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刻聯邦的高層正在尋找馬恩,想要他給個說法,但馬恩並沒有就這麼直接前往聯邦去給他們解釋,現在去見影子他們並沒法解決問題。
好在作為勢力,聯邦的耐心遠高於個體,如果做決定的是某位高階能力者或者那些政客們,自己只要稍微失蹤幾天他們就會徹底暴怒,但聯邦不會,它總會給自己最後的機會——前提是自己能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所以他再次回到了泰坦遺蹟。
而他剛剛從傳送的位置走出來,就見到了道泰坦王的身影,但站在外面等着馬恩的並非他熟悉的盟友扎斯娜,而是半血半鐵的第一王「沃特爾」。
不知何時他已經將傳送點外的場景重新佈置過了一遍,本來空款的圓頂廳堂如今看起來像是誰的行宮般奢華,而且沃特爾還半眯着眼睛坐在王位上,當馬恩走出來的時候他才微微地抬起了眼皮,接着露出了絲毫不意外的神色。
「你終於回來了。」沃特爾隨意地站了起來,接着轉身將手伸向身旁的台子上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似乎沒有想要主動解釋的意思。
「扎斯娜在哪?」馬恩的神色也十分的平淡。
沃特爾轉身看向馬恩說道:
「別擔心,她沒事,維克多正在和她聊天,我們沒有打算背叛你們,而且我們的小動作也根本沒法威脅到你們,畢竟神霄最後總能解決一切,不是嗎?」
即使馬恩也不得不承認他這麼做的確有道理,因為如果神霄真的如馬恩所說的那麼強的話,現在他們遇到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麻煩。
只有一種情況下馬恩應該氣急敗壞,徹底撕破臉皮不和他們合作——那就是這件事情足以顛倒這場戰爭的勝負,但如果情況真的是這樣
那麼對作為泰坦的沃特爾可能更願意不和他合作。
所以只要馬恩沒有撒謊,那麼他們間的合作只是遇到了點小磕碰。
「所以最開始你們就打着這個主意?」馬恩問道,「這的確沒法威脅到我們最終的勝利,而且如果有機會我可能還會接着和你合作,但密盟和聯邦都不喜歡背叛,在解決完諸神以後他們可能會盯上你。
「你可以欺騙我,但招惹他們?我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而且雖然這次他們未必會就此和你撕破臉,但要是再激怒他們,不論是聯邦和密盟都不會願意接着和你們合作,而你們也將錯過解決諸神的機會。
「最終吃虧的不會是他們,更不會是我。」
雖然馬恩表達了不滿,但他的確沒有特別憤怒,畢竟事實上他就是在欺騙這些泰坦和聯邦們,如果此刻對泰坦的手腳表現地特別憤怒只會讓他露怯。
見他馬恩的這個反應,沃特爾也終於在心中確定了馬恩沒有問題:
「抱歉,這的確是個不禮貌的小試探,實際上這其實也不是我的本意,而是其他泰坦依然在反對和你們的合作,所以才想通過這種方式來使絆子,但你此時的反應也足以證明你們值得信任與合作,我回去後也回去懲罰那些叛徒。
「但既然你願意接着和我談,我也願意再次給出承諾。」
說着他就遞過來了塊刻着誓言的黃金。
馬恩其實完全不相信他的話,這件事沃特爾肯定不可能不知道,而且現在的他也不是很明白為何沃特爾要這麼做,他的動機依然是個謎。
但黃金誓言上的話卻做不了假。
上面只有個很簡單的承諾,在接下來的合作中泰坦們再也不會背叛他們。
這倒是有足夠的誠意,因為其實他們本來簽訂的誓言是特別模糊的,比如說對馬恩的要求也只有對付諸神,並沒有要求保證神霄能出場。
畢竟這種事情馬恩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控制,而對泰坦的要求也自然沒法那麼苛刻,真正對他們的要求也只有舉行日食儀式和沉睡儀式這些重點。
這也是為何他們能夠在背後搗亂,但現在只要簽訂了這個誓約,這些泰坦們就沒有辦法對自己再做什麼了,接下來的合作也將順利進行。
所有的問題都得到解決了,只剩下一件事
馬恩將黃金誓言扣在手中,直視着沃特爾的眼睛說道:
「我們需要個解釋。」
這件事本身還沒有答案。
沃特爾沉默了瞬間,似乎在思索着要如何回答馬恩的問題,不過沒有多久他就微微地抬起腦袋,看向了一面看似尋常的牆壁。
「我可以告訴你答案。」沃特爾說道,「其實上次我就準備告訴你了,不過當時出了些我沒有預料到的意外,不過這次你也需要簽署保密契約。」
馬恩看着他說道:
「這個解釋不是給我的。」
沃特爾抬手指了指他手中的黃金誓言:
「這就是我給他們的解釋了,我有沒法告訴他們的理由,但是當我將答案展示給你看以後,你依然可以替他們做出決定,跟他們說能否接着信任泰坦,如果你真的覺得問題那麼嚴重,你完全能在不泄露答案的情況下終止我們的合作。
「而且我相信在你得到答案以後,也未必會願意將其分享給自己的同胞。
「有的時候知識也是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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