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八府巡按是幾品官?」沒見過世面的包龍星問道。
「額,一品!」皇帝沒想到包龍星會這麼問,不過還是回答道。
「好棒哦!」包龍星頓時雙眼放光。
「皇上,謝謝你啊!」
「做的漂亮吧?宵夜你請!」皇帝眨了眨眼道。
「不如鳳來樓?」包龍星低聲道。
「好極了!」
另外一邊,法場,戚秦氏即將被問斬!
豹子頭拍馬朝着法場趕去。
儈子手已經在準備了,陳縣令看了看天,然後丟下令簽:「時辰已到,斬!」
儈子手高舉大刀即將砍下,豹子頭剛好趕到大喊:「刀下留人!」
陳縣令不想節外生枝,當即下令:「不要理他,斬!」
但是千鈞一髮之際,豹子頭飛刀打斷了儈子手的刀,救下了戚秦氏!
並且當場宣讀聖旨,刀下留人,等八府巡按包大人重審戚家滅門慘案!
這下子陳縣令差點沒嚇尿出來,月落日升,公正廉明牌匾高掛公堂之上,熟悉的「包青天」的音樂旋律響起。
在公堂兩側還擺放着包青天的標誌性的狗頭鍘刀!
全縣的人都知道包大人今天要重審戚家滅門慘案,紛紛奔走相告。
包龍星穿上了一品大員的官服,帶着頂戴花翎,給自家老爹包不同上香:「爹,今天我一定要重振包家聲譽!」
戚家十三口被滅門慘案重新開審,但是這一次,雖然是由包龍星主審,卻也有其他人一同審理。
包龍星和狀師方唐鏡兩人整的跟拳擊手上台似的,刑部尚書花大人像裁判一樣把兩人叫到一塊:「今天的規矩就是不能講粗話!不准罵他人的老爹老媽......」
「我乃八府巡按,你給我一點特權嘛!」包龍星說道。
「哎呀,我也很為難啊,最多只能讓你提老母好了!」
這邊刑部尚書和常昆還有陳縣令,都站在方唐鏡這邊。
陳縣令更是直接說:「不用害怕,我們還有李蓮英公公做後台,使出你的法寶對付他!」
第一回合正式開始!
「大......」
「大什麼大?」
「我叫大人啊!」
包龍星學會了厚臉皮和罵人,這一次第一回合直接用賤人把方唐鏡罵的啞口無言。
常昆忍不住說道:「大人你這樣罵就不對了,他可是朝廷欽點的......」
但是卻忘記了,今天的包龍星可不是當初的菜鳥,而是臉皮厚嘴皮子利索無比的吵架王:「欽你老母!」
「你不可以在公堂之上!」常昆繼續說。
可是又被包龍星有恃無恐地罵:「公你老母!」
「大人,用不着總提老母,提的那麼多過分了吧?」刑部尚書忍不住道。
「我還提你的老母的老母的老母呢!」
包龍星一點不給面子。
然後對準方唐鏡:「你還敢說你不犯賤,今天我身為八府巡按,重審此案,我還沒有傳你,你就走出來找罵,你還敢說你不犯賤?你自己說你是不是犯賤啊?」
包龍星和老鴇他們不同的地方在於,他罵人講究邏輯。
而且關鍵是,他說的話沒有任何毛病,他是八府巡按,沒有喊方唐鏡,他就自己走出來,顯然還把包龍星當成當初那個九品芝麻官。
「未傳你你就站出來,你要不是做賊心虛就是身上有屎,你說啊你!」包龍星得理不饒人。
方唐鏡只能狡辯道:「我是跟着鄉民進來看熱鬧的!只是往前站了一點!大不了我退後就是了!」
方唐鏡犯賤地在黃線內外橫跳,還喊着:「打我呀!」
結果包龍星和師爺真的上去打了。
「大家都聽到了,是他叫我打,我才打的!」打完他還一副自己有理的模樣。
「像這種要求我這輩子都沒見過!」師爺也捧哏道。
常昆冷靜下來:「大人應該先傳喚戚秦氏!」
很快地,戚秦氏就被傳了上來。
「犯婦戚秦氏,你有什麼冤情,儘管說出來!我跟尚書大人會為你做主!」
「不,不,不,大人,你做主就行了!我從旁協助!」刑部尚書說道。
「大人,民婦一家十三口,都是被常威所殺,我還被他侮辱了,請大人替我伸冤!」
「傳常威!」包龍星喊道。
常威被帶了上來。
「大膽常威,你可知道,戚家十三口,是怎麼死的?」包龍星問道。
「是她害死的!」常威指着戚秦氏說道。
「好,傳回春堂朱二跟仵作!」包龍星說道。
「朱二,你上次說,戚秦氏在你那買了一斤砒霜對不對?」包龍星走上前問道。
「沒錯,大人!」
「仵作,你上次說,戚家的那一口鍋,糖水裏面有毒,是不是?」包龍星又問仵作。
「是,大人!」
包龍星讓豹子頭和師爺弄來了一鍋糖水,然後倒入一斤砒霜。
「全倒進去,去你老母,比芝麻糊還要糊,這種東西會有人肯喝嗎?」包龍星盛出一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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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戚家的人都是笨得跟豬一樣啊!」陳縣令說道。
「那你來喝一口啊!」包龍星直接把碗遞給陳縣令。
陳縣令當然是連忙躲開了。
「你這個豬頭夠笨的,你都不肯喝,難道戚家人會比你還笨?」
「她買一斤砒霜,不一定全放進去!」常昆開口道。
「那沒用完的砒霜,去哪了?戚家上下都搜索過了,都沒有找到,更何況,一個兇手如果,用不到那麼多毒藥,她為什麼要買那麼多來惹人懷疑?」包龍星直接問常昆。
「所以,實情是,你說謊!」包龍星指着朱二道。
「我沒有說謊啊,大人!」朱二辯解道。
「沒有?這本賬簿是從你店裏偷出來的,砒霜平時就很少有人買,你今年只進貨了半斤砒霜,你哪來的一斤砒霜?」包龍星直接把賬本貼到了他臉上質問。
「可,可能是小人記錯了,大人!」
「記錯了?你幾個月以前記錯了,你現在又記錯了!」
「豹頭!」包龍星喊豹子頭。
「我叫你去重新再驗戚家十三口的屍體,有什麼結果?」包龍星問道。
「大人請轉身!」豹子頭道。
包龍星一轉身,就看到了幾個骷髏。
「大人,你看,每一具屍體只有喉部發黑,其他部位都很正常,以我雷豹當差三十年的經驗來看,死者一定是死後被人灌毒!所以毒液只留在喉部,而流不到腹部!」豹子頭分析道。
「每一具屍體都有骨折的現象,然後再用鋼釘接上,從外表是看不出來的,這分明是死於武林高手手下!」
「常威,你都聽到了?」包龍星看向常溫說道。
這個時候鼻青臉腫的方唐鏡走了進來:「大人啊,這可不關我的事情啊,他剛才說,死者全部死於武林高手手下,我們常威根本不會武功!又怎麼可能殺人呢?」
「他要是不會武功,為什麼那天晚上抓他會那麼難抓!」包龍星咧嘴質疑。
「我是天生神力啊!」常威狡辯道。
「是嗎?來人!大刑伺候!如果你反抗,證明你會武功!如果你不反抗,會讓你爽到極點!」包龍星得意道。
常威正手握拳,可是被方唐鏡制止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外面有人喊:「李公公到!」
李蓮英出場了!
頓時常威臉色就變了,他的靠山來了!
「干爺爺!」
常昆等人都紛紛上前來:「參見李公公!」
「各位大人辛苦了,我這一趟是來聽審的!順便帶點東西給我干孫子阿威的!」
常威聽到李蓮英的話,跪着過來喊人。
「你可定要好好做人啊,如果作奸犯科的話,連干爺爺都容不了你,不過,要是有人欺負你,冤枉你的話,也沒那麼容易!」他看着包龍星若有所指地道。
他拿來一件老佛爺賜下的黃馬褂,常威穿上它,除了皇帝,誰也打不了他!
這一回合,包龍星顯然輸了一籌,畢竟人家有後台,而且足夠硬!
這個時候,方唐鏡開口了:「大人,雖然戚家十三口不是死於中毒,但是很有可能是戚秦氏僱傭殺手殺死的!而且那晚打更的人,也看到常威被打,照我看應該對戚秦氏用刑才對!」
「對,來人,大刑伺候!」刑部尚書頓時就得意地開口道。
包龍星卻出現在他邊上:「尚書大人還真的是機靈啊,風往哪吹就往哪倒,真佩服,佩服!」
「包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隨便說說,你不喜歡聽,我就說點別的!」
可是這個時候李蓮英開口了:「剛才哪位大人說要大刑伺候的?」
「不錯,包大人不要岔開話題,來人,給戚秦氏上夾棍!」常昆直接道。
底下的人立刻就要給戚秦氏加刑,包龍星喊道:「等一等!」
「你說夾就夾?我說不許夾!」包龍星怒道。
「呵呵,你好大的官威啊!包大人!」這個時候,陰陽人李蓮英開口道。
「如果再讓你做兩年官,恐怕你連老佛爺都不放在眼裏!」李蓮英搬出了老佛爺這座大靠山來。
包龍星卻絲毫不懼,因為吵架,他可是最擅長的,倒打一耙同樣的也是最擅長的。
「我當然不放在眼裏,老佛爺是要放在心裏尊重的,像你這樣整天掛在嘴邊講,只有貶低她的身份。
你老母辛苦把你養大了,你跑去當太監,就是不孝;不尊重老佛爺,就是不忠;你這不忠不孝的死人妖,坐在這裏幹什麼?」
李蓮英頓時破防了:「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罵我!」
包龍星攤了攤手:「我身為八府巡按,在這公堂之上我最大,你區區一個內務部總管,五品官,還是來旁聽的,我站在這邊,你竟敢還坐着,我不罵你,我罵誰啊?」
「好,等我奏明皇上,將你抄......」
「抄你老母,你要是能夠走得出這個公堂再做打算吧,來人關門,放狗!」
結果放的居然是豹子頭和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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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昆等人連忙上前,包龍星卻說:「不用你們幫忙,我一個人搞定就行了!」
李蓮英冷靜下來之後連忙道:「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做口舌之爭,趕快審案!」
「你放屁啊!」
「你罵誰?」
「誰搭腔我就罵誰啊!」
「你這個小王八蛋,我不理你!」李蓮英沒辦法了,罵根本罵不過啊!
「你是陰陽人!」
「我擦你老母,去你全家!我擦你全家祖宗十八代!」李蓮英再次破防。
「陰陽人爛屁股!」
另外一邊,大牢裏,豹子頭得了包龍星的命令,讓手下的人假裝仵作,因為說謊,直接被打的面目全非。
還恐嚇他們,回春堂的朱二直接被狗頭鍘鍘成兩半!
半段屍體還爬呀爬的!
原來是雜技團的兄妹倆幫忙演的戲法。
嚇的來福,打更人,弄婆三人都快炸了!
而此時此刻,公堂上包龍星還在和李蓮英對罵:「你檸檬頭、老鼠眼、鷹勾鼻、八字眉、招風耳、大翻嘴、老羌牙、燈蕊脖子、高低膊、長短手、雞胸、狗肚、飯桶腰,我要是你,我早就自盡了!」
李蓮英直接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常昆抓住了關鍵:「包大人,你為什麼還不用刑,你已經鬧了三四個時辰了!」
「難道你想拖延時間?」
「當然不是!」豹子頭現身衝着包龍星眨眼,包龍星知道不需要再拖延了。
「繼續!傳其他證人!」
打更人,來福,弄婆都被傳了上堂!
「大人,大人,我們願意說真話了!」
三人早就被嚇破膽了,可是方唐鏡卻跳出來:「大人,一個一個來,應該先審戚秦氏!」
「不錯,還沒有輪到你們呢,先將戚秦氏用刑!」
包龍星沒辦法再胡攪蠻纏,戚秦氏還是被用刑了!
他只能咬牙看着!
結果戚秦氏的孩子卻要生了!
包龍星讓全公堂上,包括民眾一起投票,成功的讓戚秦氏先去生孩子。
輪到了打更人:「大人,我當時看到常威在打來福,然後戚家的狗撲上去咬常威,然後常威就把狗踢死了,然後來福就跑,然後我也想跑,可是常威上來一腳把我踢暈了!」
「為什麼上次你不這麼說?」
「上次方唐鏡給了我五百兩,叫我這麼說的!」
「啊,你不要亂講話啊!」方唐鏡也急了。
「你說他亂講話,難道每個人都亂講話?來福,你當晚究竟看到了什麼?」
「我全忘了!」來福說道。
「是不是你跟戚家二少奶奶通姦,他叫你殺了戚家十三口?」刑部尚書插話問道。
「不關我的事情啊,我只是跟她通姦而已!」來福依然還是嘴硬。
「你上回說你跟戚秦氏是因為她欣賞你的文采?還送了首情詩給你?」包龍星問道。
「是啊!」
「來人,將證物情詩交給他!你再念一次給我們大家聽!」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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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七十二章 吵架,我是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