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讓燙男人們對我愛而不得 第99章 中也結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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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停在距離擂缽街其中一個入口附近,&bsp&bsp杏奈那時候每次和他告別後走的就是這個方向。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小孩瘦瘦矮矮的一隻,頭頂將將夠到他的肩膀,穿着和周圍毫不相稱的衣服,&bsp&bsp偏偏唯獨對他不知緣由地散發着善意。

    第一次見面給了他價值連城的寶石,第二次從天而降幫他解決了棘手的麻煩,&bsp&bsp第三次帶着他踏足了從未涉足過的繁華街市,&bsp&bsp第四次拽着他的胳膊讓他從擂缽街一步邁了出來。

    加入港口黑手黨後,&bsp&bsp組織對青少年有集體的培訓課程。

    中原中也在文化課方面天賦不高,&bsp&bsp總是被太宰治嘲笑是腦袋空空的蛞蝓,&bsp&bsp但其實作為一個十多歲才開始啟蒙的少年來說,他的學習速度已經能夠稱得上是一句天才。

    但他似乎總是找不到一個準確的詞來形容杏奈和他的關係。

    收銀員小姐笑着稱讚他是個會照顧妹妹的好兄長、首領提起杏奈的時候總是會帶上他,&bsp&bsp一前一後地好像附庸關係、而太宰治噁心吧啦地叫着『杏奈醬』的時候眼睛總是在看着他的方向,&bsp&bsp好像在等他露出生氣的表情好讓他好好嘲笑一番。

    他們的矚目點好像永遠都放在他的身上,默認了在這段關係中他才是主導的人,而杏奈作為一個孱弱纖細的女孩,&bsp&bsp就像是被兇惡的黑手黨護在身下的小鳥,雖然總是嘰嘰喳喳地耍橫,但只有這裏才是她真正安全的地方。

    中原中也有一陣子也不免被周圍人的態度帶偏了一點,但每當忙完一陣子渾渾噩噩地回到家,按完門鈴看着人撅着嘴滿臉不高興地給他開門的那一刻,&bsp&bsp那什麼狗屁的菟絲子言論連一秒都不用就被他從腦子裏遠遠拋開。

    說真的,他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心理防線居然脆弱成這個樣子。

    只是一句簡簡單單的『歡迎回來』,&bsp&bsp竟然能讓他眼眶一熱,&bsp&bsp整個胸腔好像都被充滿了一般。

    那種感覺就像一種癮,一旦接觸過就再也戒不掉。

    杏奈大概是感覺到了什麼,&bsp&bsp雖然他從來沒提過,&bsp&bsp但後來只要他回來的不是太晚,&bsp&bsp每次她都會幫他開門順便說上一句歡迎回家。

    家。

    在這之前,中原中也其實並不清楚『家』是什麼。

    被羊撿到之前的日子,擂缽街一個泥土堆成的小山丘,路邊隨便一個隱蔽的草坪在他眼裏都是可以睡覺的地方。

    成為羊的一員後,他開始逐漸熟悉自己的能力,和孩子們一起住的地方也變得幾天一換,最後入住了那個在擂缽街里堪稱氣派的廢棄工廠,白瀨將那裏稱作他們的基地,而不是足以紮根的家園。

    『總有一天,我們會佔據更好的地方,然後再次替換掉這裏!』

    中原中也不是沒有野心,當時年輕氣盛的他聽了也一時熱血沸騰。

    那到底是什麼時候改變的呢?

    是杏奈在月亮下第一次對他道謝,還是她一次次的接近,又或者是她義無反顧伸向他的手?

    和她住在一起的那一年多磨平了他戾氣的稜角,牢牢地將那一種從未感受過的溫暖烙印在了他的靈魂里。

    他有了一個家。

    而這個聽起來溫馨到會讓人落淚的名詞在出現在他心裏的那一刻,就已經緊緊地和杏奈聯繫在了一起。

    從前想不明白或者順其自然不去思考的東西忽然就明了在了他的腦海里,再看着這條最初開始一切的小路,中原中也握緊了方向盤,用另一隻手按住了胸口。

    柳川杏奈從車窗探出頭去,努力伸長脖子往擂缽街裏面看。

    「這裏的房子都建得好奇怪,這不是把裏面完全擋住了嗎?」她抱怨道,「中也中也,能不能再往裏走一點。」

    她想去看看他們最初見面的地方。

    中原中也遲疑

    了一下,沒有去後備箱拿輪椅,而是直接將柳川杏奈抱下車,幾個跳躍間已經站在了擂缽街範圍內的一座矮樓上方。

    幾乎是在接觸到此處空氣的一瞬間,少女就開始不停地咳嗽了起來。

    當初杏奈也超級嫌棄擂缽街的空氣,只是反應並沒有這麼大。

    見人咳得臉頰通紅,中原中也掏出隨身帶着的手帕給她捂着口鼻,轉身就要原路離開。

    「等,等一下!」柳川杏奈的聲音在手帕的遮掩下變得悶悶的,「既然都進來了,至少讓我看一眼再走嘛。」

    「真是的,你為什麼這麼執着於這個。」

    中原中也無奈地轉過身,幾步跳到附近的最高處,居高臨下地望向六年前他和杏奈第一次遇見的地方。

    那座半倒塌的斜樓按理來說應該很好找。

    但中原中也循着記憶掃過去,只看見了一排排和周圍比起來略顯嶄新的房屋,那是曾經的擂缽街沒有的光景——那棟破樓或許是在例行的打鬥中被摧毀了,然後人們將構成它的磚石拿走,土地推翻,重新建造成了現在這樣和幾年前完全不同的樣子。

    沒人知道那棟樓曾經是羊之王最喜歡的瞭望台,赭發的少年總是在空閒時仰躺着看向沒有一粒星星,宛如深海般的夜空。

    沒有過去,不知道未來,他和同樣毫無根基的孩子們抱團取暖,然後在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候,突然在這棟大樓下遇見了一盞明亮得灼眼的海上燈塔,將他從黑夜裏打撈上岸。

    但燈不會一直亮着。

    它會變暗,會熄滅,也不會永遠照着同一個人。

    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他居然用了六年才想明白。

    夏日的午後沒什麼風,厚密雲層聚集在這個奇怪的地貌上方,將刺目滾燙的太陽遮掩了大半。

    天好像忽然變冷了。

    柳川杏奈還努力在風沙中睜大眼睛「到底在哪兒啊?快指給我看!」

    抱着她的青年過了一會兒才慢慢騰出一隻手臂,指向

    「在那裏。」

    中原中也說道,「不過被擋住了,還想看的話就要再往裏走。」

    假的。

    他真是在短短一天就把從前那麼多年欠下的謊言都說了個乾淨。

    柳川杏奈看起來很想不顧身體任性地要求他走到能看見的地方去,但她皺着鼻子想了半天,最後還是妥協地放棄了。

    「算了,知道在哪兒就當是看到了,我們回去吧!」

    回程的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中原中也其實一直都不是很精神,他只是不擅長示弱,所以從不表現出來。

    從前能熬個三天三夜攻入敵對組織總部的精力好像一下子泄了大半,疲憊得讓他現在只想躺在家裏的沙發上大睡一場。

    柳川杏奈則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表情也有些壓抑。

    明明是為了散心出來的,結果反而兩個人都更加不開心了。

    車在無意義地兜了一圈之後,最後還是轉回了那棟小房子。

    中原中也將人抱回了沙發上的堆滿抱枕和玩偶的『杏奈專座』,自己再重新回車上提着那一大兜子零食下來,從沙發下拖出某人囤東西用的紙箱,一股腦全部倒了進去。

    這下滿得連沙發向旁邊的人。

    柳川杏奈聽見了但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在一旁懶洋洋地拖着下巴看着他。

    「中也。」她突然叫了一聲中原中也的名字,「是不是我留在實驗室里會比較好?」

    中原中也倏地轉頭驚訝地看她,少女的表情十分認真,並不

    是在胡亂說些賭氣的話。

    「為什麼這麼說?」他坐到女孩的身邊。

    「因為……」

    她吞吞吐吐地講不出個所以然。

    如果不是那些記憶,柳川杏奈和初生的嬰兒沒差多少,她只是囫圇吞下了一小段人生,但對那些更深層次的感情並不理解。

    「我當時讓中也帶我出來,是因為那個時候突然感覺心臟很痛,想出來說說話,讓中也開心一點。」

    她兩隻手的掌心隔着空氣相貼,就像那時在實驗室里,兩人相隔着一塊厚重的玻璃和大片的液體依舊努力靠近的模樣。

    「但好像在我出來之後,中也越來越不開心了。」

    柳川杏奈低落道。

    她只是不懂,不是感覺不到。

    如果她能夠學習,能夠有時間去繼續融合記憶,或許就能知道自己現在複雜又難以解說的感情名為歉意和負罪感。

    ——假如她留在實驗室,那樣一直待在溶液里的她就不會甦醒,不會和中也交談,不會用自己的一舉一動加深『她不是她』的事實,來徒增青年的難過。

    「……我還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中原中也嘆了口氣,砰地一下將自己砸進沙發的靠背里。

    「跟你沒關係,是我的問題。」

    他揉了揉一直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從腦袋裏嗡嗡作響的噪音中變得稍稍清明了些。

    是啊,一直這樣含糊不清的態度只會白白浪費了最後的這幾十個小時,還要讓一點錯都沒有的小姑娘跟着他胡思亂想。

    他嘴角揚起,第一次在柳川杏奈面前露出和從前一般自信肆意的笑容,用力地揉亂了她的額發。

    「原來你一天都在瞎想這些,笨蛋。」

    紫發女孩頂着一頭亂髮,慢慢鼓起了臉。

    「從一開始提出要帶你走的人就是我,打碎那個破罐子的人也是我,害你少了四天壽命的人還是我。」

    」雖然之前的確鑽了點牛角尖,我還不至於廢物到讓別人來替我後悔。」

    中原中也挑了挑眉,捏着柳川杏奈的臉擺弄着讓她露出一個笑臉。


    「所以開心點啊,杏奈。」

    別讓他後悔。

    柳川杏奈果然是小孩子心性,好哄得很。聽了青年的真心話,她飛快就把之前的小心思拋到了腦後,一心一意跟掐着自己臉的暴徒作鬥爭。

    「那中也現在立刻就吃零食給我看,還有可樂也要,哼哼,既然我吃不了那就看別人吃!」

    「……這什麼奇怪的癖好,算了,你開心就好。」

    「我還要看之前沒追完的動畫!從第集開始給我全部回放!」

    「喂喂,為什麼把這種事情記得這麼清楚啊!」

    「因為這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事情,看不到更新我會吃不下飯睡不着覺就算是死了也會很難受的!」

    聽到某個字眼,中原中也忍無可忍,控制力度給了她一個手刀。

    「還活得好好的,別動不動就說死。」

    柳川杏奈捂着腦袋嘟噥道「人本來就是要死的嘛!我又沒有說錯……」

    「反正我明天,或者後天就要死了。」

    她表情懵懂,並沒有足以被稱為恐懼的神情,更多的是平靜。

    就像過於幼小的孩童想不到自己某一天會長成和爸爸媽媽一樣高大的成人,以為自己的每一天都會是永恆。

    而對於出生就在死亡線上掙扎的柳川杏奈,不懂人為什麼要害怕死亡。

    不過這樣的想法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她不會因此而痛苦。

    想到這裏,中原中也愣了愣,驚訝於自己此刻的消極和妥協。

    他接受了自己的無能為力,接受了杏奈

    和柳川杏奈的相似和不同,接受了與杏奈相關的一切都在隨着時間漸漸消逝,接受了眼前這個女孩的死亡。

    他這才忽然發覺,自己和柳川杏奈的再會好像並沒有很多重逢的驚喜,更像是一把鈍刀,一寸一寸地緩慢將他曾經的執着和期盼通通割開,但又不完全切斷,剩下的那點藕斷絲連的情緒,讓他在漸漸接受現實的同時不斷地品嘗到苦楚。

    害怕的人是他才對,中原中也想。

    他怕有一天想起杏奈的時候,腦海里第一個浮現出來的不是和她度過的快樂時光,而是最後這一點一滴滲入心肺的綿綿痛意。

    赭發青年一個挺身從沙發上坐起,把柳川杏奈嚇了一跳,卻見他用堪稱殘暴的力道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臉頰,輪廓分明的側臉立刻浮現出兩個通紅的巴掌印。

    「……中,中也?」

    柳川杏奈目瞪口呆。

    而中原中也轉頭就又若無其事一樣坐回了原位置,「沒事,就是讓自己清醒一下。」

    「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還有什麼想做的事嗎?」

    柳川杏奈認真地想了想,扯過一袋薯片撕開放在兩人中間,就好像他們在一起吃零食看電視一樣。

    「沒了,今天已經出去過一次了,現在這樣就很好。」她說。「就算覺得無聊,中也也不許走哦,說好了要一直陪我看完所有更新的。」

    「嗯。」

    他放輕嗓音低聲應道,眼睛看着的卻不是上演着絢麗多彩戰鬥的電視屏幕,而是紫發少女生動的側顏。

    動畫已經放到了第五十集,劇情從子供向逐漸開始轉為正劇,男女主的矛盾隨着長大漸漸被放大,兩顆心越來越遠。

    但某天中原中也偶爾打開電視的時候,正好看見過這部動畫的結局,唯一的惡人被感化,失去的同伴們重新聚在一起參加男女主角的婚禮,他們會永遠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

    那正好是第一百五十集。

    他們現在距離美好的大結局還有一百集。

    大概是生病的人都很難長時間集中精力在一件事情上,柳川杏奈的興致勃勃只持續了三四集,就開始靠在柔軟的沙發上悄悄打起哈欠來。

    為了不讓中原中也發現然後強制帶她的休息,她努力睜大眼睛裝出一副十分精神的模樣,頭上好像有兩隻兔子耳朵高高豎起警惕着,光是看着就讓人覺得心底一軟。

    中原中也眼角流露出一抹笑意,將空調的涼風溫度調高了些,又提了提她身上蓋着的小毯子。

    女孩眯起眼睛,在一片暖融融的包圍里一點點慢慢地往下倒,中原中也敏捷地拿過兩人之間的零食袋子,緊接着一個紫色的小腦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腿上。

    他下意識地放鬆了大腿上的肌肉,不過肯定還是沒有抱枕柔軟,女孩小幅度地挪動着腦袋試圖找到一個最舒服的位置,然後小貓似地依戀地蹭了蹭。

    「天黑了,中也。」

    她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困意。「如果我現在睡的話,明天就可以早一點起床,希望明天天亮的也可以早一點。」

    那樣她就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度過自己的第二天。

    「明天想去哪兒?」

    「嗯……遊樂園怎麼樣!」柳川杏奈眼睛亮亮的,提出了一個所有小孩子都嚮往的地方。

    「電視上說東京最大的熱帶樂園正在舉辦活動,我們明天就去那裏玩怎麼樣?」

    中原中也順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多羅碧加堪稱絢麗的宣傳片讓他不禁表情一僵。

    比起愉快,這個遊樂園更容易讓他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從某種方面說,那裏也算是曾經一切的結束。

    「好,明天就去那裏。」中原中也道。

    為了第二天

    的遊樂園行程,柳川杏奈興奮了好久,直到天黑了許久才在中原中也的催促下入睡,夢裏都還是在笑着。

    可惜現實總是事與願違,好像好運從來都沒有降臨在他們的身上。

    第二天中原中也是被少女痛苦的呢喃聲驚醒的。

    他沒敢回自己的房間睡覺,板正地坐在杏奈房間的小沙發上湊合了一晚,結果當真的意外發生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昨天吹了風,又或者是什麼其他的原因,柳川杏奈開始高燒不退,渾身熱得燙手,連呼吸都帶着灼人的溫度。

    「……杏奈?杏奈!」

    中原中也聲音發緊,徒勞地叫了兩聲,只得到一個意識模糊的哼聲。他咬牙用被子將人一把裹起,風馳電掣地向外沖。

    森鷗外並沒有向其他幹部透露中原中也和他之間的裂痕,而是悄無聲息地將所有痕跡壓了下去,所以青年一路順利地闖進了港黑所屬的私人醫院,他的幹部身份讓一切治療行程變得極為迅速,在簡單檢查之後幾名醫生的額頭都冒出了細汗,高熱中的柳川杏奈被推進急救室,大門外的燈倏地亮起刺目的紅光。

    中原中也這才發現他的手正在不停地顫抖。

    他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用抖個不停的手緊緊捂住臉,從指縫間艱難地呼吸着,有什麼東西壓得他重重地彎下腰,整個人縮成一道彎折的長弓,好像下一秒就要徹底崩開。

    猜想總是美好的,研究員口中的兩三天是個虛詞,可能是兩天,也可能是三天,甚至有可能是一天零一個小時。

    她從第一天到第二天的坎就沒能邁過去。

    急救室的紅燈滅得比想像中快,快到不像是進行了什麼精密大型的手術,被推出房間的少女臉上還殘留着點點殘紅,在呼吸器下相對平穩地沉睡着。

    中原中也猛地站起。

    被帶着血絲和水汽的藍眸死死地鎖定,走在最前面的醫生下意識地後退半步。

    他作為一名黑手黨醫生自然認識中原幹部的臉,作為一個以體恤部下聞名的上司,他也不是第一次在手術室門外看見他。但這還是第一次,他在青年的臉上看見這種表情。

    不是說他在得知自己部下死亡的時候不悲傷。

    他會傷心,會憤怒,會理智地派人為死者的家人送去足夠多的金錢補償,然後下一次遇見害死他的罪魁禍首時加倍討還。

    看到醫生從急救室里走出來的時候也會有些許期冀,但在這之前已經做好了失望的準備,所以可以冷靜地處理所有後續工作。

    而不是現在這樣,全副心神都聚集在了醫生的身上,顫動的瞳孔中各種複雜的情緒揉雜成一團,好像在等待着他張口給予一個宣判,又好像是希望他慢點開口,再多給他一點時間來幻想一個奇蹟。

    醫生想起剛剛面對的那個病人,暗自在心中嘆息一聲。

    年輕,漂亮,內里卻腐朽得好像年歲已高的老人,所有的臟器都在發出滯澀的警告。

    雖然已經看過很多這樣令人可惜的女孩,但每一次依舊會感到遺憾。

    「抱歉。」

    他摘下口罩,表情沉重,「我們盡力了,但病人的身體已經開始全面衰竭,憑藉現有的醫療手段無法進行抑制和逆轉。」

    那一瞬間,中原中也仿佛聽見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很大,很響,震耳欲聾。

    他遲一步地感受到指節上的疼痛,整個拳頭被砸得一片鮮血淋漓在醫院整齊的白牆上留下一道濃重的血痕。

    青年這才發現,原來那是他拼盡全力後卻依舊徒勞無功的絕望。

    其實沒什麼,他早就做好準備了不是嗎。

    從一周到三天,三天到兩天,兩天又變

    成一天。

    他被迫直面着杏奈一步步走向死亡的過程,哪怕每次留給他的希望都很小,但每次又都會在他選擇接受的時候落下又一記重石。

    就像一場永遠不會停歇的b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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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中也結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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