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智禪的輩分來說,山頂小廟的老和尚都得叫他一聲小師叔。
所以在千佛窟外面遇見江羽時,他說話才敢那麼肆無忌憚!
雖然嚴覺和智禪的關係並不算好,但兩人畢竟是同門。
嚴覺見了智禪後,心裏瞬間就有底了。
他躬身道:「小師叔,此子損壞了佛像,已被我們驅逐,但他卻無視我們的規矩,還請小師叔出面解決。」
智禪和尚白了一眼嚴覺,道:「你查清楚了嗎就將人驅逐?」
嚴覺一愣:「他自己都親口承認了。」
智禪道:「雖然他是承認了,但我記得他最初說的是……佛像先動的手吧?」
嚴覺:「……」
江羽:「???」
這你都知道?
他是越來越看不透這個智禪和尚了。
智禪道:「他要是故意破壞佛像,那該怎麼處罰怎麼處罰,但佛像先動的手,他本能的還擊只是……只是……」
他在思考說辭,江羽脫口道:「正當防衛。」
智禪和尚一拍他那光禿禿的腦門:「對,正當防衛!」
嚴覺:「那……總歸是損毀了佛像,總不能什麼也不處罰吧?」
智禪點了點頭:「當然,掌教師兄訂下的規矩,不能隨隨便便打破,是該有相應的處罰。」
嚴覺問:「那小師叔覺得該怎麼處罰?」
智禪略作思考過後,轉身看着江羽,嚴肅說道:「口頭警告一次,下次注意!」
「啊?」
嚴覺愣在當場,差點石化。
這算哪門子的處罰?
「啊什麼啊,這裏沒你的事了,回廟裏待着吧。」
智禪和尚揮了揮手,嚴覺作為晚輩,也不好拂逆智禪的意思,只能轉身離去。
余松岩立刻叫住他:「大師,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嚴覺臉色一沉:「要不你去找我小師叔理論理論?」
余松岩面露悻悻之色。
雖然他也沒見過智禪,但西天教掌教的小師弟,他也有所耳聞,那可是西天教為數不多掌握着六神通之一的人。
「施主,你跟我來!」
等嚴覺走後,智禪一把抓住江羽的手腕,走進洞窟中。
這個洞窟很深,通道縱橫,幾乎每隔百餘米就開鑿出來一個寬敞的空間,雕刻着許多佛像。
他們走了很長一段距離,來到洞窟的最深處。
最深處的空間高足有十丈,空間不大,裏面只有一尊千手觀音的石像。
和外面那些佛像相比較,這尊觀音像就顯得精緻多了,而且沒怎麼受到歲月的腐蝕,身上的每一根線條都還清晰可見。
智禪和尚站在觀音像前,悠悠道:「施主,我一直覺得這尊觀音像內有乾坤,但卻感知不到任何異樣的氣息,你來瞧瞧。」
江羽和小孔雀都在打量觀音像,同時釋放靈識進行感知。
江羽的眉心有淡淡的金芒閃爍,至尊魂覆蓋在觀音像上,片刻後也是搖了搖頭。
「很普通?」
「倒也不是,千佛窟的佛像雖然都只是用普通的石頭雕刻而成,但我總覺得有一股力量在保護着它們,靈識很難探查到佛像內部的情況,不過……」
「不過什麼?」
「大師你可是嘗試一下對佛像發起攻擊,當佛像進行自我防禦的時候,我或許能感知到其中微妙的變化。」
「我?算了算了,還是施主你來吧。」
江羽看了看後方,有幾個人一直跟着他們,也在觀摩這尊觀音像。
他心想着試試也無妨,於是運集體內的力量,單掌橫推,一束光瞬間打向了那觀音像。
這種程度並不會對佛像造成什麼影響。
然而……
就在那束光即將接觸到觀音像的時候,光芒陡然變得耀眼,其威力也增強了幾十倍。
轟!
光束打在觀音像上,頓時爆發出劇烈的聲響,磅礴的能量震盪,將洞窟外面的人全都震翻在地。
劇烈的衝擊使得山體出現了短暫的晃動,石壁上有許許多多的塵土掉落。
咔嚓!
清晰的碎裂聲響起,但見那觀音像上瞬間出現一道裂紋。
江羽愣在原地。
咔嚓……咔嚓……
片刻後,裂紋佈滿了觀音像,像是蜘蛛網一樣。
砰砰砰!
觀音像的手最先掉落,砸在地上成了碎小的石塊。
「他……毀了一尊千手觀音像!」
當洞窟外面的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全都露出了駭然的神色,其中有兩個人迅捷的往外面跑去,邊跑邊喊:「他又打碎了一尊佛像!」
聲音尤為刺耳,在通道里迴蕩,經久不絕。
江羽的臉色變得鐵青,他轉頭怒視着智禪和尚:「大師,你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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