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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褚見到沈傾酒來了,激動地拉着她的手,反覆打量她,「姐姐你終於醒了,我得了消息你和潛星華遇刺,怎的他第二天就跟沒事人一樣,姐姐卻昏迷了這麼久?」
「不用擔心我,只不過是臨時出了點意外罷了,潛星華來過你這裏嗎?」
「倒是沒來過,但是現在定北侯在風月樓被刺殺這件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風月樓也因此被官家的人搜查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風月樓作為案發地點被官兵例行搜查是很正常的,沈傾酒知道顧知離會處理好風月樓的事,並沒有過分緊張。風月樓作為隸屬於沈傾酒的勢力點之一,主要作用是給沈傾酒的勢力賺錢,並不參與周國的朝堂紛爭,摘清自己不會太難。
佛門聖花開放的日子就要到了,沈傾酒準備去清緣寺看看佛門聖花的近況。佛門聖花每十年一開,但是只有大概的周期而沒有固定的日子。距離推測的日子還有不到七天。
沈傾酒準備離開定北侯府,卻被來靜寧閣看望的潛星華堵個正着。
「你剛醒就又要出去,當真是對自己的身體情況不在意啊。」
潛星華蹙起眉頭,不悅地看着沈傾酒。還沒等沈傾酒回話,就被潛星華拉着手腕往屋子裏走。
當時他和沈傾酒被姬月救回天機堂,他外傷被及時處理解了傷口感染的毒,所以很快便醒過來。
但是沈傾酒毫無外傷痕跡卻遲遲沒有轉醒的跡象,讓他不由得緊張擔心。
「天機堂主,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探查了我家主子的脈搏,她有很嚴重的內傷,但不是外力所導致,而是內力衝撞造成的。」
「定北侯與我家主子結盟的事,我家主子已經告知過我了,我家主子暫居定北侯府,有些事我還是不太方便告訴定北侯。」
姬月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沈傾酒,神色也不太好看。他是習武之人自然能診出沈傾酒走火入魔的跡象,讓他不禁聯想到七年前衛國的那場內亂,沈傾酒殺出血路的傳聞。
「定北侯可否告知,我家主子昏迷前發生了什麼嗎?」
「本侯被人追殺,她出手搭救但落於下風,最後危急關頭她吃了不明的藥物,功力大漲神智湮滅,變成了只知道弒殺的瘋魔,敵我不分險些將我也殺了,所幸最後她清醒過來但連連吐血,之後就是你所看到的了。」
結合潛星華的敘述,姬月猜出沈傾酒是吃了什麼藥。當初沈傾酒去到臨風小築,讓他和顧知離得來的珍稀藥材,想來就是煉製出了讓沈傾酒突破封印恢復武功的禁藥。他知曉那幾種藥材的作用,但是沒想到會讓人走火入魔失去理智。
「那我知曉了,我家主子先前遭人暗算武功被封,一直在想辦法恢復,為了救定北侯不惜服用禁藥強行破封,這才被禁藥反噬。」
「不過現在我家主子體內紊亂衝撞的內力已經被壓制,並無性命之憂,定北侯不必擔心,兩三日應該就能醒了。」
姬月本來是想讓沈傾酒留在天機堂休養,奈何潛星華執意要將沈傾酒帶回去。
「她身邊有右相府帶出來的婢女,看樣子對她的身份和所謀之事一無所知,若是她消失幾天不見蹤影,恐怕會惹出什麼麻煩。」
面對潛星華的理由,姬月只好鬆口放人。自家主子能為了搭救定北侯,不惜損害自己的身體,想來定北侯對她來說是很值得信任的人。
但是沈傾酒出府的事,定北侯府的人都不知道,連洛依梅都不清楚。潛星華不知為何夜不歸宿,第二日回來卻帶着昏迷的沈傾酒,不得不讓人生疑。
「侯爺,沈姑娘這是怎麼了?」
洛依梅故作關切地問道。
「昨夜被刺殺,她替我擋了傷,所以昏迷着,你無需多管。」
其他的潛星華並不想解釋,抱着沈傾酒從洛依梅身旁走過,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
太多的疑點了,洛依梅對沈傾酒的身份開始懷疑。妾室出府都是要向主母報備的,但是她並沒有見到沈傾酒來找過她。或許是潛星華將沈傾酒帶出去的,又或者給了她能自由進出的權利。
無論是哪種猜測,沈傾酒對潛星華來說,地位非同小可。想到周國皇后讓自己盯緊沈傾酒,洛依梅讓碧玉取了紙筆。
書信被碧玉送去了京城裏的一座花樓。花樓是正兒八經買賣花植的商鋪,給大家族和皇室提供成花花種樹木盆栽什麼的。
潛星華對洛依梅並不信任,暗中自然會派人跟着碧玉。洛依梅想得到這方面,讓碧玉去花樓只是幌子,書信被花樓的掌柜借着進宮送花傳遞到了周國皇后的手裏。
「皇后娘娘,定北侯夫人來信。」
「信上說了什麼。」
「定北侯身邊的那位右相府九小姐不簡單,不像是尋常妾室,定北侯風月樓遇刺,那妾室也在身邊,為定北侯負傷後定北侯的態度也焦急非常,貼心守候。」
周國皇后正站在花架前漫不經心地修剪花枝,聽完心腹念完信上的消息,神色沒什麼變化。
輕飄飄地開口說道,「左右是不能留下的,讓她想辦法將那女子在定北侯府消失吧,免得誤了我們的事。」
「是,皇后娘娘。」
周國皇后隨後將一朵開得正好的花朵減掉,看着花落在地上,似乎是嘆息又似乎是奚落,「開得這麼好,只可惜作為陪襯太喧賓奪主了。」
洛依梅得了周國皇后的命令,想起那個沒接觸過幾次的靈動女子,漠然的眼神閃過些許惋惜。她不愛潛星華,也不在意潛星華愛不愛自己。潛星華對於那些妾室也都從不過問,如今好不容易能有個重要的人,卻不能長久地留在身邊。
「碧玉,我的手上終究是要不乾淨的,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她是棋子是利刃,但也曾是不諳世事的大家閨秀。周國皇后不許潛星華有子嗣,她便送了讓人難以受孕的薰香給了幾位妾室。總是比避子湯來的隱蔽而長久,但也剝奪了她們做母親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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