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琴有琴為
梅香此時依然靜靜的躺在王禪的臥房中,是昨夜呂陽與呂香兩人把她送回來的,因為昨夜太晚,而王禪也沒有好辦法,所以只能看着她依然如故。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可現在就不一樣子,因為王禪已經有了辦法。
白靈看着梅香,臉上帶是透着憐憫與同情。
「公子,你來看,她的臉上似乎都有了變化。」
王禪也是走了進來,看了看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幾天都水米不進,人總是會瘦的,你若是不吃不喝這麼幾天試試。」
王禪並不覺得奇怪,可心裏還是泛起一絲傷懷,畢竟剛才田淑惠婆婆的叮囑還在心間,所以他此時肩上的擔子確實不小。
雖然說得讓人放心,可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不能救活梅香,連他自己也沒有信心,這或許還是王禪第一次如此不安。
「那你還不快施救,難道還要做個什麼儀式嗎?」
白靈說得到是隨意,覺得以王禪的本事,既然自己可以死而復活,那麼要救梅香還真不是什麼問題。
可她不知道,王禪能救自己死而復活,是因為對自己的了解,同時也是對天地三氣的了
萬事求人不如求己,己心自救,可若說要救人,就算是王禪懂得醫術,也修為更加高深,可卻不敢保證。
更何況梅香對他而言並不了解,在他心裏也是若有若無,像是認識又像不認識一樣。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連王禪都捉摸不透。
因為這些未知的原因,所以反而束縛了王禪。
「是呀,我就要救她,可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麼,難道你想偷學本公子的救人之術嗎?
可依本公子對你的了解,就算是你想偷學也學不會。」
王禪像是開玩笑的說着,自己卻是走到臥房外的客堂之中,此地正中擺好了那把古琴,而王禪就坐在琴後。
「我想偷學你的本事,本姑娘可沒有興趣,可若說本姑娘學不會的,天底下怕也沒有多少。」
白靈有些不服,嘴裏說着,可看着王禪一本正經的坐在琴後,準備撫琴一樣,心裏也是十分疑惑,同時也覺得剛才所說確實有些托大了。
若說王禪要用古琴來救梅香,那麼她自然是怎麼也學不會的。
「公子,你難道想用撫琴來喚醒梅香嗎?」
「這難道不可以嗎?」
王禪嘿嘿一笑,看了看白靈,眼光之中透着一股玩笑的情形。
「也只有你想得出來,依我看此法可行,畢竟梅香姐姐除了琴藝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了。」
白靈說完也是伸了伸舌頭,因為此時王禪臉上已是有了小小的怒意,而白靈也知道自己說錯了。
一個人最好的能擁用的最好品質就是天地之間自然而然的仁善,而梅香正好擁有此點別人沒有的特點,有此一點,縱是其它方面一無是處,又有何妨呢?
「不錯,她是如你所說的一無是處,可她沒有過往,沒有記憶,只有一顆良善之心,就好像人之初生一樣,這是我們人一輩子所追求的,你不可小瞧,等她醒來之後更不可如此譏諷於她,知道嗎?」
「知道了,公子,是白靈錯了,可也是無心之失,只是我坐着就可以了,為何看你的樣子不想我在這裏一樣,難道你救她也是見不得人的事嗎?」
王禪一聽,只得苦笑一聲道:「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本公子之腹,非是你去其它地方也能聽得見本公子撫琴,可在此,本公子撫琴要運用天元之氣,所以我怕你受之不了,所以才會不想你在這裏。
你竟然敢如此埋汰本公子,還不快滾,去院子外面護法,不可讓任何人進來,知道嗎?」
白靈一聽,這才明白過來。
王禪是要把天元真氣融於撫琴之中,讓帶着天元之氣的琴音喚醒梅香,畢竟王禪之所以死而復生,也是因為天元之
若說其它人怕也受不了此天元之氣,可梅香卻不一樣,梅香現在無異於一個死人。
所以王禪才讓她離開,是不想傷害
至於出了院子,那麼別人聽見的只是普通的琴音,到不會受天元之氣的影響了。
「原來是這樣,你不早說,放心吧,有本姑娘給你護法,誰也別想進來。」
白靈說完這才朝外走去,此時王禪也靜下心來,進入深層的禪定之中,雙手放於琴弦之上,他也不知道撫什麼曲子好,只是心裏所想就慢慢把曲子呈現出來。
王禪此時想起了化蝶。
第一次與化蝶相見的時候,那時他們是在虎踞鎮,只是那時王禪與化蝶都只有六歲,都是稚子。
一個是不受人待見的趙府王氏公子,一個則是虎踞鎮普通民夫的女兒,一個沒有父親,一個則是因為難產母親離世,兩人其實都是天賜之嬰。
只是那時他們相互之間還不知道,其實他們的前世已經算是朋友了,一個是趙光誠墳前的一株稻穀,一個則是傳播花粉的七彩蝴蝶。
是化蝶把王禪的想法傳與當時的王彩霞,也是化蝶引着王彩霞進入夢景之中,進入雲夢山落霞亭,最後得聖人傳教,最後讓王彩霞才採摘了那株稻穀,把這些稻穀熬成粥喝下去,最後才成就鬼谷王禪。
而當時的鬼谷王禪頭有異相,普通娃娃見了他避之不及,可就只有化蝶把他當成朋友,還教了他打陀螺。
只是初見是如此的短暫,又是如此的讓人無法忘卻,第二日化蝶就離開虎踞鎮遠赴吳國,而王禪也依依不捨,珍視這一段難得的兒時之誼承諾會去看她。
而王禪幾年後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諾,同時也從吳國開始了縱橫列國之旅。
這其中王禪與化蝶也是分分合合,像是天上的白雲與風一樣,若隱若現,又相互依存,只是他們一個性情淡迫,一個卻身負縱橫之責,所以最終雖然有情卻於此世無緣。
所以此時王禪回憶着與化蝶的種種,把所有思念與哀傷與無可奈何全部注入琴中。
或許也是因為此琴本就通靈,能感應到王禪的心思,或許是因為王禪把自己所修的天元真氣注入指尖,化作琴音,一絲一縷的傳入到到臥房之內的梅香耳中,傳入她沉睡的心靈之中,喚醒她的靈魂,喚醒她久睡的身軀。
王禪像是在撫琴,卻又像是在禪定。
此時他的形與他的神已完全融合在一起,身子與魂魄都處在同一時空之中,即拋開了所有一切雜念,又獨留了那一份情
所有的感情全部注入琴音,似有似無,似存又失,像是此琴聲一直在流傳一樣。
從開頭到結束,從沒有先後,也沒有逝去,你可以聽見開始那麼稚嫩,也可以聽到結束時那份婉惜與失
像是二十多年前的重現,又像是三年前在青丘看着化蝶化身為九天玄女那一份矛盾的心情。
所有的琴音都在重疊,所以有琴音都是開始也是結束。
所有的感情即是付出也是得到,甚至於沒有半分停滯。
王禪同時也完全沉醉到了琴音之中,連他也分不清是自己在撫琴,還是琴自己在拔動着他的心弦,讓他跟隨着此琴之音而流傳於時光的過往之中。
「你的琴聲真美,未曾想人世之間還有如此美妙的琴聲,那位琴聲中的姑娘一定是一位美貌的女子。」
一個聲音傳入王禪的耳中,一個身影落在他的眼中,像是秋天的水中的倒影,有些模糊,可在腦海中之又是如此清楚。
「蝶兒!」
「蝶兒是誰,能讓你如此掂記?」
「你不是蝶兒,你是梅香?」
「梅香又是誰,又讓公子如此掂記?」
王禪看着眼前的身影不知如何說起,現在他已從琴音之中回到堂屋裏,看着眼前的姑娘,卻無法相認。
「你醒了?」
「我醒了,難道我睡得很久嗎?」
「你是睡得很久,可卻又不久,像是初生的嬰兒一樣,其實只是經歷了一段重生的過程而已。」
王禪嘿嘿一笑,看着眼前的梅香。
不,是一個重生的姑娘,並非以前的梅香了。
因為此時的梅香又失去了記憶,連王禪都不認識了。
「你真有趣,我喜歡你,可你叫什麼名字呢?
難道你認識我嗎?
我又叫什麼?」
梅香此時看着王禪有些茫然,說得話也是有些摸不着頭腦,如此一個姑娘家,怎麼會不認識自己呢?
可王禪一聽卻是十分開心,看着梅香道:「我叫王禪,我也不認識現在的你,但我認識以前的你。」
「我知道了,你認識的定然是以前的我,至於現在的我,你自然不認識了,因為連我也不認識我自己。
不過我看你頭有四角,像是很聰明的樣子,那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名字,至少日後我不會這般無名無姓,像是不存在一樣吧。」
王禪一聽,腦子也是嗡嗡的響着,他想起了他師傅聖人老子道德經里的第一句話「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世間之道只是非常道,世間之名只是非常名,可若是沒有非常道,世人永遠也不知有道,世人若無非常名,那麼任何事也無從說起了。
「好吧,難得姑娘如此看得些在下,在下就給姑娘取個新的名字,既然姑娘是以琴而為,那麼姑娘就以琴為為名,叫琴為吧,不知姑娘是否喜歡。」
「名號只是個記憶,沒有喜歡不喜歡的,你既然喜歡,那我就叫琴為,只是看此情形,難道我是你的丫頭下人嗎?」
王禪一聽,此時也犯難了,若說讓此時的琴為做個小姐,自己卻又身在趙府,若說讓他做個丫頭下人,心裏又覺得委
正當他犯難之時,白靈此時竟然也奔了進來,看着琴為道:「姐姐你真的醒了,真是太好了。」
「你又是誰,為何叫我姐姐?」
「是呀,我為何叫你姐姐呢?」
白靈被琴為一問,像是回憶起幾千年前之事一樣。
「對,我就叫你姐姐,你現在叫琴為,我叫白靈,我們以後就是姐妹,你不必管他,雖然我是他的丫頭,可他卻也不敢管着我們,你是不是餓了,妹妹這就帶你去找點吃的。」
白靈也是語無侖次,也不知說得什麼,可琴為卻像是聽得十分明白一樣,此時躬身對着王禪一揖道:「公子有禮了,琴為確實有些餓了,不知可否隨白靈妹妹去用點膳食?」
琴為知道白靈雖然說得超脫,可畢竟還是王禪的丫頭,那麼她也只是一個丫頭而已,但卻比白靈要有禮數得多了。
王禪一看,蒙得不知所措,認也不是,不認又不是,只是哼哼兩聲,算是應承了琴為的請示。
白靈一看,拉起琴明就朝外走,她才不會管王禪同不同意呢。
「白靈,你可別讓她吃太葷的。」
王禪此時這才站起身來,對着外面吼着,他也怕琴明睡了如此之久,水米不進,若是吃葷的怕會不習慣。
「知道了,你就是只會瞎操心。」
白靈的話此時已從外面傳來,腳步聲急。
王禪此時說是興奮,卻也非是興奮,他連琴為如何醒的也不知,可卻又像是知道一樣,救人整個想法只是一個設想而已,剛才他所為也只是隨心的回憶。
只是不想卻也真的救回了一個姑娘,而且是一個什麼記憶也沒有的,有如初生的姑娘琴為。
【作者題外話】:名字還來不及想個好聽了,就暫時用這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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