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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流火王子身旁侍女下毒意圖謀害聖上的消息傳出,舉國皆驚。
顏姣沒出席宴會,她想着把風雅打了,別又鬧出什麼事來。
顏姣聽江秦說了這事,一點睡意都沒了,江秦以為她是擔心這事。
卻聽見顏姣嘴裏念念有詞,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幾步。
江秦看她摸摸下巴思考的樣子,小妮子又開始分析了。
「風雅風榮不像是兇手。他們沒必要蠢到在今晚動手,還讓身邊人去下毒。」
江秦倒了杯茶給她。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還有那個侍女出來時,兩人的臉色。
「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毒是由風榮身邊的侍女下的。」
顏姣問:「有沒有可能是這位侍女被人收買了,收買她的人指使她去做的。」
「有,這種可能很大。」這位侍女是跟着風榮從流火來的,與聖上有仇也說不上。
他看過那個侍女,是個標緻的人兒。
可是會是誰呢?妄想挑動兩國關係引起戰亂?
李元也沒想到流火王子會這樣大膽。
事後他未回宮,去陪着李盛。聊表關心。
他說流火王子很有嫌疑,不該放他們走。父皇怎麼如此聽信江秦的話?
李元心中很是不滿。
李盛看着前方,「皇兒,此事關係多方,不可草率。」
他似是知道是誰,那人膽大到這樣的地步了?
——
他們還未想出是誰,第二日,一道聖旨來了大理寺。
江秦由大理寺卿到了內閣首輔。三日後進宮。
顏姣在宣旨的太監走後,坐到地上,億起前世,笑得肆意,笑着笑着眼眶有淚滑落。
到了這一日了嗎?
她做了那麼多,他坐上了首輔之位。
顏姣心中有一股輕鬆和悵然,矛盾的心情讓她情緒反常。
「姣姣……」江秦有些雲裏霧裏,轉頭卻見到小妮子在自己面前哭了。
她的眼淚就像雨水一滴一滴的落下。
顏姣在江秦面前一直是清貴的,又聰明,鬼主意多的小嬌嬌兒。
他幾時見過她哭成淚人兒。
江秦見她哭了,哪還顧得上想聖上為什麼這時下旨。
這個三品的大理寺卿,破獲奇案,面對聖上的權威,太子的嘲諷,大臣的刁難都面不改色的,在面對一個女子流淚時,有些慌了。
聖旨都被他扔到一邊。
把人扶起來抱着她柔聲細語的哄。
「姣姣,別哭。我既成了首輔,姣姣不為我高興,怎麼還哭了?」江秦問。
「我……我才沒有呢。」顏姣打了個嗝兒。
「還說沒有,臉都哭花了。」江秦用衣袖擦去她眼角的淚。
他想把顏姣抱到床上,顏姣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帶着哭腔在他耳邊說道:「夫君,姣姣為你,感到驕傲。」
——
江秦任大理寺卿不過半月,坐上內閣首輔之位。
年紀小的大臣直乎不行。
上了年紀的覺得心臟有些不好使了。
朝內大臣連續幾人在朝堂之上請陛下收回成命。說江秦一介探花郎做個大理寺卿已是三生有幸,哪裏配得上內閣首輔這麼大的位子。
說話的幾人也算朝中十多年的臣子。
這話一出有人附和。
「陛下,老臣以為,陳國公所言有理。」三位宰相中,右相站了出來。
有了右相,別的大臣像是有了主心骨。
李元站在下方,心裏說,他不會讓江秦坐上這個位置的。
李盛聽了這話勃然變色,「眾卿都如此認為?」
尹相和白相沒有說話。
「江秦是探花郎,鄉野出生,這不錯,可是,治世之才只看這些?眾卿自詡讀聖賢書,書中所言一言一行可曾看得明白?江秦從一介縣令至今屢破奇案,于衡又回鄉,內閣首輔之位,朕說當得便當得。」
李盛的話擲地有聲。
「朕這些日子雖在病中,不是眼瞎耳聾,發生了什麼朕心裏可記着呢。不要試圖讓朕妥協,朕纏綿病榻太久,諸卿連朕的身份都忘了吧?」
李盛話里充滿了警告意味。
餘光看了一眼李元所在的地方。
好幾個大臣忘了,就算這個男人過了不惑之年,身體不如十多年前。
可他還是帝王。是這泱泱大國之主。
他還在龍椅上坐一日,就無人能忤逆他。
——
李元回到太子府,他弄不懂父皇在想什麼。
昨日有大臣找到他說請他進言請聖上收回成命,會聯合其他幾人一起。
他那時還不願答應。覺得幾人之力做不到這點。
想了想還是答應,讓他們先進言,自己再出來說。
不料父皇會這樣生氣,自己還沒開口。
于衡走了還不好?為什麼又冒出了一個江秦。
該死。
李元心裏有股氣就是散不下去。
——
見江秦來了,有屬官來稟告。
「周大人肯說了嗎?」江秦問。
「跟以前一樣。」屬官對江秦也是有禮的,這位大人,可是創了他們大理寺的破案記錄。
三天十二樁案件,還不出錯。
讓他們來夜以繼日也做不到。
他的審訊方法也很特別。特別到他們不知該如何說。
來的第一日就把各類案件做了更加詳細的分類。
也把自己的經驗告訴他們。
「本官知道了,你下去吧。」
問了幾句,江秦一人去了地牢。
他會說的。
人從高處跌落,身在黑暗,就會更加想見光。
對周澤這樣的人來說更是這個理。
——
大理寺陰暗潮濕的地牢之中。
周澤努力想爬到鐵窗上,那兒每日有小半刻能有日光,可他不會武,爬不上去。
他好久沒見到外面的日光了。
周澤跟着李元以來,享不盡的榮華,哪受過這樣的苦。
他見着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雙尖翹頭方履,說道:「江大人,江大人,請大發慈悲放過我吧。」
江秦把人關在這裏,沒有用什麼殘酷的刑法。只是讓衙役好好關照他。
給他用最下等的食物,最下等的條件。
這裏雖沒有老鼠,也有蟑螂什麼的。
周澤受不了了。
他在這連張床都沒有,只有縮在草堆里睡。
有時晚上還會有蟑螂跑到他身上,讓他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爬着,睡得一點也不好。
飯菜偶爾餿掉,為了不餓,他只有吃。
以前在家餵狗都不吃的餿飯餿菜都被他吃了。
他現在覺得白面饅頭都是人間美味。
他在牢中也是吃不到的。
江秦審人從不是嚴刑拷打,皮肉之苦算什麼呢,皮肉之苦下沒有多少是真。
從心上擊潰一個人,才會得到毫不隱瞞的真相。
「周大人想要出去?是可以的,本官不主張讓刑犯受苦,可周大人知不知道,出去是有代價的。周大人想不想用某樣東西來換呢?」
江秦在他耳邊說。
「想要過回以前的生活麼?來,告訴我,是誰讓你貪了這麼多銀子。你又是為誰賣命?你背後的人把那麼多錢財拿去做什麼了?」
周澤看着他,江大人知道什麼?
他怎會這樣問。
自己什麼都沒說啊。
「我知道,只是想要你親自說出來。周大人,你要知曉情勢。不告訴本官,本官也能查出點什麼,世上哪有鐵嘴鋼牙。」
他順藤摸瓜也可以,不是那道聖旨,他還有時間陪他慢慢玩。
那道聖旨無疑減少了他的時間。
他得先從這個人嘴裏得到點東西。也是為了坐上首輔之位以後。
周澤還是沒有想好。他不敢。
說出來被發現他不也活不了嗎?
江秦又說:「你背後的人這麼久還沒想辦法來救你,你還想着為他效命,你說我若散個消息出去,說你交代了是誰指使,你的主子會不會放過你呢?」
周澤聽了這話,心中覺得江秦是個狠人。
他沒殺自己不是想從自己口中知道,是想從自己口中確認。
他先前覺得,自己不說就能活。
是他想太多了。
江秦的法子損人,以太子殿下的性格……他做了自己會全家不得善終吧。
「不說周大人就很難出去了。」
「我說,可這些事,只能告訴江大人一人。再有旁人知曉,江大人也會性命不保。」
周澤還是想為了自己。
要是幾十年都被關在這裏,他要瘋了。他的那些錢還怎麼用。
江秦不置可否。讓他聽聽事情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
江秦在第二日去見皇宮李盛。
李盛在書房坐着批摺子。批好的是一批,還有的是沒有批的,剩了一大部分。
他行禮參拜,「臣江秦參見聖上,聖上的旨意,臣明白,可江秦不適合擔此重任。懇請聖上收回旨意。
「起來說話。」李盛對他說這話不覺意外。
江秦身上有一點讓他覺得比于衡還要明顯的,他能清楚的認識到自己。
認識到君臣之間的距離。
「江卿是不滿意首輔這個位置?」李盛半開玩笑的說。「這可是朝中僅次於太子的位置。」
「臣不是這個意思。」江秦想說他不是不滿,只是有些快了。
姣姣說要以退為進,他才來。
「朕同你開個玩笑,頒佈的旨意哪有收回的道理,君令如山,朕知你來是為了什麼。」
李盛的說話聲比以前有力了些。
江秦覺得他的身體有所好轉。
「這個位置迫切的需要一人,朕這些年來,縱觀朝內大臣都沒有合適的人選。」
「就在這時,你成了探花郎,朕看過你的答卷,想着你會是朕想找的那個人。」
「經歷了這麼多事,朕沒有看錯你,你是最適合這個位置的人,不要再推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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