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眾人又冥思苦想了一會兒,沈七起身給嵐風和單青他們倒茶。筆下樂 m.bixiale.com
這時,管長繼回來了,他向嵐風復命道:「總旗,卑職已派密探去暗中調查仇衍了。」
「好。」嵐風點了點頭:「你也坐下來一起破譯賬本吧!沈七,你給繼叔講述一下我們的進展。」
「是。」沈七回應之後,就向管長繼講述他們三人剛才的發現,因為他們破譯的進展不大,所以三言兩語就講完了。
「繼叔,你覺得怎麼樣,有什麼看法嗎?」嵐風想看看管長繼聽後有什麼想法,畢竟當局者迷,一個剛進來的人也許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視角也說不定。
管長繼撓了撓頭道:「回總旗,卑職聽得稀里糊塗的,一時之間還沒有什麼看法。」
嵐風安慰道:「沒事,我們繼續吧!」
「是。」
而沈七在給管長繼講解的過程中,好像發現了什麼,突然說道:「總旗,卑職好像有所發現!」
「哦,你發現了什麼?」嵐風看着沈七問道。
沈七指着賬本說道:「總旗,你們看,這個賬本里的每隔幾頁或十幾行就有一個『地』字,是不是在暗示着什麼呀?」
經沈七這麼一提點,嵐風恍然大悟道:「原來我們之前的思路都錯了,這個賬本記錄的不是所有的囚犯,而只是記錄地牢裏的囚犯。」
嵐風調整目標,號令道:「我們單獨找有『地』字的那些記賬,列如:地瓜五斤,花了六文七錢。然後找《收監名錄》上對應的地牢的囚犯。」
單青又問道:「那其他的不找用了嗎?」
「也許其他的就是起到干擾和迷惑的作用,因此就不用去費神了。」嵐風開始有些佩服心思縝密的匡輝了。
「是。」
「開始查找吧!」
嵐風他們根據『地瓜五斤』,找到了《收監名錄》上洪武二十二年六月十七日這一天,記載十一頁名單中的第五頁;又根據『六文七錢』去找對應地牢的乙字號第七間牢房,果然找到了一個可以對應的名字。
沈七念道:「付樂因盜竊入獄,轉交至刑部大獄關押在地牢乙字號第七間牢房,刑期三年。」
嵐風向單青說道:「單青你記下來。」
單青應道:「是。」立即找來筆墨紙硯,記下剛才找到的那條線索。
他們又繼續核查下一筆有『地』字的記賬,根據『洪武二十二年七月二十三日,在藥鋪里買了人參六錢,花了三十三文四錢,當歸一兩,花了兩文四錢,枸杞半斤,花了十三文,熟地黃二兩,花了七文五錢。』中的『熟地黃二兩,花了七文五錢』找到《收監名錄》裏一條對應的信息。
沈七念道:「杜俊因鬥毆傷人入獄,轉交至刑部大獄關押在地牢庚字號第五間牢房,刑期兩年。」
嵐風他們又繼續往下核查第三筆有『地』字的記賬,而根據『洪武二十二年九月十一日,與友人去郊地遊玩三日,花了一兩八文』,卻在《收監名錄》裏找不到對應的信息。
單青和沈七又仔細核查了幾遍,也還是沒有找到對應的信息,沈七疑惑的說道:「難道這個方法又是錯的?」
眾人都看向嵐風,期待着他的反應,而嵐風卻從容的說道:「應該在下一冊《收監名錄》上。」
單青率先質疑道:「總旗,下一冊《收監名錄》記錄的時間,不是都對不上嗎?」
一旁的管長繼突然說道:「對了,洪武二十二年閏九月,因此不在這個九月就在下一個九月上。」
「哦!原來如此!」單青立即翻開下一冊《收監名錄》,果然在上面找到了一條對應的信息,然後他一邊記錄,一邊向嵐風恭聲道:「找到了,幸虧總旗您還記得六年前的日曆,不然我們差點就前功盡棄了。」
嵐風沒有理會單青的恭維,督促道:「既然方法沒錯,就繼續往下查吧!」
「是。」
於是他們又繼續往下核查了,因為找到了正確的方向,所以後面的核查就順風順水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全部核查完了;賬本記錄的賬單一共核對出四十三個名字,全都是犯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判五年以下的人。
沈七很是不解的問道:「總旗,這些人犯的全都是些雞零狗碎之事,他們跟仇衍能做什麼交易呢?而且還需要殺人滅口?」
對他們錦衣衛來說,這些人犯的事確實都是些雞零狗碎的事,畢竟他們抓的都是叛臣逆賊,大奸大惡之徒。
「我們去刑部查閱一下這些人犯案的卷宗,或者去刑部大獄裏直接問名單上的這些人,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單青眉宇間微帶得意之色,似乎他覺得此事很簡單。
嵐風淡淡道:「事情恐怕那麼容易,他們敢明目張胆的從我們手裏強行把卓高林帶走,然後還殺人滅口,栽贓陷害,足以說明他們做事滴水不
漏,更不用說刑部是他們的地盤,你們覺得他們會留下一絲蛛絲馬跡等你來調查嗎?」
「那該怎麼辦?」單青苦着臉說道:「原以為破譯出這個賬本就可以了解整個事情的真相了,沒想到還是在原地踏步!」
嵐風安慰道:「單青,別灰心,那封絕筆書上不是還提到一個名字嗎?」
「對啊!」單青又重新燃起鬥志,說道:「差點忘記了,匡獄官說還有唯一的一條線索可以追查,叫什麼呂崇亮的人!」
管長繼困惑的問道:「總旗,光有一個名字,我們要怎麼去查呢?」
嵐風緩緩的說道:「匡獄官管轄的領域是刑部大獄,所以他查找線索的範圍也應該就是刑部大獄;因此我們先從這部《刑部大獄收監名錄》開始查起,實在找不到,我們再去刑部大獄調查。」
「嗯,找一個名字比破譯賬本容易,卑職就不客氣了!」單青身先士卒,隨手拿起一冊《收監名錄》就開始翻閱查找起來了,然後嵐風他們也隨手各拿起一冊《收監名錄》開始翻閱查找起來了。
《收監名錄》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文字,嵐風他們深怕看漏一個名字,所以就都非常仔細的查找,有時還會再重新掃視一遍;雖說找一個名字比破譯那個賬本容易,但厚厚的十幾冊《收監名錄》也是一個巨大工程啊!
過了好一會兒,嵐風終於看完了一冊名錄,然後準備拿另一冊《收監名錄》時,他沒有像剛才那樣隨手拿了一本,而是專門挑最近的《收監名錄》,他挑了一本近半年的名錄,挑好之後就又開始翻閱查找起來了。
時光如梭,不知不覺就已夕陽西下了,嵐風他們吃過晚飯後,又回到桌前繼續埋頭翻閱查找;雖然查找的過程極其無聊枯燥,但為了給匡獄官沉冤昭雪,為了不讓那些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的人失望,他們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繼續努力尋找線索,好將那群大奸大惡之徒繩之以法。
有着這股正氣的支撐着,連一看書就犯困的單青都在全神貫注的翻閱查找着,沒有一絲懈怠。
眾人都在以自己的看書方式查找着,而嵐風的查找方式是每頁快速瀏覽兩遍,就在他第二冊《收監名錄》快要看完時,突然一個熟悉的名字一閃而過,他又回去看了一遍,在這一頁的中間,呂崇亮三個字映入眼帘。
「你們都停下吧!我已經找到呂崇亮了。」嵐風把這本《收監名錄》放在桌上,用手指着呂崇亮三個字出現的位置。
沈七看着嵐風指着的位置,念道:「洪武二十八年正月二十八日,呂崇亮因侵佔他人巨額財產而被捕入獄,判死刑;轉交至刑部大獄,關押在天牢甲字號第三間牢房,於秋後處斬!」
「啊!」單青驚愕道:「呂崇亮是死囚,怎麼跟賬本上的那些人不一樣啊!」
管長繼分析道:「匡獄官留下的絕筆書上說呂崇亮是他追查到的唯一線索,如此說來,賬本上的那些人就根本不是此案的線索?」
嵐風眼前一亮,淡淡道:「他們不是線索就對了,畢竟只有走投無路的死囚才會出高價去買自己的命,而這樣的價格才能讓仇衍他們有冒險的價值;而賬本上那些人的刑期不過才兩三年,熬一熬就過去了,沒有必要冒那麼大的風險。」
眾人點了點頭,覺得嵐風的推斷言之有理。
「總旗,那仇衍跟他們做什麼交易呢?」沈七疑惑的問道:「還有賬本上的那些人不是線索,又是什麼呢?匡獄官為何要把他們的名字藏得那麼隱秘?」
嵐風頓了頓:「仇衍他們做的交易不難猜,無外乎以權謀私,為出得起價的死囚謀一條生路;至於賬本上那些名字代表的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管長繼回想起與匡輝在刑部大獄分別的場景,嘆息道:「哎,要是那日我們把匡獄官想說的話都聽完就好了,如今也不至於搞得七葷八素,還理不出個頭緒來!」
「是啊!」單青附和道:「如果那日我們把匡獄官想說的話聽完了,事情也許就不會發展成這樣,匡獄官也可能就不會死了。」
「時間不能倒流,唉聲嘆氣也於事無補。」嵐風見眾人有些氣餒,督促道:「大家都打起精神來,繼續查案吧!」
「是。」眾人齊聲應道。
「當前,我們雖然查到了仇衍他們作案的一個動機,但他們是如何與死囚交易的,我們還尚不清楚;而且薛家滅門案,以及賬本上那一系列名字,它們三者之間的聯繫,我們全都還沒有弄清楚;還有仇衍背後的權勢究竟有多大,我們也尚不清楚,更糟糕的是我們錦衣衛里好像有人跟仇衍他們相互勾結。」嵐風一身浩然正氣,說道:「儘管偵破此案困難重重,但只要我們全力以赴,就一定能撥開雲霧見青天!」
眾人目光堅定,齊聲應道:「是,總旗。」
大家心緒都平息之後,沈七提議道:「總旗,如今我們已經查到了呂崇亮這條線索,若我們順着它繼續追查,應該會有所收穫
吧!」
「這條線索已經是半年之前的了,不說仇衍他們滴水不漏的行事手段,就算我們繼續追查下去,也無異於大海撈針。」嵐風諱莫如深的說道:「所以我們要邀請幾個幫手,順便撒餌,釣魚。」
「幫手、釣魚?」單青有些跟不上嵐風跳躍的思路,還以為他真的要去釣魚,問道:「總旗,我們這是要釣什麼魚呢?」
嵐風看了看桌上的賬本和《收監名錄》,意味深長的笑道:「當然是釣大魚啊!」
單青他們聽後更摸不着頭腦了,嵐風示意眾人圍過來,他小聲說了幾句,然後他們就瞬間恍然大悟。
單青恭維道:「總旗高明!」
「別拍馬屁了,走吧!我們釣魚去!」嵐風他們四人起身一起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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