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打開電腦,我在百度上輸入了棺材局三個字,但是讓我失望的是,最靠譜的解釋也只是一個棺材風水局,和我現在遇到的情況根本就不同。[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欲破血誓,先破棺材局」這是老賈臨死前留下的一句話,我想要活下去,就要弄明白,到底什麼是棺材局,但是現在,看着電腦上的解釋,我失望了。
「到底應該怎麼辦?」
我看着電腦,腦子裏一片空白,一股虛弱感隨之襲來,軟倒在了床上。
就這麼雪白的天花板發呆,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絲淡淡的漣漪出現,一雙陰冷的眼睛隨之出現,死死的盯着我。
我頓時呆住了,一動都不敢動。
一滴殷紅的鮮血自那雙眼睛中滴落,向着我直墜而下,卻在我眼前停頓了下來,難以下墜。
那雙冰冷的眼睛憤怒的向下一衝,一張佈滿了刀痕的女人臉孔出現在了我的眼中,她要衝下來。
就在她衝下來的一瞬間,好似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突然迴轉了身體,又射入了天花板,消失不見,我又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我喘了一口粗氣,翻了個身,再次愣住了,就在我的身後,一個小女孩站在窗前,正仰着頭冷冷的看着天花板。
仿佛是察覺到了我在看她,小女孩低下頭,露出了那張熟悉的面孔,是來饅頭店裏吃饅頭的那個小女孩。
小女孩那張青色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冰冷的笑容,她對我點了點頭,身影淡了下來,消失在房間內不見了。
我則是徹底呆在了那裏,這是什麼意思,我簽的那個合約,那個所謂的血誓和我的糾纏越來越深了嗎?
現在竟然隨身都有一個鬼來監視我,或者說是保護我,我到底是應該感到悲哀還是高興。
這下子,我再也沒有心情搜所謂的棺材局了,一個女鬼就在我身邊監視着我,想找破局之法無疑是做夢。
隨後的半個月,生意越來越火爆,每天淨利潤都在一千五左右,看着漸漸增加的毛爺爺,我根本難以高興起來。
很快,又到了十五,蒸人血饅頭的日子又到了。
凌晨兩點,三根紅色的蠟燭依次立在桌子上,橘紅色的燭光下,我的臉色一片蒼白,手裏的三兩的杯子已經滴入了一般的鮮血,但是還不夠。
我看着鮮血從手指上一滴滴的滴入杯子裏,聽着耳邊傳來的貪婪吞咽聲,心越來越沉,這麼下去,恐怕用不上半年,我就要死在店裏。
終於,鮮血在達到了三分之二的時候,橘紅色的燭光恢復了平靜,身邊的那股陰冷的風也消失不見。
三點,第一鍋饅頭出鍋,一名名鬼客排隊進店,吃起了人血饅頭。
這一天,我整整一天都在發呆,前後經歷了這麼多次的人血饅頭,我發現,每次進店吃人血饅頭的鬼客大部分都是不同的,但是每次都有那麼幾個熟悉的面孔,他們每次都來。
其他的則好像是循着人血饅頭裏的那股異樣的氣息找來的,而一進入店裏,原本有些躁動的鬼客也平復了下來,好像是受着什麼約束。
一直想到關店回家,我這才停止了思考,現在以我自己的能力根本就破除不了血誓,也破不了這個棺材局。
回到家,看着抽屜裏面一沓沓整齊的毛爺爺,我抓起一沓,聞了聞上面那股氣息,一種無奈從心頭升起。
突然,我感覺有點不對勁,屋裏的溫度好像是略微低了一點,而且好像是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看。
我猛地抬起頭,天花板上,一點水痕正在擴大,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
「媽的!」
我罵了一句,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縫,被那個血誓纏住了,每個月都要獻祭鮮血,這好不容易租了一個好點的房子,還租了一個凶房。
咬着牙,我轉身就出了門,順着樓梯向着樓上走去,有那個小女孩保佑,我也不會出什麼事,我倒想看看,樓上的那個到底是什麼鬼。
樓梯里靜悄悄的,聲控燈散發着一股幽黃的光,我徑直來到了四樓401室門前,抬起手就敲了一下。
門發出吱嘎一聲,自己開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了門,屋裏一片陰暗,一點蒼白的月光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長長的痕跡。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走入了房間,小聲問道:「有人嗎?」
沒人回答,聲音自空曠的房間內迴蕩。
屋裏散發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地上還有一層灰塵,好像是很久都沒有人住了。
我皺了皺眉頭,捏着鼻子向主臥走去,看佈局,那裏應該正對着我的房間。
只是剛剛推開主臥的門,我就一愣,主臥空蕩蕩的,但是在正中間卻擺着一個冰櫃,可能是因為長時間沒人住,已經斷了電,水正從冰櫃中不斷的向下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片水漬。
我想了想,小心的走到了冰櫃的前面,手搭在了冰柜上面,吐出一口氣後,緩緩的掀開了冰櫃。
一股涼氣撲面而來,刺激的我微微向後仰了仰頭,蒼白的月光從窗口射入,徑直射入了冰櫃內,我的心也隨着一顫。
冰櫃內,一雙佈滿了血絲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
我嚇得激靈了一下,一下子鬆開了冰櫃的蓋子,腳下一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如果剛剛我沒看錯的話,冰櫃裏看着我的那雙眼睛是一顆人頭,一個女人的人頭。
我喘了一口氣,緩緩的站了起來,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冰櫃裏竟然有一顆人頭。
我想了半天,還是走上前去,強忍着心頭的不適,再次掀開了冰箱,這一次看的更加清楚了,冰櫃裏確實有一顆人頭。
這是一顆女人的頭顱,蒼白的臉上還可以看出這個女人生前的美麗,她的脖子上還有着一道黑紅色的痕跡,好像是因為冰凍了太久,又驟然解封造成的。
而且這裏面不只有一顆頭顱,就在這顆女人頭下面,是被切割的整整齊齊的身體,四肢,整個冰櫃內,除了一股冷氣,更多的還是一股摻雜着血腥味的腥臭氣息。
「媽的!媽的!」
我喃喃着,這到底是多大的仇,竟然把這個女人分屍然後凍在了冰櫃裏,如果不是因為沒電了,這個屍體解凍了,恐怕沒人知道這一切。
冰櫃裏,那個女人的人頭忽然微微轉動了一下,那雙血色的眼睛再次盯緊了我。
「別看我,不是我殺死你的!」
我心裏一跳,向後退了一步,對着冰櫃擺了擺手,冰櫃的蓋卻沒有倒下,而是被一雙蒼白的手撐住,她要爬出來。
被斬斷的四肢重新接上,托着那顆人頭搭在了冰櫃的沿上,只是死死的盯着我,那陰沉的目光中還帶着一絲哀求。
「別看了!」
我被嚇了一跳,轉身就想跑。
「救我!」
一個有些陰冷的清麗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頓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心裏軟了一下,轉身又看了一眼那顆女人頭,咬了咬牙後,我想了想,拿出電話撥了110,這個時候報警是最正確的選擇。
不到二十分鐘,警察就到了。
我們這個單元幾乎全部被驚動了,驚恐而又慌張的圍觀着。
我一臉蒼白的拉着一個警察,裝作語無倫次的說着發現女屍的經過,說着我天花板上出現的水漬,這個時候如果說不清楚,搞不好就把自己裝里了。
隨着警察做了一個筆錄,回來的時候都快十二點了,剛打開房門我就愣住了,一個女人坐在我的客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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