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
雪一落在地上就化成了冰。
馬兒也不敢走快,只能慢悠悠地拖着馬車往城外走去。
在馬車即將要走出城外的前一刻,薛嘉嘉突然出現在街道上,她朝馬車這邊大步跑了過來。
李淳陽放下手中的馬鞭,朝後面看了一眼,便朝車廂裏面的莫驚春說道:「有人來找你了。」
說完,李淳陽跳下馬車,自覺走到一邊。
莫驚春掀起帘子看了一眼後頭,發現是薛嘉嘉的時候,他確實有些意外,等到薛嘉嘉走到馬車旁邊,莫驚春趕忙問道:「薛姑娘,你怎麼來了?」
薛嘉嘉像是在離家之前就已經做出了決定,她此刻表情很是堅定,直接回道:「我來是要跟你說一件事。」
「什麼事?」
薛嘉嘉雙手捏成小拳頭,她鼓足勇氣朝莫驚春說道:「婚約的事我當真了,五年後,你來薛家提親,不然我就去太安城找你。」
這句話說出來似乎用光了薛嘉嘉的全部勇氣,她剛說完,莫驚春還沒反應過來呢,她就又原路回了薛家。
莫驚春愣愣看着窗外,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她…她說什麼。」
「我…我……我…………」
李淳陽看着莫驚春的囧相,反而還有些高興,他坐上馬車,不顧莫驚春還在發懵狀態,駕車出了城。
等馬車徹底離開渭城的地界後,車廂里才傳來莫驚春的無奈聲音:「李前輩,我好像攤上事了。」
李淳陽笑道:「我看那個小姑娘挺好的,配得上你小子。」
「李前輩,你就別挖苦我了。」
李淳陽哈哈一笑,格外高興。
……
兩天一夜的路程。
因為下雪天的緣故,足足走了將近三天的時間。
當莫驚春看到太安城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他心裏竟然產生了一種回家的激動。
莫無道就像是提前知道莫驚春今天要回來一樣,當馬車走到城樓底下時,莫無道已經站在了城牆上。
莫驚春捧着炭爐走下馬車,一個城主府的下人將馬車往城主府牽去。
李淳陽和莫驚春並肩往城樓上走去。
「回來了?」或許是有外人在一旁,莫無道的語氣頗有些一家之主的威嚴,但往日裏,他和莫驚春是不會用這種口氣說話的。
「嗯,回來了。」莫驚春簡短回答了一句。
莫無道問道:「薛家莊的事辦妥了嗎?」
「薛伯伯都已經安排妥當,我只是按照薛伯伯的話和薛姑娘一起逛了幾次街而已。」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洗個熱水澡吧。」
從外鄉歸來要洗澡,在當地是一種迷信,寓意應該是洗淨身上『不乾淨』的東西。
臨走之前,莫驚春刻意遞給李淳陽一個眼色。
確定李淳陽接收到自己的信號之後,莫驚春才往城樓下走去。
果然。
莫驚春前腳剛走,莫無道就立馬詢問道:「在渭城這些天,他都做了些什麼,你跟我仔細說說。」
李淳陽沒有想到,莫無道也會像其他父親一樣,如此關心自己的兒子。
李淳陽想起自己和莫驚春之間的約定,於是便信口胡謅起來。
在他口中,莫驚春在渭城的這段時間整天都是遊手好閒。
第一次遇到那司馬瀚的事被李淳陽隨意幾句就概況了,第二次遇到那司馬瀚時,李淳陽倒是細細說了一下。
莫無道聽到莫驚春竟然在大街上,眾目睽睽之下,說了四五遍「我爹是莫無道」時,他臉色都氣成了鐵青色。
混賬東西。
一個從八品而已。
何必搬出我來壓他,你不是也突破九品了嗎?
身為武夫,卻一點膽色都沒有,今後遇到敵手,難不成都要搬出我來威懾對方嗎?
【你爹覺得你膽小如鼠,因而憤憤不平】
【獎勵:金鐘罩(武學)】
聽到悅耳的聲音響起,莫驚春的嘴角也微微上揚了起來。
「看來李前輩也挺會編故事的嘛。」
莫驚春把注意力放在了有些改動的數據面板上。
姓名:莫驚春
境界:從八品
武學:驚寒劍法(65/100)、金鐘罩(可使用)、太清觀想法
道具:無
——
「什麼!」
「我什麼時候突破到從八品了?」
「這什麼情況?」
這些天都在趕路,雖然途中也有修行,但莫驚春根本就沒感覺到自己突破了。
莫驚春停下腳步,絞盡腦汁地回想起來。
「難道……」
莫驚春自言自語道:「難道是和司馬瀚纏鬥的時候突破的?」
除了那個時候,莫驚春想不出來有第二個可能性。
他思忖一陣,喃喃道:「應該沒錯,驚寒劍法的熟練度也提升到了65,如果之前卡在64是瓶頸的話,那加了一點就算是已經把這個瓶頸打破了,這樣來看,李淳陽前輩說的確實沒錯,實戰果然是提升實力的最快途經。」
莫驚春想了一會兒,將金鐘罩也使用後。
武學那一欄又有了變化。
武學:驚寒劍法(65/100)、金鐘罩(0/100)、太清觀想法
邁步走進城主府,府上的下人看到莫驚春回來,全部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少爺。
莫驚春一一點頭,算是回應。
莫驚春離開的這大半個月時間,可算是把晴兒和冬兒無聊壞了。
當莫驚春出現在院子裏,兩個丫鬟看到他的時候,她們立馬就不顧外面的寒風凜冽,直接從屋子裏就跑了出來。
「少爺,你回來了。」
看到冬兒和晴兒,莫驚春就像是見到了家裏人一樣,心裏頗為溫暖。
莫驚春笑道:「我離開了這麼久,你們有沒有想少爺啊。」
這種直白的話,以前莫驚春是不會說的。
晴兒和冬兒呆了一下,齊聲應道:「當然有啊。」
莫驚春哈哈一笑,颳了刮兩個丫鬟的俏鼻樑,吩咐道:「去弄熱水來,少爺我要沐浴更衣。」
「好。」
兩個丫鬟很快就離開了。
莫驚春推門走進自己的房間,雖然大半個月沒有住人,但是房間裏面卻乾乾淨淨,顯然是晴兒和冬兒每日都有打掃。
莫驚春鬆了口氣,把重鋒劍放在桌上,自己也坐了下來。
想着渭城發生的事。
莫驚春再次面露愁色道:「薛姑娘啊薛姑娘,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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