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不喜歡聖教軍,因為那些傢伙太古板了,而且所謂的正義禁錮了他們,他們根本就不明白什麼是正義,他們只是所謂正義的奴隸,而不是真正的正義。」根據目前林雲了解到的情況。
首先,毫無疑問的就是, 努拉應該曾經是奴隸,並且就和大部分我有一個朋友一樣,她還經歷了不少悲慘的遭遇。
然後可以知道的是,他所說的那個崔什麼大人絕對不可能那麼簡單。
就這種好大喜功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斷後,如果按照邏輯來說, 那個所謂的秘書,其實就是奴隸來進行兌換的話。
那麼努拉應該是那個崔什麼的奴隸。
不過, 有一部分應該是真的。
那就是那個崔什麼,為了讓努拉記錄他的豐功偉績,所以讓努拉去學習歷史,甚至成為歷史學家。
通過這樣的包裝方式,讓自傳變得更加真實,更加有權威性,沒毛病。
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斷後什麼的是不可能出現。
而如果按照死者死了,誰獲得的利益最大,誰就是兇手來推理。
作為奴隸,然後獲得自由的努拉非常有嫌疑,並且對於這個所謂的主人的厭惡應該也非常理所當然。
那麼為什麼會形成斷後的「錯覺」,一個就是惡魔配合努拉說謊,比如說通過窺視靈魂一類的方式察覺到努拉的惡意,同時想要將努拉作為間諜活下來,很合理。
而另外一個可能性就是被迫斷後。
想要被迫斷後的話,一般是影響行動力, 或者是腿受傷了, 又或者是中毒了。
但是,腿受傷的話,應該不會說主動斷後這樣的話,中毒可能性比較大。
而結合現在努拉對亞榮,還有就是對他的手段來看,看來努拉下毒應該也很熟練呢。
甚至都不需要刻意下毒,只需要將像是那些上癮藥物之類的東西給她的那個主人就可以了。
然後就現在來說,努拉的行動基本上就是在妨礙鬼泣軍的行動,但是實際上嚴格來說,其實是在妨礙聖教軍。
考慮到魔鬼帝國和蒙蒂維現在屬於盟軍的情況。
然後如果再深入一些,代入進去,比如說努拉作為奴隸被虐待的時候,那些所謂正義的聖教軍卻是無動於衷,沒人可憐她這樣的思維進行加固的話,當思維進行扭曲的話,甚至產生厭惡聖教軍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現在,林雲就是要試探一下這個問題。
事實上,看起來應該是猜對了,然後成功了。
「確實, 我也不太喜歡那些假裝自己是正義的聖教軍, 那些道貌岸然的傢伙,看着那些該死的奴隸主虐待奴隸都無動於衷,奴隸就不是人了嗎?她們也是很努力,很堅強地在活着。」努拉一副很氣憤的樣子說道。
「確實,不過,很遺憾,我的力量太小了,我沒辦法影響到在這個世界上根深蒂固的奴隸制度,我能夠做的,大概只能說被我俘虜到的奴隸能夠在我手下好一些,所以,你能夠幫助我嗎?」林雲看着努拉,看上去似乎充滿真誠的樣子。
「D20 19 5 20=58,交涉檢定成功。」
「如果說,我幫助你成為蒙蒂維的大貴族的話,那麼你會怎麼樣?」低着頭,努拉思考了一下,然後試探性地說道。
「不會怎麼樣,除非世界之傷徹底消失,不然的話,我就算是成為大貴族也沒用,而且就算我想去抗爭魔鬼帝國也不行,因為魔鬼帝國的援軍確實很重要,只能說,力量還是不夠,如果我們能夠在關閉世界之傷的話,那麼最少我們能夠和魔鬼帝國稍微抗爭一下,但是現在是不可能的事情。」林雲微微搖了搖頭。
「這樣啊。」努拉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認為世界之傷的惡魔必勝嗎?所以我們這些僅僅只是無謂的掙扎嗎?」林雲笑着看着努拉。
「當然,當然不會,指揮官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努拉下意識地說着,但是卻是飛快改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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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畢竟這一場戰爭已經差不多一個世紀的時間,人生有多少一個世紀,尤其是現在幾乎看不見太多的希望的情況下,確實,很多人都感覺蒙蒂維註定會失敗,也因為這樣,越來越多的叛徒和間諜出現。」林雲嘆了一口氣。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相比起惡魔,凡人們實在是太脆弱了。」努拉也是跟着嘆了一口氣。
只是在她因為嘆氣,稍微低頭的時候,那臉上的表情卻是有些緊張的感覺。
「D20 10 5=42,察覺檢定成功。」
「因為脆弱,所以就要投降了嗎?這跟那些成為魔鬼手下的奴隸有什麼區別,不懂得抗爭,不明白什麼才是自己活着的意義,仿佛行屍走肉一般,甚至就連思考自己應該做什麼都不清楚。」林雲義正言辭地說道。
「D20 19 5=44,交涉檢定成功。」
日常洗腦。
此時的努拉呆呆地看着林雲,此時的她仿佛看到了林雲身後的光芒,雖然說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那光芒之中,似乎有些。。。。。黑絲的感覺。
雖然說看不明白,但是她大受震撼。
所以她思考着,然後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指揮官,如果說,之前那些奴隸經歷過的一切,我都經歷過,你會怎麼想。」
「並沒有怎麼想,我已經猜到了。」林雲正常地看着努拉。
儘量不讓自己看起來像是憐憫她的感覺。
「該說真不愧是指揮官嗎?之前雖然說已經聽渾元閣下說過你的指揮,但是果然還是瞞不過你啊,不過,我想,你應該也已經發現了吧。」此時的努拉看起來已經稍微有些反應過來了。
眼神之中,帶着一些警惕,但是更多的卻是遲疑。
林雲將一瓶看上去略顯精緻,看上去就仿佛那種貴族用的香水瓶一樣的東西,還有一條手帕拿了出來。
手帕上,看上去乾乾淨淨,沒有任何的痕跡。
而那一個香水瓶也看上去似乎平平無奇,如果湊近鼻子嗅一下的話,還是能夠嗅到一股略顯香甜的氣息。
只是這香甜的氣息,林雲在砍爆蟲母的時候,從它的屍體上流露出來的味道就是這個。
「先不要激動,我不是想要來審判你,我只是想要了解,你的想法。」林雲就這樣平靜地看着努拉,不是殭屍臉的那種感覺,只能說比較接近面無表情。
只是,面對這樣的情況,努拉的臉頰有些羞紅:「那是。。。。。我的香水。或許帶着香水參加聖戰很奇怪,可是。。。你看,指揮官,這瓶香水會讓我想起正常的和平生活是什麼樣子的,會讓我想起打了勝仗之後,我會變回怎樣的人。不僅如此。。。」她的臉頰更紅了,聲音也低得幾乎聽不見,「它的味道能讓男人為我發狂。我不知道它的氣味會對那些煉獄的昆蟲有什麼影響。我是個歷史學家,不是惡魔學家。或許是某個心懷惡意的人用我的香水,把那群饕餮蟲引到了你那裏。但我可以發誓,那不是我乾的。也許。。。」
努拉的表情變得有些糾結,然後。。。。。她咬了咬牙,「對不起,這確實是我乾的,因為我討厭聖教軍,所以我也討厭鬼泣軍,然後我不想要讓聖教軍獲得勝利。」
林雲全程就這樣看着努拉從狡辯變得慢慢認命,甚至是有些慚愧的感覺,隨後問道,「所以,你討厭我嗎?」
「討厭指揮官嗎?不不不,我並不討厭指揮官,畢竟指揮官你曾經跟那些救贖軍的人說過,真正的敵人是魔鬼之主,相比起聖教軍,我更加討厭那切利亞克斯,所以其實我並不討厭指揮官。」努拉連忙擺了擺手,然後她撓了撓頭,有些慚愧地說道,「也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會將這個沾滿饕餮蟲蟲母荷爾蒙的手帕放在伯爵的身上,他是高芙瑞女王的親表弟,一旦他死了的話,那麼你們就必須要留在這裏,為伯爵報仇,甚至一定程度上,能夠引起女王那一邊的行動,甚至導致女王因為情緒激動,而發生錯誤判斷。」
林雲挑了挑眉,他倒是沒有想到,當初他忽悠那些救贖軍的話,卻是成為努拉不討厭林雲的理由。
而如果他沒有估計錯的話,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這一條手帕大概是要被偷偷放在他的身上。。。。。。
至於說這手帕是怎麼來的,只能說作為一個高品位的伯爵大人,他的身上都會使用一種他自己獨特的香水,然後這手帕上甜甜的氣息,在伯爵大人的身上顯得過於突兀,對於伯爵大人來說,不亞於從花叢跑到正在煮辣椒的廚房一般的感覺。
就這一點來說,他甚至可以說是靈敏嗅覺呢。
也因為這樣,在剛剛出營地沒多久,岱蘭這傢伙就察覺到了不對,然後找出了這一條手帕,而當時林雲他們因為不知道是什麼,在景天簡單地暫時檢定為無毒之後,就扔到空間袋之中,然後。。。。只見岱蘭拿出他的香水開始噴了起來,直接就將那氣味給覆蓋了。
在殺死了蟲母之後,看着地上的屍體,林雲就大概明白手帕的作用,所以在回去的時候,給景天打了個暗號,然後景天通過傳音術告訴沃爾吉夫,讓沃爾吉夫趁着努拉過來參加會議,然後搜查努拉的帳篷。
最終找到了這一瓶看上去像是香水,但是實際上裏面卻是蟲母分泌物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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