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氣運祭壇 第736章 機緣！落幕！
第736章 機緣！落幕！
這一刻的虛空，顯得非常寂靜。
像是突兀的時間靜止了一般。
雙臂被撕裂的南宮烈，氣息微弱，矗立在虛空之中，不，確切的說是，被皇屠刀直接釘死在了虛空上面。
姜河、楚長峰、凌虛道人、趙丹青等人均是將目光轉向了此處，神情各有不同，但大部分還是屬于震驚。
震驚於陳淵的實力！
他們能夠在短時間內碾壓那些妖聖真君，是因為他們要麼實力完全壓制，且持有仙兵輔助，亦或者以二敵一。
如此，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解決那些對手。
而陳淵呢？
他可不同。
他是以一己之力，硬撼南宮烈，用的時間幾乎與他們差不多。
而這，便是令人震驚的地方。
南宮烈何許人也？
那是堂堂的朝廷異姓王，御守邊疆數百年，實力驚人，完全爆發實力的他，絕對是天榜前五的水準無疑。
就算是趙丹青手持仙兵，也沒有把握能夠勝過戰力全開的南宮烈。
現如今，陳淵卻跟他們用了差不多的時間解決了南宮烈，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陳淵現如今的實力，已經跟絕世真君都拉開了一線距離，能夠媲美前三的那三位領悟規則的存在！
雖然這是一件好事，能讓他們日後爭霸天下的機會更大，但總歸還是有一些發自內心的複雜之意。
其中，以楚長峰最甚。
下方，近十萬精銳鐵騎，以及十餘萬剩下的鎮南軍精銳，在此刻，均是愣在了原地，看着這一幅定格的畫卷。
心中的複雜之意，迅速充斥心頭。
鎮南王背叛了人族，的確該殺，但終究還是他培養了他們，沒有任何人鼓動，一個接一個鎮南軍的將領單膝跪地。
為鎮南王送行！
「咳咳.呵呵」
南宮烈輕咳幾聲，冷風吹動了他的散發，他緩緩抬起頭，口中傳來一陣輕笑，凝視着陳淵，眼神充斥着各種神情。
有殺意、有敬意、有驚駭，種種複雜的情緒充斥着心頭。
「你贏了。」
南宮烈低聲道。
「上路吧。」
陳淵抬起右臂，洶湧的氣血開始爆棚，狂躁的天地元氣開始迅速的朝着他的右臂匯聚，一股莫大的恐怖氣息隨之升騰。
南宮烈的眼神中倒映着陳淵的身影，從清晰，到模糊，最後，再逐漸看到了另一個人，他仔細的凝望了一眼。
似乎就是他。
是當初的他！
曾經大楚未曾覆滅的時候，他南宮烈也是忠臣良將，備受皇帝信任，幾乎是當做一代邊境大將在培養。
而他，也投桃報李，寄希着日後有朝一日，能夠能為天下傳頌的一代名將，日後，提槍策馬，攻伐南疆。
為人族掃平後患。
只可惜.在他已經成長起來的時候，原本如日中天的大楚皇朝，卻陷入了危機，權臣司馬元德欲要篡位。
他最開始的想法，當然是入京勤王，為皇帝效死。
但.
當司馬元德親自來到南州的時候，一切都變了，無論他如何動手，始終都傷不了其一根手指，他本以為自己要死了。
但司馬元德卻輕飄飄的放過了他，告訴他，大勢不可違，想活命，就臣服司馬氏，日後，南州分封給他。
在死亡的威脅之下，南宮烈選擇了苟活求生，雖然心中好奇，為什麼司馬元德明明可以殺他，卻不願意動手。
也來不及多想，直接跪伏稱臣。
那一刻，南宮烈才發現，原來他並不是對於皇帝的恩情有多看重，他看重的始終還是自己的命和手中的權勢。
司馬元德走了，按照約定，南宮烈暗中放走了陳家軍的一支大軍，只當是為項家，出最後的一絲力氣。
陳家軍的死的他沒有摻和其中，但早已經預料到了，卻始終沒有多說什麼，在那時候，陳家軍不滅，他就無法迅速掌控南州的局勢。
等到入京勤王的陳家軍盡皆葬身蜀州後，南宮烈作為邊境大將，第一個站出來開始歷數皇帝的十大罪行。
並且高舉大旗，支持司馬元德稱帝。
有了他帶頭，天下各方響應，僅用了短短的幾日時間，大楚皇朝的基業便轟然倒塌，無數宗門世家開始大快朵頤。
十大仙門，要麼趁機擴展勢力，要麼袖手旁觀，去幫項家的，不過只有神女宮和蜀山而已，其餘勢力，皆沒有響應聖諭。
後來，果然，在大勢已去的時候，京城發生了一場驚世大戰，他沒有參與，所得知的東西，也都是傳言中的隻言片語而已。
大楚覆滅了。
而他南宮烈也搖身一變，化為了大晉王朝的鎮南王，奉大晉開國太祖之命，為人族御守邊疆，防止妖族北上。
除此外，大晉朝廷並沒有再有絲毫的掣肘，等到司馬元德假死退位後，南宮烈的野心也徹底的被激發了出來。
他拼了命的修行，踏入了肉身神通境，將陽神修為臻至巔峰，將意境推演至巔峰，可最後那一層關卡，卻始終沒有參悟。
這一關，足足困了他上百年的時間！
換句話說，他窮盡了一切辦法，尋到了不少稀世的悟道靈物，但始終沒有任何動靜，所以.慢慢的他認清了自己。
知道，靠着他自身的悟性，直到壽元將盡，也踏不出那半步。
南疆的妖族對於南州滲透的很深，安插了無數的暗子，也得知了他近乎對於參悟規則而有些瘋魔的想法。
所以，那些妖族開始誘惑他，告訴他，只要投靠妖族，便會有妖神指點他修行，會有妖族傳承至寶助他參悟規則。
剛開始，南宮烈自然沒有心動，對於妖族還是警惕的很深，不僅拒絕，還滅殺了一切妖族的高手。
但，漸漸的，伴隨着他越來越絕望，他心中為人族而戰的底線，也逐漸的開始鬆動，慢慢的，他開始跟南疆勾結。
恰逢此時，大晉立國已近兩百年，當初立國之初的隱患開始逐漸顯現，江湖勢力開始冒頭，處處於朝廷過不去。
南宮烈判斷，承平了兩百多年的天下，再不遠的將來，很可能會再次大亂。
自那時起，南宮烈便開始了暗中準備。
並且，拋棄了自己的底線，與妖族開始聯手。
當然，他也清楚，妖族是將他當成棋子，可他實際上也是拿妖族當刀，最後只看是誰笑到最後而已。
他的暢想很好，攻破蜀山，拿到妖神花，不惜為此付出代價，但最終卻事與願違，他失敗了，敗的很徹底。
再後來，局勢變化的越來越快，景泰死在了陳淵的手中，他親手開啟了亂世，天下開始混亂。
南宮烈與妖族約定，拿下中原半壁後，妖族大軍出南疆，助南宮烈稱帝，但.僅僅只是第一次謀劃。
他就又失敗了。
麾下精銳背叛，義子戰死，妖族四大妖聖，均戰死在眼前。
而他，也即將隕落。
一幕幕過往，猶如影像一般迅速的在他的眼前划過，南宮烈模糊的目光，也在最後的時刻逐漸清晰。
他敗了，但不知為何，反倒是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覺得人生也就如此了，成王敗寇，該做的努力都做過了，希望既然已經沒了，那坦然赴死也好。
最重要的是，他不是死在無名之輩的手中，而是赫赫有名的陳淵之手，以管窺豹，南宮烈此刻真正的認識到了陳淵的可怕。
他心有預感，此人將是下一個楚太祖。
攻伐南疆，再打斷妖族五百年脊樑的人皇！
只可惜，他沒有機會在如此輝煌的大世之中留下濃重墨彩的一筆，不出意外，後人給他的評價，是非常差的。
悖逆人族，人人得而誅之！
他其實之前說的話，真的不是在矇騙陳淵，要是有可能的話，他願意作為攻伐南疆的一員大將，留下功名流芳百世。
只可惜，
只可惜.
不，沒什麼的可惜的。
他做了這麼多的惡事，背叛了大楚，背叛了大晉，背叛了人族，嘶，像他這樣無惡不赦的人，似乎.就該死！
死的好！
真要是讓他將妖族引入中原，生靈塗炭，那他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在臨死前的最後一刻，南宮烈倒是有些明悟了。
看着陳淵匯聚着愈來愈強的力量，他可以確定，自己連全屍都不會留下，南宮烈倒是沒心沒肺的笑了。
千萬別留屍身，不然，恐怕他就得遭受人間數百年的唾罵了。
死了好，
死了好。
「陳淵！」
眼神愈發明亮的南宮烈，忽然大吼了一聲。
「嗯？」
「你贏的很好，我的確該死，這罪孽也洗不清，但最後，在臨死之際，本王願意助你一臂之力，不管是伱還是葉向南，只要能夠不讓妖族北上中原就好。」
聽着南宮烈如此的話，陳淵的神情有些怪異，姜河等人的神情也有些怪異，一個勾結妖族的人，最後卻不想妖族北上。
你早幹什麼去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呸！
南宮烈揮動最後的力氣，將手中的一團白光擲向了陳淵。
「這是本王這些年來對妖族打探的消息，不說細緻，但總歸是能夠與你有些用的，還有本王的鎮南王令。
持此令，鎮南關、鎮南軍、大半個南州，都不會再反抗你，也算是本王臨死之際，最後為自己的罪行懺悔了。」
另一隻手抓住光團，陳淵神念探入其中，臉色微微變化，盯着南宮烈問道：
「你有什麼願望，不過分，本王可以答應你。」
「哈哈哈本王可信不過你，本王的家眷，早已經在本王來之前就已經送走了，要說是願望，只求你待會下手快一點，最好瞬息必死，如此，也可免去不少痛苦。」
南宮烈笑道。
「可以。」
陳淵點了點頭。
他本身就沒有準備給南宮烈任何的機會，一擊必殺，讓其隕落在東山谷。
南宮烈長出了一口氣，身子不能動，只能用盡最後的一些力量，大吼道：
「鎮南軍的將士們，你們做的對，本王悖逆人族，勾結妖魔，其罪當誅，我該死，今日也死得其所。
現如今，南宮烈以大晉鎮南王之爵，最後下一道王令，眾將士可聽？」
「請王爺下令！」
「請王爺下令！」
「請王爺下令！」
十餘萬鎮南軍士卒，在此刻，整齊劃一的齊齊單膝跪地，面色沉重。
為了悖逆人族的成王，他們不願意揮動刀兵，寧願被殺，也不助力妖魔，這是他們的信念，為了大晉的鎮南王，他們願意效死。
這是數百年來，一代代傳承的信念。
「奉本王令，凡鎮南軍士卒，日後皆奉燕王陳淵為主，在其帶來之下，讓我鎮南軍的大旗，插遍中原，插遍人間！」
「尊，王爺之命！」
「尊，王爺之命！」
「尊，王爺之命！」
三聲齊喝，聲威震天。
下一刻，十餘萬鎮南軍士卒朝着陳淵下拜，大吼道：
「參見燕王殿下！」
「參見燕王殿下！」
「願為燕王效死！」
「願為燕王效死！」
他們一動，似乎帶着恐怖的感染力，陳淵麾下的那近十萬士卒，也在此刻，下馬跪地臣服，朗聲道：
「願為燕王效死！」
「願為燕王效死！」
他們的聲音更加的大，似乎專門是為了壓制住鎮南軍的那些士卒。
「大勢在你，南蜀兩州皆在你，天下民心在你，江湖大義在你，陳淵，燕王，以本王為鑑，橫掃人間。
請，燕王動手！」
南宮烈低吼一聲，閉目求死。
陳淵面無表情，神情淡漠，手中的力量依然在匯聚，要說沒有感觸，那自然是不可能，但要說有很多，也不盡然。
南宮烈就算是說出個花來，他今天也得死。
惡人就算是放下的屠刀，也仍然是惡人，變不了善人，更成不了佛。
他今日的確以南宮烈為鑑，但不是因為他悖逆了人族，不是他一招棋差，滿盤皆輸，他引以為鑑的是大義。
南宮烈沒了大義，培養幾百年的鎮南軍照樣不服王令，這是他需要吸取的教訓。
大義在手，民心在握，他可以驅使無數人去死，可大義若是沒了，那可能也會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一朝崩塌。
所以，
所以！
他，日後走的，不應該是那些陰謀詭計小道，要走，就是堂堂正正的大道，讓所有人為之贊同的大道。
就算是有小心思，有小貓膩，也要給自己披上一層正義的皮。
光芒流轉，氣息蓬勃，面對着南宮烈的坦然赴死，陳淵毫不猶豫，一拳揮出，恐怖的拳勁炸裂虛空。
音爆聲音響徹！
南宮烈的肉身瞬間爆成一團血霧，連帶着被禁錮的陽神，也在此刻直接泯滅，於此同時，在旁人看不到的情況下。
一抹青色的氣運光芒，化作一道流光，轉瞬間便鑽入了陳淵的腦海之內。
氣運祭壇開始轉動，天機指引，也在此刻推演。
很快，一抹靈光便在心底凝現。
「南極朱雀血焰空，火焰山內浴火中，西南直去三萬里，天火煉體神通極！」
朱雀、浴火、火焰山、神通極！
陳淵閉目沉思。
依然是那麼容易理解。
靠着這一次的機緣，他可以將肉身提升到極致。
唯一有些可惜的是，陳淵原本是想要將意境提升到圓滿的，若是能夠參悟規則，對他的提升才是根本性的。
不過倒也談不上不喜。
普通武者走的路，是基本上專修元神，以凝練規則，但除此外，並非沒有其他的路，那便是將肉身提升到極致。
照樣可以成神。
仙神仙神。
仙與神乃是平等的，等到肉身推演至極致的時候，他照樣能夠得到極其巨大的提升，屆時，未必不能依靠肉身，硬抗規則。
真正讓他有些詫異的，是指引的乃是南極朱雀
上一次是青龍，這一次是朱雀，那麼下一次，是不是就是白虎，亦或者玄武？
天地四極！
曾經陳淵就有過這樣的設想，沒想到還真的是成真了。
天地四極之偉力，凝於自身，他獲得的力量，或許也會遠超他的想像。
只可惜，雖然他能夠預想到下一次的機緣是白虎，亦或者是玄武，可這樣的四極神獸，本就是秉承天地氣運而生。
根本無法被推演到位置，即便是天下仙門，也根本不可能找到四極神獸的所在，而氣運祭壇卻可以。
睜開雙目，陳淵深吸了一口氣。
此刻，南宮烈化為的血霧，已經籠罩在天地之間，像是下了一層薄薄的細雨，隨風而動，似乎宣告着天下間，一位實力極強的反王落幕。
南宮烈一死，再配合上他臨死之前交出的鎮南王令，足以號令整個南州，而他，也將兵不血刃的掌控一州之地。
自此之後，半個南方，便盡歸他所有。
不論是實力還是勢力，都將能有一個質的飛躍。
等到將血州攻佔，青州便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中原半壁，將入他之手，能為天下間勢力最強的反王！
當然，有利就有弊。
南宮烈一死，南州盡覆，籌謀了那麼多年的妖族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很可能會大兵壓境，抗住這一波，他就有能力開始北伐。
扛不住，也只不過是步南宮烈的後塵而已。
對他而言唯一的好消息，那就是目前根據南宮烈臨死之前的情報來看，南疆四大妖族正在混戰當中。
準備決出一個真正的皇族，可能不會傾盡全力來攻伐中原。真要是如此的話，那他就算是加上武帝城可能都擋不住。
最少，也有四位妖神。
怎麼擋？
真當摩羅能天下無敵，亦或者他天下無敵不成？
周圍寂靜的可怕，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南宮烈爆成血霧的位置，姜河目光淡漠，似乎鎮南王死不死與他無關。
楚長峰輕嘆一口氣，但不是在惋惜，他只是感嘆一位曾經名震天下的人物，正式退出了大爭之世。
朱淮神情複雜，在南方，無論是南州還是蜀州，南宮烈的名聲極大，絲毫不遜色於北方的北涼王魏燼鋒。
他也是聽着他的傳說而成長的，眼下，卻死在了他的手中。
着實.複雜。
陳淵是他的主上，他今天雖然沒怎麼建功，但也出手了，說一句死在他的手裏，似乎或許應該也不為過。
凌虛道人淡淡一哼，蜀山的大陣就是他破開的，心中巴不得他死，其實陳淵真的是必須要殺南宮烈。
除了他身懷氣運和勾結妖族罪無可恕外，還要顧及一下蜀山一方的顏面，一方是三位真君，一方是敵人。
孰輕孰重，他心中自知。
趙丹青笑了笑，有些惋惜沒有跟南宮烈最後的交手一場決出勝負，也感嘆於橫壓了南州兩百多年的王者隕落。
時也命也。
巨黿低着頭，跟他也沒什麼關係。
倒是下面的那些鎮南軍士卒，在此時都有些悲傷，尤其是最後南宮烈的一番話，讓他們的心裏其實也不好受。
陳淵估摸着，或許南宮烈最後的覺醒，不僅僅是因為窮途末路，想給自己留下最後一絲體面，同樣也是喚醒這些鎮南軍的軍心。
有了那些話鋪墊，陳淵事後要是翻舊賬，命人追殺其家眷，一定會引起譁變，乃至是讓南州大亂。
他的確是個聰明的人物。
「諸位將士，南宮烈已死，罪無可恕，然其最後醒悟，本王心中甚慰，爾等乃是天下最為精銳之軍。
本王可以承諾，無論是現在還是從前，爾等入我麾下，自當一視同仁。」
陳淵看着下方的鎮南軍朗聲道。
這些都是精銳，真真的精銳，比他手底下的那些士卒其實要強的多，之前也是沒有戰意，不然，四大戰陣一結，的確會有不少麻煩，他麾下的那些士卒就不叫練兵，而叫做送死了。
所以，收納是必須的。
他還得凝聚一切力量，去對抗南疆妖族。
南宮烈是南宮烈，士卒是士卒，不可混為一談。
「願為燕王效死！」
「願為燕王效死！」
一聲聲齊喝再度升起，響徹虛空。
趙丹青笑了笑，看着陳淵道：
「今日之戰結束，南州便算是盡入燕王瓮中了，貧道在這裏，先恭喜了。」
「道長說的不對。」
「嗯？」
「這不是落幕，是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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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章節，二合一，算是一起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