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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庫的大門吱呀作響,裏面只零零散散擺着幾個大箱子和陳舊的家具。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每次的稅款除去上交朝廷的部分,其他的幾乎很快就作為補貼和基建費用,散下去了。」
「所以財庫基本上就當做是倉庫使用,平時也就讓家丁守在附近做做樣子罷了。」
陳成禮是真的做到了清正廉潔,為了那個無辜而悽慘的孩子,自願被誤會這麼多年。就連那些煙火商也是,季熊乞討的時候,他們偶爾也會讓家裏的小廝裝作路過施捨些吃食銀錢。本來季家的覆滅,當真是和他們沒有絲毫的關係。
官商勾結本是貶義,而在木城,卻是為了保護一個孩子而做的善舉。
經過走街串巷的暗訪,潛星華親眼看見了木城內百姓們的安居樂業,他知道陳成禮沒有騙他。只是可惜了因為誤會而折損的那些木城官兵。
「我沒想過這其中會有我兒的手筆,那些被無辜牽連的士兵,我會用自己的俸祿補償他們的家人,為他們安排好未來的生活。」
「真是讓定北侯看了笑話。」
「無妨,剿滅蛇頭山的流寇才是本侯前來的重中之重,既然能確保令公子的性命無虞便是萬幸。」
「還望定北侯剿匪時勿要傷到季熊和我兒,季熊他雖是山賊,但本性不壞,還能有回頭是岸的機會!」
「本侯盡力而為。」
山寨中,沈傾酒帶着東西回來。迎面遇上了左擁右抱的二當家,兩個容貌姣好的姑娘在他臂彎里笑得眉眼彎彎很是開心。
看見這個讓她本能地感覺危險的男人,沈傾酒本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則,準備裝作沒看見繞開他,回到三當家的小樓去。
奈何她有心想躲,二當家也是有心想堵,撇下兩個姑娘徑直追上了沈傾酒。惹得兩個姑娘很是不高興,跺着腳氣哼哼地但又不敢鬧脾氣,只得先走開。
「美人兒,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會乖乖地回蛇頭山,不會真是愛上了老三那個大老粗吧?」
他湊近沈傾酒,將她堵到角落裏,背後緊貼着房屋的外牆,逃無可逃。男人獨有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耳邊和脖頸,像是被毒蛇的信子舔舐而過,激得沈傾酒泛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她裝作無辜的模樣,「我既然與三當家簽了婚書,自然會順應天命嫁他為妻。」
「呵呵,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知道只要時機合適,你擰斷我的脖子也不是沒可能,你這樣本事的人竟然選擇了留在這裏,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說你蠢。」
「二當家在說什麼,我不明白你的話。」
沈傾酒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暴露的,面色上仍沒有露出半點破綻。萬一二當家只是在詐自己的話呢,還是按兵不動最為穩妥。果然看似最無害的,就是隱藏的最深的,三個當家裏只有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你真的不考慮嫁給我嗎,我長得好看說話又好聽還會疼女人,你嫌我女人多,可我還未曾娶妻。」
「真是謝謝二當家垂愛了,可惜我已經認定了三當家做我男人,無福消受了下輩子請早吧。」
二當家聽後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往後退開,給沈傾酒讓路。
擦肩而過的時候,他悄聲說了一句,「你計劃的事,會心想事成的,只是他們都是很好的人。」
沈傾酒裝作沒聽見沒有接話,只是自顧自往前走。而她不會看到,順着光站在巷子中的二當家,臉上不正經的笑意瞬間消失,陰暗中他的眼神微微閃着光,猜不透他的心緒。
回到小樓,沈傾酒將喜服送到三當家房裏。進去的時候,三當家正站在窗前眺望遠方。
「顧姑娘,你回來了。」
「三當家來看看喜服合不合身,我大概比量着買的,若是不太合身,還能讓寨子裏的姑娘幫忙改改。」
「麻煩你了。」
三當家將外袍脫下,將喜服穿在身上,倒是剛好合身。只是這場大婚,不是他合身的婚事。
「那我就先回房了。」
三當家的小樓已經被佈置得有新婚的氣氛,屆時他將會帶着沈傾酒從小樓出發,到聚義堂拜天地讓兄弟們做見證,行禮後再回到這裏就算入洞房了。
第二天一早,沈傾酒被通知直到黃昏都不能離開小樓,直到大婚結束為止。而今天也是蛇頭山向木城城守索要贖金的日子。陳淳星見二當家沒有要離開山寨的意思,疑惑地問道,「怎麼不準備出發?」
「總要先參加了老三的婚禮再去啊,畢竟這是一輩子的大事不是嗎?」
二當家難得將自己打扮的正經又喜慶,帶着陳淳星在山寨里轉來轉去,沒有留下絲毫的遺漏。逢人便熱絡地打招呼,讓陳淳星覺得反常但又說不上來原因。
很快,黃昏就降臨了。山寨開始燃起篝火敲鑼打鼓,身穿喜服的三當家帶着穿着嫁衣的沈傾酒出發前往聚義堂。
此時的首領正站在聚義堂的二樓,他的房間裏。在他的面前擺着一件女子的嫁衣,看着精緻而華麗,不像是百姓能穿的。他緩緩摘下臉上的面具,看向旁邊的銅鏡。鏡子裏赫然是張不施粉面的女性十足的臉。他的領口微微敞開,能看出沒有喉結。
沒想到蛇頭山的首領竟然會是個身高過於高挑的女子。她聽見了由遠及近的禮樂聲,她愛慕着的人就要帶着他的妻子來了。
「我又在難過什麼呢,這是我親手選擇的不是嗎?」
當她決定代替自己的哥哥活下去的時候,她就放棄了身為女子所能得到的一切幸福。也親手放棄了自己的愛人,即使他愛的是自己的哥哥。她面對三當家一次又一次的表明心跡,她怎麼會不心動。
可是她也知道,這些濃重的愛意,該聽見的人不是她。
「是啊,就算我以真面目對他,他愛的也不是我不是嗎,真是可笑啊。」
眼淚隨着她嘶啞的嗓音,從眼眶不斷地滑落。為了能活下來,她假扮自己的哥哥,將過去的自己扼殺,率領着他們混成現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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