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郡主俏臉緊繃,伸手要推開陸繹瀾,竟是紋絲不動。
她對上他的目光,「放開我!」
他如願鬆開她,傾城如妖般俊美的臉上眼神卻牢牢地盯着她,侵略性極強,她莫名畏懼,往後退了一步,他卻是步步緊逼,寸寸逼近。
「你女扮男裝留在本王的身邊,壞事做盡,利用本王之手對付你的叔父,耍弄本王,本王找你麻煩了?」
鈴蘭郡主猶豫了幾秒,為自己辯解,「我是明哲保身,不是故意要耍弄你!」
他的目光有擋不住的咄咄逼人,散漫的笑了,「於本王而言沒有區別,你既然種下因,自然要吃下果,你要知道耍弄本王的人墳頭草比你還高,若是再跟本王唱反調,辱本王一句,本王——」
鈴蘭郡主已經被逼退到牆邊,退無可退,他也逼到了她的跟前,牢牢地禁錮住了她。
她睜圓眼睛看着他,生怕他要動手掐她,以示威脅警告,她做好了反抗,大不了打了就跑,沒想到他突然低頭,毫不猶豫壓上了她的唇。
鈴蘭郡主當場呆愣住了,頭皮發麻,任由他低頭輾轉吻她,氣息濃重,隱忍訝異,又充滿了掠奪。
她渾身僵硬,反應過來後忙伸手推開他,揚手就要給他一巴掌。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二哥願意娶你,即便你真的成了本王的嫂子,」他捏着她的下頜,不疾不徐道:「本王也無拘。」
更是一心一意念着皇兄。
「你不要臉!死變態,禽獸不如!」
他如何能忍,又為何要忍?
鈴蘭郡主見他一本正經,與昔日漫不經心的模樣形成強烈對比,她嚇得三魂不見七魄,萬萬想不到他平日裏的逗弄不是想戲弄她,而是喜歡她。
這算是強娶了吧?
鈴蘭郡主咬緊了後槽牙,「女皇陛下不會答應的!」
鈴蘭郡主心臟驟停,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氣急敗壞的瞪着他。
「是有人這麼罵過本王,不過他的聲音沒你的好聽,」陸繹瀾輕笑,揉了揉她的腦袋,「回大夏後,乖乖與本王成婚,別鬧事,嗯?」
「本王要娶你。」
鈴蘭郡主臉色發白,推開他就想跑,又被他扣住了胳膊,他精緻的眉目微沉,「你不願意?」
只是她笨得緊,還傻愣愣的視他為敵。
他帶她來見晚煙,已然說明了他的態度。
鈴蘭郡主咬唇,他又逼近,低頭湊到她的跟前。
陸繹瀾的眼眸深邃沉寂,唇角挑出弧度,「你當不成本王的嫂子,我們早有了肌膚之親,你如何還敢妄想嫁給二哥?」
鈴蘭郡主要跳起來了,「我怎麼可能願意?我喜歡你二哥,我喜歡二殿下!」
陸繹瀾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目光灼灼的凝視着她。
他們曾經有過婚約,可是,她鬧了那麼一出後,女皇陛下欲殺之而後快,她怎麼可能願意讓三殿下娶她,娶鎮北王的女兒?
誰要嫁給他啊!
「你、你」
他可是一個黑心肝,嫁給他哪裏還有命活?
他也無拘?什麼意思,她要是成了他的嫂子,他連嫂子都敢要?!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這是本王的事,你只管嫁。」
鈴蘭郡主緊繃着臉,沒有吭聲,垂在身側的手指卻死死地攥緊。
全天下都知道,大夏的千煞王說一不二,瞧着散漫,不靠譜,實則說一不二,做事狠絕。
他決定要娶她,那便是全天下反對,世界萬物阻他,他的花轎也會抬到她的面前。
不行,她不能嫁給陸繹瀾,陸繹瀾是變態,他就喜歡女扮男裝的女人,可她當年是不得已而為之,更何況他認為的肌膚之親與事實上的根本就不同。
要是被他知道,他們還有另一層面的肌膚之親,他最討厭最厭惡的人是她,他肯定會殺了她的!
逃,她得逃!
這邊劍拔弩張,寢宮殿內卻是熱火朝天。
顧墨寒抱着南晚煙回了新房,此處無人守着。
南晚煙伸手推門,顧墨寒抬腳關門。
門剛合上,他便抱着她放在了桌子上,喜服未脫,英俊逼人的臉壓下,重重的吻住她,迫不及待的,帶着無法言喻的急切,深深的吻她。
多少年了,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心,似乎都安定了。
南晚煙仰着頭回應,他呼吸粗重,沿着下顎吻向鎖骨,氣氛曖昧,不過南晚煙頂着鳳冠,頭實在是太沉了,忍不住推了推他。
顧墨寒呼吸深重,克制着,深眸里一簇簇燃起的小火苗清晰可見,聲音沙啞。
「晚煙」
她臉頰通紅,「顧墨寒,我的脖子好沉。」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着,按耐着心中的渴望,抬手幫她取鳳冠。
南晚煙怕他不會,畢竟十分繁瑣,想讓宮婢來取,沒想到顧墨寒心細如髮,動作輕柔,愣是一點點取完了。
她直起身子勾住他的脖子,蹭着他的下巴,軟軟的嗓音帶起一點撒嬌的痕跡,「顧墨寒,我還想沐浴。」
顧墨寒被她磨得不行,嗓音沙啞,溫柔耐心的哄着她,「晚點再洗,晚點我抱你洗,好不好?」
南晚煙想說點什麼,他俯身便吻了下來,牢牢地堵住了她的唇,打斷了她的回答,正是興頭上,他實在是受不住她的磨人,直接抱她上了床榻。
餓了他幾天,跟餓了幾年似的。
天色未暗,她就被他折騰哭了,推了他好幾次,顧墨寒每次都溫聲細語的哄她。
「新婚夜,晚煙,今日是新婚夜,縱容一下我吧,嗯?」
南晚煙力竭,徹底任由他索取。
帳中紅浪翻滾,纏綿不休。
夜裏,下起了大雪,連下三日。
顧墨寒也在新房呆了三日,今日才滿面春風的上朝。
皇帝開心,朝臣日子好過,南晚煙不強求顧墨寒陪她浪跡民間,但她在城裏開了一家藥店,每天都要出宮坐診,宮中許多太醫沒事幹,跟她一起出去坐診。
顧墨寒沒意見,只要求她每天必須回來吃晚飯,晚上在宮裏呆着。
小蒸餃跟着顧墨寒訓練,小包子陪南晚煙開藥店。
兩人達成協商,恩恩愛愛的緊。
兩個小奶娃露出牙齒,啃着父皇讓人買回來的糖葫蘆,感覺有點不對勁。
姐姐們跟着父皇母后,他們兩個怎麼就在地里玩泥巴?
兩個小奶娃頓時掉着眼淚,蹭蹭蹭的邁着小短腿跑去找爹娘哭了。
彼時,顧墨寒與南晚煙忙的熱火朝天,抽空給兩個小丫頭上課,晚點還得送三哥等人離開,然後又得定日子,去大夏與天勝辦個大婚。
全了親人的心愿。
兩個小丫頭十分用心,都想學父母的皮毛,兩個小奶娃哇哇大哭,風風火火的跑來,各自摔在了爹娘懷裏。
鬧鬧:「父皇,我也要學騎馬馬,打拳拳!」
安安:「母后,我也,也要學,扎針針!」
顧墨寒與南晚煙相視一笑,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
南晚煙快要抱不起安安了,吃力的抱在懷中,「好好好,你想學就跟你二姐姐一起學,不過你還不識字,先學識字好不好?」
小包子溫柔,「跟我先學吧,我來教你。」
安安立即不哭了,抽抽噎噎的點頭,小臉蛋一抖抖的,萌翻了。
顧墨寒擦着鬧鬧的眼淚,「你大姐姐學的騎馬可好了,你先跟着大姐學,好不好?」
小蒸餃瞥了一眼鬧鬧,哼了兩聲,「可以啊,我教他。」
鬧鬧小心臟顫了顫,弱弱的哭,「能不能,換一個姐姐啊?」
大姐姐好兇的!
顧墨寒尚未回答,小蒸餃就果斷拒絕,「不行,只能我教你!」
鬧鬧立即哭起來,要顧墨寒換一個人教。
顧墨寒與南晚煙相視一笑。
顧墨寒道:「父皇聽你母后跟姐姐的。」
鬧鬧馬上看向南晚煙,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滿是期盼。
南晚煙揉了揉小蒸餃的腦袋,「我聽你姐姐的。」
小蒸餃驕傲的抬起下巴。
鬧鬧頓時夾起尾巴做弟弟了,朝小蒸餃走過去,拉了拉小蒸餃的衣袖。
他擦乾眼淚,突然笑得跟花似的,「大姐姐,你最好辣,教我一定要溫柔一點,哦?」
小蒸餃捏着他軟乎乎的小臉蛋,「放心,姐姐一定教好你。」
姐慈弟孝。
顧墨寒摟着南晚煙的腰,瞧他們幾個孩子打打鬧鬧,學習成長,心中一片柔軟。
「真好。」
他有母親有妻子有孩子,他有家了,真好。
南晚煙仰起臉親了親他的下巴,「會越來越好的。」
顧墨寒揉了揉她的腦袋,穩穩地牽住她的手,「我知道。」
往後餘生,他們都會牽着彼此的手,一步步往前走。
無論世事變幻,一家人都會不離不棄。
他們要天下盛世繁華,百姓安居樂業,也要緊緊的握住自己的幸福。
護大家,顧小家。
朝陽升起,和煦的陽光灑落在白茫茫的大地上,落在他們幾個人的身上,充滿朝氣,蓬勃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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