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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聖變成趙玉龍的模樣之後,也在注意着夜玄的表情變化,當看到夜玄眯眼後,祂心中便知道夜玄或許知道這個人。
祂繼續說道:「這便是我所夢見的那人,他很強,超乎認知的強。」
「即便是在我夢裏,我也感覺到他那種不可戰勝的狀態。」
「他在夢中與我講了很多事情,講了諸天萬界的由來,講了諸天萬界的處境,講了他所看到的世界。」
「也正是在夢中與他不斷的交手,本聖才能在甦醒之後,實力恢復到這種程度。」
「但本聖很清楚一個點,此人絕非諸天萬界的人,甚至不是他所說的斗天神域的人。」
「那時候本聖就知道,諸天萬界之外,還存在着其他古老的界域,那才是我們的征程!」
燈聖緩緩說出了這些話。
或許是因為燈聖的力量緣故,說話間依舊帶着一種蠱惑人心的手段。
「夜帝也見過這個人對吧?」
燈聖看着夜玄,詢問道。
眾人也都看向夜玄。
夜玄倒是沒有否認。
畢竟當年趙玉龍就是死在他手上的。
但那只是羅天聖地的聖子趙玉龍,至於是否與現如今的『趙玉龍』有關聯,還不好說。
而另外一個,當初景意倒是與他說起過。
那人曾去找過幼薇,但被景意給斬掉頭顱。
但那人只是一個化身。
「他是否賜予你一種別樣的能力,一種區別於此界的力量。」
夜玄看着燈聖,緩聲問道。
燈聖聞言不由一笑:「看來你知道的並不比本聖少。」
說話間,燈聖體表緩緩浮現出一層近乎透明的黑膜。
那是……
本源之力!
與斗天神域的本源之力幾乎一模一樣,但夜玄一眼就看得出來,那絕非斗天神域的本源之力。
不過這幾乎也徹底說明,『趙玉龍』來自其他界域,而且起碼是類似於斗天神域的神王級別。
在很久之前,九幽冥鳳就跟他說過這個。
只有神王級別的存在,才能賜予他人本源之力。
而像九幽冥鳳這種,都是由別人賜予,自身是不具備這種力量的。
不過這一點其實是有誤判的,天龍大帝賜予夏淵等人本源之力的事情,夜玄並不知道,不滅黑尊並未與夜玄提起。
「不怕告訴諸位,當本聖施展這種力量的時候,你們沒有人是本聖的對手,本聖可以直接免疫你們所有人的攻擊手段。」
燈聖施展出那層黑膜之後,他轉了一圈,似乎是在對始龍魔神等太初生靈說,又似乎在告訴夜玄。
夜玄沒有說話,而是降臨到燈聖面前。
在所有人以及燈聖震撼的目光當中,輕輕抬手一點,那層黑膜仿佛紙糊一樣被撕碎。
燈聖沉默了。
眾人也沉默了。
「對其他人而言的確如此,但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
夜玄放下右手,平靜地說道。
燈聖看着夜玄,目光幽幽。
片刻後他頹然一嘆:「我理解那句話了,我的時代早已過去,你贏了……」
他原本是想趁着這個機會,展現出他真正的底牌,讓這些太初生靈再次歸於他麾下,甚至在夜玄這裏佔據到主動權。
可從未想像,他最大的底牌,在夜玄面前宛如紙糊一樣。
一切都沒意義了。
不少太初生靈倒是面面相覷。
他們其實不明白那其中的含義,只能憑藉雙眼去直觀的判斷,那就是燈聖似乎放棄了自己的『鴻圖霸業』。
「他還跟你說過什麼,比如此界將遭遇滅世大劫之類的話?」
夜玄倒是沒有去接燈聖的話,反而是問道。
「有。」
燈聖點頭道:「他說過類似的話,還說那是諸天萬界永遠也逃不了的劫難,以後活下來的人沒幾個,提前謀出路才是最好的打算。」
「這也是本聖為何會在甦醒之後第一時間就開始收手下。」
「因為本聖覺得,即便真有那麼一天到來,終究也是要戰一戰,不戰而退不是我燈聖的行為準則。」
夜玄多看了燈聖兩眼,緩聲道:「在你夢裏出現那人,沒有給你什麼錦囊妙計?」
燈聖看着夜玄,頷首道:「但他所謂的錦囊妙計,不過是想借我之手,開闢一座門,讓他降臨此地,本聖不信任他。」
「不過剛剛看你的反應,你應該是見過此人,那是否說明他已經降臨此界了?」
燈聖緊盯着夜玄,希望能得到答案。
夜玄搖了搖頭,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此事還需要去了帝關長城問一下幼薇才好判斷,目前來說,沒法得到答案。
「你打算怎麼做?」
燈聖再次問道。
夜玄掃了在場所有太初生靈一眼,冷漠地道:「本帝成帝之時,在場諸位有不少人是來尋仇的,但本帝可以既往不咎,因為本帝知道,你們大多數人其實都明白舊古時代之前,仙古終末有過一場曠世之戰,也正是那一戰之後才誕生了諸天萬界。」
「剛剛燈聖所說的危機,其實是真實存在的,想必諸位也都心知肚明。」
夜玄抬手指向某個方向,說道:「在那裏,有着一座帝關長城,是舊古之前古仙界所遺留,曾抵擋那座名為斗天神域的進攻,而今斗天神域之人賊心不死,本帝會去帝關長城埋葬一切來犯之敵。」
「若有意願者,自可隨本帝一同前往。」
「當然,若聽完本帝此番話之後依舊想找本帝復仇,就趁現在。」
此言一出,在場不少人的神色都變得不自然起來。
「夜帝,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若是再對你出手,反倒是我等不是了。」
烈火魔神率先開口道:「沒什麼好說的,我等作為諸天萬界的太初生靈,自當為此界一戰,萬死不悔!」
「嘿,正好老子也想看看,那所謂的斗天神域,到底有幾斤幾兩!」
「哈哈哈哈,不錯,殺就是了,吾等自誕生起便在殺戮之中渡過,還怕了不成?!」
很快,一位位太初生靈紛紛響應起來。
「這麼簡單?」不滅黑尊看到這一幕之後,神情有些古怪。
「這不正是我們選擇他的原因麼?」沖虛老人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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