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抽帶打的,不過是片刻的功夫,這滿院子的送親隊伍就全部成了渣滓,倒在了地上,這些全部都是紙人。
灰六這個時候的神色卻更加焦急了,就好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一樣。不住的搖着頭。
院子裏面現在就剩下了一個紅轎子還在那裏,其餘的全部都是紙人,癟癟的躺在地上。
我徑直走向了灰六,將他嘴裏的那個東西拿了出來,原來是一個金元寶,還有綁着他的東西,是紙錢。
「轎子裏,轎子裏!」
剛拿下金元寶,灰六就指着那個轎子焦急的說道。
「沒事!」
我笑了笑,那些紙人都被我打碎了,轎子裏面的東西我也不會害怕,而且現在一般的厲鬼和我作對。也不過是成為我的食物罷了。
想到這,我徑直向着那個轎子走了過去。
灰六也跟着我走了過來,在我後面急切的說道:「我剛出門就被堵住了,根本就沒容我還手的機會。就被綁了起來,那些紙人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是轎子裏面的東西出手的!」
說話間,我已經來到了轎子前,一把掀開了轎子,愣在了那裏。
轎子裏面坐着一個穿着大紅嫁衣的女人,她的頭被紅蓋頭蓋着,根本就看不清她的長相。但是她懷裏抱着的那個東西,我卻認識,是那個嬰靈。
「哇!」
看到我的一瞬間,這個嬰靈嚎叫了一聲,向着那個穿着大紅嫁衣的女人懷裏湊了湊。
「嗚嗚嗚嗚!」
這個穿着大紅嫁衣的女人也在同時哭了起來,身子不斷的顫動着,那聲音就和那個高中小女生一模一樣。
我頓了一下,還是向着她伸出了手,我要揭開那個紅蓋頭,看看這個紅蓋頭下面到底是誰。
那個嬰靈根本就沒有理會我伸過去的手,只是向着女人的懷裏靠了靠。
摸到那個紅蓋頭的一瞬間,一股陰冷的感覺傳了過來,讓我的心跳都跟着慢了半拍。
我一咬牙,一把掀開了這個紅蓋頭,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正是那個高中小女生。
她一臉幽怨的看着我,臉上還掛着一絲淚痕,就好像是我將她非禮了一樣。
「揭了我的紅蓋頭,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夫君了!」
她一臉幽怨的看着我,聲音也很好聽。
「爸爸!」
更加讓我驚恐的是,她懷裏面的那個嬰靈竟然開口叫了我爸爸。
我頓時睜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我是徹底凌亂了。
而且我明明記得,這個小女生不是已經消散了嗎。這個又出現在我面前的到底又是什麼。
「啊!」
就在這個時候,屋裏面也傳出了一聲驚叫,聽聲音是小狐狸胡花花的。
我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一個小東西徑直從屋裏沖了出來,直接沖入了轎子內,和那個嬰靈合成了一體。
「站住!」
二胖也在這個時候從屋裏沖了出來,一臉驚詫的大喊着,他的嘴角還掛着一絲鮮血。
賈嵐也跟在身後,不過面色倒是很正常,看樣子沒什麼意外。
「怎麼回事?」
我向後退了一步,站在二胖身邊小聲的問道。
「那個小東西竟然衝破了符衣?」二胖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顯然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賈嵐則是一臉驚詫的看着轎子裏面的那個女人和小孩子,同樣是有些不敢相信。
「夫君,她又是誰?」
轎子裏面,那個女人這個時候哀怨的叫了一聲,她那個樣子對我根本就沒有一絲懼怕之意。
「爸爸!」
那個不過兩個巴掌大小的小嬰孩也在這個時候抬起了頭,清脆的叫出了那兩個字,嘴角還掛着一絲邪意的笑容。
「閉嘴!」
二胖咬着牙厲聲喝道,不過目光卻沒有放在轎子裏面,而是看向了院門口。
我這個時候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也看向了大門口,一個人出現在了那裏。
那個人穿着一身灰色的衣服,那張臉在黑暗中朦朦朧朧的,有些看不清。
看到那個人,我確實鬆了一口氣,正主來了,起碼不用總是猜測到底是誰在後面搞得鬼,這樣直接面對也好。
「夫君!」
轎子裏面的那個女人這個時候又甜膩膩的叫了一聲,還抬起了腳,想要從裏面出來。
我沒理她,只是看着院門口的那個人,他正在緩緩的向着我們走過來,那張臉也緩緩的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那張臉上滿是傷痕,坑坑窪窪的,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但是他的腦袋卻是光着的,上面好似還有着一個個圓圓的疤痕,他是一個和尚。
「那個孩子是你的!」
隨着不斷的接近,他的嘴角也露出了一抹難以形容的陰沉笑意。
「你是煞筆吧?」
我現在這是有點莫名其妙,今天原本是來幫着二胖來救一個陰魂附體的人,還有陰胎的事情,沒想到現在卻將所有的事情全部弄到我的身上了。
「那個孩子就是你的!」
這個男人站在離我將近二十米的地方,指着那個女孩子懷中的那個嬰孩說道。
「滾蛋!」
我現在是真的生氣,這不是鬧笑話一樣嗎,整件事情都很清楚,我什麼時候弄出來一個孩子了。
「三月生子,這樣的事情你見過嗎?」
對面那個男人輕輕一笑,好似閒聊一般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沒吭聲,也想要知道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二胖也沒出聲,以我們兩個現在的實力,想要做什麼,根本就沒人能夠阻攔,那個男人和這個穿着嫁衣的女人,甚至是她懷中的那個嬰靈,都打不過我們。
「爸爸!」
那個小嬰孩卻在這個時候又叫了一聲,那張皺巴巴的小臉上看着異常的詭異。
「夫君,你真的忘了我了嗎?」這個女人又哭了起來。
「你再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咬着牙說道,已經打算動手了,這些東西給我的感覺就是在胡攪蠻纏。
「呵呵,這個小嬰孩可是你的精血生出來的,他可是和你血脈相連的!」
那個男人又笑着說了一句,那個樣子就好像是真的一樣。
「我的精血?」我喃喃了一句,還有些不明白。
「看來你的記性有些不好啊?」
那個男人又笑了一句,同時也向着後面退了一步,同時對着那個小嬰孩招了招手。
那個小嬰孩從女人的懷裏跳了下來,跑入了那個男人的懷裏,這才回過頭,詭異的看了我一眼。
這個男人伸出了一根小拇指,在這個嬰孩**的胳膊上劃了一下,一滴暗紅色的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他小心的用一個黃色的布條將這滴鮮血擦拭乾淨,又對我詭異的笑了笑,道:「你看着啊,接下來你就會相信我了!」
我沒動,我只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在我的注視下,這個男人將那個小布條點燃,一抹黑色的煙氣冒了起來,很快就飄散,那些鮮血也隨着消散。
「哼!」
我卻是悶哼了一聲,眉心處的血誓好似受到了重重的一擊,那四道赦令也全部一陣,冒出了點點的金光。
「木頭!」
「林木!」
二胖和賈嵐同時驚呼了一聲,緊張的看着我。
「我沒事!」
我擺了擺手,一臉驚詫的看着對面的那個男人。
我很清楚,剛剛那個男人在幹嗎,他剛剛施行的同樣是一種魂降之術,通過取得至親的精血來施展詛咒之術,反作用到親人的身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咬着牙問道。
「相信了嗎?」
那個男人淡淡的笑了笑,指了指他懷中的那個小小的嬰孩,說道:「因為他就是你的孩子啊!」
「爸爸!」
剛說完,那個小嬰孩再次抬起頭,對着我甜甜的叫了一句。
「夫君!」
就在這時,那個穿着紅色嫁衣的小女孩也甜甜的叫了一聲。
「去你媽的!」
我終於忍受不住了,罵了出來,一拳就對着對面的這個女人打了出去。
我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將他們全部打的魂飛魄散了再說,這樣就算是他們有什麼說辭,我也不在乎了。
我很清楚,這無非就是一個局,針對我的一個局,什麼陰魂附體,什麼男人結了陰胎,全部都是騙人的,全部都是為了我。
但是現在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將他們全部打碎,就算是有陰謀又能怎麼樣?宏諷樂才。
「呵呵!」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一拳出去,這個小女孩僅僅是哀怨的看着我,身子緩緩的消散。
對面,那個男人一臉詭異的笑着,手裏拿着的是一個紅色的剪紙,那個樣子正是剛剛的那個女孩子的模樣。
「爸爸,我還會來找你的!」
那個小嬰孩也在這個時候抬起頭,笑着對我說道。
那個男人也對着我詭異的一笑,向後退了兩步,便消失在了黑暗中,也在我們的眼前消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胖愣愣的轉過頭,一臉詫異的看着我。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我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們又入局了!」賈嵐嘆了一口氣,深深的看了一眼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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