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穆遠瀾!」
「穆遠瀾!!」
「你個烏龜大王八蛋!!!」
看來終究還是再一次把人跟丟了。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段以薇咬牙,任系統再怎麼催促也不肯走了,氣急敗壞地坐在路邊。
心裏瘋狂對這個世界的男主輸出垃圾話。
此刻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基地內寂靜無聲,相隔很遠才有一盞橘黃的路燈閃爍。
光線昏昏,像在海面迷茫的浮游水母。
以至於身前出現兩條筆挺褲管的時候,段以薇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需要幫忙麼?」
低沉而溫柔的聲音響起。
段以薇猛然抬起頭。
眼前的男人白淨俊秀、眉目和煦,氣質乾淨溫暖——不太和諧的是懷裏抱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少女似乎睡着了,繁複誇張的裙擺柔柔墜下來,又和諧地與他的氣質融為一體。
一隻鵝呆呆跟在他身邊,乖乖把牽引繩咬在嘴裏、自己牽住了自己。
淺色牽引繩上印着細碎的深紫花紋,似乎是鐵線蓮。
有、有點眼熟
段以薇大腦一時有些短路。
「需要幫忙嗎?」
賀別辭又問了一遍。
面對這樣一個人,段以薇腦袋暈乎乎,有些羞赧地垂下頭,不太自在地去扣運動褲上的碎鑽。她根本沒法撒謊「不、不是不用我只是有點累了」
「這樣啊。」賀別辭垂眸,用精神力把江幼瓷額前散亂的碎發整整齊齊梳到腦後,狀似不經意地建議。「如果壓力實在很大,不如適當地發泄一下。」
他聲音平和溫暖,帶着莫名的信念感。
段以薇一僵,鼻頭酸澀。
用力別開腦袋,才把強烈的傾訴欲壓下去,但緊繃的身體已經不自覺地放鬆,眼淚更不受控制地湧出來,含糊不清地哭道「但、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知道。」
賀別辭聲音很耐心。
他單手抱緊江幼瓷,空出一隻手從口袋中抽出撲克牌。
將牌面亮給段以薇看。
「紅心j。」
牌面上的人物後背戰斧,手執白色綬帶。「他叫拉海爾。曾是查理七世的侍從,也曾追隨聖女貞德,是一位所向披靡的將領。」
「拉海爾有一句名言『你想要拉海爾為你做什麼,你就得為他做什麼。但如果你是拉海爾——你就是上帝。』」
上帝?
段以薇怔怔出了神。
直到眼前男人和那隻自己牽住自己的鵝都消失不見才發現自己膝上多了一柄匕首。
小而精巧、冰涼透骨。
拉海爾在古法文中代表着憤怒。
段以薇握緊了匕首,重新站起來,抹了把淚,往基地外走去。
剛走出基地沒多久,系統就為她定位到男主。
穆遠瀾倚着車門,沒有表情的眉宇間溢出煩躁,指尖夾着香煙,卻沒有抽。
見段以薇終於跟上來,皺眉丟掉紅光一閃一閃的半截煙頭。
聲音依舊拽得要命「上車。」
似乎在使喚一條小狗。
多日積攢下憤怒攀上頂峰。
段以薇機械地拉開車門、機械地握緊匕首——然後把匕首深深插入穆遠瀾體內。
「嘭——」
她像斷線風箏一樣被一拳砸飛。
疼痛終於使段以薇大腦清醒了。
系統在腦海里瘋狂大喊【你瘋了!你瘋了!!你怎麼敢對男主動手!男主沒了整個世界都要崩塌!!!】
段以薇如夢初醒,顫抖着把匕首扔在地上。
精巧的匕首一墜地,就變成方方正正的撲克牌。
撲克牌正面的拉海爾面前是紅心j獨有的那顆大大紅心——啪——紅心碎了。
【你剛才完全被反派洗腦了!】
洗、洗腦?
「剛、剛才那是」
書里喪心病狂的大反派賀別辭?!
對!對了!
鵝!那隻鵝脖子上套着的印有鐵線蓮花紋的牽引繩還是她家的品牌!
她剛才怎麼完全沒反應過來!
這個世界的反派太可怕了根本就是防不勝防!
穆遠瀾草草扯碎外套綁住腎上的傷口,面無表情地朝段以薇走過來。
段以薇渾身癱軟得幾乎站不起來,四肢都在顫抖「別、別殺我我不是有意」
——穆遠瀾撿起地上的這張撲克牌。
將牌面翻轉。
背面是一隻咧嘴大笑的憨憨白鵝。
有大字一點一點在鵝頭頂浮現
「hello!」
「——ga——start——!」
最下面還有一行小字「do"orry,ufiaeeisvg,i"lltakegoodareofher」
果然是賀別辭。跟他前世的行事作風一模一樣。
沒想到末日伊始他的異能就已經到了能改變其他人視覺效果的程度了。
所以剛才的那個醜人,果然是小瓷。
穆遠瀾抿緊唇。
抬頭看了眼已經關閉的基地大門。
隨手丟掉手中撲克牌——而後助跑幾步,攀着十數米高的外牆翻了進去。
「」
「???」
段以薇張大嘴巴「他他」
不愧是男主啊剛被捅了腎居然還跟沒事人一樣十幾米的牆也說翻就翻「牛批啊。」
-
江幼瓷醒來的時候基地中飄起了濃霧。
她感覺自己從一個流淚貓貓頭變成了沙包。
被賀別辭單手夾住,差點顛散了。
而且腿也有點麻。
不禁悲從中來「嗚嗚嗚嗚!」
賀別辭聲音卻很愉悅「醒了啊,流淚貓貓頭。」
江幼瓷「讓我下去!」
可惡連賀別辭都覺得她像一隻流淚貓貓頭!
嗚嗚嗚嗚!
賀別辭「?」
他頓了頓,鬆開手。
江幼瓷落在地上,差點沒站穩。
嗚嗚嗚jiojio也麻了!
鵝心疼壞了,把私藏的香草味餅乾奉上。
卻只讓江幼瓷的哭聲停了一秒,更悲痛了「我不喜歡香草味要是有巧克力味就好了嗚嗚嗚嗚!」
賀別辭「」
暗示簡直不要太明顯。
賀別辭把手裏提着的帳篷給她看,遺憾地說「瓷瓷,你知道這隻帳篷是哪裏來的嗎?」
江幼瓷嗚嗚嗚地搖搖頭。
「是拿物資換的。」
「很可惜,所有巧克力味餅乾都被拿做交換了。」
江幼瓷「嗚嗚嗚!」
「不過我有那位主管的聯繫方式,不如——」
江幼瓷一臉期待地壓低了哭聲。
「不如我讓他把包裝袋還給我們,你以後想吃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看看。」
江幼瓷「嗚嗚嗚嗚!」
她真的太難了!
江幼瓷垂着頭跟在賀別辭身邊,想了想,小心翼翼伸手拉住他的袖扣,委委屈屈地抽噎「賀別辭,你不要欺負我」
聲音輕得化成霧。
賀別辭身體一僵,插在兜里的手無意識地把一張撲克牌揉成團。
江幼瓷傷心極了「因為我只是一顆流淚貓貓頭已經經不起打擊了嗚嗚嗚!」
「這樣啊。但合格的反派怎麼能經不起一點打擊呢?」
「因為」江幼瓷認真想了想,「我已經因為太醜,被開除反派籍了最多只能算炮灰」
「」
賀別辭忽然頓住,指尖多了一沓撲克牌輕笑「那隻好試試看能不能把你的美貌變回來了。」
江幼瓷怔怔。
「抽一張。」他說。
江幼瓷伸手去抽。
是梅花j。
印着一顆流淚貓貓頭。
江幼瓷嗚嗚嗚。
下一秒,流淚貓貓頭牌梅花j變成一袋餅乾。
深藍色、巧克力味。
!!
賀別辭垂下眼皮,看着上一秒還哭得喘不上氣的女孩子瞬間把嘴咧到耳後根,開心地抱住這袋餅乾,沒忍住跟着彎起唇角。
但語氣遺憾地說「很遺憾,這次沒能成功抽到你的美貌。」
嗚嗚嗚。
江幼瓷咬着餅乾,敷衍地哭了兩聲。
「再抽一張。」
江幼瓷躍躍欲試。
然後又抽到一張流淚貓貓頭牌梅花j。
「想要什麼?」
賀別辭懶洋洋地問。
江幼瓷想了想、想到擁擠的車流,堅定地道「想要烤腸!」
賀別辭「」
第二張貓貓頭變成一隻放涼的鵝翅。
「恭喜你,抽到我親手做的燒鵝。」
!!!
江幼瓷真情實感地哭了「我不抽了我放棄美貌嗚嗚嗚嗚!」
賀別辭「」
第三張,江幼瓷抽到半隻鵝pp。
江幼瓷嗚嗚嗚她真是太難了!
「最後一次機會。」
賀別辭漫不經心地提醒。
「等等等等!」
江幼瓷趕緊小嘴甜甜地許願「祝賀別辭長命百歲、永遠不死!祝我漂漂亮亮、不、不用」
再也不用吃燒鵝qaq
然後,江幼瓷才伸手抽向撲克牌——
「嘭——」
還不等她看清抽到了什麼,突然被賀別辭按進懷裏。
「嘩啦——」
帳篷被展開,兜頭罩在江幼瓷身上。
然後。
江幼瓷聽見鵝叫了兩聲。
緊接着,冷冷的男聲響起「這隻鵝的主人呢?」
賀別辭風清月朗地站着,一手箍住江幼瓷纖細的腰肢,一手捂緊了她的嘴巴,語氣溫和閒適、漫不經心「好像往前面走了,你現在追還能追得上。」
穆遠瀾有點狐疑地看向灰色帳篷「這裏面是誰?」
賀別辭坦然「朋友的未婚妻。我幫忙照顧。」
照顧到懷裏去了?
穆遠瀾沉思片刻。
看向眼前的男人。
穿着深色運動服應該不是賀別辭。
因為即便在末日,賀別辭向來也只穿西裝。
他沒忍住問「那你朋友呢?」
賀別辭笑道「或許在找他未婚妻。」
穆遠瀾「」
他為這個朋友默哀了三秒。
然後告辭。
穆遠瀾走遠後,賀別辭解開披在身上的運動服,又掀開帳篷。
準備讓江幼瓷接收她的美貌。
發現——
懷裏只有一隻醜陋的塑料人偶。
江幼瓷,不見了。
。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75s 3.916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