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門一踩,無常出差。
閻王一笑,生死難料。
手一松,疾如風。
車一翻,布一蓋,全家老少等上菜。
高手在民間,失手在陰間。
這便是十七號恐怖公交車現在的真實寫照。
李言現在便處於一種極度灑脫的狀態, 微微眯着眼單手握着方向盤行駛在瀰漫着濃厚霧靄的崎嶇山路上,表情無比愜意。
當然。
他的表情愜意,但車上的乘客,此時已是滿臉的驚悚。
尤其是剛剛登上的黃衣等人。
憑藉着極其強大的運氣,他們成功在剛才那般兇險的情況中存活了下來,正當這些玩家感嘆自己的幸運之時。
卻絲毫沒有意識到,當他們登上這輛十七號恐怖公交車後,更大的危險又一次悄然來襲。
感受着破損車窗迎面拍打在臉頰上的勁風。
望着那濃厚霧靄之下依稀可以看見的懸崖。
幾人便是感覺到了雞皮疙瘩正在逐漸在身上蔓延。
這特麼比高速開的還快啊?
若是換做什麼平坦地方, 這樣也就算了,但是,現在他們處於的位置可是山路,一個不慎就會跌落山崖的地方,竟然還保持着這種速度?
藤原拓海特麼都不敢這麼開。
在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後,幾人心生退意,但是在回想起對方先前所警告的幾句話後。
還是暫時選擇待在這個公交車當中。
幾人現在神情還處於一種慌亂的境地,於是開始將注意力轉移,放到了其他乘客身上。
出人意料的是...
相較於它們幾個人那無比慌亂的情緒來講,這些個乘客,則顯得平靜許多,宛如一潭死水般,對於這個情況已經感覺到見怪不怪了,眼神平靜地凝視着車窗外的景象。
似乎已經習慣了。
在看到這一幕後,幾名玩家的心稍微定了一點,按照這個情況來講, 這些乘客應該已經在車上坐了一段時間,連它們都沒有感覺到慌亂, 那自己似乎也沒必要表現得一驚一乍的。
思考之間。
幾人開始繼續將視線轉移到外邊濃厚的霧靄當中, 畢竟,這片區域,待會才是自己本次副本歷程的真正重頭戲。
可看着看着。
他們便發現了某種不對勁的情況。
這路線...似乎並沒有按照正常的山路開始行駛啊?
霧靄雖然濃厚,但是卻依稀可以看見一些外邊的情況,而現在,公交車在對方的操控下,已經徹底偏離了目的地,而是來到了一處墳堆堆邊上。
密密麻麻的墳墓,遍佈在山野間,看上去很是恐怖,而且,這輛公交車似乎還在不斷的朝着中心位置行駛。
離得越近。
霧靄便變得越發稀薄了起來,竟然可以看得見周邊的景象了,而且還極為清晰。
某種強烈跳動的聲音出現在了耳邊。
噗通...噗通...
這聲音一直循環往復,像是某顆強有力的心臟在不停跳動一樣,每一次都能夠傳出來極大的聲音,而且還越來越強烈,甚至...眾乘客發現,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竟然跟這個聲音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同步感。
這聽起來就稍微有些驚悚了。
坐在駕駛位置上, 李言的神色依然沒有產生太多的變化, 將速度稍微放緩了一點點.
公交車在架勢下逐步朝着亂葬崗的深處開始靠近,心臟跳動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響亮起來,漸漸的,透過那稀薄的霧靄,乘客看見了位於亂葬崗中心處的一尊神像。
不對。
與其說是神像不如用邪神兩個字來進行稱呼顯得更加妥當一些。
這是一個看起來就令人san值狂跌的詭異神像。
掛在一個十字架上,心臟被拋開,表情無比的聖潔,心臟部位還不斷的往外邊生長出來肉芽,極為駭人。
這個神像的身子雖然是保持着僵硬的姿勢,但是,肉芽卻極為靈活的運動着,這肉芽緩緩漂浮在身前,從地面開始,慢慢的慢慢的構建成了某種生命體的模樣。
不知為何。
在看到面前這一攤東西的瞬間,某種難以言喻的悸動便瞬間傳遞進入到了玩家的大腦當中。
看得人頭皮發麻,身後忍不住瀰漫出來一層雞皮疙瘩。
李言默默凝視着那個正處在構建當中的生命體,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又是一個區域追殺者。
谷茘
先前自己在模擬當中時,曾得到過非常多的信息,其中便已經得知,這個紅嶺山中,遠遠不止一個區域獵殺者。
不僅不止一個,而且看起來數量還非常多,而且實力一個比一個更加的強悍,李言先前在模擬當中強行撐着,最後,成功堅持到了第三個區域追殺者現身,然後,便被弄死了。
這些傢伙的實力比起想像當中還要更加恐怖,不過,若是這個恐怖的邪神鵰塑所出產的話,那麼李言便不會感覺到意外了。
這舊約會的邪神所管教的地方還真是寬啊,現在才幾個副本過去,便已經將手伸到了現實當中,甚至已經變成了副本快速成長的東西。
以後的日子怕是不會太好過...
而李言,之所以故意偏離目的地,便是打算過來探查驗證一下心中的猜想,才得知到結果後,便可以走了。
不然,到時候等到這第二個區域追殺者構建完畢,那情況可就要嚴肅的多了。
思考之間。
李言望着那還在處於構建狀態中的肉體,眉頭卻皺了起來。
如果現在就這麼走了的話,實話實說,好像有一點虧。
在沉思了片刻過後。
李言還是決定從駕駛室上走了出來。
乘客一臉懵逼的看着這一幕,似乎不知道這傢伙還愣着不走到底是幹什麼,不過很快,他們便想到了。
只見。
李言從那染血的白大褂之中,掏出來了各種各樣的東西,花花綠綠的液體,二話不說,就直接遠距離朝着那不斷構建的肉身掃過去。
乘客看着這個舉動腦子裏忍不住冒出了幾個問號,似乎對於對方的舉動有些不理解:「你這是在幹嘛?」
李言默默撇了他們一眼,面無表情的繼續將手中的瘟疫藥劑撒過去:「投毒。」
「各種各樣的毒素都存在,能讓身體瞬間潰爛的,能讓骨頭軟麻酥掉的,能讓人走兩步直接翹辮子的,只有你想不到,沒有這裏邊沒有的瘟疫病毒。」
「另外,你們其實可以稍微離得遠一點,畢竟,這些瘟疫處於一種裸空的狀態,萬一撒了一點到你們的身上,我可沒有時間來配置相對應的藥物。」
此話一出。
幾名玩家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二話不說,直接往後連忙移開了好幾個作為,恨不得衝出車外。
而在另外一邊站着的幾個詭異乘客聽聞這話也忍不住嘴角一抽。
作為一個司機,不顧乘客安危,就這麼踩着油門一路飆車也就算了,為何這傢伙作為一個醫生,所研究的把戲都是這種寫滿了邪門的東西?
就不能夠稍微正常一點嗎?
舊約會邪神雕像此時正在構造一個新的區域追殺者,而在另外一邊,李言此時就拿着藥劑朝着那邊開始不停的拋灑。
原本已經快要構建的差不多的肉體,在遭受到多種瘟疫的侵擾之後,瞬間又開始腐爛了起來,化為一灘血水,一下就消融掉了。
肉芽在一邊進行着構造。
李言就在車上開始灑藥劑。
也不知道是不是逃生遊戲系統對於這個邪神鵰塑有着某種限制。
按照常理來說,這個邪神應該在遭受到多次戲耍干擾之後,拔地而起幾千幾百的肉芽,開始瘋狂朝着李言進行攻擊。
但是現在。
肉芽卻一直克制着沒有伸過來,但也沒有嘗試去構建區域追殺者的身體,而是以另外一種較為合適的方式靜靜的躺着開始擺爛。
但是。
對方擺爛歸擺爛,李言可不會像是這樣一直呆愣着。
在沉思片刻後。
他仿佛已經找到了某種禁忌一般,開始變本加厲的嘲諷。
漸漸的,邪神似乎有些克制不住,肉芽開始從泥地里瀰漫出來,緊緊裹挾在這個公交車上,仿佛要將其給瞬間擠壓癟了一樣,但就在肉芽瀰漫出來跟公交車外邊的那層鐵皮所接觸的一瞬間。
就像是接觸到赤紅的鐵塊一樣,受到了灼燒,瞬間就縮了回去。
見到這一幕。
李言眉毛一挑,仿佛找到了自己心中所想像的漏洞。
正如他所預想的一般。
這個該死的邪神,雖然能夠出來,但肯定還是受到副本裹挾着的,不然以這傢伙的力量來講,若是真想要展開殺戮,怕是不要幾分鐘的時間,這整片山脈都會被那駭人的肉芽所覆蓋住,整片山怕是都得被吞沒。
很顯然。
系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故意設置出來了一些禁止之類的,只要不涉足那個領域範圍,這個邪神,似乎並不能夠對玩家去造成傷害,反之,只要對方這麼做出來了,便會遭受到那種類似於系統禁止一般的灼燒效果。
換而言之...
這傢伙拿自己現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既然這樣。
你特麼還一副拽樣擺給誰看?
望着神像那屹立不動的樣子。
李言嘴角緩緩浮現出了一絲和藹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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