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和二胖找了一輛車,直奔何家屯。
這一路上,司機的嘴就沒停過。不斷的和我倆說着何家屯的詭異,特別是經過那一條盤山路的時候。司機更是緊張異常。
這條不過五百多米的盤山路被當地的人稱作鬼路或者死亡路,每年這裏都會出現幾場車禍,而且都是在同一個地點。
最近幾年隨着何家屯裏面的人不斷減少,原本還有一趟的客車已經不通了,裏面的人想要出山一般都是僱車,要不就是坐馬車。
最重要的是,何家屯之所以出名還不只是這些,十堰縣以前的風水先生幾乎有六成以上都是從何家屯出來的,並且都是姓賈。
近些年賈姓不斷遷出,風水先生這個活計這才讓出來。
聽着司機的話,我心裏那種緊張和急迫就更加嚴重了,也更加擔心賈嵐。
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們終於到了何家屯,司機留下了電話,又特別交代了一下。如果要來接的話,一定要提前打電話,而且也僅限於上午,一旦過了下午兩點,他是不會來的。
送走司機。我和二胖也轉過頭,打量了一下下面建在山腳的那座小屯子。
何家屯是依山而建,四周也幾乎都是山,從我們這個角度看去,屯子裏面大部分的房子都破敗的很,一看就是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
我和二胖皺着眉頭向下走去,我也掏出電話。給賈嵐打了一個電話。這一次電話竟然通了,但是沒人說話。
「走吧,先找一個有人的人家問問!」
我撂下電話,有些無奈的說道。
二胖點了點頭,就向着下面直奔一戶開着大門的人家走去。
運氣不錯,這家有人,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不過挺冷漠的,看着我們倆的目光冷嗖嗖的。
「大娘,我想問一下,您知道賈嵐嗎?」我強忍着心中的那抹不安問道。
「賈嵐?」
這個老太太重複了一句,抬起頭打量了一下我們倆,問道:「你們和嵐丫頭是什麼關係啊?」
「朋友,這不她回老家都一個多月了,也沒個信,我們不放心來看看!」我笑了笑,忙說道。
老太太聽完,重新眯上了眼睛,向着搖椅上一靠,喃喃道:「嵐丫頭好像是住在西頭吧,不過好像是已經走了,老了,記不清了!」
說完,就沒動靜了,就那麼靠着搖椅咯吱咯吱的晃了起來。
「走吧!」
我拉了拉二胖,這裏明顯問不出來什麼,只能向着裏面走。
順着村裏面的小道向里走,我發現,何家屯確實是沒人了,一路上看見的房子就沒有幾家是好的,全部都是破敗不堪。
「這家有人!」
又向前走了幾家,二胖有些欣喜的指了前面的一家院子,那院子裏面有一個老頭正抽着旱煙曬太陽。
看見那老頭,我心裏有點犯嘀咕,現在可是二月份,天還挺冷的,雖然今天的太陽挺大的,但是怎麼也得零下,那個老頭就穿着一聲黑棉衣坐在院裏,也不閒冷。
「老大爺,我問一下,您知道賈嵐嗎?」
儘管還有點犯嘀咕,我還是得過去問了一句。
「賈嵐啊?」
這個老頭抬頭看了我一眼,又抽了一口旱煙,這才說道:「就在後面,西頭第二家就是,不過我記得那個丫頭好像是已經走了,你們還來找什麼?」
「沒有吧,要不然我們也不會來這裏來找了!」
我笑了笑,也沒有和這個老頭閒聊的興趣了,雖然這個老頭僅僅是我在何家屯裏看見的第二個人,但是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似乎這些人都有些奇怪,好像是賈嵐的行蹤他們不清楚。
這裏一共也沒多少人,以賈嵐的脾性,如果要是走的話,肯定的會來說的,這兩個人竟然全部不怎麼清楚。
告別了這個抽旱煙的老頭,我和小胖直奔屯子西面的那間大院。
一路上經過的人家差不多有四十多戶,除了最開始見到的那兩個活人,這些住家煙囪裏面冒煙的不超過五家。
而且越是向着裏面走,這天就陰沉,也不是陰沉,而是山上的陰影完全將下面的房子罩在其中,顯得異常的陰沉。
「木頭,你說這個何家屯當年到底是誰設計的,這他媽的裏面一天到頭也見不到多少陽光,到底是怎麼想的?」二胖也有點疑惑,臉上還帶着一絲淡淡的恐懼。
「別想那麼多,找到賈嵐我們就走,不會在這裏多呆的!」我勸了一句,徑直向着賈嵐家裏走去。
很快,我和二胖就來到了西頭第二家,小院收拾的很乾淨,顯然有人收拾過了。
「賈嵐?」
推開沒上鎖的大門,我喊了一聲,裏面沒有回音,而且煙囪也沒冒煙,現在應該沒人。
一路向里走,推房門的時候我又問了一聲,還是沒有人回應,而且門沒鎖,也沒插上。
進了屋,一股子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讓我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這個屋應該已經好多天沒人住了。
一共三間房,進屋直接是客廳,後面是廚房和兩個臥室,但是沒人,爐子也滅着,裏面還有爐灰沒掏,賈嵐當時走的好像是很突然。
「木頭,賈嵐是不是先走了啊,要不就是她的手機丟了?」二胖一個個的猜測着原因。
「不可能!」
我搖了搖頭,因為我發現就在裏面的一間臥室的炕頭上面放着一個銅錢串起來的小鏈子。
這些銅錢都是當初老賈留在我那個店裏的,算是老賈唯一的遺物了,後來交給賈嵐後,賈嵐就串了起來,隨身帶着。
我不相信賈嵐會將老賈唯一的遺物留在了這裏,而獨自走了。
將原因告訴二胖,我又沉默了起來,掃視着整間屋子,除了這個銅錢鏈子,這裏面沒有留下一點線索。
「我們今天現在這裏住下吧!」
想了想,我對二胖說道,我相信,賈嵐一定有線索留在這裏,現在只能先住下再說,這個屯子裏還有不少人,我們慢慢尋找。
「恩!」
二胖點了點頭,臉色突然一變,朝着外面喊了一句:「誰?」
喊完,二胖就跑了出去,大門口剛才好像是趴着一個人朝裏面看。
我隨着小胖跑了出去,那個人在有些崎嶇的道上三跑兩拐的就消失不見了。
「別追了!」
我喘着粗氣拉住了小胖,這裏的地形我們兩個都不熟,想要追上完全不可能。
「媽的,這剛來就有人偷窺,我們今天好像是有麻煩了啊?」二胖沉聲說道。叉私共弟。
「別想太多!」
我勸了一句,拉着二胖重新向着院子裏走去。
中午隨便在屋裏對付了一口飯,我和二胖又點着了爐子,休息了一會後,兩點的時候我們兩個又出去,打算仔細的問問到底有沒有人知道賈嵐的下落。
整個下午,我們兩個花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將這個小屯子走了一個遍,也差不多知道這裏到底還有多少人。
一共差不多二百戶人家,還在的一共能有三十多戶,在的人也基本上都是老人,唯一的一個壯年的也快五十了。
不過所有人對於賈嵐的下落全部表示不知道,不清楚。
我和小胖無奈,在加上天色已經晚了,只能回到賈嵐的那個小院,這個屯子裏面的人越是這麼說,我就越覺得肯定有貓膩。
而且我還發現一件事,這個何家屯雖然說是姓何的為大部分,但是多多少少應該有一戶姓賈的吧,但是下午遇到的這些人,沒有一個人是姓賈的,全部都是姓何的。
「木頭,事情不對啊!」
回到賈嵐家,二胖也悶聲說了一句,他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特別是我們上午遇到的那兩個老頭和老太太,就屬他們兩個的態度最模糊,而且他們兩家位於屯子的頭上,如果賈嵐經過的話,他們兩個肯定知道!」二胖繼續分析着。
我點了點頭,賈嵐家的這個小院位於整個屯子的最後頭,如果要出山,肯定得經過那兩家,在加上那個老頭天天曬天陽的習慣,怎麼可能看不到。
要知道,這裏通的車只是中午才有,那個老頭天天上午曬太陽,肯定能看到。
「不管了,明天我們在轉轉,看看能不能有新的發現!」
我嘆了一口氣,心裏卻火急火燎的,賈嵐肯定是出事了,只是不知道和這個屯子裏面的人到底有沒有關係。
二胖悶悶的點了點頭,現在也只能是這樣了。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我和二胖去院裏搬了一點木頭,爐子越着越旺,這一晚上還挺好過的,屋子裏也越來越暖和。
晚上十點,吹滅了照亮的蠟燭,屋裏頓時陷入了黑暗,我和二胖剛要躺下,就聽見外面的大門傳來了一聲輕響,好像是有人。
「誰?」
二胖一骨碌就爬了起來,披上衣服就向外走去。
我也跟着去了外面,本以為只是有人在偷偷看我們兩個,誰知道一到外面我們兩個全部愣住了。
就在大門外,站着一個人,她披散着頭髮,根本看清楚是男還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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