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含笑抬眸看着身上的人,那眼神透着淡淡的風流,深邃中帶着力度,有種雅痞的壞,涼博也多情,幾乎將人溺斃,對視都能拉絲, 氛圍烘托到極致。文師閣 m.wenshige.com
昏暗光線,煙霧瀰漫,他身上天生有種性張力。
赫然是鄭星洲。
照片大概是他曾經一時興起和不知道哪位前女友曾經拍過的。
「哥哥,多快活啊。」時薇聲音甜膩,皮笑肉不笑。
鄭星洲眯眸打量了好幾眼,也沒想起來畫面中的女人到底是誰, 嗤笑了聲:「多少年的破照片了。」
時薇忽然覺得有些悲哀, 這種莫大的悲哀在心裏, 無形無色的升起。
她一直知道他身邊不缺人,來來往往,都是過客。
等他們分開,多年後面對旁人,他又會如何提及他們的關係?
是輕描淡寫的一帶而過,還是眯眸細細想了一會兒,低笑着說忘了。
「鄭星洲。」時薇毫無預兆的問他,「你想過結婚嗎?」
他深深看着她:「結啊,看誰合適。」
「怎麼算合適?」
「商業聯姻,圖利益。」鄭星洲說,「誰有利可圖就娶誰。」
他在私生活和工作上分清到殘忍,情人就是情人,利益就是利益。
誰都知道鄭星洲是什麼樣的人,誰都想嫁給他。
聯姻背後是兩大家族的合作,至於新婚夫婦, 帶着律師在婚前做完財產公證, 新婚夜一紙合約, 然後各玩各的貌合神離就夠了。
時薇面無表情看着郵箱中的照片, 沒說話。
「生氣了?」鄭星洲笑着哄她,「大不了我們也拍一個,比她還好看的那種。」
「我生什麼氣。」時薇推開他。
鄭星洲瞥了眼郵箱中的照片,眼神有些涼:「這件事我處理,她們還打擾不到你。」
「以後你也打算這麼處理我?」
他皺起眉:「你別偷換概念行麼?」
「我說的是事實。」
氣氛短暫安靜兩秒,他耐着性子哄她,從背後抱着她的腰:「薇薇,明天帶你去辦房產證,你這樣我難受。」
時薇也不想和他吵,但她就是心情不好:「所以你一直都是這麼拿錢打發人的嗎?」
氣氛這下徹底凝滯了。
鄭星洲本來就沒什麼耐心,此刻終於宣佈告罄,冷着臉收回手,直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口吻多了幾分嘲弄:「是啊,那又怎樣。」
時薇沒去看他的眼睛,緊緊盯着郵箱中的圖片,反唇相譏:「好大的手筆, 這麼快就沒耐心了,你裝怎麼不裝久一點。」
「時薇!」鄭星洲胸膛中火氣蹭蹭蹭往上漲,根本不明白這有什麼可值得她發脾氣的,眼中含了幾分失望,「別人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別什麼都往自己身上帶。」
「可你的態度,不就是這樣嗎?」時薇被他眼中的情緒刺傷了眼,輕聲說。
「那你想要我怎樣?」鄭星洲不怒反笑,「噓寒問暖?無微不至?薇薇,我不是你男朋友,你越界了。」
鄭星洲一開始覺得她識相,沒想到,她和別人也沒什麼兩樣。
時薇知道,一直知道,當初是兩個人約定好只是玩玩,不涉及兩家的事情,只是時間久了,難免有些感情,她也沒想到這人真的這麼沒心肝。
剛剛還很融洽的氣氛轉瞬降到冰點,就像他們永遠不明確的關係。
鄭星洲他這輩子沒在女人身上折過腰,見她這麼鬧,興致也沒了。
他坐在沙發上,淡淡點了根煙,直到煙霧燃燒殆盡,從衣櫃中翻出襯衫,沒什麼顧忌的當着她的面把衣服換了,隨意扯起西裝外套:「你冷靜冷靜吧,今晚住這,我出去。」
…
紀檸安再次見到時景年,是在周五離校的下午,當時下了細細密密的小雨,雨霧連綿繾綣,他撐着一把傘站在校園小徑中,如竹如梅,清風月白。
「時教授。」女孩子冒冒失失的從小雨中跑出來,衝到他面前,險些剎不住車的撞入懷中,聲音脆生生的。
時景年眉梢溫柔一寸,宛若春霧盛開的白玫瑰,傘面自然向她傾瀉,抬手替她抹去了鼻尖上的雨珠:「下次別這麼冒失,小心着涼。」
溫度微涼,像拂面的風,她眨了眨眼,乖乖點頭:「你怎麼來京大了?」
他答:「來接你放學。」
紀檸安仰頭看着腦袋上的黑色雨傘,指尖牽住了他襯衫的衣袖,「好呀,那我們走吧。」
時景年向她靠近。
兩人共撐着一把傘,走過纏綿煙雨,走過校園小徑。
遠處是天青色的天。
紀檸安想說什麼,又不知從何開口,幾次都沒有聲音。
「檸安,我辭職並非意氣用事,你不必替我擔心。」他看出她心中所想,聲音清潤,跟她說。
紀檸安低頭盯着腳尖:「誰擔心你了」
「嗯,你沒擔心。」時景年幫她掩耳盜鈴,唇角有淺淺的笑,「是我想和你說,我會對我的人生負責,也會慎重對待你。」
紀檸安臉慢慢紅了,幸而在冰涼雨絲下,看的不太清楚。
什麼古板教授,明明超級會說情話!!
晚飯,紀檸安家中多了一副碗筷。
時景年坐在紀檸安的身旁,紀父紀母坐在他們對面。
紀父看着這一幕,感覺不太對:「景年我們換下位置。」
紀檸安看過去,眼睛微微睜大:「這不是坐的挺好的嗎?」
挺好是挺好,可是紀父突然覺得哪哪都不順眼。
後來想想,就算是換了位置,好像也不太對勁,只好作罷。
紀檸安咬着筷子尖,低低的笑,慢吞吞的夾着米粒。
「你好好吃飯。」紀父嚴肅對她說,「咋這麼大個人左手不會用了?」
「」
「也許是作畫累了。」時景年替她解釋一句。
「嗯嗯。」紀檸安認真附和。
紀父:「」
不妙。
不妙的感覺越來越嚴重了。
紀檸安小聲問他:「你發燒好了嗎?」
她周一到周五一直在京大,也不能回來看看。
時景年傾身聽她的話,用氣音回答她:「好了。」
紀檸安聲音輕輕的:「那就好。」
紀父:「檸安,說話不要吃飯,吃飯不要說話。」
晚上的時候,紀父和紀母躺在一張床上,紀父翻來覆去睡不着,憂心忡忡的跟紀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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