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陳淵此人還擁有着莫大的勇氣,無論是項家神血,還是麒麟神血,都有着強大的力量,而他卻能做出選擇,融為一體。
換做旁人來說,還真的不一定擁有這樣的勇氣。
陳淵澹澹一笑:
「陰神已經達到了圓滿之境界,下一步便是準備突破陽神了,待到突破陽神,便可揭竿而起,報了前輩的大仇了。」
煉神已經達到巔峰,肉身也只差一線便可踏入神通大成的境界,他現在目前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殺了鎮南王南宮烈。
取了他身上的氣運,尋找陽神機緣。
並且,一戰定鼎南方,掌控鎮南軍,接掌邊境,防備妖族南下,可以說,他要做的事情其實還有很多。
而這些,也離不開摩羅的幫助。
他自覺現在能與南宮烈碰一碰,但能不能殺了他還尚未可知,畢竟,南宮烈也是一個強人,面對手持仙兵的趙丹青都能短時間不敗。
其實力可見一斑!
不過,只要摩羅出手,一切皆可定!
他壓抑的怒火,也可以在此人的身上釋放了。
之前在蜀山的時候,當他發現南宮烈背叛了人族的時候,他的怒火其實是很強的,但那還是殺不了他。
困於當前的局勢,也不能對外宣佈他的身份,防止此人狗急跳牆,直接開放邊關,引妖族入境。
這才一直隱忍到現在!
現如今,他在京城內的親朋好友都已經離開,即便是直接造反,也沒有什麼大礙,至於楊貴妃母子....
本身就是棋子,現在也沒有了利用的價值。
死了...也就死了。
再者,他們也不一定就會死,可能最大的概率還是被直接收監,直接關到死。
「沒有時間了。」
聽見陳淵如此說,摩羅緩緩搖頭。
陳淵感覺有些不對,眉頭輕蹙,詢問道:
「可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在你閉關的這幾日,江湖已經變天了,皇帝想要祭天禱告,成為人皇,整個江湖都在震盪當中....」
摩羅將楊化天所說的話如實托出。
而陳淵的反應,則是跟剛開始聽聞此消息的楚長峰一樣。
景泰是瘋了嗎?
幾斤幾兩自己不知道,居然還想成為人皇?
他是武皇,還是楚太祖?
一個區區繼位的皇帝而已,還將天下的局勢搞成了這麼一個樣子,暗中操控魔道勢力,進行血祭。
隕落他手中的人,何止百萬之眾?
這樣的人,是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能當人皇?
誰給的勇氣?
陳淵都覺得是不是上天助他了,在這種節骨眼上搞出這等事情,簡直是逼着天下群雄造反,還得不了什麼民心。
「景泰準備何時祭天?」
「還有五天時間。」
「照前輩如此說的話,那天下各方勢力都反應激烈,恐怕景泰想要祭天的話,不會那麼順利,咱們道神宮倒是也能坐收漁翁之利了。」
大事件也意味着危險,若是能不參與,坐享其成的話,自然也是一件好事,當然,事情的前提是景泰沒有成功。
不然,國運加身,尊號人皇,再加上幾十年的香火之力,恐怕景泰能夠擁有極強的力量,匹敵仙人都不一定做不到。
「不,此次道神宮也要摻和進去。」摩羅緩緩搖頭。
「何解?」
「其一,當今天下已有大亂之勢,此次祭天便是節點,你想要佔據蜀州,首先就要擁有大義的名分。
而且,道神宮也可以顯露於世間了,這一次便是一個好機會。
其二,祭天之事非同小可,一旦景泰成功,必將成為大患,司馬家不說鎮壓天下,但牢牢掌控半壁江山還是不成問題的。
一旦如此,日後再想要取締司馬家,難度就會更大,不能將希望寄托在其他人的身上,只能放在我們自己的身上。
景泰是無生老祖的事情只有你我知道,現在昭告天下是最好的機會,等到事後景泰消弭掉證據,再想證明就難了。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吾等必須要做。」
「什麼原因?」
見摩羅說的如此鄭重,陳淵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景泰為了收攏厲家的心,更好的掌控軍方,用以應對接下來的亂世,已經下了聖旨,要納厲紅霜為貴妃。」
「什麼!
!」
陳淵眉頭瞬間一凝,眼底閃過一絲殺念。
倒不是他對厲紅霜有什麼想法,而是因為姜河,景泰納妃,姜河必然動手,他動手,陳淵怎麼能袖手旁觀?
自弱小至今,姜河很多時候都是他的靠山,若是沒有他,陳淵可能都已經死在了青雲劍派和雲家的手中。
正是因為他,陳淵才能在青州肆無忌憚的動手,拓展勢力。
修為趨於平等之後,雙方更是互相視之為兄弟,陳淵一句話,姜河便會放下手裏的事情,幫他在梁山圍殺宋倫。
替他滅了三絕門,與他一起去蜀山取機緣!
這可不是陳淵付出了什麼代價,事實上,自始至終,陳淵都是一句話,姜河便直接應下,即便危險至極,也在所不惜。
現如今,姜河要大鬧京城,他豈能缺席?
當初他們可是說好的,陳淵幫他一起去京城搶回厲紅霜。
所以,陳淵勢必不可能袖手旁觀,必須動手,同理,他相信道神宮的那些道主也都是如此,道神宮的宗旨是等價交換。
可他們大都是百多年的交情,人情疊人情,給予利益這東西,其實早已經成了形式,一句話便足以。
再者,即便是拋卻了這些,厲紅霜這位嫂嫂本身待他也可以,也曾經幫過他,就比如陳淵金鑾殿上頂撞景泰的時候。
正是厲紅霜去求了厲狂休,再加上顧天穹的開口,才讓景泰下了台階,不然,那時候就是圖窮匕見的時候。
總而言之一句話,厲紅霜他是必須要救的。
除了救厲紅霜之外,他也得完成自己的事情,比如....宰了景泰,收取珍貴的紫色氣運,比如,得到名望,正式起兵!
而其中最大的原因,還是氣運!
他之前所說的坐山觀虎鬥,可不代表着他不會去京城,事實上,單單是其身上的氣運,便值得陳淵去看顧。
免得景泰死於他人之手!
景泰身上的氣運呈紫色,與其他的氣運之子截然不同,氣運祭壇更是在初見景泰的時候,凝現出了一股強烈的吞噬之力。
這都意味着,景泰身上的氣運很不凡!
至少,讓氣運祭壇出現反應,還是他所遇到的頭一次,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過這傢伙,而且,他還答應了那百萬陰魂,要替他們討回公道。
到了他這等境界,一言一行都必須貼合本心,不然便有可能造成心境的漏洞,於修行有礙。
「我明白了。」
陳淵心中閃過諸多思緒,最後又重歸沉靜,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這一次景泰公然宣告天下祭天,一定能夠料到天下群雄的反應,這一趟並不安全,貧僧推測,或許靈山的人會插手。」
摩羅神情凝重的說。
「那前輩的身份?」
陳淵眉頭一皺,若是摩羅無法出手的話,這一趟還真的不容易。
「貧僧的修為基本上已經恢復了大半,泄露也就泄露吧,京城之下的那些手段,也瞞不了多久的。」
很顯然,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好,既如此,吾等便離開吧。」
陳淵站起身,將自己的痕跡一一抹去。
他很想直接滅了無生教的老巢,只是如此一來,很容易便會被景泰發現,提前做好準備,是以,必須要在景泰隕落的那一日,再對此地動手!
「善。」
摩羅也是如此想的,一揮手,直接在原地構建了一個幻境,重新恢復了之前的場景,不說多久,至少瞞過幾日時間,還是能夠做到的。
進來的時候陳淵很安全,離開的時候則是更安全。
摩羅不似陳淵,他已經探查了周圍,感知到了此地的力量,有兩位化陽境的真人,正在打坐修行。
有十餘位丹境宗師,以及數十位通玄武者正在忙着手頭的事情。
而他們也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基本上都是以血丹秘法所提升上來的。
斷魂谷外。
陳淵自虛空中走出,看了一眼身後的場景,眼底閃過一抹殺機,隨後又迅速的隱去,看向身邊的摩羅問道:
「前輩,你可曾見識過這等香火之道?」
在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問過了,摩羅也發現了那些密室之中的東西,所以才有此一問。
摩羅的眼中閃過一抹深思,沉默許久後道:
「此道倒是有些與靈山有些相像,以香火提升實力,構建秘境佛國。」
「與正統修行之道相比呢?」
「終究是鏡花水月,武道修自身,香火卻源自於他人,桎梏太大,隱患也很大,景泰修行此道估計也是武道無望,只能另闢蹊徑。
只是....不止他究竟是從何處找到的此等邪法。」
摩羅的眼中有些沉思之意。
即便是靈山的香火之道,與景泰的也有極大的不同,與人間的正統修行之道大相徑庭,歷史上,也從未有過這等事情。
可要說以景泰的才情,能夠硬生生創造出一條修行之道,也更為不可能,是以,他很好奇此事。
「等到他瀕死之際,我會親口問一問他的。」陳淵澹澹一笑。
「善。」
......
......
離開了斷魂谷,陳淵的第一件事就是聯繫姜河,以天書星光點亮,傳音了一句話:
「老薑,我出關了!」
很快,姜河的聲音傳了出來:
「好。」
「嫂子那裏不必擔心,之前我說過,一起打上京城,替你搶女人,現在就是我完成承諾的時候,厲狂休畢竟你是老丈人。
到時候,我來動手!」
「不必,我會親手送他上路的。」
「如此也好,你先調養狀態,介時,一起去京城!」
「好!」
蜀山峰頂,姜河看着手中的天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的確沒有看錯人,不枉費他這幾年幫他。
陳淵沒有跟姜河聊太多,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之後,便切斷了與他的聯繫,畢竟,該知道的,摩羅都已經告訴了他。
再問,也問不出什麼。
敘舊更是沒有必要,只是閉關幾日時間而已,又不是多久沒有見面了。
有什麼話,後面去京城的路上,也能說。
他唯一可惜的是,這短暫的時間不足以去殺了南宮烈,距離祭天只剩幾日時間,去掉準備和路途,其實沒有多少時間了。
只能讓南宮烈再多活幾日。
但他的那顆頭顱已經被盯上了,等到從京城回來,第一個殺的就是他!
長出了一口氣,陳淵重新開始聯繫蘇紫悅,將自己出關的事情告訴他,並讓他去轉告道神宮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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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下命令做好隨時揭竿而起的準備。
但他剛剛說完這些,卻只得到了蘇紫悅的一句話。
他說,一個自稱是他舅舅的人之前來過,讓他出關之後去落塵山,陳家村找他,有事情要告訴他。
陳淵當即眉頭一皺,心中生出了一股隱隱的不妙之感。
落塵山,陳家村,這個地方他雖然只去過一次,但卻並不陌生,因為他的大伯吳道子就隱居在此地養老。
可問蘇紫悅,她也不清楚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隨口告戒了幾句,陳淵便沒有猶豫,直接縱身前往落塵山,陳懷義的身份只有他自己知道,現在卻主動朝着蘇紫悅暴露身份,一定是出了大事兒!
斷魂谷也在蜀中,陳淵距離落塵山算不得太遠,只用了小半日時間,便抵達了落塵山之中,期間沒有停頓,直奔陳家村。
而等到他抵達陳家村,看到下面場景的時候,卻童孔深縮,面含殺機,因為,曾經他見過的鳥鳥炊煙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廢墟,以及一隻巨大的掌印。
有人....將這裏毀了!
再一次來到陳家村的後山,此地也大變了模樣,湖泊分成了兩截,地面有無數道裂痕,一艘殘破的小舟,就堆砌在湖邊。
曾經那個坐在舟上釣魚的老者已經消失無蹤.....
陳懷義抬起頭看了一眼陳淵,神色平靜的走到了其近前,緩緩道:
「出關了?」
「嗯。」
「風劫應該渡過了吧?」
「渡過了。」
「嗯....」
兩人忽然之間陷入了寂靜當中,陳淵沉吟了片刻,緩緩問道:
「是誰幹的?」
陳懷義長出了一口氣:
「之前我來的時候,看到了吳道子留下的兩個隱於虛空的血字。」
「誰?」
「朝廷。」
陳淵聞言,抬起了頭,目光無比澹漠,微微頷首。
這一刻,陳淵又多了一個動手的理由,那就是報仇!
他沒有想到,這種事情竟然會落在自己的身上,但事情已經出了,那他也只有一條路能走,那就是報仇。
不然,心境會有漏洞。
陳淵穿越而來,接受了原身所有的記憶,其實是相當於融合,親身經歷了原身體的一生,後來天機遮掩被破除,他的感知更深。
而在原身的一生中,大伯吳道子,無疑是一個極重要的人。
是他,將陳淵撫養長大,單此一條,便足夠勝過千言萬語。
隨着陳淵修為實力的提升,他自己都有些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異界來客,還是覺醒了宿慧。
因為,他發現這個世界的許多東西,都跟他在上一個世界有許多相像。
這很難用巧合來形容。
如果用前者來解釋的話,吳道子對他的恩情雖然也很大,但並非不能報答,可如果是後一種解釋的話。
那恩情就太大了。
世間最大,莫過於養育之恩!
「朝廷來的人是誰不清楚,不過吳道子應該還保留了一部分實力,又有陳家斷矛在此,真君之下誰來誰死。
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並非如此,必定是有着陽神真君前來,且不止一位。」
陳懷義看着前方的廢墟,沉聲道。
陳淵轉過頭,緩緩道:
「那就殺了朝廷所有的真君,司馬徹、普賢、厲狂休、顧天穹,他們動的手,就該以命償還。」
「我聽聞,顧天穹之前很看重你。」
陳懷義的目光轉向陳淵。
「他看重的是臣服於司馬家的狗,不是我,而且,我身上的官位都是我自己用功勳得來的,一些提點之情,彌補不了這些冤讎,到時候,給他一個痛快就是了。」
「你能殺他?」
「我自有辦法。」
「好,到時候我也會出手的,吳道子撫養你長大,此地又是我陳家軍將士遺留的家卷,他們為了陳家赴死,我卻沒有照顧好他們,乃我之過。」
「朝廷的人不講道義,殘殺無辜百姓,那....」陳淵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自語道:
「那時候,就用司馬家全族的命,來償還這些陳家村的百姓,殺人抵命,自古有之,這公道,我一併接下了。」
自從陳淵身居高位之後,他行事作風便不如之前那般殘暴,什麼事情都由下面的人去辦,可現在,他真的很想很想滅了司馬家的所有人。
老弱婦孺,一概不留!
至於景泰,最好是一刀一刀的活剮了.....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
陳淵的目光隨之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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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月票為什麼越來越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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