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3章斬來使
廣陵城一戰而定,廣陵府也被鎮西王納入自己的治下,連續吞掉了相山府和廣陵府之後,鎮西王反倒是不着急了,因為雲嵐帝國的百萬大軍已經來到了廣陵府隔壁的七泉府,想要打敗這百萬大軍可不能着急,所以鎮西王決定先整治一下相山府和七泉府的吏治,順便讓自己的軍隊整修幾日,然後在殺入七泉府。
可惜海謝拉卻不是這麼有耐心的人,她現在着急見那隻大馬猴,既然鎮西王不動,她乾脆就自己行動,大搖大擺地飛到了七泉府,一個人向帝國的百萬大軍挑釁。
百萬大軍之中隨軍的修煉者自然不在少數,不過這一次卻都是雲嵐皇帝供奉的修煉者,實力當真是馬馬虎虎,上百人的供奉里達到大圓滿境界的只有不過十幾個,連一個踏入神階的都沒有,結果上百修煉者被海謝拉一個人打得鬼哭狼嚎,漫天逃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隻大馬猴卻徹底失去了消息,不管海謝拉鬧得多歡,他就是不肯出現,這讓海謝拉鬱悶不已,於是那些供奉就更悽慘了,如果不是陳佳豪再三叮囑海謝拉不要殺人,恐怕這些供奉已經全都下地府找閻王爺喊冤了。
看着頭頂上自家的修煉者供奉被一個女人追得滿天跑,底下的士兵們只感覺此次討逆前途未卜,本來鎮西王的攻勢猛烈、勢如破竹的消息就傳得沸沸揚揚,顯然又看到人家一個修煉者就打敗了自家所有的供奉,等到真的開戰的時候自己豈不是要在鎮西王手下修煉者的狂轟濫炸之中發起進攻,那還有命在嗎?
於是鎮西王的大軍還沒有出動,朝廷百萬討逆大軍的軍心就被海謝拉一個人打得幾乎要崩潰,士氣低迷得連逃兵都出現了,上層軍官將領更是惶恐不安,生怕天上的海謝拉殺得不夠過癮,隨手往下面丟幾個法術,送他們這些普通人上西天。
就在鎮西王大軍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鎮西王終於整理好了相山府和廣陵府的人事政務,軍隊也休整完畢,六十萬大軍嘶喊着震耳欲聾的口號聲殺入了七泉府。
帳篷里,鎮西王看了一眼朝廷信使送來的勸降信,不屑地撇了撇嘴,根本不用細看鎮西王就知道信上寫的是什麼,隨手就將勸降信丟在了地上,然後鎮西王看着一幅正氣凜然站在自己面前的老頭,冷笑着說:「老頭,你的膽子不小嘛,居然敢來當信使送信,就不怕我斬了你嗎?」
鎮西王話音一落,周圍的侍衛同時惡狠狠地盯向了老頭,這些侍衛都是沙場上征戰無數的老兵,身上的殺氣普通人哪裏承受得住。
不過這個老頭倒是剛強,雖然臉色發白,可仍然是挺直了腰板大聲說道:「要殺便殺,廢話那麼多幹什麼?今日老夫宋子長來這裏,就沒打算活着回去。」
宋子長?鎮西王驚訝地挑了挑眉毛,宋子長雖然只是個普通人,可卻是雲嵐帝國有名的大儒,朝廷里的不少文臣都是他的弟子,尤其是當朝宰相胡集,更是宋子長的得意門生,這樣一位大儒居然會跑來給自己送信,鎮西王如何不驚訝?
看了一眼年近古稀的宋子長,鎮西王不禁有些心動了,這可是當世大儒啊,如果他能夠投入自己的麾下,肯定就能夠召集無數的文人前來,自己名不正言不順的情況就會得到很大的改善,更何況這些文人未來就是朝廷里的文臣啊!
輕咳了一聲,鎮西王露出一副十足誠意的表情對宋子長說:「宋先生,陳耀文那廝倒行逆施,還得我雲嵐帝國的子民民不聊生!前年龍浦江發大水,殃及周邊六府,結果陳耀文不但不賑濟救災,免除稅賦徭役,還為了修建什麼崇天宮,將本來的賦稅增加了一倍,害得六府子民賣兒賣女,慘不忍睹。此等昏君何以能夠成為我雲嵐帝國的皇帝?宋先生,只要你登高一呼,必定從者雲集,我們一起將陳耀文趕下去,到時候宋先生便是我雲嵐帝國的宰相。」
鎮西王一邊講着大道理,一邊用利益試圖勾引宋子長,可是宋子長自始至終都只是一臉冷笑地看着鎮西王,仿佛就是在看一個上躥下跳的小丑一般。
在這種目光之下,鎮西王就算臉皮再厚也說不下去了,這個時候宋子長才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大聲說道:「逆賊,皇上的名諱豈是你能夠說出口的?亂臣賊子,你當我真的會聽你胡說八道,受到你的蠱惑嗎?」
被人當頭痛罵,鎮西王臉上的肌肉一陣跳動,如果不是殺死宋子長的話代價太大,會讓自己成為全天下儒生的敵人,鎮西王哪裏能夠容這個老頭肆無忌憚的放屁?
咯吱咯吱地咬着牙,鎮西王惡狠狠地說:「宋子長,別以為你是當世大儒,我就不敢殺你!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蠢事我可不會做。」
宋子長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鎮西王的話,厲聲說道:「兩國交戰?你也配稱為一國?你不過就是一亂臣賊子罷了,你的結局只有五馬分屍千刀萬剮!」
一口一個「亂臣賊子」,鎮西王真是被氣得額頭青筋直跳,他終於忍不住下令道:「我的結局是五馬分屍、千刀萬剮?好,那我就讓你先先嘗嘗五馬分屍、千刀萬剮是個什麼滋味!」
隨着鎮西王的一聲令下,周圍幾個侍衛立刻押着宋子長出了帳篷,然而宋子長卻沒有絲毫懼意,一路罵個不停,離開老遠鎮西王都能夠聽到「亂臣賊子」的罵聲。
「這些茅坑裏的石頭!」鎮西王憤憤地呸了一聲,對於殺死宋子長他倒並不是太后悔,這樣的人既然不能為自己所用,那就要第一時間殺死他,至於天下儒生的敵視,在他舉起叛旗的時候,就已經成了天下儒生口誅筆伐的對象,再殺一個宋子長又算的了什麼!
不一會兒,一個士兵進來帳篷之中報告:「稟王爺,宋子長已死!」
「死得這麼快,真是便宜他了。」鎮西王擺了擺手,讓士兵退下,他才緩緩地坐在了椅子上,微微眯着的眼睛裏一抹凶厲的光芒閃爍不定,「哼,天下儒生算的了什麼?只要我能夠打下這片江山來,他們照樣得為我歌功頌德,要是有腦子不開竅的,就送他們去見宋子長好了,我就不信全天下的儒生都是這樣的硬骨頭!」
想到得意之處,鎮西王不禁發出了兩聲森然的冷笑,然而他卻並沒有發現,就在他得意的時候,一抹淡淡的黑煙盤旋在他的身後,剎那間就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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