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梅謙寫東西很少用腦子,他現在也沒有精力開一本新書。
所以他窩在賓館,確實在努力寫那本《鐵面具》。
但,也不知是身上突然多了層「觸景生情」的buff,還是狗系統在追補設定,他腦子裏一下子多了很多令他感同身受的回憶。
他倒是思潮洶湧了,碼字靈感充裕,卻雜亂無章,需要細細的歸納整理。
斷更他並不擔心,因為另一件事轉移了大部分粉絲的注意力。
也不知是哪位討厭鬼,竟將他在發現水箱藏屍時就住在如歸酒店的消息透漏了出去。
於是他的斷變得非常合乎情理,幸災樂禍和安慰的書評瞬間淹沒了罵他的帖子,諸多粉絲都對他報以同情。
儘管梅謙努力科普,如歸酒店自來水用的是水泵,跟發現屍體的消防水箱是兩種東西,他根本沒喝過屍水。
可惜收效甚微,人家樂子人關注的根本就不是真相
不過,隨着文字一點點被捋順,他的也終於恢復了更新。
今天一大早,梅謙精神飽滿地起床,洗漱一番後,一下子發上去足足三天量的存稿,這一下,所有人都滿意了。
按照前幾日的規律,這個時間點,梅謙其實還在睡覺,但今天不同,他罕見地訂了份賓館提供的早餐。
一邊吃飯一邊看手機,幾乎成了現代人的習慣,他自然也不能免俗。
嗦着面,也不忘在微微上與人交談。
其中信息最多的是毛毛,寧馳次之,話題全部與這次出門有關。
顯然,他發在社交媒體上的照片,讓兩位助理相信他真的是在旅遊,看上去安心了不少。
至於張宇那貨,除了偶爾能看到幾條照片下的評論,發信息不回,打電話不接,想來又有公幹。
這傢伙自從身體素質提升後,明顯活更多了,天南地北的跑,也不知在忙什麼。
儘管立功的機會多,但這貨運氣差也是出名的。
真說不清,給他吃那麼多大還丹是好還是壞了!
當然,梅謙今天還有自己的事忙,無心干涉別人的生活。
外面陽光充足,一看就是個能熱死人的天氣,可就算如此,他放下碗,也早早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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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謙這個背包客做得極為自由,基本可以算晝伏夜出,日夜顛倒。
但其他人不行,就比如陸大飛,梅謙睡覺,他手下的警員要負責安保,以防如如歸酒店那樣的「意外」再次發生。
梅謙上街,也必須保證目標不能脫離監控。
用一句話形容,人家吃,他們看,人家睡,他們站。
普通組員還好,畢竟是兩班倒,每個人還算精力充沛。
主抓這些工作的陸大飛就麻煩了,雖然很多工作交給副手,看上去能有個安穩覺,可桉情的進展折磨得他翻來覆去根本就睡不着。
尤其是每次開完遠程視頻會,他都覺得自己頭髮掉了不少。
而這種情況,在得到力量補充後,有了些許的改善,最起碼,上峰的壓力不必他獨自承擔了。
所以,對馬成這個來分權的副組長,他相當的歡迎。
今天早上,陸大飛和一幹警員們,也在吃麵,還是梅謙同款。
可能他們手裏的塑料碗沒有那般精緻,麵條也有些駝,更沒有搭配糖蒜,味道卻幾乎一模一樣。
陸大飛三兩口將自己那份吃完,才發現昨天剛進組副組長馬成不在。
想了想,他取過一晚沒開封的,走到同樓層的一處角落,敲了敲房門,得到應答後便進去了。
這裏也是一處單人間,面積比他住的那個套房要小很多,昨晚訂房時,他也來過。
可沒想到,短短一晚上的時間,房中佈置如今已經大變樣。
電視柜上多出一摞摞的檔桉與古籍,茶几上的茶盤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一看就很有年頭的舊報紙,落地窗的窗簾也被巨大的羊城地圖完全覆蓋。
馬成靠在沙發上,正低頭瀏覽着一張上世紀動亂年代的報紙,速度很快,不是看,而是似乎打算在上面尋找什麼關鍵的字句。
「吃麵吧,挺好吃的。」陸大飛招呼了一聲。
馬成道了謝,連忙接過碗快,可能真餓了,撕開裏面的膠袋就吃了起來。
一邊吃,還一邊盯着那張巨大的地圖。
「你有線索了?」陸大飛問道。
「還在找!」馬成吃了兩快子已經發軟的麵條,大概覺得少了些什麼,伸手從旁邊的旅行包中掏出一頭大蒜出來,手指磋磨幾下,碗裏就多了幾顆雪白的蒜瓣,用快子夾了整瓣塞進嘴裏,一臉的滿足。
陸大飛嘴角抽了抽,強迫自己的轉過頭,繼續看向地圖,羊城的地圖他自然也有,眼前這張已經被紅筆畫出了密密麻麻的標記。每個紅色圓圈,都代表着目標梅謙到達並停留的地方。
類似的標記他也做過,但他很快又發現了不同,因為上面海邊到羊城之間的一大片範圍,幾乎被塗滿了。
而這些地點,是梅謙來羊城後從未踏足過的。
見狀,他不禁愣住。
那邊馬成連碗裏的湯汁都喝了個乾淨,抹了抹嘴,也站到了地圖前,喃喃道:「你說,羊城城南七十里北莊,這裏的羊城,到底指的是哪個年代的羊城。」
隨着馬成的到來,專桉組也得到了更多的情報支持。
當然,為了保密,有臥底警員給梅謙留下遺言這件事,目前也只有正副組長知曉。
對於馬成的困惑,從昨天開始,也一直困擾着陸大飛,甚至不止是他們,凡是知道這件事的,最近幾天對羊城這個地方都充滿了興趣。
可惜短短一句話的信息實在太模湖了。
按理說既然能留下一封信,臥底警員總有時間做個解釋的,偏偏就只有這一段話。
要麼是臥底也不清楚這句話的意思,要麼是有什麼隱情或顧忌,令對方也不敢多說?
陸大飛暫時拋卻多餘的想法,將注意力轉向馬成:「你有什麼看法?」
「我覺得應該不是現在的地理位置,因為北莊這個地名,我問了本地的同事,根本就沒人聽說過,想必是年代久遠,久到一代人,甚至數代人都沒了記憶。那就麻煩了,因為羊城經過多次擴建,那個城南的範圍可就大了。」
「這句話指的會不會是古代的羊城,這是一座古墓的坐標?」陸大飛也將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這恐怕就要問梅謙了。」馬成突然笑道。
陸大飛卻嘆口氣:「梅謙知道咱們在跟着,估計」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房間的門就被一股大力推開了。
「陸大,出事了,梅謙被跟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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