良金光咒的日子,淨世之書的修為與日俱增。

    雷法三天便察覺到事不可為,這三個月卻並未虛度,丹田之物是成果,算是鞏固了淨世之書第一重境界。

    張靜清盯着他的臉「可曾相衝?」

    「不會。」

    「是嗎?」張靜清鬆口氣的同時,取而代之是驚訝。

    雷法留有生機,並非說雷法弱勢。

    縱然是陰陽五雷任意一部,這天底下也找不出幾門可以與之媲美的功法。

    李無眠融匯陰陽雷法,若想再修一門,簡直難如登天,縱然再溫和,都會有衝突。

    「師父,究竟什麼才是五雷正法,我也能感覺到,不論陽五雷還是陰五雷,都不弱,但是……」

    李無眠沉凝片刻,問出心中的疑惑。

    張靜清微微笑道「豈止是不弱,無眠,陰陽五雷,已是這人間頂尖的功法,但五雷正法,唯有天師可修。」

    「那究竟?」

    張靜清卻不回答,反而拋出一個問題「說說,異人和常人的區別在哪裏?」

    李無眠不假思索道「能感應炁,運用炁,哪怕是最微弱粗糙的應用,都說明成為了異人。」

    張靜清繼續道「那異人間的分別呢?」

    李無眠道「先天和後天,先天異人,生來就能感應運用,並且多數有着先天異能,而後天的異人。」

    張靜清道「後天的異人,原本是常人,通過修煉得炁,能力與修行的功法息息相關。」

    李無眠點頭道「是的,師父,但這和五雷正法有何關係?」

    「你直接問我五雷正法為何,我無法告訴你。」

    李無眠微驚「天師度嗎?」

    張靜清含笑道「通過修行成為異人,修行的功法自然也有高下之分,功法層次越高,力量大體會更強。」

    李無眠道「師父說過,不論陰五雷還是陽五雷,都是人間頂尖功法。」

    「是的,但為師沒有告訴你,古時的異人界,於功法其實有一個模糊的甄別。」

    李無眠凝神傾聽,張靜清微聲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借古聖先賢之言,將這能助人修行,成為異人的功法,分成三等,為人法、地法、天法,此三法,涵蓋異人界一切修行之法。」

    「扶我起來。」

    李無眠回過神來,依言而去。

    攙扶張靜清,見其小幅度顫抖的小腿,倍感揪心。

    師徒兩踱步至門邊。

    余觀狂風呼嘯,遍體寒涼;

    又見黑雲壓頂,瞳中沉暗。

    堆積陰雲之中,雷鳴醞釀多時,轟隆震耳欲聾。

    「金光是人法、陰雷是人法、陽雷還是人法。」

    一道閃電劃破天穹,陰暗的蒼空猶如白晝,豆大的雨點漫天蓋地。

    勁風吹動灰須灰發,正氣凜然的面容,深邃空濛的雙目,透出淡淡寂寥之意。

    「五雷正法,並非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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