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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燃借沈遲的手機給他爸打了個電話,等晚自習下後回到家,一部新手機明晃晃地被安置在了玻璃茶几上。筆硯閣 www.biyange.com
他愣了一下,隨後輕笑出聲。
余燃把電話卡換到新手機上,下載好軟件後習慣性地登上了微信。
ash新手機到了
沈遲這麼快?
沈遲那就好,我怕你無聊,想着要不要下去慰問一下你。
ash???
ash告訴你,等我老了,眼睛瞎了看不清屏幕,躺床上敲不動鍵盤了,也不需要你來慰問我
ash我鐵血真男兒,不需要安慰
與此同時,距離余燃不過十幾米的房間內,沈遲坐在書桌前,右手拿着毛巾擦着濕漉漉的頭髮。
他剛從浴室出來,身上冒着熱騰騰的水霧,一滴水從着他的鬢髮流下,沿着下頜滴在柔軟的棉質睡衣上。
他左手拿着手機,看着余燃的消息,眼睫忽然顫動了一下,濕潤的眸里泛着溫柔的光。
沈遲嗯,記住了。
余燃揚起唇角,剛欲關掉手機,忽然……
「啪。」
周圍瞬間一片漆黑。
只剩下手機屏幕亮着那可憐兮兮的藍光,照在余燃驚詫的面孔上。
沈遲才把書翻開幾秒,手機就連環響了幾聲,他側眼一望——
ash是這樣的
ash咱們就是說,有時候可能也需要稍微地慰問一小下下
ash比如現在
ash我家忽然停電了
ash可以去你家避難嗎?沒有空調我今晚可能得死在家裏了
沈遲看完,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見余燃家一片漆黑。
隱隱約約可見屋外有一點光,在濃郁的黑夜裏倔強地亮着。
「上來。」
余燃站在家門口抬起腦袋,看見沈遲站在窗邊,逆着光靠着窗台望着自己。
這麼一瞬間,余燃覺得,沈遲簡直就是老天爺派來拯救他的神仙。
*
「真的,你簡直就是我的神。」
余燃抱着衣服站在沈遲家浴室門前,看着沈遲給他調熱水。
「最近家裏熱水器有點抽風,你洗的時候注意點。」
沈遲抬起頭看見頭髮被揉得亂糟糟的余燃,可想而知這人在給他發消息之前給自己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設。
「我媽今天值夜班,我睡我媽的房間,你睡我的。」
「不用不用不用,我睡沙發就行。」余燃連忙擺手。
「有床不睡你睡沙發?」沈遲把浴室讓給了他,「你那一米八的大個,沙發看了都怵得慌。」
「那就……睡一張床?」余燃小心地問了一句,「好久沒睡你的床了,忘了你床多大,睡得下嗎?」
沈遲捏着眉間深吸了一口氣「你放心,我倆在上面打滾都行。」
說完他單手把余燃推進浴室里「有問題就喊我,我聽得見。」
「okok!」
沈遲看見余燃關上門,忽地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肩膀也鬆弛下來。
他走進臥室打開衣櫃,看着裏面的被子,停頓了十幾秒。只見他把那床大的抱了下來,把床上略小的那套疊好塞了進去。
做完這些,他又把空調的溫度調低了一點,以免某個大少爺洗完澡喊熱。隨後,他就坐在床邊一動不動,跟座雕塑一樣。
余燃洗完澡出來就看見沈遲擺着這姿勢,他疑惑了半秒,緊接着就被迎面而來的涼風舒服得直嘆氣。
他坐到沈遲的椅子上問「有吹風機嗎?」
「有。」沈遲猛地起身,從柜子裏拿出來遞給他。
余燃抬起手剛要接過,沈遲的手又突然往後退了一下。
「?你做什麼?」余燃有點懵圈。
「我來幫你。」沈遲走到他身邊,插上插頭給余燃吹起頭髮來。
「不,不用……」余燃疑惑地張了張嘴,見沈遲自顧自地吹了起來,又巴巴地閉上了嘴。
沈遲未免有些太熱情了。余燃想。
借個宿而已,服務得這麼周到,余燃忽然產生了給他轉賬的衝動。
吹風機嘩嘩的噪音填滿了整個房間,沈遲清晰的指節沒入余燃茂密的發間,又撫過順滑的髮絲,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他失而復得的珍寶。
等這一套流程結束,余燃的困意忽然涌了上來。
他仰起腦袋看着沈遲「你要睡覺嗎?我有點困了。」
沈遲見他哈欠打得眼冒水光,忽略了桌上還沒捂熱乎的學習資料。
「我也困了,睡吧。」
「好嘞。」余燃迅速地翻身上床,然後鑽進了被子裏。
「你只有一床被子?」余燃突然發問。
「有多的。」沈遲坐在床的另一邊,「需要我把它拿出來嗎?」
余燃聽完覺得太麻煩沈遲了,懶懶地擺擺手說「不用不用。睡吧睡吧。」
他裹着被子,剛要閉眼,就看見腦袋旁邊的床頭柜上擺着的相框。
裏面的照片正對着他,余燃猝不及防地和照片裏十一二歲的自己對視,腦袋空白了一瞬。
照片裏的他戴着小學畢業的博士帽笑得像向日葵一樣,露了一排整齊的白牙,手還傻愣愣地比了個耶。
這張照片他有,但和相框裏的不一樣。
他記得他的那張上面,沈遲也和他一樣望着鏡頭,笑得比他矜持得多,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提着淺淺的弧度,他當時還在心裏吐槽沈遲笑得太公式化了,一點也不真誠。
但這張照片上的沈遲看着自己,露着他見過的最燦爛的笑容,眼睛裏閃着亮晶晶的光,純粹而美好。
余燃想問沈遲這張照片哪裏來的,為什麼偷偷藏着不告訴他,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過去的那些事對於現在的他們而言就像隔着一片地雷,踩上去就可能粉身碎骨,沈遲不問,已經是他們之間十足的默契了。
而對於站在地雷中心的他,主動提起那就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余燃的思緒發散了一會兒,屋內忽然就黑了下來,他也看不到那張照片了。
沈遲關了燈,余燃感覺他上了床,背後也感受到一個熱源正在靠近,然後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停了下來。
余燃又往被子裏縮了縮,腦袋埋進了被子裏。
這是他睡覺的習慣,誰能想到白天裏肆意張揚的他晚上睡覺得把自己蜷成一個球。
余燃迷糊糊地閉上眼,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氣味在鼻尖縈繞不散,漸漸地愈發濃郁,死死地包裹住他。
他其實認床,本來應該是睡不着的,但不知為何他竟然睡得格外安心,一分多鐘就沉溺進夢境裏。
突然,沈遲掀開了點被子,余燃的的腦袋暴露在了外面「腦袋露出來,別縮進去,容易窒息。」
余燃猛地驚醒。
?
他翻了個身面對沈遲,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瞪得老大。
「我都睡着了。」
聲音中帶着幾分咬牙切齒。
沈遲明顯僵硬了幾秒,過了片刻,他又默默地把被子蓋了回去。
蓋了回去。
了回去。
回去。
去。
「你睡得還挺快。」說完,他默默補充了一句,「晚安。」
余燃露出腦袋,面無表情地盯着他「晚安。」
許是明天依舊天氣晴朗,過了半夜月亮從濃厚的雲層里冒出了頭,銀白的月光透過窗紗隱隱約約照出了房間的輪廓。
周圍很安靜,但可以聽見耳廓邊平穩綿長的呼吸聲。沈遲睜開了眼,眼底半絲睡意也無。
他旁邊那人睡得香極,沈遲一時不清楚這床到底是自己的還是他的。
讓他難以入眠的是,余燃在睡夢中尋着暖意貼上了他的胳膊,那毛茸茸的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讓沈遲有些受寵若驚。
他望着天花板,想起來余燃第一次來他家陪他睡覺,那時候也是這樣,余燃睡得很快,緊緊貼着自己,而他則是愈發清醒。
即便沒有睡好,但他也十分滿足。
第二天一早,余燃竟然醒的比沈遲還早。
鬧鐘剛響他就關上了,余燃閉着眼伸了個懶腰,結果恍然意識到這好像不是自己的床。
他的手摸到了一團熱乎的東西,余燃猛地清醒過來,發現他的手搭在沈遲的腰上,還他媽是肉貼肉。
他悻悻地收回手,看見沈遲還沒醒。
他那清俊的臉埋在柔軟的鴨絨枕里,略長的髮絲遮住了近三分之一的面容,睡得挺香,濃密的眉毛舒展着,淺淡的唇角也微微勾起。
不知道在做什麼美夢,看上去那麼開心。
余燃叫沈遲起床的次數屈指可數,可以說是沒什麼經驗。他眼睛滴溜轉了一圈,手癢得有些摁耐不住了。
余燃捏住沈遲的鼻尖,見他微微皺起眉然後又湊到對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沈遲,你作業好像沒有寫完。」
下一秒,沈遲猛地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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