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他們都是虎賁軍的小卒。」
跟在慶忌身邊的大司馬孫憑緩聲道。
慶忌就站在那裏,看着虎賁軍將士的操練情況。
這些半大的少年,都穿着簡易的皮甲,束着頭髮,手中都拿着未開鋒的戈矛劍棒進行訓練。
「列隊——」
隨着一名校尉的一聲令下,正在操練中的虎賁軍將士立馬就迅速集結到一起, 在各自的旌旗的號召之下,排列有序的組成幾個方陣。
有模有樣!
頗具氣勢!
「大王萬年!吳國萬年!」
「大王萬年!吳國萬年!」
少年士卒們異口同聲的喊道,朝氣十足!
這讓慶忌感到頗為滿意。
慶忌旋即走上前,一一慰問士卒。
在一名約莫十歲左右,面孔稚嫩的士卒跟前,慶忌還十分的親切的伸出自己的雙手,替他整理一下衣領,並拍了拍他的肩膀。
士卒頓時大為感動, 眼眶為之濕潤的同時,更是禁不住穩住自己的身形,昂首挺胸,爭取讓大王看見自己最英武的一面。
附近的士卒見狀,也都投去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他們對於慶忌,本就是敬若神明的存在。
好似現代的追星族、腦殘粉一般,慶忌便是他們心目中的偶像,至高無上的君主!
「你叫什麼名字?」
「回大王,小的是洛!」
「洛?今年多大?」
「十一了!」
「在軍中一向可好?」
「甚好!大王,托大王鴻福,小的得以被納入虎賁軍,衣食無憂,不必再過上如往日一樣飢一餐飽一餐,吃百家飯的生活。」
名為「洛」的士卒語氣中透着哽咽,道:「大王,軍中的訓練固然枯燥,且辛勞, 但小的想到日後能為大吳效力,能為大王出生入死,建立功勳,那一切便是值得的!」
「好樣的!」
慶忌頗為欣慰的拍了拍洛的肩膀,又繼而前去慰問幾名士卒。
對於虎賁軍的情況,慶忌是十分了解的。
真正的虎賁軍,還未成型,眼下這些半大的少年,還只是「孤兒營」!
去年慶忌出巡到梅里的時候,發現當地的孤兒甚多,且無人撫養,要吃百家飯長大,這就讓慶忌心中生出憐憫之情的同時,也有收為己用的念頭。
慶忌隨後就下詔,將吳國所有的孤兒,父母雙亡的孤兒都集中到吳都,與將領們的子孫在一起組建一支新軍,號為「虎賁軍」!
由於其中幾乎全是清一色的遺孤,所以現在的虎賁軍又被稱之為「孤兒營」。
他們當中,最大的不過十三歲,最小的只有四歲。
實在有太過幼小的孤兒, 吳國也會承擔起撫養的責任。
這就在無形之中了卻了不少有家室的將士後顧之憂。
擔心自己戰死沙場後, 兒女無人撫養?
不存在的!
不管是男是女,若是孤兒,吳國都能一一撫養。
男的長大可從軍,女的長大可耕織,許其有一技之長,足以養活自己。
而此時的虎賁軍,往往是只有十歲以上的孤兒,才能入伍接受訓練的。
所以虎賁軍只有七百餘人,後續想必會增加更多的士卒。
慶忌對於這樣的虎賁軍是頗為看重的。
因為他們從小就被國家撫養、栽培,長大以後,一定會感激吳國與慶忌的培育之恩,如再生父母一般看待。
虎賁軍的將士,豈能不對慶忌忠心耿耿,願意為之付出自己的一切?
從小就被灌輸忠君愛國的思想,他們豈能不是慶忌的死忠粉?
再者說,經過多年的悉心栽培,相信虎賁軍日後一定能成為一支強悍的隊伍,成為吳國征戰天下的一把尖刀!
慰問虎賁軍的士卒後,慶忌又到校場的一側,檢閱剛剛成型的羽林軍。
羽林軍的士卒,清一色都是貴族子弟,是吳國的朝臣官吏的子孫。
慶忌此前就做出規定:凡吳國貴族子弟,十六歲以上,二十五歲以下,都必須要加入羽林軍。
這對於慶忌有兩個好處。
一則,自幼飽受精英式教育的貴族子弟成了羽林郎,在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的薰陶下,他們能迅速形成一支強大的軍事力量,為慶忌所用。
甚至是用不了多久,這些羽林郎就能成為軍中的骨幹,為國效力。
二則,羽林軍的建立,無疑是慶忌與吳國一眾老世族之間的一層利益紐帶。
有這麼多家族子弟在羽林軍當中,即便有些老世族有不臣之心,圖謀不軌,也會自己掂量一下,兒孫是否會因此喪命?
而不論是虎賁軍,還是羽林軍,都已經是慶忌頗為看重的軍事力量。
正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慶忌要想吳國的軍事力量進一步強大,手中的劍必須要磨礪好。
巡視相湖大營後,慶忌又前往吳都城西的造紙工坊巡察。
紙的存在,無疑為吳國增加了一筆不菲的財政收入,同時是一件造福於人類的幸事!
相比甲骨的原始,青銅器與石鼓的笨重,簡牘攜帶的不便,絹帛的昂貴。
造紙術的發明和普及,使人類的知識文明得以快速傳播,書籍也隨着紙張和印刷術的出現,從貴族的府邸飛入了尋常百姓家。
當然,慶忌發明造紙術,可不單純的只是造福人類的。
他是吳王,一國之君,自然要為吳國謀求一定的利益。
跟隨在慶忌身邊的大臣是治粟內史范蠡與大工令干將。
慶忌適才在一眾宿衛的簇擁下,進入工坊,撲鼻而來的就是一股煙熏火燎的味道。
只見已經被搗碎的樹皮、麻頭、竹子等植物原料,已經被放在大鍋中煮爛,漸漸形成一種漿糊狀。
而大鍋中的碎料用大石壓住,有助於完全煮爛。
慶忌又將目光放在一側的工地上,見到幾名工匠在嫻熟的忙活着。
「大王!」
「參見大王!」
看見慶忌過來,幾名工匠連忙躬身行禮。
慶忌只是擺了擺手道:「爾等繼續忙,寡人就在一旁看着。」
「諾。」
慶忌便見到工匠們待紙漿冷卻,再使用平板式的竹簾把紙漿撈起,過濾水分,成為紙膜。
在一側的幹將低聲道:「大王,此一步驟要有純熟的技巧,才能撈出厚薄適中、分佈均勻的紙膜。」
「善!」
慶忌微微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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