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這樣的結束,可現在,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麼又要舊事重提?所以顧初知道,他是來報復的,他就是想一遍遍地揭開她曾經的背叛,告訴她曾經是有多麼殘忍,用她的內疚來為他的弟弟祭奠。
「對,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對不起北深,其實,我不值得他那麼做。」顧初說,「我沒想過他會出事,當初只想離開他,就這麼簡單。」
陸北辰咬牙,「顧小姐說得可真是風輕雲淡,都說女人心似海底針,這句話來形容顧小姐你一點都不委屈。先是北深,後是喬雲霄,看來顧小姐跟男人的條件只有一條,有錢就行。哦不,當時北深在外人眼裏不過是個窮小子,怕是一點兒都沒資格成為顧小姐的入幕之賓。而現在的喬雲霄,不過是你顧小姐再也利用不上的棋子罷了。」
顧初心口剜着疼,但還是輕吐了句,「陸教授看人確實要比你弟弟更准。」
陸北辰一手搭着方向盤,手背有隱隱的青筋凸起。
「可以讓我走了嗎?」顧初問。
陸北辰久久沒有動作。
「陸教授,請你——」
「既然是有錢就行,那倒不如跟我。」陸北辰突然笑了,身子轉過來,朝向她,緩緩倒出了這句話。
像是一隻大手狠狠揪了一下她的頭髮,她愕然盯着他,頭髮嗖嗖發麻了。
陸北辰的笑卻一直蔓延入眼,壓向她,她的心「咚」地一下,下意識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他卻暗自用了點力,她能明顯感覺到他堅硬的胸膛正在一點點朝着她傾斜。直到她的後背都貼在了車門上,她驀地偏過頭,避開他俯下的臉。
「害羞?」他低低地笑,近距離盯着她微微發紅的臉頰,眼眸深處滾騰着的是強勢又蠻橫的信號。他騰出一手,按了副駕駛的儲物鍵,從裏面拿出支票夾,甩到了擋風玻璃前,對着她說,「支票就在這兒,你開價吧。」
顧初拼了全力將他推開了一點點,呼吸急促,「你、你……流氓!」
這句話令陸北辰的臉色冷了許多,他微微眯眼,「你以為,像你這種女人會值得我來包養?」
有心羞辱的話成了一個耳光,雖說沒有扇在顧初臉上,但她覺得,臉頰已是火辣辣的疼。然後這疼,像是長了腳似的一個勁兒地往骨髓里鑽,就這麼,不停地鑽……
「是,我並不值得。」見他沒有再繼續逼她,她又說,「可以開車門了嗎?」
陸北辰死盯着她許久,才坐直,手一抬,車鎖便開了。
顧初倉皇而逃。
陸北辰沒有叫住她,可她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始終不放過她,進了小區後她才敢回頭,果不其然,陸北辰的車才離開。顧初進了單元,按電梯的手就不聽使喚了,等電梯門開了後她踉踉蹌蹌進去,身體再也支撐不住重量,一點點蜷縮着蹲下來。
她不值得任何人為她付出什麼。
北深,如果當初你為了我而掙扎過,努力過,那麼我告訴你,我這種女人,不值得你這麼……傾盡所有真心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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