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開卡包?」
這是咒刃走進來後問的第一句話。
「沒錯。」
兔猻吹了個口哨:「格溫運氣是真的不錯,居然開出了一整套六張的魔女牌,能組『競技場規則』中的俱樂部卡組了。三正選,三替補,這運氣夠厲害吧?」
格溫聽得有點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自己手中的牌堆。
他抽到的六張魔女牌除了南妮之外,還有兩個版本的【迪妮莎】,這個與大劍中的微笑女神同名的魔女分別有着1975年版本的, 與1999年紀念版本的,前者詞綴是『高貴幽靈少女』,後者詞綴則是『偉大魔女』,通過這個到可以研究出來,魔女之間也會有着權力變化。
不過魔女不允許同名卡一起出戰,除非有着『不受同名規則束縛』的卡牌。
因此格溫還得把這兩張『迪妮莎』換一張給別人。
「喔噢,狗運來啦?」
松鼠女也吹了個口哨, 並鼓了一下掌:「格溫,還有兔猻, 收拾一下,來活了。每人三百枚軍用,格溫負責可能出現的戰鬥,兔猻負責報告與文書工作。我則負責偵查和,哈哈哈哈哈,在旁邊吃零食!」
這傢伙……
旁邊灰塔撓了撓頭,滿眼的嫉妒:「怎麼不喊我啊?三百枚軍用呢!」
「不是我不喊你,是對面點菜呢。」
咒刃攤開手,癲狂的笑了聲,「剛剛我們不單單談了裝暖氣的事情, 還順便擴散了一下我們的生意,我可是將你們都吹的天花亂墜的,還順便製作了一下這個東西……」
她從口袋裏面拿出來一本薄薄的日記本。
「這個是?」
紅犬看了眼。
咒刃則滿臉自豪的打開了小冊子。
裏面原來是有着她們成員的照片的介紹冊子,第一頁就是灰塔那憨厚的臉與穿軍裝的樣子。
「咒刃!」灰塔喊了聲,「原來你那天搞了個攝影機回來就是為了這個?」
「就是為了這個, 看看吧。」
兔猻已經靠過去,並且將上面的文字念了一下:「資深源力使者,教官, 業界頗有名氣的培訓師灰塔,擁有着豐富從業經驗,培訓出來副車長級數名,精銳源力使者數十名,普通源力使者數百名的優異成績;該講師的言語詼諧,幽默風趣,能夠讓受訓者以輕鬆的心情覺醒源力,接受任務價格……」
灰塔捂着紅通通的臉。
兔猻則繼續往下讀:
「源力培訓,30軍用每個課時。」
「格鬥訓練,50軍用每個課時。」
「必備文化課培訓,25個軍用每個課時。」
「出勤任務,100至150個軍用起步。」
「……」
讀完了。兔猻一臉驚異盯着咒刃,咂巴咂巴嘴,屁股搖搖,尾巴晃晃,「你這傢伙還真是夠黑的啊,你們替當局培養也沒收這麼貴, 而且……格鬥和文化課不都是包含在源力培訓課程裏面嗎?」
「你不懂!」
咒刃發出狂笑,「你越細化,客戶就會覺得越專業,比方說紅菜湯,你說你給他們做紅菜湯,他們就會覺得普通,但如果你把紅菜湯的材料說出來,再加上一些肉類的名字,比如說特努爾精選番茄辣蘿蔔肉丁湯,他們就會願意付出兩倍以上的錢。」
這傢伙把烏托邦人中的一些浮誇特質給拿捏的死死的。
「那我呢,那我呢?」格溫帶着好奇湊上去。
咒刃給他安排的照片居然是一張安安靜靜雙手放大腿上坐在桌子上的照片。
「還挺好看。」
兔猻咕嚕咕嚕的評價了一聲。
「強力源力使者,強大的怪談系的源力使用者,擁有整個小組之中最強硬的正面能力。其解決掉一個正面怪談的速度僅需要一分鐘,接受任務價格:僅外勤,300軍用起步……」
「嗚喵!這也太黑了吧!」
兔猻都驚呆了,這松鼠女也是真的敢開價,300枚軍用的這個價格,已經可以買上點好書,買上點好咒文了。
「呵,你這又不懂了,越貴別人才越好奇的想要試試看。即使格溫表現的僅僅比其他的源力使者強上一絲,那在價格的加持下面,也會覺得格溫比其他的源力使者強許多!」
咒刃這人在閘種程度上面。
確實有一個資格說:不輸於人。
「好了好了,你們兩願意去麼?」
咒刃不耐煩的點了根煙,一口氣的嗖的吸完,腮幫子都鼓起來,噗呲的一聲噴出了大量的二手煙。
「你總得說說到底是什麼委託吧?」
兔猻說。
格溫點點頭:「簡短的說一下。」
咒刃用鼻子噴出大量雲霧,猛的抖了抖身子發出咔吧咔吧的骨骼活動的聲音,「好吧,我就說一下吧。最近當局頒佈了一些任務,裏面有些委託,會給珍貴的遠古魔女牌。再加上給一些資歷與功勳點,因此,牌社想要給他們社裏的一個新人找個代打……」
「喔,就是暗貓接的……」
「喵嗚!」暗貓發出很大的叫聲制止了兔猻說下去。
咒刃嘿嘿一笑,「所以需要偵探能力的我,正面能力的格溫,以及做報告最好看的你,一起出這個任務。牌社已經下了血本,花了小千枚軍用僱傭我們了,你們就說去不去吧!」
「去!」
兔猻哼了聲:「為什麼不去,順便從我這裏扣100到團隊資金池子裏面。」
「那我也出。」
格溫眨眨眼:「我也出。」
兔猻在這個團隊裏面承擔的任務就是這種潤滑劑一樣的作用,像是有些咒刃不方便作出表率的時候,就是兔猻作出表率。
這種扣軍用到團隊資金池子中的行為。
也就兔猻來做比較合適。
她來帶頭比咒刃帶頭要有效果多了。
其餘沒有接到任務的人也就心靈平衡了一些。
…………
格溫換好了衣服之後,與同樣換上了風衣的兔猻、咒刃一齊出了門。
咒刃這人做事也是比較的講究,基本和她出門,她叫的都是輛盔甲松鼠車。
讓其他人也坐的舒服。
上車坐好之後。
她敲了敲前窗,對車夫道:
「去當局弗爾區的弗爾斯蘭場。」
弗爾斯蘭場就是弗爾區警局的縮寫,因為那邊劇場特別的多,因此有着『弗爾斯蘭劇場』的戲稱——當然,這是對官方的說辭,私下底則是大家認為弗爾區警局的人,當演員要比當警察敬業——看來此行的目的就是警局車廂了。
合上了窗。
咒刃將兩份資料扔給了兔猻和格溫。
「看看吧。」
松鼠女最近春風得意,似乎得到了各種各樣的好處,連煙草都不缺了起來,在這個進入『寒冬區域』的關鍵時節,毫不猶豫的大量消耗着煙草。
她用的是一根煙斗,裏面裝滿了煙草。
「最近撈到了不少好處?」
兔猻嘀咕道。
「嘿。」咒刃笑嘻嘻,「總是有那麼多高質量的委託在,那麼我們的生活自然就好起來了,你是不知道我在分局裏面出了多大的風頭。當局親自嘉獎了我們密偵小組的工作成果,要我們繼續發揚吃苦耐勞精神,好好的料理當地的怪談。」
「吃苦耐鬧看不出來,但你吞雲吐霧的樣子已經被我深深記在心裏。」
格溫不看這兩個鬥嘴的貨,低下頭打量了一下資料。
翻開來,首先出現的就是一副不忍直視的蟹腳圖獻祭後的場景。
不說是血肉模糊吧,那至少是個屍山血海。
大量人類殘骸儲存在裏面,一鍋即使隔着照片也仿佛能夠嗅到腐臭味的血鍋擺在了正中間。
咒刃很沒同理心的說道:
「看上去像是紅菜鍋……」
「得了吧,咒刃,你別噁心人了!」兔猻氣鼓鼓的翻到下一頁。
格溫跟上。
下面一頁是受害人的記錄,密密麻麻,並且有許多名字標紅,並標記『無法確認』。
「二十一歲,二十六歲,三十二歲,十九歲,十二歲,九歲……」
格溫看向名字旁邊的數字,有點默然。
咒刃用莫名的語氣說了一聲:「這種惡性事件已經很久沒有發生了,所以我們必須要用盡全力去完成這件委託,即使不是為了報酬,我也會追查到底的,因此我順便接下了任務,希望你了解這一點。」
「嗯。」
格溫點點頭。
外形與不愛計較的性格帶來的印象,有着往好處發展的跡象。
像是咒刃這樣的人大概是把自己看做是什麼深閨中的大小姐,心中還有着正義感之類之類的事情。因此多有容忍,多有針對性的佈置。
這是好事。
格溫並不認為自己有多麼的正義。
某種程度來說,使用暴力的自己與使用着暴力的人渣是沒什麼兩樣的人,甚至來說,自己要更加惡劣一點。畢竟人渣無論出於什麼,總歸是有一丁點的目的性,這種目的性是他們還屬於人類的特性。而格溫自己……
或許我真的是奪心魔?
我只想着『找個人使用一下暴力就好了』這種想法。
真的能夠算是有目的麼?
不過,即使如此自己也能夠勉強說一聲是守序的人,也許算不上好人,但這種壞人自己卻覺得成為起來非常的帶勁,也許有些中二的成分。
如此說來的話,這個委託的犯人,也是一個能夠打成肉醬卻全然不會讓人感覺到心裏愧疚的人渣。
開始有點期待和這個人渣會面了。
「我們具體去警局是幹嘛?」
「不幹嘛,但是那個初出茅廬的小偵探想要去警局,雖然說我們是專業的,但是僱主的意願也是很重要的嘛。」
咒刃很注重用戶體驗……
這是屁話啦!
格溫盯着咒刃。
咒刃才雙手托着臉,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牌社給的錢比較多,也是為了讓我們教育一下她們的新人,算是培養一下,那麼新人的想法啊,包括做法啊,我們就必須在一個被動的地步去進行記錄,等到完美解決後,我們再去提出對方做錯了什麼。」
給錢多確實是了不起。
連咒刃這樣的人也樂意做保姆……
不對,應該說咒刃本來就沒有什麼源力使者的驕傲。
別說是做保姆了,哪怕背孩子也願意,這就是咒刃的含金量。
格溫合上眼睛,全當休息。
如果咒刃這樣說的話,應該就是掌握了十足的證據了,不用擔心犯人跑掉了。
不然這個人不會這麼輕鬆。
……
弗爾斯蘭場,一個華麗的哥德式建築,外牆有着如刀刃般的棱狀塔樓作為支點,同時修建着幾條簡單的摩托車道用來出警——
車輛停在了訪客區。
咒刃揉了揉臉,擠出了一副怎麼想也想不出來的嚴肅臉往外走。
兔猻對格溫聳聳肩,跟了上去。
一進到局子裏,就又能體驗到咒刃的魅力,或者說其充沛的人脈資源。
一名年紀不小的老警探在過道中喊住了她:
「咒刃!」
「這不是我的好兄弟麼?」咒刃擁有着和任何年齡段的選手稱兄道弟的本事。
兩人寒暄一陣後。
三人就被老警探先請到了一間辦公室裏面,喝了杯咖啡。
這老警探才嘀嘀咕咕道:
「你的那個新人,你知道吧?」
「我都知道。」咒刃笑盈盈的說。
「哎喲,年輕人啊,就是鬧騰,我們快被折騰的不行咯,說什麼『屍體上面能夠看出證據』,可『那tm有屍體啊』?我們這邊的惡性罪犯,那個不是處理屍體的好手……」
「對對對。」
「還有啊,老是說『證據說話』,但我們辦的大案子,是能靠證據說話麼?靠證據說話,我們哪一年也就不會抓到終極食人魔怪談的締造者了!」
「沒錯!」
格溫木着臉,想着:『這兩個人何時結束吹水』
而在旁邊,兔猻已經很聰明的用報紙擋住了臉,開始如一個標準的威爾吉一樣的呼呼大睡起來。
約莫過了二三十分鐘。
老警探才說到正題上面來。
他把一疊厚厚的資料放在桌上,咳嗽了一聲,就往外面走。
咒刃心照不宣的如閃電般的將資料拿走,並塞在了懷裏。
「咒刃,你有看見我丟的資料嗎?」
「沒有。」
一場情報交易就這樣結束了。
出了門之後。
格溫才好奇的詢問道:「那是什麼?是什麼資料讓你這樣的不太體面的去索要?」
「這次案件的第一手信息。」
咒刃拿出煙斗,得意洋洋的說道:「干我們這一行,就跟做記者一樣,重要的是時間與是否第一手。這個老警探是我發展多年的朋友,他的女兒在一個車廂上學,很需要一些額外的軍用,並且在源力一途上面尋找一個合適的導師也挺關鍵的……」
「所以你和他有利益交換?」
「別說的那麼難聽,是互幫互助,你看,這不第一手資料就到手了嗎?」
格溫好看的眉毛挑了一下:「這個資料你會分享給客戶麼?」
「你猜猜?」
「我猜不會。」兔猻說。
「猜對了,沒獎。」咒刃說。
「你不是要讓對方獲得名望麼?不是要讓對面的新人獲得一些成績麼?」格溫問。
「但不代表我們要把資料讓出去,你知道麼?帶新人的第一件事是什麼?」咒刃反問。
「不知道。」格溫老實回答。
「那就是讓新人意識到『自己需要幫助』。把資料交出去了,萬一這人真找出點什麼了,你猜此人會不會膨脹的如同中場開香檳的宇宙航天隊?」
(在烏托邦裏面也有類似於伊斯坦布爾之夜的奇蹟逆轉夜)
「新人需要教育,咒刃女士。」
兔猻陰陽怪氣。
「新人需要調教,兔猻女士。」
論陰陽怪氣,咒刃沒怕過誰。
格溫略顯無語的看着她們。
有必要麼?對一個新人這樣?
不過他沒有話語權,就扭着腰跟上去。
…………
有必要。
這個回答並非是兔猻與咒刃給他的,而是新人自己給他的。
那是一個短髮的年輕女人,戴着偵探愛戴的獵鹿帽(這個世界也一樣),以及長長的獵裝風衣,下方是超短裙搭配上褐棕色連褲襪與包裹着大腿下半部分的褐色軟靴,上衣則選擇了頗有品味紐扣襯衫,飽滿的胸口幾乎將紐扣撐破。
若是如此還好。
這人的外表絕對算得上是不錯。
但顯然,這位新人的問題並不在於外表,而是在於更深層次的問題。
「咒刃小姐!我早就在許多年前就聽說過您的名號了,哎呀,今日一見果然相當的不凡。您看,我做了十六頁的計劃書,還有二十六頁的偵探日記,準備就從地區開始着手,從醫院警局一步步的縮短我們的搜索圈子,就像是把甜甜圈裏的奶油擠出來一樣的把犯人擠出來……」
她話太多了。
有着相當爽朗的笑容,還有極其話癆的性格,連咒刃都有點頂不住她:
「真探小姐(她代號就叫真探)…」
「您喊我吉娜就好了,我的這個外號只不過是拙劣的對於您的模仿而已。我聽着您的偵探故事學習着,無論是哪一版本的故事我都很喜歡。不過我最喜歡的是您那個浪跡於花叢中的版本,哪個版本特別好看。羊脂白玉般肌膚的泉小姐真的和您有那麼點關係麼……」
咒刃抿了下嘴。
兔猻則在偷笑,尾巴都在不斷地甩來甩去了。
格溫也笑着看戲。
「好了好了,真探小姐,我們先省略這些事情,我想要知道你對於這個事件的看法是什麼,這有助於我們的兔猻女士為你編寫報告的角度。」
她對兔猻眨了眨眼。
大概意思就是:她說她的,你寫你的。
在烏托邦中,咒刃也許見識過太多自我意識過剩的年輕人了。
她跟格溫就說過她遇見過的一個年輕人就要求報告裏面全部都是自己的高光時期。結果因為太高光了,在一次圍攻車長級的賞金犯的時候被派往打頭陣,直接化身為了三國演義虎牢關前聯軍叫陣的將領了都。
死的可慘了,因此咒刃在車上就安排了一下兔猻。
讓兔猻用比較春秋的筆觸,凸顯一點高光但不要太高光,寫出一點靈性但不要太靈性……
聽上去有點困難。
但兔猻飽經考驗的文筆應該還是能夠發揮出這種效果的。
「我想的就是,我們先從屍體的情況開始。在偵探手冊裏面提到過,只要我們掌握了屍體的情報!就可以掌握一萬公里意外的瀑布的水滴是什麼形狀的情報!」
格溫忍不住吐槽道:「這誰說的?」
真探得意的抬了抬下巴:「顯然,是那些巨大可愛毛茸茸的大貓燈帶來的書本,那可是遠古魔女的寶貴能力與經驗,那裏面說了,你只需要一個聰明的頭腦,一雙勤勞的手,以及一雙慧眼識珠的眼睛與一個叫做『識骨尋蹤』的法術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
「我猜你沒有叫做『識骨尋蹤』的法術。」格溫叉着腰。
「哈啊!但我們有兩顆聰明的頭腦,以及三雙勤勞的手與三雙慧眼識珠的眼睛!」真探的意思大概就是格溫與兔猻都沒有聰明的頭腦,並且各自缺少勤勞的手與慧眼識珠的眼……
此人不說能力如何。
光是這張嘴就讓人想要狠狠滴抽爛。
不單單格溫有點氣鼓鼓,連兔猻都得摁住自己的尾巴,免得貓一尾巴將這魯特的肚子捅爆!
對了。
真探這女人是個魯特人,應該是羽龍,有着很像是孔雀的漂亮尾巴與如鹿一般的白玉般的角,還有鹿耳朵。這種魯特人確實有着非常話癆的特質,並且有着不下於威爾吉人的驕傲,性格來說,相當的糟糕。
「那麼我們開始幹活吧,女士們!」
「我是男的。」格溫不得不強調這一點。
魯特偵探用詫異的眼神看着他,然後露出了相當感興趣的表情:「這麼可愛,你有女友了嗎?」
「……」
格溫木着臉。
「你如果長的這麼好看,那麼你應該有女友了?如果你沒有的話,是不是可以考慮擁有一個無所不能的,身材性感的,且長相好看的女朋友?實話實說,我也很缺少一個嬌小可愛的男朋友,所以……」
格溫冷着臉。
「我開玩笑的啦,像我這樣優秀的好女人怎麼會主動去追人呢?不過如果是奪心魔先生你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畢竟那你這讓人一眼就看出來擁有強大源力且英俊瀟灑,聰明能幹的樣子,總是會讓人心動。怎麼樣?一定是很多人在追你吧?」
追我的人目前只有一個,是一個是想要撅我並喊我『小瞎女』的貴婦人。
格溫面無表情,勉強擠出一個嘴角彎彎的表情算是作為這魯特『玩笑』的回應。
不過這魯特似乎是個天性樂觀的人。
即使格溫只有一點點反應,也露出了真正開朗的笑容,甚至邊走邊比了個耶的手勢,同時漫不經心的啪嗒啪嗒的往前走着,一蹦一跳,很不沉穩,與旁邊走路雖快但極為穩健的咒刃產生了鮮明的對比。
她與咒刃又聊起了偵探經驗。
雖然看咒刃困擾的表情就知道此人又拿中看過的技巧來詢問了。
兔猻突然碰了碰格溫的肋部。
「……」
格溫側過頭。
兔猻小聲八卦道:
「你覺得這兩人誰帥一點?」
她指了指前面。
「嗯?」
為什麼要評價這兩個女人哪一個帥一點啊?
格溫眨眨眼,悄悄掃了一眼。
才知道為何兔猻有這種想法。
首先是咒刃,擁有着絕對算是美人的容貌,以及一種完全的不羈的氣質,亦正亦邪,帶着些許癲狂的笑容,還有大長腿,絕對算的上是讓妹妹雪糕都化掉的大姐姐的類型。而另外一人,也就是真探。
初見雖然覺得這是個打扮性感的女人,但仔細一看,這不就是大姐姐型的麼?
有着一直陽光樂觀的笑容,還有絕對算得上是華麗的尾巴與鹿角。
再加上優秀的衣品,雖然顯得非常的性感,但不可否認,在這種完全的女性化的性感的餘地中,還存在着大姐姐型的帥氣感覺。而且外形優勢十分明顯。
魯特的大姐姐們似乎都是這種風格不同但性感英氣的類型。
「我覺得……」
很難選啊。
格溫想了想,還是把票投給了咒刃,咒刃的帥氣成分要更加高一點點。
而兔猻則毫無慈悲的選擇了這個魯特,真名為吉娜的真探。
「為什麼?」
「因為咒刃我平時看的夠多了,她最帥的那身獵裝加披風還有三角獵手帽的打扮我都頂住了,嗚喵~」
果然,平時被見得多了還是有點劣勢啊。
……
四人一路走到了停屍間。
格溫第一印象是進入到了廚房後廚,因為他從未見過這麼熱鬧的停屍房。
推着小推車的烏托邦警務人員。
已經屍變了的屍體。
還未屍變的屍體。
以及砰砰砰的槍聲。
整個地下停屍房熱鬧的不得了。還有源力使者抽出光劍正在砍屍體,屍變的屍體。
「嗚喔!」
真探好奇的發出聲音,指手畫腳的:「那是什麼那是什麼?屍體都會這樣站起來嗎!嗚喔,太奇怪了吧,死了的人站起來還在吃活着的人……」
本來一副不當回事的咒刃眨了眨眼,順着真探的手指望向了一個角落。
一個倒霉的警務人員正在被啃大腿,滿是血的大腿看上去就跟火雞腿一樣。同時由於帶着呼吸面具似乎堵住了,尖叫都尖叫不出來……
而啃他的則是一隻溫迪戈,就是溫迪戈,那種怪物。
來自于格溫所熟知的那個世界中的傳說故事,和食屍鬼差不多,甚至有的時候溫迪戈就是食屍鬼。
在這個世界之中,溫迪戈是一種擁有強力冰雪源力的怪物。
也是人類屍體最容易變的怪物之一。
「奪心魔!」
咒刃喊了一聲。
格溫立馬衝上去,手中光芒一閃。
嗡!
光劍如閃電般剁掉了溫迪戈的腦袋,同時格溫相當熟練的左手附上陰影。
奪心!
【奪心魔格子:殺!殺!殺哇!】
最近格溫就養成了這個奪心的好習慣。殺怪物的時候也最好奪心,這樣可以給奪心魔格子加點進度,格子雖然確實可以無視油畫出來,但是人家出來了,格溫可是收不到門票錢的!
格溫早就覬覦格子的源力池子了,無論是超速再生還是永不疲勞都是好技能,哪怕是影衣——影衣就是格子將衣服用影子吃掉之後,附上強大源力的招數——那也是極好的,自己的這身瑜伽服是非常珍貴的防具,用影衣吃了之後就不用擔心打架的時候弄破了。
弄破了可以用源力完美修補。
「……」
格溫單目燃火,一團溫暖的火光落在了這名衛兵的大腿上面。
傷口迅速止血,結痂。
對方也安定下來,站了起來,對格溫行了個禮後,一瘸一拐的往樓上跑了。
「溫迪戈,一種還算厲害的怪物,如果不是遇到格溫並且不是正在吃飯的話,可能還要花點手腳……」咒刃笑的特別沒有同理心,「一般來說,溫迪戈在進食的時候,就是這樣充滿了一種埋頭苦幹的精神的。」
「被咬住了就很麻煩啊。」真探同樣缺乏同理心的笑的高興的一塌糊塗,「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以前我都沒有太多的機會與時間前往荒野,聽說荒野上面的怪物密度十分的驚人。每次我媽帶着戰利品回來的時候都裝滿一個車廂。」
……感情烏托邦人都挺喜歡這種環境的?
格溫差點沒控制住翻一個白眼。
……
往深處走,格溫一路上砍翻了起碼十個怪物,還有兩個精神時常的人,以及一個團伙六個趁火打劫來挖牆壁搶屍體的瘋子團,在烏托邦,屍體幾乎等同於戰略資源了。
只要足夠的夠沒有同理心,屍體幾乎可以用來做任何事情。
這就是烏托邦。
不過更讓格溫驚訝的就是這烏托邦人的警局管理水平,有點像是生化危機爆發後的浣熊市了。
基本等於沒有。
他們花了一點時間,總算走進了一個指定的停屍房。
看守停屍房的人是個瘋癲的松鼠魯特男,手裏拿着噠噠噠的『巫師5型輕機槍』不斷地開火將屍變的怪物打回去,同時一隻手拿着一個漢堡大口的吃着。
這個松鼠男眼珠子不斷地轉,發出了幾乎尖叫的喊叫:
「死!去死!去死!沒有人能夠在老子的槍法下突破重圍!」
「您好,我們……」真探舉起左手。
「啊啊啊噠!」
松鼠男叼着漢堡,開槍掃了下真探面前的地板,「沒!有!人!」他惡狠狠的補充道。
咒刃咂巴咂巴嘴,舔了舔嘴唇。
正當格溫以為松鼠和松鼠可能能夠溝通,就瞧見咒刃望過來,嘴巴動了動:「奪心魔!」
得了。
格溫沖了上去。
「…留他一命!」咒刃的聲音追了上來。
格溫便改拳為掌,一口氣干碎了這瘋狂的松鼠的鎖骨將其強制打暈,同時十分熟練的用腳尖輕輕踢了下對方的隨身物品。
將輕機槍輕而易舉的拆掉,摸走了裏面還剩下的20枚私造,又從對方隨身的彈夾里摸走了45枚私造。
「這難道不算是搶劫嗎?」惹人生厭的真探魯特很沒情商的這樣詢問。
「這叫做代勞,他如果還醒着,那肯定會用這把槍和彈夾驅逐我們。而我們只需要在這裏檢查一下東西就自己走了,等於說幫他節省了這些彈藥,那他當做打掉了不就行了?」
咒刃的思想觀念樸素而老實,突出一個搞錢。
「那也不差啦。」真探立馬跑了過來,那姣好的身材擠了擠格溫,同時雙手已經把暈掉的松鼠看管員的武器零件給拿了起來:「我要這個!我一直都想要一把好槍,但由於儀式的原因我還沒有辦法得到一把好槍,您們知道的,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儀式不肯讓人去買,那個儀式叫什麼來着……」
「鐵槍團儀式?」咒刃提醒。
「啊,沒錯,說的是一個遠古叫做鐵民的人種,從來只用搶來的東西,所以叫做鐵民……一個不錯的儀式,提供一點游泳能力,所以我沒辦法去買槍,得通過這種方式……喔噢,巫師5,好槍,就是有點爛,有點爛,不過算是一把好槍。」
格溫都快給這位姐妹給整不會了。
他偏過頭,看了眼咒刃。
咒刃聳了聳肩膀。
「對了!屍體屍體,該看屍體了。」真探興奮起來,跑去了一個咚咚直響的停屍櫃,唰的一下就拉開了。
「奪心魔!」
距離較遠的咒刃一下就喊了出來。
格溫如閃電般的沖了上去,同時單手摁在衣服內兜的面具下。
「奪心魔銀色假面。」
無數的銀弦瞬間激發,如格溫的髮絲一般撞入被打開的停屍櫃,將裏面一具已經完成了屍變的無頭屍體給死死摁住。
真探還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子搓了搓手:「哎喲,活了這是?」
「這不叫活了,這叫變啦。」
兔猻平時不是一個在陌生人面前多話的人,但即使是她也忍不住的吐槽了。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唔,血管發黑,莫非是毒殺?」
咒刃也不是一個喜歡跟外人說掏心窩子話,說實話的人,但也忍不住了。
松鼠女走前兩步,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舌尖點了點門牙,猶豫再三才說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它的死因是頭被砍了,五臟六腑也被挖了呢?」
真探低下頭,驚喜的說了一聲:「還真是……不過,血管發黑啊,還是有毒殺的可能性……」
這下兔猻憋不住了:「那個,真探小姐,這屍體血管發黑,是不是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它屍變了?」
真探眨了下眼,做出了一個令格溫都挑眉的動作。
她神經大條的站起來轉過身,一屁股坐在屍體的手臂上,同時從風衣內側摸出來偵探筆記,皺着眉翻:「唔唔,唔…有可能,有可能……唔!有可能啊,所以他有可能是被人毒殺了,才屍變的!」
格溫難得看見咒刃有點呆滯的樣子。
咒刃愣了兩秒,才舔舔嘴唇:「你可真tm是個人才啊。」
「謝啦!」真探還真以為是在誇她呢。
「記錄員!記錄員貓貓?」真探大喊,「把我的推測記錄下來!」
兔猻抓了抓自己的貓耳朵:「也許你可以叫我兔猻?」
「好的,華生。」
「……」
兔猻拿出了筆記本寫報告。
格溫湊過去看了眼:
【記錄1,高度重視線索,迅速對線索產生連鎖反應。】
【我方源力使者真探對於線索高度重視,在經過了一系列的追查之後將所有可能性列入考量列表之中,其中還包括了謹慎的擔憂生化與毒氣型殺傷手段的預防措施。要求隨行成員必須做好、做全、做仔細的研究調查,徹底貫徹不冤枉一個好人,不放過一個壞人的方針,進一步提高預備方案儲備,務必認真做,腳踏實地做,嚴謹做好每一步。】
怪不得人兔猻的報道得花這麼多軍用來寫了。
光看報告,恐怕想不到作出報告上面說的事情的真探是個多麼混蛋的人。
「好啦,下一具屍體!」真探嚷嚷道,同時喊了聲,「翹臀美少年,你要記住別破壞屍體!」
「……」
格溫看了眼屍變的屍體,以及真探那還沒有從屍體上挪走的屁股,考慮怎麼把屍體還原。
……
「咒刃女士,您怎麼看?我覺得這或許是一起…」真探以完全不同的態度對待着咒刃,用神秘兮兮的口吻說道:「…是一起惡性的謀殺案件!」
「……」
格溫看見咒刃的面部肌肉都在顫。
真探自信滿滿地說道:
「排除掉自殺與事故死亡,再怎麼不可能發生的案件都是真相,真相就是,這是起極其惡劣的謀殺案!」
「……辛苦你了。」咒刃憋了半天,總算說出這句話。
她與格溫交換了一下眼神,彼此的眼神都說了同一件事:
【這每人300枚軍用的錢,不是那麼好賺的】
兔猻犯了個白眼。
——兔猻的報告——
「在經過了嚴謹的考慮,詳細的排查,真探得出了深思細琢的成果,並大膽推敲,小心論證,決定從惡性連環謀殺事件這個模式思維中尋找更多的線索。並排除了數個之前的錯誤推斷,此為科學的論證,耐心求真、認真求真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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