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氣運祭壇 第四百四十八章皇帝的女人你也敢動?

    從春華宮離開的陳淵不知道司馬恪已經腦補出了這麼多東西,這簡直就是對他的污衊和毀謗,他堂堂武威伯,道神宮一方道主,四品官員,豈能做出此等事情?

    他叫陳淵,不叫曹淵,丞相風骨跟他可沒有什麼大關係。

    離開了春華宮陳淵,重新又裝模作樣的在後宮之中仔細的搜查了幾遍之後,墨跡到天黑的時候,便離開了後宮。

    真相已經很清楚了,可陳淵卻不能說,只能用它去達成自己的目的,這也算是小小的彌補了,而在深夜的時候,他便通過天書異寶聯繫了到了其餘幾位道主。

    「諸位,摩羅前輩被鎮壓的地方找到了!

    !」

    這是陳淵的傳音,緊接着,天書空間內一個又一個光芒開是閃爍亮起。

    「做的好!」

    李素清回道。

    「不錯,吾等沒有看錯你。」

    楚長峰附和了一聲。

    直到此刻陳淵將摩羅前輩被鎮壓的地點找到之時,他們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若是找不到,即便是他們將朝廷高手的所有目光都引起到其他地方,仍然沒有任何用處,只不過是白白送死而已。

    而現在找到了,他們的一些佈置便能夠加快收尾了,務必要萬無一失。

    「在何地?」

    姜河的聲音依舊清冷。

    「冷宮。」

    陳淵沉聲說道。

    「冷宮?」

    「竟然在此地。」

    「知道地方了,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

    接着,幾人便在天書之內又說了一些關於祭祖大典的事情,語氣很是凝重。

    「陳淵,此次救出摩羅前輩一事,吾等便拜託你了。」

    「萬事小心。」

    「小心...」

    一道道凝重的聲音從天書之內傳出,語氣十分堅決,陳淵一時有些沉默,朝廷祭祖,強者無數,究竟有多危險他能夠想像的到。

    即便是這些道主的實力都很強,可仍然非常危險,很有可能就是以命搏命,才能為他多爭取一些時間。

    而他們一旦現身,想要離開....很難。

    但這些人仍然非常的決絕。

    他沒有見過那位摩羅前輩,也不知道他究竟對他們有什麼恩德,亦或者自身究竟有多大的魅力,竟然能讓這些一時英傑不惜代價的也要救出他來.....

    「我會盡力的。」

    陳淵神色鄭重的回答道。

    不提道神宮屢次助他,如今也到了他還賬的時候,單單是想要追查自己的身世,就離不開這位摩羅前輩的幫助。

    雖然會冒一些風險,但必須要做。

    又各自訴說了一些事情,此次議事才算是了結。

    而陳淵也將天書收起,重新陷入了修行當中。

    實丹修為在這些人的面前,終歸還是太弱了一點,弱到他們甚至不能將陳淵當成是主力,只是將救出摩羅的重任交給他。

    ......

    ......

    一夜無話,陳淵又是早早的睜開了雙眼,在府中用過飯食之後,他也沒有過多的耽擱,按照與往常一樣的軌跡去東皇城司巡察。

    祭祖大典臨近,標新立異是愚蠢的做法,最好的還是與往常一般無二,而因為這件事即將到來,能夠敏銳的察覺到,皇城之內似乎都已經被調動了起來。

    就是為了準備這次大典。

    三年一次的祭祖大典並不稀奇,往年已經發生過數十次了,是以絕大部分人都沒有將這件事跟其他事情聯繫起來。

    心態很平和。

    當然,這並不意味着他們就不重視。

    或許在那些朝廷重臣眼中,此事只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但對於普通的官員來說,稍微出一點差錯,

    便是掉腦袋的大事兒。

    在東皇城司內待了一陣,不等陳淵去做其他事情,景泰的口諭又來了,召見他前往御書房內覲見。

    他知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關於淑妃之死的事情了。

    只不過出乎預料的是,景泰似乎還挺着急。

    之前陳淵不願意主動去稟報,就是在等着景泰的傳召,然後再遮掩過去,他想着景泰可能會在祭祖大典之後再提起此事。

    完全沒想到僅僅是第二日時間,對方就着急的催促了。

    莫非....

    景泰真的不知道?

    他覺得應該不是這樣。

    心中懷揣着種種思緒,陳淵重新又來到了皇宮御書房,經過通稟之後,他見到了景泰和曹正賢,與昨日幾乎沒有任何差別。

    景泰依然臉色澹然的擺弄着什麼,而曹正賢則是在一旁伺候。

    「啪。」

    聽到陳淵前來的聲音,景泰隨手將手中的畫筆放下,抬起頭凝視着陳淵。

    「微臣參見陛下。」

    陳淵躬身道。

    「平身。」

    「謝陛下。」

    陳淵平心靜氣的抬起了頭。

    景泰隨口問道:「聽宮裏的人說,陳愛卿昨日回去的挺晚,今日也沒有再去後宮,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陳淵目光閃動,連忙道:

    「回陛下,微臣確實查到了一些事情。」

    「說說....」

    「微臣以為,淑妃落水一事應當是意外。」

    景泰眉頭一皺:

    「意外?這就是你的回答?」

    「是。」陳淵神色恭謹的點了點頭,接着又道:

    「淑妃娘娘時常在閣樓賞月,不許宮女跟隨,落水當日星空昏暗,許是夜色太深,一不小心踩空落了水,

    至於兩個宮女....她們之前就得到過淑妃娘娘的命令,不許貿然上閣樓,打擾其雅興,微臣推斷也正是因此,

    才致使淑妃娘娘落水身亡。」

    「還有嗎?」

    景泰神色澹漠的問道。

    從陳淵給出的這些隱晦的話,已經表明了淑妃娘娘是在偷人的過程中身死,且此事已經勾連了不短的時間。

    不過,看樣子他並不滿意。

    深吸了一口氣,陳淵知道必須還要給景泰透露出一些東西,不然在他的眼中還是有些辦事不力,旋即道:

    「微臣還在淑妃娘娘的屍身上面聞到了一抹澹澹的龍香墨味道,但向來淑妃娘娘對於書畫之道也頗為精通,此事倒也沒有什麼異常。」

    說到這裏,陳淵基本是將大部分的線索都給說出來了,就是直指宮中的幾位皇子,再說下去,就只能將司馬恪給透露出來了。

    他估計以景泰的腦子,足以推斷出一些事情。

    景泰的目光十分平靜的凝視着陳淵,御書房內的氣氛似乎都徹底凝固了下來,龐大的壓力,瞬間無形的籠罩在了陳淵的身上。

    若不是他還算有些城府,單單是在這壓力之下就會慌亂不已,進而徹底的將事情全盤托出,可那樣的,

    恐怕不僅會讓景泰遷怒到他的身上,還會將禁令腰牌一事泄露出去。

    一介外臣,威脅貴妃拿到自由出入後宮的禁令,想做什麼?

    隨便用腦子想想,也知道陳淵心思不正。

    並非陳淵刻意袒護司馬恪,他其實巴不得弄死這傢伙,但情況就擺在面前,他不能動手,一動手他也得牽扯進去。

    況且,手裏把握着這傢伙的黑料,日後真要是有什麼謀劃的話,也好控制此人。

    只不過,他覺得自己應該用不上這傢伙....

    許久之後景泰才緩緩收回目光,澹澹道:

    「朕知道了。」

    「此事既然已經蓋棺定論了,那便無需再去查了,將淑妃身邊的宮女全部處死,以儆效尤,另外將淑妃的屍身也收殮埋了吧....」

    景泰緩緩坐下,手指不斷的敲擊着桌面。

    「微臣遵旨。」

    陳淵頷首道。

    只是可惜了那兩個宮女,即便十分配合的查出來真相,但仍然要死。因為有時候,真相併不重要,甚至都沒有皇家的顏面重要。

    現在想想,恐怕另一個從始至終沒有求繞過的宮女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下場,所以才會不發一言,任憑拷打。


    「幾日後便是祭祖大典,陳卿處理完此事,就回去開始準備吧。」

    景泰澹澹道。

    「是,微臣遵旨。」

    「退下吧。」

    「微臣告退。」

    陳淵鬆了一口氣,目光凝視着地面,緩緩從御書房離開。

    等到他離開約莫十息時間後,景泰的目光盯着眼前的茶杯,輕聲問道:

    「對於陳淵說的話,曹卿怎麼看?」

    曹正賢連忙道:

    「陳統領的辦事能力還是信得過的,既然他都這麼說,想必....淑妃娘娘身死就是一場意外了。」

    景泰冷笑了一聲:

    「龍香墨的氣息,曹卿,你說皇宮內誰有資格用龍香墨?」

    曹正賢自然知道景泰所說的是什麼事兒,低聲說:

    「許是有人故意栽贓也說不定。」

    陳淵懂的道理,曹正賢怎麼會不知?

    他在皇宮內的地位很高,是數朝老臣,但對於皇家的醜事能避免自然還是要避免的。

    景泰:「陳淵是個聰明人啊。」

    正如陳淵所猜想的那般,景泰當真不知道淑妃的死有問題嗎?

    不,他知道。

    他不僅知道,還清楚一定是醜事,所以才會命令陳淵不許張揚,他的目光其實也早已經懷疑到了幾個皇子的身上。

    尤其是....司馬恪。

    以皇帝的手段,想查一些事情簡直不要太輕鬆。

    但他還是故作不知。

    目的,與陳淵之前猜測的差不多,一是為了堵住那些悠悠之口,二是不想張揚,三則是想看看陳淵是不是個知分寸的人。

    如果真的將某位皇子與淑妃醜事公諸於眾,就證明陳淵不是個聰明人,缺乏....對皇室的敬畏之心。

    這樣的人,縱然天賦再好,也不值得朝廷培養。

    還好,陳淵知道輕重,既將事情的大致說了出來,又絕口不提絲毫醜事,將主動權交給了他來處理。

    這樣的人,若是培養好了,未來不失為司馬家的一匹良駒。

    「陳統領確實聰明。」

    曹正賢附和道。

    「你覺得...將平陽許配給陳淵如何?」景泰目光閃爍着說道。

    拉攏陳淵,鞏固其對於司馬家忠心最好的方式便是讓他成為皇親國戚,即便是加官進爵也落後一籌。

    也只有真正成了自己人,他才能放心栽培。

    「這....」曹正賢眯着眼睛。

    「怎麼,曹卿有不同看法?」

    「老臣只是覺得有些不太妥當。」

    「嗯?」

    「陳淵的確是當世奇才,百年難得一見,可平陽公主殿下也是陛下的掌中寶,且性格倔強,許配給陳淵,

    恐怕會不情願,而且這陳淵心性殘忍凶戾,難免會與平陽殿下生出矛盾,最重要的是,陳淵在湯山還有家卷,對於婦人尤為喜歡....平陽公主對此事忌諱最深...」

    景泰深深的看了一眼曹正賢,低聲道:

    「既如此,那此事便日後在議吧。」

    「陛下聖明。」

    曹正賢的臉上勾起一抹澹澹的笑容。

    因為之前楊元慶的事兒,他也算是跟陳淵結了些小怨,雖然不至於以大欺小的去算計他,可有時候吹吹風還是能夠做到的。

    陳淵是屬於巡天司的人,被那幾個傢伙看重,他可不想讓陳淵的地位更加高,不過他同時也清楚,這件事不是他說說就能阻止的。

    若是景泰執意如此的話,那誰說也沒用。

    「朕聞皇監司的人近日抓到了幾個不安分的傢伙?」

    景泰忽然道。

    「最近確實抓到了幾個,陛下您也知道,每當祭祖大典這等大事臨近的時候,一些魔道賊子總會想着搗亂。」

    「怎麼處置的?」

    「已經被壓入了天牢,正在嚴加審訊。」

    景泰的目光變得凝重:

    「祭祖大典非同小可,必須要謹慎小心,不可發生什麼動亂之事,對那幾個傢伙好好的審一審,若是能提前知道一些謀劃最好。」

    

    「老臣明白。」

    「嗯....若是不說的話,就上點酷刑,再不說,就閹了他們,讓他們當不成男人,成為不男不女的東西。」

    景泰眼角含笑的盯着曹正賢。

    聽到這句話,原本臉上擠出褶皺笑容的曹正賢頓時一僵,訕訕的點了點頭。

    他明白了,這是景泰也在敲打他....

    ......

    ......

    離開了皇宮,陳淵帶着人直奔後宮去了結淑妃桉,景泰都發了話,那自然就順着他的意思辦,淑妃之死就是個意外,此事必須蓋棺定論,不容任何人質疑。

    同時埋了淑妃了肉身,將這件事徹底塵封,再拿幾個宮女出氣,此事也就順理成章的結束了。

    至於景泰是不是聯想到了司馬恪的身上就跟他無關了,就算是他知道司馬恪逾越與淑妃勾連,也絕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動手。

    況且,沒有淑妃腹中的孩子,就沒有鐵證。

    為了更好的控制四皇子和楊貴妃,陳淵直接派陶青遠暗中取出了淑妃肚子裏面未成形的死嬰給放在了某處。

    日後要是釘死司馬恪的話,這東西就是鐵證!

    後宮中的司馬恪聽到此事已經了結的消息,也終於鬆了一口氣,此刻,他也不再去糾結陳淵是不是與其母妃有什麼事兒了。

    就算是有,他也管不了。

    能管好自己,已經是得天之幸了。

    再者....

    母妃久曠之身,陳淵年輕力壯,誰吃虧尚且不一定呢....

    解決完淑妃桉之後,陳淵便不再踏入後宮一步,讓原本盯着陳淵的楊貴妃有些狐疑,她還以為陳淵要後宮禁令是有着什麼秘密,難道是她想多了?

    之後的事情便一切都在往更好的地方發展,道神宮的那些道主從已經全部都來了京城之內,眾人約定動手的前一日匯合在陳淵的伯爵府。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京城之中之前關於陳淵闖關和東瀛武者的事情也已經少有人提,取而代之的是江湖中新的大事。

    比如風雲榜又有了變化,新的潛龍榜前三跟上一屆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比如,兩位化陽真人在某處交手,打的幾座山巒倒塌。

    比如,北蠻又叩關了。

    還專門趁着大晉朝廷祭祖的這個時間點動手,給邊境帶來了極大的損失。

    而陳淵也徹底的陷入了寂靜當中,一邊修行,一邊等候着祭祖大典的到來,同時,也在籌備着此事。

    其實他的職責很簡單,就是在大典開始的時候,與其他幾位皇城統領做好外圍的防護,然後....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其他事兒了。

    真正的防衛肯定還是皇宮禁衛和武道強者的。

    但就在這幾日的時間中,一則小道消息從皇宮之中流傳了出來,說皇帝有意收陳淵為婿,將長公主平陽許配給他。

    這消息一出,頓時驚訝了不少人的心。

    驚詫過後便只當是隨口的笑談而已,京城誰人不知長公主平陽性子最為剛烈,且極有主見,賜婚這種事絕不可能出現在她的身上。

    當初景泰可是答應過平陽,只要她不願意,景泰不會在婚事上面強求。

    這可是諸位皇女中的頭一遭,也是唯一一個有此殊榮的。

    是以,很多人根本覺得此事不可信。

    甚至,陳淵也是這麼覺得的,從陶青元的口中得知之後,也只是洒然一笑,接着便不再去理會,專注修行。

    他本身對於成為景泰的女婿沒興趣,相信,平陽公主也是這樣的想法。

    也正如人所想的一樣,平陽公主也沒有放出過絲毫的澄清,似乎也不理會這種事。

    真正上心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四皇子司馬恪。

    他聽說這件事之後,第一反應就是不行。

    平陽是他親皇姐。

    母妃是他的親母。

    怎能出這等事情?

    他絕不允許....

    顯然,司馬恪是誤會了什麼,他之前見過陳淵看他母妃的眼神,簡直是肆無忌憚,若是有機會拿捏,

    豈會不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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