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全真突然警惕地打量着路仁:「你不會沒戰勝自身的潛意識,由潛入正,由潛代替了你吧?」
路仁好笑道:「若是深淺意識代替了我的話,那麼我現在陰暗面當會徹底放大,完全不會像我這樣彬彬有禮不是。」
「有道理。」季全真若有所思道:「我猶記得當初有一位武當山的全真功修,邁入內景地走上原初路後,沒過得了鏡像,這人以前壞得很,回來後就大變了一個樣兒,當是樂善好施,敢為人先,當年華夏遭難,可是不辭辛勞行走天下。」
路仁聽得啞然,這樣的反向性格放大,到底還是不是自己,就連主導意識都被改變,又哪裏能說得上是好事。
兩人一邊細細談論,一邊吃着東西,等到酒足飯飽後,這些海鮮,烤鹿早已經被兩人給吃的乾乾淨淨,只剩下一些骨頭被他們散落在一旁。
滅了明火,路仁與季全真站在海邊,朝着上空近地軌道的一顆時刻關注這裏的監測衛星招了招手。
因為有季全真的要求,華夏特地調用了三顆衛星進行全天候監控,這搞得漂亮國一陣疑神疑鬼,似乎覺得華夏在那裏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東西。
只是過去一個小時,便有一艘巡洋艦緩緩朝荒島駛來。
等到路仁和季全真踏波而行,上了夾板之後,已經是臨進傍晚,看不到盡頭的海洋邊上,昏黃旭日正在緩緩垂落。
「這位是?!」
巡洋艦艦長李廷滿是疑惑的看着路仁身邊正在東張西望的季全真。
「這位是季全真季道長,我記得李艦長你們之前應該照過面的。」
路仁笑意盈盈,對於這種畫面頗覺有趣。
季全真臉上很不悅道:「我說李艦長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一個月多以前才見過,沒成想老道我剛上船你就裝不認識。」
「啊這」李廷支支吾吾,滿是驚異地看着渾身長毛,變成猴子樣的季全真。
「這位,這位季道長請莫見怪,你一時間變化有些大,我還真沒有認得出來。」
季全真輕哼一聲,倒也沒有尋常猴子那般睚眥必報的想法,擺擺手,一臉雲淡風輕:「算了,我最近境界突破,返老還童,你認不出這麼帥氣的我來,也算在理。」
路仁:「」
李廷:「」
一旁的武裝值守人員:「」
等到巡洋艦返航,向着沿海一處軍港駛去,甲板上,李廷偷摸着打量了一下遠處正在把玩木棍的季全真,扭頭朝路仁悄聲道。
「路鎮守,那季道長,還好吧?」
畢竟當初挖掘孫悟空墓的,他這艘艦也是主力,當然明白季全真在裏面遭遇了什麼,也知道為何季全真與路仁會選擇一處荒島進行隔離。
看着李廷臉上小心翼翼,滿臉擔憂的樣子,路仁看着大海,吹着鹹濕海風,笑道:「放心吧,只是自身的跟腳認知被孫悟空的咒改變了,其餘的和季道長沒差。」
想了想,路仁伸手拍了拍李廷肩膀道:「別擔心,這也算一場機緣,說不定有朝一日,季道長真能拎着一根鐵棍,面對漫天仙神揮棒,打他個天翻地覆。」
李廷也是有修行在身,知道很多隱秘事情,並且已經身下特殊的巡洋艦,已經參與了很多絕密級任務,並且明白華夏已經暗中在月面打造了一個船塢,同時發射了三艘先行艦船前往二十七光年外的一顆星球進行探索。
在沒有折躍科技,同時仙道的傳送陣法也因為天地靈機不顯下,只能通過長時間加速道光速的千分之十,進行漫長的宇宙航行抵達最終目的。
這種艦船,在路仁看來完全就是赤身沒有任何防護,如果一旦遇到宇宙中的暗物質能量涌動處,恐怕會瞬間喪失。
李廷並沒有察覺到路仁一瞬間想了這麼多,只是臉上憂色更顯。
「不知道那些遠古仙神,到底什麼時候回歸?」
路仁靜靜地感受了一下天地間逐漸復甦的靈機,如今他腳下整顆星球都在煥發別樣的生機。
如果硬要形容的話,那麼就是一顆本來黯淡無光的珠子,在無邊黑暗中突然亮了起來,並且這個趨勢越來越盛,亮度幾乎可讓潛藏在黑暗中的未知一眼就能看到。
興許在神話時代,有仙神鎮壓大世,天庭練有無盡精兵,肆意在宇宙中征伐,地球的明亮完全就是宣明此處修行的鼎盛與強大。
可如今,沒了任何防護手段,又亮起如此驚人的天地靈機之光,只要能感受到的,怕是都會撲上來撕咬一口。
這也是為何如今華夏正在瘋狂的尋找秘境,亦或者是諸天宇宙的恆定通道,這是為了整個華夏的後路。
「不知道,興許幾十年上百年,這一代人都沒法看到,但也說不定明天,盡人事即可,不用想太多。」
路仁再次拍了拍面色沉重無比的李廷肩膀,沒有再任何言語,回到船艙客房中休息。
李廷雙手緊緊握着欄杆,不自覺發力下,將這欄杆捏得咯吱作響,等他回過神來,鬆開手時,這欄杆已經被他捏出兩個指紋清晰可見的手印。
「放心吧,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着,人族不至於滅絕的。」
旁邊季全真伸了伸自己的猴頭。
李廷強忍心中怪異感,尊敬的朝季全真施了弟子禮。
「季師祖!」
季全真挑眉,將木棒橫跨在肩上:「我倒是看走眼了,你居然是青城道脈的弟子。」
李廷道:「家父是青城道士,後來下山抗倭,嚴格說起來,算得上居家修士。」
聽李廷說了來路,季全真微微點頭:「怪不得你修行的武道主的是血煞殺伐路子,一點看不出青城武道的中正平和。」
李廷笑道:「都是在軍中學的把式。」
季全真沒在糾結此事,只是說道:「放心吧,我們在做準備,默默準備着就算,就算敗了」
他抬頭看向星空,面色難得沉凝下來:「我們還有火種,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我們能不忘初心,那麼一切都可以捲土重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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