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窟中,江羽無奈的看着花傾月。
「他們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他指着腦袋,暗示這群異種腦子出了問題。
幾隻異種的聲音響徹整個地窟,一直在迴蕩,經久不絕。
很快,江羽便聽到了來自各個通道的急促腳步聲,三隻異種鬼吼鬼叫的,眾人還以為聖陰教的人殺來了。
當一個個的人出現在江羽面前,第一時間全都愣住了。
「道長你看,就在那兒!」
三隻異種把吳良也帶來了,小白顫顫巍巍道:「老大是不是在下面太寂寞了,想來把我們也帶走?」
江羽:「……」
好在吳良沒有他們那麼缺心眼,在看到江羽的第一眼,他就知道站在眼前這個是活生生的人。
而且,他一直都覺得江羽還活着。
這倒不是說他有多準的直覺,只是小雞子經常在他耳邊說起。
相顧無言。
但許多人的眼眶都紅了。
良久,吳良才朝他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回來了啊?」
「恩,回來了。」
再次見面,並沒有想像中的激動,只是平靜的臉上,有着許多複雜的神色。
「神主。」
大家都紅了眼眶。
江羽朝着眾人深深的鞠了一躬,道:「這兩年多以來,辛苦大家了。」
雖然沒有細問,但他們躲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每天都要提心弔膽,偶爾還需要冒着生命風險去和聖陰教對抗,其艱難可想而知。
江羽抬起頭來,看着花傾月問:「現在神庭,只有這麼些人了嗎?」
他很緊張,心跳加速。
花傾月道:「我們捨棄凌霄山之後,便分散於蠻荒各地,舉霞境尚能自保,其他人……到如今已不足三十人了。」
聽到這話,江羽陷入了沉默。
要知道,神庭創建的時間雖然短,但憑着花傾月的號召力以及異獸們的加入,當初神庭的成員數量幾乎破千了。
而今,卻只剩了不到三十人。
江羽看着他們,僅存的這些人里,有之前捨生盟的成員,也有幾隻化形後的異獸。
並不是全部異獸都跑去佔山為王了,這樣的畢竟在少數。
絕大多數,都已戰死。
「那其他人呢?」
剛才花傾月說舉霞境的尚能自保,而陶七杜卿雲等人他們都有舉霞境的修為,但江羽卻沒看見他們。
花傾月道:「他們都已改換了容貌,潛伏在五大城中。」
他們將這個地窟作為暫時的據點,但也不能一直被動的挨打,所以必須有人出去收集情報,然後做出必要的反擊。
他們得讓聖陰教知道,想殺他們,也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這兩年雖然神庭損失慘重,但聖陰教的弟子,也有不少人飲恨蠻荒。
只是聖陰教的強勢,讓神庭再無新鮮血液的注入,長此以往,終有覆滅的一天。
但!
現在江羽回來了。
他有斬仙術,聖陰教行事,絕不敢再像以前那麼肆無忌憚,即便是登仙境的強者,都有隕落的可能性。
花傾月繼續說道:「我這就去把消息告知他們。」
「不着急。」
江羽搖了搖頭,她們在蠻荒兩年多也相安無事,也不急於這一時。
這時候,眾人都圍攏了過來。
「神主,兩年多以前他們都說你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是眾人心中無比好奇的問題,雖然花傾月吳良等人都沒有明說,但每次他們問起江羽時,得到的答案基本都可以推測江羽已經死亡。
眾人在地窟里坐下,江羽徐徐說道:「其實最初的時候,我也以為我死定了,那是個舉霞境修者,人手一件聖器,我當真是無力回天……」
江羽把自己進入那個虛無空間的事情給眾人說了一遍,眾人聽得嘖嘖稱奇。
聽完後,秦野心有餘悸的說道:「還好最後白衣姐姐出現了,否則誰也不知道該如何利用仙源。」
如果沒有仙源的力量,江羽想要重生可沒那麼簡單。
雖說母親十尾羅雀在七界塔中留有殘餘力量,但單靠她江羽是絕不會這麼快重新回到眾人視線里的。
花傾月則道:「沒想到那聖人墓中的寶骨竟然是至尊骨,還是你父親特意為你留下的,他算準了你會去嗎?」
江羽苦笑道:「可能還算準了我會出事。」
如果自己沒有被鎮殺的話,他應該不會主動去融合那至尊骨。
吳良則是一臉的羨慕:「無量他媽的天尊,我爹媽怎麼就沒給我留點什麼東西?」
秦野扭頭:「話說,道長你有爹娘嗎?」
吳良:「話說,小子你家有祖墳嗎?」
「哈哈哈!」
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地窟里,這歡愉的氣氛,也算是久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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