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千秋離去的很快,轉瞬間便消失在了陳淵的眼前,虛空中只有那幽幽的傳送陣門戶依然屹立在虛空。
吸引着陳淵的目光深入進去。
這一次,很明顯.項千秋是有備而來!
明知道摩羅在他的身邊,明知道他身邊的還有仙人,依然佈局引他進入傳送陣陳淵雖然自信自己的實力,但此刻也免不了凝重。
「怎麼,不敢跟來?」
似乎是因為陳淵遲遲沒有動,傳送陣內再度傳來了項千秋的聲音,語氣略微有些挑釁和輕蔑,仿佛是在嘲笑他的膽小。
「呵」
陳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影閃爍,轉瞬間顯現在傳送陣前,這一次沒有遲疑,毫不猶豫的踏入了進去。
而在他踏入其中一瞬之後,傳送陣迅速崩滅。
讓沒有走遠的天虛道人陳懷義等人面面相覷,皺起了深深的眉頭,他們之前自然還是沒有離開太遠。
隨時準備馳援陳淵,只可惜事不可為。
「為今之計,也只能相信燕王了。」
天虛道人輕嘆一聲,眉頭微皺。
「陳某隻是擔憂,項千秋的謀劃太深,這一次敢主動現身釣陳淵出來,必然是有所依仗的。」陳懷義眼中有些擔憂。
「是啊,項千秋此人心機深沉,謀劃頗深,老夫只擔心淵小子會被他謀算進去,半仙和陽神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吳道子搖搖頭,神情凝重。
虛言和尚卻看了一眼天虛道人一眼:
「諸位放心,地藏王菩薩尚在,至少也能護持住燕王的安全。」
天虛道人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
「貧道只擔心,項千秋連摩羅前輩也算了進去」
灰濛濛的虛空中,處處充斥着虛空亂流,好似一道道利刃不斷掠過,這等鋒芒的虛空利刃,足以輕易將一位化陽真人的肉身毀滅。
「這裏就是你所挑選的戰場?」
陳淵淡淡的直視着面前的項千秋問道,在這裏交手的確危險至極,就算是強如半仙,也要小心謹慎。
「不,這裏是本座專門為摩羅道友準備的戰場,本座知道摩羅道友就隱匿在虛空之中,隨時準備動手。
先讓他現身,本座再與你交手。」
項千秋的化身負着手,笑意盈盈。
「呵呵,憑什麼本王要順着你?本王的確想要殺你,但你何嘗不想殺了本王?」陳淵冷哼一聲,不願意一切都順從着對方。
「嗯?」
項千秋眉頭一皺。
「你若是不願交手那便就此作罷就是了,給本王年余時間,殺你如屠狗一般,想引本王入瓮,絕無可能!」
「你不想殺了本座了?」
陳淵眉頭一挑:
「殺你,本王日後也能殺,且更為簡單,你若不信,盡可以試試,看看本王說的是真是假,至於現在。
留你一條命又能如何?待本王平定中原,一統天下,有的是辦法殺你!」
說罷之後,他直接轉身。
能有一些讓步已是艱難,真想讓他為了殺項千秋不惜一切,冒着生命危險,還不夠那個價值,大不了他再尋一些氣運就是了。
「等等!」
見陳淵不上鈎,項千秋反倒是有些沉不住氣了。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陳淵頓住腳步。
項千秋目光閃爍不定,沉默了片刻,凝聲道:
「本座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擔心本座在交手之地佈陣,強壓於你,但本座也擔心摩羅插手,所以才想要讓他現身離開。」
「既然互有忌憚,談什麼交手?就此作罷吧。」
項千秋深吸了一口氣:
「本座可以發下心魔血誓。」
「你覺得,本王會在乎一個區區誓言?」陳淵反問。
「你」
「下次再見,希望你的膽子能大一些。」
陳淵回頭看了他一眼,身形愈發遠去。
「等等。」
「下次,有話一起說完。」
「你難道不想突破肉身六境嗎?」項千秋沉聲問道。
「你說什麼?」
陳淵轉過身,凝視着他的眼睛。
「本座知道你已經修行至神通大成境界,陽神更兼圓滿,有望領悟規則,但.你領悟的只是天地規則而已。
而非肉身規則。」
「繼續。」
「你若是直接凝聚頂上之下,踏入六境,那麼,此生你將再無機會將肉身修行至六境,即便是有再多的靈物也沒用。」
項千秋為了不讓摩羅插手,幾乎已經豁出去了一切,因為摩羅一旦插手,會壞了他的大計。
「本王憑什麼信你?」
「憑什麼?就憑這數千年以來的所有人仙地仙,皆沒有將肉身修行至六境,你以為是他們手中的的靈物不夠嗎?
還是說他們不想擁有強大的肉身?不是因為他們不清楚這裏面的秘密,只要你願意真正的與我一戰。
這個秘密,本座可以分享給你,我知道你心中懷疑,但想來你也聽說過,我們項家太祖的事跡,他就有將肉身修行至巔峰的方法!」
項千秋的聲音猶如春日之雷,炸響在陳淵的耳邊,令他心中一沉。
「先說出來。」
「你以為本座是蠢貨,說給你聽,你若是不打,本座豈不是虧大了?」
「你若是最後寧死不說,本王又能耐你何?」
陳淵與項千秋對視,氣氛凝重。
雙方僵持了許久,項千秋一道傳音落入了陳淵的耳中。
「先凝聚頂上之花,與天地相連,會對肉身產生極大的壓迫,幾無可能再開闢內天地,領悟內天地規則。
想要肉身元神雙雙踏入六境,需要先修行肉身,開闢內天地,再行突破元神六境,內外合一,天地勾連。
方為武神之道!」
陳淵的心中猛然驚醒,他之前其實有過這樣的念頭,但並不能完全篤定,畢竟,在他的身邊沒有這樣的先例。
但現在,項千秋的一番話,卻是告知了他真正的路。
「當真?」
「不管你再不情緣,你依然是項家的子孫,是我項千秋的血脈後裔,這個秘密歷來只有項家人知道。
說給你,倒也不算違背組訓,誠意本座已經給了,你若是還不願意,那便算了」
項千秋凝聲說道。
「方法我既然已經知道,憑什麼還要受你掣肘?」
「因為你還缺少一樣東西。」
「什麼?」
「數千年來,本座相信不會沒有人嘗試過這個方法,但除了太祖之外卻無一人成功,所以才被人稱之為絕路。
你現在離開,除非你不想踏入肉身六境,不然,永生都只能困於半仙境界,而你若是能夠勝了我。
本座可以告訴你突破之法!」
陳淵目光陰沉不定,項千秋說完那番話後也不再多言,只是靜靜的看着陳淵的抉擇,絲毫沒有之前的交集之色。
現在,糾結的該是陳淵才對。
沉默片刻,陳淵輕聲道:
「摩羅前輩,現身吧。」
項千秋聞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似乎目的已經達成。
霎那間,傳送陣的虛空通道被撕碎,一襲白衣的摩羅緩緩現身,目光凝重的看了一眼項千秋,又將目光轉向陳淵問道:
「想好了?」
「本來也該殺他,能套出關於肉身六境的秘密值了,現在,也該送他上路了。」陳淵點了點頭。
「此人有些不對,小心一些。」
「前輩放心,陳淵行至而今,大大小小的生死戰遭遇了無數次,還不至於隕落在一個手下敗將的手中。
他既然敢來,那就得死!」
陳淵眼底閃過一抹殺機。
摩羅頷首,接着,目光轉向項千秋,凝聲道:
「貧僧不插手你們父子之間的恩怨,但項施主要清楚一件事。」
「摩羅道友直言。」
「燕王若是隕落,項家將徹底消亡,你可以不在意貧僧的威脅,但這件事你需要清楚,燕王背後不止有貧僧,還有地仙大能。
即便是你能勝過燕王,焉能勝過地仙大能?」
「哈哈哈都說地藏王菩薩慈悲為懷,心生善念,現如今看,似乎也不過如此,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我們父子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其他人管!」
項千秋瞳孔一凝,冷聲喝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哈哈哈.不錯,本王就是靠着這個信念才能走到今天,今日.一決生死,就看你我之間,誰能真正的富貴!」
「既如此,那就來吧!」
項千秋一揮手,虛空通道的盡頭瞬間出現了一道傳送陣門戶,下一刻直接泯滅消失。
「小心一些,貧僧隨時都在。」
摩羅能夠撕裂虛空,有把握在危機時刻動手救援。
陳淵搖搖頭:
「項千秋知道你的存在,必然還有後手等着,倒是前輩你,定要小心,若事不可為,立刻離開此地。
想殺我的人多了,他項千秋還不配!」
說罷之後,陳淵直接化作一道流光,沖入了傳送陣門戶當中。
而摩羅則是立於原地,沉默了片刻,淡淡道:
「施主既然刻意泄露了一絲氣息,又何必再遮掩?」
「呵呵.呵呵」
乾枯嘶啞的聲音響徹,一道道鎖鏈穿透虛空,青銅神棺直接落在了虛空通道之中,擋在了摩羅的面前。
而之前項千秋開啟的傳送陣門戶,則是消失無蹤。
「施主的誓言,就那麼不值錢嗎?」
摩羅抬起頭,直視着他。
「桀桀對你我而言,誓言又能算得了什麼?本座地仙境無望,無需本心清澈,本座要的是長生。
項千秋答應了本座的條件.本座自然也會出手!」
「今日過後,七殺殿便徹底消失了.」
「哈哈.哈哈摩羅你以為本座是嚇大的?修行千年,難不成還要受你的威脅而退避?七殺殿沒了,那就再建一個就是了。
只要本座還在,七殺殿.就永遠不會滅!」
青銅神棺內的七殺殿祖師張狂大笑,連說話都順暢了不少。
「你以為,項千秋就一定能贏嗎?」
「呵呵.不錯,項千秋一定能贏!」
若非項千秋向他展示了規則凝成的花,宣告他徹底踏入了六境,七殺殿祖師自然也不會冒着那麼大的風險跟現在如日中天的陳淵不死不休。
真正能讓他賭上七殺殿,就是因為這一次幾乎優勢完全在項千秋,陳淵一個區區陽神,就算是戰力非凡,能夠越階而戰,又如何去面對一位貨真價實的仙人?
「施主憑什麼這麼篤定?」
摩羅眉頭一皺,心中突然有些不安。
「你擊敗我.本座便告訴你!」
摩羅聞言眯了眯眼睛,輕聲說道:
「你以為貧僧殺不了你?」
「本座還真想見識見識你的手段。」
摩羅抬起頭,周身氣勢瞬間大變,魔相瞬間佔據了一半身軀,黑白兩色分明,洶湧的魔焰燃燒在虛空。
燒的虛空扭曲不定。
「一個千年都還困於人仙境的廢物,也配跟本座叫囂?」摩羅一般的臉部有些抽搐,勾起了一抹冷笑。
嘶啞的聲音從口中傳出,與之前的慈悲形象赫然有着巨大的反差感。
「不魔不佛的東西,找死!」
青銅神棺炸裂,皮膚乾枯,頭髮稀疏,宛若殭屍的七殺殿祖師猛然間站起身,渾身上下都籠罩着濃郁的煞氣。
在他的胸膛,赫然插着一柄鏽跡斑斑的鐵劍,正是七殺殿的鎮宗仙兵,七殺殿主手中的兵刃。
「聒噪!」
魔相扭動脖子,佛相淡漠如水,靜靜的看着這一幕,須臾間,洶湧的魔焰瞬間爆發,湧向七殺殿祖師。
而對方同樣也是煞氣化為火焰,瀰漫着規則的氣息與之交鋒。
仙戰,開始!
摩羅與七殺殿祖師在進行爭鋒,踏入了項千秋準備好的交手之地的陳淵也是心中凝重無比,他進入的地方並非是人間。
而是一處秘境!
且這一處秘境,有別於他曾經見到的那些元氣濃郁的福地洞天,此地充滿死寂,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抬起頭望去,赫然一片灰濛濛的青色,猶如地獄一般。
「陳淵,吾兒」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待到灰濛濛的青色霧氣散去,在陳淵遠方千丈之處,項千秋終於現出了真身。
只不過,卻與之前有了巨大的變化。
黑色武道長袍,變成了一身金黃色的五爪龍袍,頭戴硫珠冠冕。在其身下,赫然是一尊有鎏金打造的龍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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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別罵水了,我在按自己的節奏寫,儘量不虎頭蛇尾,浪費高潮。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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