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梓希和尚明真正地開始了第一次約會。
他們決定去梓希媽媽日記本裏面提到的那條河邊走一走。
在那裏兩人正手牽着手漫步,一個騎着車的老人從他們身邊路過,突然老人剎車停了下來,喊了一句:「珠喜?」
顯然對方是認錯了,把梓希認錯成她媽媽。
「不是的,我是她的女兒!我叫梓希!」梓希回應道。
「是嗎?那是我認錯了,你們長得好像啊,我幫你媽媽送過很多信呢!」原來他就是當年的郵差。
梓希連聲道謝,老郵差騎着車離開了。
兩人站在梓希母親日記本裏面提到過多次的這條河邊,向遠處眺望着。
「我很清楚父母其後發生的事情!」
鏡頭一轉,後來珠喜又遇到了阿泰,梓希向上吹頭髮的動作,原來竟然是遺傳自她的父親阿泰。
只是卻更讓觀眾疑惑,為什麼最後阿泰和珠喜成了一對?
吳俊河呢?
珠喜和阿泰也是久別重逢,兩人就坐在今天梓希和尚明坐着的位置,她問阿泰,有沒有吳俊河的消息?
吳俊河一直都還和阿泰有聯繫。
他去參軍了,只是沒有告訴珠喜,徹底地和她斷了聯絡。
阿泰告訴了珠喜,吳俊河所在的部隊即將開赴前線。
在送行的人群中,珠喜不停地穿梭着,到處尋找吳俊河的身影。
珠喜終於在要開赴前線的火車上找到了即將奔赴戰場的已經成為一名戰士的吳俊河。
久別重逢的兩人,隔着火車的玻璃窗。
珠喜含着淚拍打着車窗的玻璃,他以為自己可以放下,可是再次見到魂牽夢縈的女孩,他發現自己依然無法放下。
可是他知道,兩人在一起沒有未來,而且,他的最好的兄弟,阿泰也喜歡着她。
所以,他一狠心轉過了頭。可是眼淚卻忍不住從眼眶之中滑落。
他不是不想回應,而是他不能,他只能緊緊地拽着拳頭,指甲都陷入了掌心,他咬着牙,殘忍地不去看她。
「俊河,你一定要活着回來啊!」珠喜在車窗外,淚如雨下,喊着。
火車緩緩開動,這一去或許就是永別。
吳俊河一直強忍着不去看她,因為他知道,只要看她,他就會忍不住。
只是他聽着珠喜悽厲的喊聲,再也忍不住轉過頭來,這一轉頭,他就再也無法忍住,所有積蓄的情感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他瘋狂地跑到車廂的連接處,珠喜伸手摘下了吳俊河離開之前還給她的項鍊,丟給吳俊河。
「你一定要活着回來!」阿泰也喊着。
他其實一直都想要成全他們,只是他也沒有辦法。
戰爭打響了。
在戰場上,吳俊河成長為一名真正的戰士,可是,戰火是無情的,身邊的戰友一個個倒下。
吳俊河作戰英勇,多次立功,他每次都會拿出珠喜送給他的那條項鍊,思念着她。
他把軍功章和項鍊放在一起。
這一幕幕,讓觀眾都不由地心生期盼,橫在吳俊河和珠喜之間的最大的阻礙是門不當戶不對。
而吳俊河來參軍,未嘗沒有去戰場上博得一個出身來,讓自己能配的上珠喜。
而他的確在戰鬥之中,奮不顧身,作戰勇勐。
然而一切都早已經註定了,或許是當初他們的緣分來的太早,來的太多,所以,耗盡了那天註定的緣分。
一場戰鬥之中,打不死的吳俊河,立功無數的他,終於倒下了。
在被送往醫院的途中,他依然一直死死地拽着那根項鍊。
戰爭結束了,吳俊河撿回了一條命,復員回來,他在咖啡廳內見到了魂牽夢縈的姑娘。
他看着她說:「你一點沒有變,還是那麼美!」
「我老了很多!」珠喜含着淚說道。
「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珠喜心疼地道。
「也不算是,阿泰還好吧?」吳俊河問道。
「我想他應該還不錯吧。」
「你們為什麼還沒有結婚?我已經結婚了!」吳俊河看似平澹地問道。
只是他的話卻是讓珠喜瞬間破防,雖然嘴角帶着笑,可是眼裏卻含着淚。
「我本來有很多話想要跟你說,但是現在見了面反而全都忘了!」
吳俊河轉頭聽到鋼琴聲,他說:「那是鋼琴娃娃,我家裏也有一個,我見到的時候,總是想起你彈琴的樣子。它很像你彈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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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珠喜循着吳俊河的視線望去,卻發現那個方向根本沒有鋼琴娃娃,那個鋼琴娃娃被一個小孩子拿到手裏在那裏玩着,而那個孩子在吳俊河的後面,他根本就看不見!
這一刻,她知道了,原來,原來,他的眼睛已經看不見了。
她伸手在他的面前揮動,吳俊河雖然臉上依然帶着笑,可是他卻什麼也看不見。
他依然在那說着:「那個時候我們真的很天真無邪,不過現在一切已成為過去!那時候的感情真的是最純真的,我們為了雞毛蒜皮的事情,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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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卻沒有看到,珠喜再也無法忍住,捂着嘴淚流滿面。
珠喜在這一刻,或許也同樣的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一直裝做開心的樣子,一直帶着微笑,或許為了這一次的見面,他不知道排練過多少次,只是沒想到穿幫了。
「我現在看起來怎麼樣?」珠喜滿臉淚痕地看着他問道。
「你看起來很健康!」吳俊河就那樣看着她,哪怕他什麼也看不見。
但是這也許是他一直希望的。
「但是我想見到你更快樂的樣子!」
可是珠喜卻告訴他:「我正在哭,你看不見我的眼淚嗎?」
吳俊河頓時就慌亂了,他知道,自己看不見的事情,被發現了。
「你為什麼要隱瞞你失明的事情?」
面對珠喜的質問,吳俊河無比地慌亂地說:「很晚了,對不起,我約了人,我要走了!」
可是慌亂之間,他忘記了自己是看不見的,也忘記來的時候的路是怎麼走的。
一路上撞到了桌子,椅子,直到摔倒在地,直到珠喜把他攙扶起來。
他才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那幾乎接近完美,我本來可以成功的,我昨晚甚至來這裏練習了很久!」
「你幾乎騙到我,你扮的很像,我差點就信了!」珠喜含着淚說。
吳俊河拿出了那條項鍊。
想要還給她。
可是珠喜卻又把項鍊給他戴上了。
他終於忍不住伸手幫她擦拭了眼角的淚水。
喜歡催淚系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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