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烈酒流淌過喉管,熱辣得仿佛正在燃燒。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陳念將空酒瓶隨手扔到一邊,穿過狹小黑暗的過道,走出夜總會隱蔽的後門。
他還沒來得及邁出下一步,就被一雙突然伸出的手攥住了腕。
「陳念。」alpha的聲音就和他本人一樣,迅速貼了上來,帶着掩不住的隱秘欲望,「這幾天你到哪裏去了?」
陳念眯起眼,眼前染着一頭黃毛的男人他認得,就是一時想不起對方名字,叫威廉姆,埃迪,還是伯特倫來着?
不過這不重要。
「你猜?」陳念渾身放鬆下來,他借着alpha推搡的力道,靠上背後的牆壁,微微仰起頭凝視對方近在咫尺的眼眸,「用你的小狗鼻子聞一聞,不就知道了嗎?」
alpha低下頭,在他頸窩裏嗅着,敏銳的鼻子捕捉到無數氣息,眾多信息素的味道和濃烈酒氣混雜在一起,刺激着神經。
那是許多alpha的味道,沾染在陳念身上,帶着晚香玉的隱香。
今晚他不知道流連在幾個人的懷抱中,喝到微醺才慵懶地起來。
陳念任憑alpha在自己頸窩裏磨蹭,男人一隻手掐在他腰間,另一隻手托着他大腿,幾乎將他整個人抱起來,壓在斑駁的牆面上。
本來就沒好好穿的外套更加松垮地掛在肩頭,裏面的貼身黑色布料只有薄薄一層,毫不掩飾地展現着身體的線條,最終收束在腰間。
對方的信息素飄入鼻畔,陳念眯了眯眼睛,他享受被alpha信息素包圍的感覺,撫慰着身體深處翻湧的衝動。
他從不介意抱着他的人會是誰。
對陳念來說,alpha不過是能夠取悅他的工具。
「找了我這麼久,不光是想在這裏表現你狗鼻子的吧?」
omega的嗓音輕柔,尾調勾人,說出來話卻不那麼討喜。
alpha已經習慣了他這個樣子,做陳念口中的狗沒什麼不好的。
這是整個地下城z區的alpha都在渴望的omega,他太美了,美到明知帶着毒和刺,也情難自禁地想要觸碰。
數不清的人絞盡腦汁地去討好陳念,在他們眼中,只要努力一點,再努力一點,就能將陳念哄上自己的床。
也包括眼前的alpha,德雷克。
「當然還有別的事,我怎麼捨得貿然來打擾你呢?」
德雷克笑了一聲,他從陳念的頸邊抬起頭,望着少年在夜色中仍舊明亮的雙眼,低聲道:「明天有一場皇室遊行,而我,有幸拿到了去上層的通行證。」
「哦?」陳念眉梢微動。
「不知道鄙人是否有幸邀請——」
「噓。」陳念卻豎起食指,按在德里克的唇上,堵住了對方將要出口的肉麻稱呼。
短暫的沉默中,他微微向前,吻在了自己的食指上。
少年眼睫微微顫動,感受着對方難以置信中下意識的僵直。
這是他賜予alpha的,只隔了一根手指的親吻。
德雷克眼眸忍不住瞪大,屏住呼吸。
然而還沒等他趁機做出下一步更加親近的舉措,陳念就移開了,只留下晚香玉的味道幽夢般縈繞在鼻畔。
「好。」
陳念伸出手,將德雷克輕輕推開,他隨意拽了把就快掉下去的外套,朝着巷子另一端走去:「那就明天見了。」
陳念步伐輕快,轉眼就要溜走,如果不是清楚聽到他答應,這幅模樣更像是毫不留戀。
德雷克趕忙想要跟上,他走了兩步,低頭下頭,看到自己正愈演愈烈的變化,含混地罵了一聲,終是沒敢追到人多的地方去。
也就沒能看到在轉身那一刻,omgea眼中轉瞬消失的笑意。
陳念雙手抄在口袋裏,懶散地走在回家路上。
他哪裏不清楚這些人的心思,無非就是想在約會之後,就把他弄上床。
只可惜他們從沒想過究竟誰才是被耍得團團轉的獵物。
不過去上層看皇室遊行倒是個不錯的禮物,陳念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真正的陽光了,有誰會拒絕這樣的邀請呢?
陳念回到生活區,邁過地面上的垃圾和污水,經過一頂頂矮蓬,將無處不在的爭執和叫罵聲甩到身後。
他推開滿是鏽蝕的大鐵門,走進樓道,燈又壞了,他已經懶得再修。
摸着黑上到三樓,陳念抬手按在指紋鎖上,識別通過,防盜門在面前應聲開啟。
他走進去,又經過虹膜檢測和密碼鎖,才真正打開了家門。
溫暖的燈光一下子驅散了樓道的黑暗,陳念關上門,喊道:「姜叔,我回來了。」
正在書房中的中年人抬起頭:「今天有點晚了。」
「稍微加了一下班。」陳念來到中年人身後,自然而然地抬手為他按摩肩頸,「家裏的藥還夠嗎?」
「還夠一周的。」中年人繼續低下頭,完成手裏的翻譯工作。
他五十多歲的模樣,大半張臉和從袖子裏露出的手上全都是嚴重燒傷後留下的疤瘌,相當可怖。
「正好我再過兩天就發工資了。」陳念為他按摩着,完全不見了在外面的糜爛和美艷。
如果不是身上還未散去的alpha信息素味道,更像是剛剛放學回家的乖孩子。
姜岱是個beta,聞不到信息素,只道:「又喝酒了。」
「一點點。」
姜岱沒有戳穿他,這麼濃重的酒氣,恐怕是億點點吧。
從陳念記事起,兩人就生活在一起,姜岱獨自一人將他拉扯着在地下城長大,其中的艱辛不言而喻。
陳念從很小的時候就叫姜岱爸爸,但每一次都會被制止,久而久之,也就按照姜岱的要求,叫他叔叔了。
只是在陳念心中,這就是他父親。
「叔你早點休息吧,再看下去眼睛會受不了的。」
「好,我這就睡了。」
姜岱放下手中的鏡片,燒傷不僅在他的皮膚上留下大片痕跡,眼睛也受到了不小的損害,這幾年視力更是下降得厲害,只能藉助放大鏡完成工作。
照顧着姜岱休息,陳念這才空閒下來,他脫掉衣服走進浴室,總算能洗掉這一身亂七八糟的味道。
熱水沖刷着身體,陳念長長舒了口氣,帶着些微顫抖。
晚香玉的味道飄散出來,那是暗夜中才會流瀉出的香氣,芬芳濃郁,帶着勾人的意味。
深處的躁動還在繼續,並沒有因為靜下心來有所緩解,掌心已經在隱隱發燙。
如果不加控制,過不了多久陳念就會發燒,在高熱中進入特殊時期。
小腹處的紋身因為溫度升高,呈現出某種特殊的緋色,很顯然,它是道淫.紋。
也是陳念親手紋上去的。
陳念和別的omega不太一樣。
絕大多數omega柔弱,溫順,面對身體的變化和本能會害羞。
但陳念完全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羞恥的事情,從分化的那刻起,他就不斷渴求着alpha,需求就像吸了水的海綿,每天都在無聲脹大,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填滿。
一如他的信息素,濃郁到熱烈,甚至會讓人陷入窒息之中。
承載着姜岱的期望,陳念才沒有真正去越過那條線。
在姜岱眼中,自己一手養大的少年是個有責任心,孝敬長輩,還相當能吃苦的好孩子。
當然了,也是因為陳念覺得那些整天瞎混的alpha髒,他這人惜命,怕染上什麼奇怪的病。
陳念閉上眼,雙臂環抱住自己,熱水的沖刷也成為了某種刺激,他忍了兩秒鐘,最終還是決定不忍了。
暫時用不了alpha,他還有藏在床底的矽膠用具。
關上花灑,陳念裹上浴巾,他從小型冷藏櫃裏取出一隻抑制劑,扎在自己手臂上,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準備迎接今晚的快樂。
坦蕩面對自己的欲.望,可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
啪。
空的抑制劑針管被扔進垃圾箱,陳詞稍微按壓注射過的地方,走出浴室。
他穿着寬鬆的浴袍,濕着的發貼在鬢角和額頭,白皙的皮膚上被熱氣蒸得泛出淡淡緋色,赤腳踩在光潔的地板上。
發梢滴落的水珠順着脖頸流淌,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最終落進鎖骨窩裏。
濃郁的晚香玉味道正因為抑制劑的注入迅速淡去,隨之被壓制住的還有蟄伏着的熱度。
陳詞輕輕鬆了口氣,他換上純白色的居家服,坐到床邊。
這是一間相當奢華,也相當單調的臥室。
一切都是最精緻,最整潔的樣子,好像裏面住着的人根本不食煙火。
防咬頸環就放在床頭柜上,平日裏只要是出現在有其他人在的場合,無論對方身份如何,陳詞都必須戴着頸環,牢牢保護好後頸的omega腺體。
因為從很早時候起,那個地方就已經屬於別人了。
智能管家投射出虛擬屏,準時提醒他接下來的行程:
11:50,和沙弗萊殿下共進午餐
13:30,午休
15:15,臨時身體檢查
16:25,黑管演奏課程
……
陳詞掃了一眼,目光停留在最後的「翌日9:00,皇室遊行」上。
「知道了。」他的聲音不帶起伏,甚至可以說得上有些冷。
虛擬屏收起,機械臂從牆壁中伸出,為陳詞吹乾頭髮。
陳詞安靜坐在床邊,在暖風中微微閉上眼,如同一尊沒有生機的瓷娃娃,只是在等待時間過去,到達那個需要他行動的節點。
頭髮很快吹乾,和大皇子共用午餐時要穿的衣服已經被機械臂整齊疊好,放在凳子上。
陳詞將防咬合項圈扣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層層地穿上那些華貴且複雜的衣服。
很快他便出了門,等待在門口的beta侍女低頭行禮,引領陳詞去往頂層的餐廳。
去到的時候窗旁的桌邊已經有人在了,稍微比陳詞年長一些的alpha二十四歲,身材高大,有着鉑金色的短髮和紫羅蘭般的眼眸,正是如今帝國的大皇子,沙弗萊·維塔利耶維奇。
也是陳詞的未婚夫。
「久等了。」陳詞在他對面坐下。
「我也剛來。」沙弗萊放下手中的終端,同樣沒什麼表情,只道,「吃飯吧。」
陳詞嗯了一聲,拿起餐具,他的手指纖細白皙,用餐的每一個動作都好像經過嚴格計算,那麼優雅。
這是長期訓練後留下的肌肉記憶,從記事起陳詞就在學習繁瑣的用餐禮儀。
他是帝國的選帝侯,更是未來的皇子妃。
陳詞吃得有些慢,他身體還不太舒服,特殊時期表現出的症狀正無聲地折磨着omega
晚香玉的香味又悄然散發出來,瀰漫在空氣之中。
然而對面的alpha神情是如此坦然,悶頭專心吃飯,如同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
沙弗萊也確實沒注意,他根本聞不到陳詞的信息素,準確來說,是他們兩個都聞不到屬於對方的味道。
omega對alpha來說有着天生的吸引力,更別說還是陳詞這種頂級的omega,他的信息素能夠輕易讓意志不夠堅定的alpha渴望到發狂。
只有在基因不合的情況下,才有可能出現這種沒反應的狀況。
但經過嚴格的基因檢測,兩人並不存在不相容的情況,相反,適配度還非常高。
唯一的解釋就只剩下了——陳詞和沙弗萊對彼此沒有任何想法,他們兩個的關係比經過三十八道淨化工藝的純淨水還純。
然而就是這樣的兩個人,被一紙婚約綁定在了一起。
這在上層圈子裏已經不算個秘密,或者說是個笑話要更為貼切。
註定不幸的婚姻就要落在大皇子和陳家獨子的頭上,貌合神離,同床異夢簡直就是為兩人量身打造,不少人都在暗中等着看笑話。
沙弗萊曾向家裏人提出,想要解除婚約。
陳詞的父親陳蔚是為了保護帝國戰死的大元帥,就算沒有未來皇子妃這個身份做靠山,陳詞也仍貴為選帝侯。
婚約解除後陳詞的生活不會受到任何影響,甚至可能還會更幸福一點。
但皇帝拒絕了沙弗萊的提議,並表示這件事沒得商量,以後不許再提了。
一時間餐廳中就只剩下餐具碰撞輕響,兩人各自垂着眸,一言不發地吃過午飯,期間沒有任何形式的交流。
沙弗萊吃得快一些,他放下餐具等待對面的omega,目光看向的卻不是陳詞。
比起自己的未婚妻,好像放在桌上的終端對他的吸引力還要更大。
陳詞不太有胃口,很快也結束了自己的用餐。
沙弗萊抬起頭,兩人對視一眼,終於產生了這段時間裏唯一的眼神交流。
alpha和omega不約而同地站起身,沙弗萊拿起一旁的外套,道:「明天見,到時候我會來接你。」
陳詞輕輕點了下頭:「明天見。」
沙弗萊走了,就像陳詞的下午被各種安排充滿一樣,他作為大皇子,也有很多要做的事情。
甚至說就連和未婚妻共同用餐,都是在大皇子的日程表上特地抽時間安排出來的,美名其曰培養感情。
當然陳詞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麼好培養的。
重新回到房間,陳詞望向窗外,有鳥從白塔邊飛過,身影很快消失在遠方。
智能管家在這時候發出聲音,提醒他應該去午休了。
陳詞嗯了一聲,準備休息,所有的所有都是一成不變的固定模樣。
而這,就是他十八年來的全部生活。
明天的遊行,是他能離開這座白塔,去外面透透氣的難得機會。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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