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前,微風徐徐。
眾人匯聚於此,一個個聆聽着夜宗對於規則的描述,不由微微張開了嘴。
這規則……是不是有點兒戲啊?
進入夢災,找尋到劍,用劍鞘納劍,然後回歸……
就這麼簡單?
根本沒有任何挑戰性的好嗎?
趙靈音更是仿佛火熱的篝火被潑了一大桶的冷水一般, 興奮勁直接消散了大半。
「就這?一點挑戰性都沒有,一點戰鬥的感覺都沒有!」
「老師,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呢?這規則,還不如原來的擂台賽呢!」
趙靈音拎着火神槍,罵罵咧咧。
對於擁有時停領域的趙靈音而言,
比速度……
那不是渾然就是給她欺負別人的機會麼?
她趙靈音,鄙視這樣沒有挑戰性的狀元之爭!
她趙靈音哪怕得了狀元, 也會感覺索然無味!
夜宗瞥了趙靈音一眼,
屈指, 一彈。
趙靈音頓時感覺眉心吃痛,像是一顆炮彈一般被彈飛,在地上連續滾出了數十米遠。
「再嘰嘰歪歪,取消你的參賽資格。」
夜宗淡淡道。
「你怎麼能這麼霸道?!你不講武德!」
趙靈音咬牙切齒,
她也就是打不過夜宗,如果打的過夜宗,她就會讓夜宗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我就是這麼霸道,就是這麼不講武德,怎麼?要打架?」
夜宗歪了下腦袋,說道。
趙靈音頓時怒火中燒,可是,打又打不過夜宗,只能憋屈的蹲在地上畫圈圈。
夜宗對於這個傻帽徒弟, 懶得做過多的理會。
他的目光掃視,最後落在了杜方的身上。
眼鏡仿佛都在倒映着光芒似的。
「準備好了嗎?」
夜宗說道。
顯然,他的話, 不是在對其他新人渡夢師說的,而是在對杜方說的。
杜方出現在這兒,意味着他接受了夜宗的請求。
其他新人渡夢師皆是興奮的大聲開口。
反觀杜方,則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夜宗得到了杜方的回應,
嘴角一翹,徒手一揮。
頓時,漂浮在空中的劍鞘,便紛紛迸射而出,化作一道道流光朝着每一位新人渡夢師馳騁而去。
新人渡夢師們激動的探出手,抓住了劍鞘。
一股冰冷的感覺頓時湧入他們的心神。
趙靈音不情不願的抓住了劍鞘,儘管對於規則存在抗議,不夠刺激,但是,狀元之爭該比還是得比的,
儘管她可能會勝之不武,但是能夠和杜方分出一個勝負,她還是有一點小期待。
杜方也抬起手,抓住了劍鞘。
劍鞘被他握在手中的時候,頓時開始顫抖,仿佛有一股獨特的劍吟之聲從劍鞘之中迸發而出。
杜方眉毛一挑,看向了夜宗。
夜宗面容上看不出什麼,但是心頭卻是微微吃驚。
這劍鞘居然遇到杜方,自動激發了劍氣,這是感受到了威脅啊。
這還沒進入夢災中呢,劍氣就隱約有被激發的勢態。
不愧是體內藏有數尊墮神的怪物。
夜宗笑了笑,心頭對杜方的評價,又拔高了幾分。
對於這一次杜方進入夢災之中找尋墮神屍體的任務,又有信心了幾分。
……
……
在小雷村的四周。
一道又一道人影漂浮在了空中。
背負着棺材板一般大劍的天劍宮朝,還有儒雅隨和的曹空,以及手握雙節鐵槍的燕飛等頂尖國家級渡夢師,
他們沒有靠近小雷村,而是遠遠眺望。
聽到夜宗所公佈的規則之時,一個個臉上皆是流露出了古怪之色。
「昨天有情報傳來,說夜總會長半夜三更的進入夢災之中,原來……他是去佈置這場狀元之爭的細節啊?」
「可是,沒必要……這樣的比試,其實還沒有擂台戰來的有觀賞性,我們篩選新隊員,也會變得很不好篩選。」
燕飛蹙眉說道。
他不是很滿意這樣的狀元之爭,事實上,簡單的擂台賽是最好篩選出優秀隊員的方式。
這樣的比試,在他看來很兒戲,很不專業。
宮朝和曹空彼此對視,又看了一眼,遠處安靜站立着的穿着紫色緊身衣的光頭男子,彼此吐出了一口氣。
隱約間,他們似乎猜測到了什麼。
夜宗肯定是在做什麼大事。
他在一步一步計劃着什麼,只是他們對於這個計劃一無所知。
也許,那位光頭男子知道吧,
畢竟,夜宗能將他請來,不可能什麼細節都不說。
這個光頭男子對於這場夢災,可是存在心理陰影。
非必要,他是不可能會來這個地方的。
一個存在恥辱記憶的地方,高傲的人都不可能會再度踏足。
可是,他們又猜摸不透,夜宗到底有什麼計劃。
此時此刻,繼續觀摩,
不過,他們也清楚,
夜宗把他們都喊來,肯定不可能是看戲這麼簡單。
也許,會有一場大戰在等待着他們。
……
……
「準備一下,當太陽完全下山後,就可以着手進入夢災了。」
夜宗背負着手,在原地緩緩踱步,淡淡道。
「在進入夢災前的這個時間,你們可以好好的調整心態,將自身狀態調動到最佳。」
「亡國階的夢災,自然存在大恐怖,需要你們自己去克服的。」
夜宗說道。
在小雷村的村口前,一條條警戒線早已經拉起。
而諸多新人渡夢師的狀元,就站在了警戒線外,盯着那漆黑如墨,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的小雷村。
一個個頭皮都微微發麻,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當夕陽徹底的落下,躲入連綿的山峰之後,
天地間的光明,在一剎那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新人渡夢師邀請賽,狀元之爭,」
「現在開始!」
夜宗抬起頭,看了一眼消失的太陽,立刻開口道。
話語落下的瞬間。
除了杜方,其他的新人渡夢師紛紛抬起手,點在了眉心。
夢靈席捲,浩浩蕩蕩,每一位新人渡夢師,都仿佛成為了一個漩渦的起始。
夢靈碰撞之間,仿佛有無聲的漣漪炸開!
下一瞬,
一道又一道精神意志從他們的肉身之中後剝離而出,被黝黑深邃的小雷村所吸引了進去。
等待所有人都進入之後,
杜方才是不緊不慢的抬起手,
修長的食指點在眉心,
他扭頭看向了夜宗,夜宗也正巧看了過來。
夜宗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隨後,杜方的夢靈便宣洩而出。
轟!
杜方只感覺眼前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有一股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悸動感覺,傳遍了杜方的渾身。
「夫君……」
「夫君!」
……
幽幽的聲音,自小雷村的深處傳來,
仿佛有一道曼妙的人影,在黑夜中駐足,朝着杜方輕輕的招手,在呼喚,在召喚!
……
……
轟隆隆!
在杜方等新人渡夢師,紛紛踏入了夢災之中的瞬間。
夜宗的眼眸陡然變得無比的鋒銳!
「天劍,曹空,燕飛!」
夜宗一步踏下,瞬間浮現在萬丈高空,身上的血色袍服,變得越發的深邃,仿佛真的在滴淌着鮮血似的。
「在!」x3
瞬間,三道人影從遠處的高空,踏空而來。
正是背負着大劍的天劍,儒雅的曹空,已經將雙節鐵槍拼湊成一杆鐵槍的燕飛!
「保護好這些小傢伙們的肉身!」
夜宗嚴肅道:「若有任何的閃失,唯你們是問!」
話語落下,
天劍,曹空和燕飛三人眼眸頓時猛地一變。
「包在我們身上。」
三人皆是嚴肅無比的回答,
言語之中,充斥着拋卻出信念的保證!
轟!
與此同時,
底下,原本安靜無比的小雷村,瞬間動盪了起來。
濃濃的灰霧,不知道什麼時候湧現而出,從四面八方滾滾而來,剎那間,將整座小山村都給籠罩遮蔽。
只留下了一條進村的路,
這條路,
長九百米!
天劍,曹空,燕飛三人,皆是微微色變,
哪怕是遠處那看熱鬧的紫色緊身衣光頭男子也是登天而起。
「夜宗,你打算做什麼?」
光頭男子淡然的面色,終於是出現了變化。
夜宗咧開嘴,看向了光頭男子:「李蓮花,你以為我叫你來是看戲麼?當然是要干一票大的,否則叫你來做什麼?」
「世界的局勢變了,我們必須要着手準備起來,把所有對大夏國的威脅,都扼殺!」
「唯有如此,我們才有足夠多的精力,應對來自四面八方的敵人!」
夜宗沉聲說道。
那位叫做李蓮花的,穿着紫色緊身衣的光頭男子,頓時暗罵了一句,
瘋子!
他猜到夜宗打算做什麼了。
所以,他才覺得夜宗是個瘋子。
「所以,你把希望寄托在底下那群孩子的身上?」
「不,應該是說其中一個孩子的身上?」
「趙靈音?不可能是這個愚蠢的丫頭,那就是那個叫做杜方的少年了?」
「你真覺得他會成功?」
李蓮花瞳孔微微擴大,低聲道。
雖然是低聲,但是聲音卻是清晰無比的傳到了夜宗的耳畔。
「他會成功的。」
夜宗輕笑。
他看向李蓮花,眼眸中帶着戲謔:「你可還記得小雷村中……那個把你給揍了的存在?」
李蓮花一怔,隨後,面容仿佛發生了暴走似的扭曲!
一瞬間,想起了非常不好的回憶。
而夜宗看着李蓮花的臉色變化,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因為,這個小子裏面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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