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下城區顯得格外喧囂。
得到『會長』的資源支持,黑手幫下方幾個堂口,數十位正式成員皆是換上了特製的槍械,底下數百位靠着黑手幫吃飯的馬仔也都灌了稀釋版的強化劑出動。
光天白日的,這些人抄着傢伙,一股腦的沖入鱷魚幫的地盤,沒有絲毫顧忌的開始清理鱷魚幫旗下的產業…
馬仔們在黑西服的帶領下,衝進夜店,酒館,賭檔之類的場所,逮着鱷魚幫的人就砍,根本不講一點道理。
而鱷魚幫的人吃了措手不及的虧後,也組織起了可用戰力開始反擊,漸漸的演變成當街械鬥。
但和磕了藥還有槍械傍身的黑手幫成員比起來,他們的戰力顯然不夠看。
直到天黑。
鱷魚幫的成員死的死,傷的傷,馬仔同樣死傷大半,剩下的要麼逃跑,要麼丟掉手裏的械具選擇『棄暗投明』,就連旗下產業也改名易姓,大多被黑手幫的管家接收…
可以說,除了還躲在據點的幫主,他們已經徹底失去抵抗能力了。
此時,鱷魚幫的據點外面。
數以百計的黑手幫底層混混已經把這圍的水泄不通,他們身上沾着血,手裏抄着械具,而最裏面還有數十位身着黑西裝的黑手幫正式成員圍着。
他們的注意力和手裏的槍械全都對着據點的大門,只等有人一聲令下就衝進去。
人群漸漸地分向兩旁,讓出一條通道。
黑德帶着幾個心腹從通道里走了進來,在鱷魚幫據點門前駐足,他的臉上洋溢着不加遮掩的得意笑容。
下城區幾個幫會裏,他的黑手幫原來只是最不起眼的那個,人少也就算了,掌控的地盤也最小,收益自然也少的可憐…
如今呢?
在會長的支持下,不到一個月的時候,人、錢、槍、裝備,什麼都不缺了,只要把那些不長眼的死腦子解決掉,自己便是下城區的黑道話事人!
至於當狗?
當狗有什麼不好的?
別人想當還當不上呢!
黑德揮揮手,一旁的梁超也知道他的意思,出列對着門鎖位置開了幾槍,然後抬腿就是一腳,直接踹開了鱷魚幫據點的大門。
而他身後的幾個心腹幾乎在門縫打開的一瞬間便扣動扳機,不管有人沒人,對着裏面一通點射。
槍聲、子彈碰撞聲、玻璃碎裂聲不絕於耳,但可惜的是房間內空無一人…
黑德揮揮手,身後的心腹也隨之停止射擊,然後小心翼翼的帶頭沖了進去。
就在這時,據點的二樓傳出一聲中年人的嘆息:「人都走完了,這裏只剩我一個人,省省力氣吧。
黑德,我記得你以前膽子挺大的,十多歲那會,為了口吃的就敢不要命的下死手砍人,現在怎麼越活越回頭了!?」
聽到聲音後,在底下搜查的黑手幫成員瞬間便把手裏的槍械對準了二樓樓梯口。
黑德眉頭一挑,笑呵呵的應道:「鱷魚老哥教訓的是,不過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人嘛,還真是越活越惜命,越活膽子越小。」
兩人隔空對話,樓上那聲音沉默了好一會,才接着傳出聲音…
「是啊,人越活越惜命,越活膽子越小,你不是要拿我的腦袋去你主子那表忠心嗎?來拿吧,看在相識的份上給個痛快就行。」
「呵呵呵…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黑德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隨手點了幾個心腹,然後指了指二樓。
包括梁超在內的四人手裏握着槍械,小心翼翼的踏上樓梯,而他則是站在門外,確認安全後才踏入房間,跟了過去…
開路的四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上樓後第一時間將手裏的槍械對準了裏面的人。
那是一個鬢髮斑白的中年人。
他頹然的坐在沙發上,兩眼無神的看着天花板,手裏還端着一支高腳杯,裏面裝着殷紅似血的酒水…
「嘖嘖嘖,我還以為鱷魚老哥在樓上設了埋伏呢,看來是我多慮了。」
黑德咋舌的從樓梯口走了上來,聲音中的戲謔幾乎不加掩飾…
「我就一個人了,設伏有什麼用?」
那名為鱷魚的中年男子不屑的冷笑一聲,發散的瞳孔漸也漸恢復焦距。
面對四個黑洞洞的傷口,他心灰意冷的搖搖頭,指了指對面的座椅說道:「就是不知道現在的黑德還有沒有膽子過來坐坐…」
梁超眼神一動,徑直的走了過去,隨後揮手就是一記側拳,直接將鱷魚砸的口鼻竄血,從沙發上摔倒在地,狼狽的很。
另外三人眼神一動也跟了過來,其中兩人一人按着鱷魚的一條肩膀,還有一人抬腳踹在他腿彎,將其弄跪下後,手裏的槍械也堵在他後腦勺上。
「哎喲喲,鱷魚老哥實在不好意思,我手下這些小兄弟下手沒個輕重的~~」
見鱷魚被自己手下的心腹按在地上,黑德邁着輕快的步伐湊了過去,嘴裏裝模作樣的數落着手下的不是,但臉上的笑容卻是那樣的放肆,舒爽。
梁超眉頭一挑,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屈辱跪地的鱷魚,剛才打他的時候,總感覺這人身上透着某種熟悉的能量波動…
好像是……靈能水晶!?
他一言不發的走到黑德身後,把人狠話不多的『小弟』形象演繹的惟妙惟肖。
黑德順手拉過椅子坐在鱷魚的面前,從口袋裏掏出把小刀剃着指甲,隨口問道:「鱷魚老哥,你說,我們下城區的未來在哪?」
「呵呵呵,未來!?」
鱷魚吐了口嘴裏的血沫,仿佛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似的,滿是戲謔的說道:「在他們眼裏,我們下城區的人生來就低人一等,和糞坑裏蛆蟲無異,談什麼未來?」
「是啊…下城區的蛆蟲…」
黑德嘆了口氣,隨即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鱷魚,看了一會,突然笑出了聲。
「哈哈哈,那如果我把你們這些蛆蟲都清理乾淨了呢,這是不是就不是糞坑了?」
「噗…哈哈哈哈。」
鱷魚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他,眼淚都快笑出來,哪怕被邊上兩人抽了幾嘴巴子,也沒有絲毫惱怒的意思。
「黑德啊黑德,你沒說這句話之前,我還覺得你算是個人物,可現在…嘖嘖…」
他笑了好一會才停下來,吐了口嘴裏的血沫,諱莫如深的接着說道:「現在才發現,你他娘的狗屁不是!」
「狗屁不是!?」
黑德起身,抬腿一腳踹在他嘴上,掏出手槍頂在他腦門,惡狠狠的說道:「可現在我這狗屁不是的人,卻站在你面前,而你是跪着的,你說諷不諷刺?嗯?」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反抗嗎?」
鱷魚口鼻竄血,嘴唇破裂,說話的時候甚至還掉出幾顆斷裂的牙齒,但他臉上的笑容卻不減半分。
「因…為…你…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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