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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玩意兒,我嘞個大去,早戀?我?和江霞?
這是哪兒跟哪兒呀,什麼時候的事兒,我自己咋都不知道。筆神閣 m.bishenge。com
江叔叔肯定是誤會了,以為我帶着江霞補習,圖謀不軌呢。他咋想的,不記得前世江叔叔這麼敏感多疑呀,難道說同樣是當爹,養兒子和養女兒,心態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也不能憑空污人清白呀!!!
李愷感覺心態崩了。
「江同學,請您回去鄭重的轉告江峰叔叔,我帶着你學習,是因為我爸,聽你爸,發過牢騷,說你學習成績不理想,方法不對,還算努力但是沒有進步,所以才讓我有機會多幫幫你,沒想到讓江叔叔想多了。」李愷不得已撒了個謊。
「哦,我就說嘛,我沒有薛妍學習好,也還有喬娜長得漂亮,更不像林菲菲有個當副廠長的爸爸,你怎麼可能喜歡我呢,我爸真是的。」江霞恍然大悟,不由得埋怨。
「那這些蘋果還給我吃嗎?」李愷故意逗她。
「給你吃給你吃,好吃我回頭再給你帶。」
「可不用了,你留着吃吧,這些不少了。你還有事嗎?」
「沒有了,我得趕緊回去,我爸還沒去上班呢,我得回去說他,這是什么爸爸呀,哼。」江霞說着就轉身向外走。
這丫頭,也是個沒心眼兒的。
一扭頭,看到安建軍低着頭在嘿嘿笑,李愷拿出兩個蘋果來放到他手裏,然後對着他屁股給了一腳。
「滾。」
……
轉眼就過了三天,這三天的收穫不少,李愷把大家搜集的東西整理到一起,忙了一個下午,做好準備工作,又找了本現行年頒佈的《刑法》書,然後將攤牌過程和可能產生的對話推演了兩遍,應該沒什麼遺漏。
可以行動了。
吃過晚飯,李愷按約定時間匯合了安建軍、苑鐵柱和陳文,分別安排了任務,就向常大龍家走去。
一進院子,就看到常大龍蹲在屋門口,雙手插在冰冷的水裏洗床單。
李愷走上前去拍了拍常大龍的後背。
常大龍抬頭看到李愷他們,眼裏滿是激動和渴望。
「不洗了,和建軍他們就在外面等着,我不叫你,不要進去。」李愷又沖陳文他們說,「按計劃行事。」
李愷走進屋裏,看了一下屋裏的環境。應該是剛吃完飯,碗筷都擺在桌上沒收拾,一個鹹菜底兒的盤子裏放着多半個饅頭,可能是給常大龍剩的。
李愷走上前去,坐到餐桌旁,和常大龍的父親常貴面對面。
「我是李愷,常叔叔應該認識我吧。」
「你……有什麼事嗎。」常貴看着突然進來的這個孩子,有些莫名其妙,詫異的問。李愷他是認識的,也知道他是李焱的兒子,是常大龍的同學,以前曾經來過家裏一次,打過照面,但這么正式的自我介紹是什麼意思。
「我是常大龍的同學,也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今天冒昧過來,是有份東西需要你簽下字。」李愷把桌上的碗盤向餐桌中間挪了挪,然後拿出一張紙,放在餐桌上,推到常貴面前。
「自願放棄常大龍撫養權聲明書?你……你……你他娘的神經病啊。」常貴錯愕的拿起來看了一眼,激動地站了起來。
「常叔,先坐先坐,咱們慢慢說,」李愷擺了擺手,示意常貴坐下,「你們兩口子既然不把大龍當自己的孩子,甚至都不當人對待,那就簽了這份聲明,我帶大龍走,以後大龍我們家來養,你們也甩了這個累贅,不好嗎?不要大吵大鬧的,大家都留點體面,畢竟常叔對外還是個人,總得要點兒臉。」
「你什麼意思?你這孩子……說話怎麼這麼難聽……這是……我們家自己的事,要你管。常大龍,小兔崽子你他娘的給我滾進來,你這都他娘的什麼狗屁同學。」
「大龍就不要進來了,我們說正事吧,我雖然年紀小,但是你嚇唬我,對我也沒什麼震懾作用的。我帶了些東西,你先看看。」李愷笑眯眯的說着。
李愷先從書包里拿出幾張照片,打開攤在桌子上。
常貴拿起照片來挨個翻看着常大龍胳膊、腿、後背、額頭、臉部多處的傷痕照,常貴拿着木棍抽打常大龍的照片,拿着飯勺子打常大龍的照片,用腳踹常大龍的照片,常貴媳婦拿着毛衣簽子扎常大龍後背,擰常大龍胳膊,用笤帚打常大龍腿的照片,最後是一張常大龍跪在院子裏的,臉上還隱約帶着血跡。
「這……這……誰家孩子沒挨過打……小孩子做錯事,爹媽教訓一下,很正常……要嚴格管教的……我就不信李焱沒打過你。」常貴心虛的說。
「不好意思,我父親沒打過我,我們家人做不出來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你他娘的……」
「對了,你剛才說,你們打大龍,是在嚴格的管教他?」
「是呀,大龍不懂事,老是做錯事,就要嚴格管教,我們也是為他好。」大龍的後媽湊上前來。
「哦。」李愷又打開書包,拿出隨身聽,摁下播放鍵。
「小畜生,就這麼幾件衣服半天了都沒洗完,你活着幹嘛?整天就是吃白食,養條狗都比你強。」是常大龍後媽的聲音,伴隨着抽打的聲音。
「小畜生,要不是你不用心看孩子,小虎兒怎麼能撞門上,小虎兒要是有點兒什麼事兒,要了你的賤命都賠不起,打死你,打死你,你個壞良心的小畜生。」
「常貴,這個小畜生不做飯,每天就知道在外面混,我打他他還躲,我一個黃花大閨女,當初就不該嫁給你,來你家當這個後媽。」然後是常貴的咆哮聲和常大龍的慘叫聲。
「滾出去跪着,晚飯別他娘的吃了。還上學,上你麻痹的學,瞎幾把耽誤功夫,跟你那喪門星的媽一樣,又蠢又笨,凍死得了。」常貴的聲音。
……
李愷看着臉色青紫的常貴,關了隨身聽,「常叔,這些錄音里我怎麼聽不出大龍犯了什麼錯,滿耳朵都是你們在無理取鬧,故意找茬呀。」
「我……我……我自己的孩子,我想打就打,誰管不着。」
「常叔,不行的,現在是法治社會了,你等一下。」李愷接着翻書包。
「你看,刑法第一百八十二條,虐待家庭成員,情節惡劣的,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常叔你放心,我還可以再出示更多的證據,應該足夠評你個——情、節、惡、劣。」李愷抽出那本《刑法》,翻到做了記號的頁碼,用念悼詞般的聲音念着,最後四個字,一個字一個字的讀出來,冷酷的語氣層層遞進。
「你個小王八蛋,我們家的事要你管,他是我兒子,我們想怎樣就怎樣,你算什麼東西,我撓死你。」常大龍後媽張牙舞爪的就要衝過來。
「別激動,別激動,建軍,」李愷回頭沖窗戶喊道,「剛才這段錄下來了嗎。」
「班長,錄着呢,放心吧。」窗外露出安建軍的小腦袋。
「好了,這位阿姨,您可以開始表演了,先說清楚,如果您動我一下,我會告您蓄意傷害,而且——我會還手的歐。我不是你爹,我不慣着你,」李愷又衝着窗外說,「小文兒,待會兒這位阿姨在我身上招呼時,我露出恐懼和痛苦的表情,記的給我抓拍一張,這可是要在公安機關留檔的。
對了,如果這屋裏有人衝出去,搶你們手裏的相機或隨身聽,你們就趕緊跑,看他回屋了再回來,記得敵進我退,敵退我擾呦。」李愷補充道。
「明白。」陳文捧着相機探出了身子,看高度,腳下應該是墊着磚。
常貴媳婦立刻草雞了,僵在原地不敢動,還保持着高舉右爪的姿勢,李愷說的話,她聽的很清楚,沖常貴一個勁兒使着眼色。
常貴咬牙切齒的站起來看着李愷,「你等着,我去找李焱,我要問問他,他是怎麼教育孩子的,說髒話,罵長輩,還威脅長輩,欺負婦女……太沒沒教養了。」
「常叔,別激動,坐,我先捋捋你給我安的罪名。首先,說髒話什麼的就不要提了,我只是在用你們畜生間的交流方式說話,我和人交流時不這樣;其次,欺負婦女也不要說了,進了門,我搭理這位……『婦女』了嗎,都是她自己主動挑釁的;再有,長輩這個詞,不要亂用,不適合你我,你算我哪門子的長輩,能要點兒臉嗎,你這樣的給誰做長輩呀。還有,你想去找我爸,無非就是想讓我爸來鉗制我,讓這個事不了了之,甚至我爸會因為顧忌面子不得不懲罰我,常叔,我再給你看樣東西,」
李愷又把手伸進書包,「你們這裏今天任何一個人如果出了這個門,等不到你找到我爸,我手裏這種東西,就會塞進生活區每家每戶的門裏。」
這次李愷拿出的是三張紙,每張上面都粘着一張不同的照片,正是剛才展示照片中的一張,紙的空白處用紅色的水彩筆分別寫着「虐待孩子,禽獸不如」,「虐待孩子,罪無可恕」,「虐待孩子,無恥下賤」,字寫的很爛,不過映襯着照片,顯得很慘烈。
常貴拿着這三張紙,看着看着,手開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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