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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發足全力狂奔,有卓語桐拖累整體速度提不上去,兩名警察已把距離追到四五十米左右,都能聽到他們奔跑時粗重的呼吸聲。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跳河嗎?」於煜問道。
看看寬約二十多米的河面,白鈺頗有些拿不定主意,筋疲力竭之下驟然跳到冷水裏,會不會抽筋,能否一口氣游到對岸,特別對卓語桐而言很難說;且水中救援不比岸上,出了狀況能否及時照顧都存在很大變數。
正在猶豫間,於煜目光一凝,指着手機屏幕道:「前面有條小船!」
卓語桐脫口道:「會不會又是陷阱?」
說話間又跑了十多米已能在微弱的月光下看到遠方河邊有隻小船,剛好能載三四個人。
於煜道:「可能性不大。」
「就怕船里藏了炸彈」剛才那一轟讓卓語桐心驚膽寒。
白鈺沉吟道:「荒郊野嶺突兀有隻小船是有些蹊蹺,不過算計到這一步的話未免過於神奇。小船不比汽車,短短几分鐘用完就走,除非無人機操縱或埋設的壓力炸彈」
「我可以讓無人機在小船上空做信號屏蔽,確保船上任何電子設備都無法接受外來信號!」於煜道。
「好小子,連這個都會!」
白鈺頗為意外地拍拍弟弟,展顏道,「壓力測試更好辦,弄塊石頭扔上去試試。」
話說通榆省境內別的不多,處處都是石頭。
打定主意後於煜邊跑邊遙控無人機,白鈺則快步先跑到河邊,「砰砰砰」連扔三塊石頭,小船打了個晃毫無反應。
還不放心,白鈺又等了兩分鐘,直至兩名警察追至二十米之內才果斷道:
「上船!」
撐篙渡了三分之一,兩名警察堪堪衝到河邊齊齊舉槍喝道:
「把船靠邊!不然我們開槍了!」
這可嚇不住白鈺等精通法律的人,知道這種情況下警察開槍就是違反紀律,淡淡一笑也不答碴,用力撐了幾下便渡至對岸。
兩名警察以及陸續趕來的村民們果然都沒下水,站在岸邊眼睜睜看着他們身影消失在黑夜裏。
終於脫險,白鈺等三人挑了處避風處歇息片刻繼續前行,半小時後來到省道旁邊揮手請求搭車。
夜裏省道上基本都是大卡車,倉促之間根本剎不住,等看到揮手「呼」地就開過去了。私家車夜間開都有急事,何況兩個一米八的年輕人令人生畏,基本都不敢停。
叫出租?最近的鄉鎮離這兒十五公里,出租司機也不肯過來。
「要不找個地方原地休息,請朋友從省城開車來接?」於煜問道。
白鈺點點頭:「再試試,不行的話只好如此。」
又站在路邊揮了四五分鐘仍無結果,於煜悻悻然退到後面操縱無人機,卓語桐則早早放棄努力蹲到遠處河邊洗手,這時一輛灰色別克踩下剎車緩緩停到路邊。
車窗只落了很小的空隙,裏面有個低沉嘶啞的聲音問:
「去哪兒?」
「省城,隨便在市區哪個地方下都可以,只要帶我們去省城費用不是問題」
白鈺一口氣說,車裏那人打斷他的話,問道:
「我們?一共幾位?」
很簡單的問題,不知為何白鈺陡地生出毛骨悚然後感覺,深深吸了口氣倒退半步,猛地調轉身體直往右側田野里跑!
與此同時司機閃電般下車,邊在後面追邊抬腕舉槍——砰砰砰砰砰,一口氣連開五槍!
然而白鈺似預見對手有槍,鑽進田野後彎腰呈蛇行潛逃,子彈雖從身側呼嘯而過卻未傷及毫毛。
兩人動作均快得出奇,等於煜聽到槍聲轉身回看,白鈺和司機已一前一後消失在漆黑一團的田野深處。
「怎麼了,咦,白鈺呢?」卓語桐趕緊從河邊跑過來問。
「好像又出事了,」於煜滿臉峻色道,「可我沒來得及看」
緊急操縱無人機在空曠的田野上空搜索,然而這片區域太大了,紅外影像效果又不太好,執着地找了半個多小時都無從發現。
趕緊與趙天戈聯繫請求援助,然後看到停在路邊的灰色別克居然沒熄火,於煜當下叫卓語桐先開車回省城,自己留在原地等趙天戈會合。
誰知卓語桐關鍵時刻性格里豪爽、明快的一面又出來了,說即使回去我也放心不下你倆安危,不如留下好歹也能出出主意。
於煜感激地深深瞅了她一眼,乾脆坐到石頭上聚精會神操縱無人機向縱深處展開搜索。
此時的白鈺——
雖然之前從高牆大院一波三折逃出來消耗很大體力,但自幼接受過艱苦卓著特種訓練的他體能貯備很好,恢復極快,在田野里奔跑閃避靈活自如;司機如蛆附骨緊追不
舍,兩人始終保持在十步左右。
要說射擊距離,這會兒機會遠比剛才多,但司機沖入田野時就把手槍踹進了懷裏,似乎不再打算用槍;白鈺也不敢弄出動靜,一來怕對岸有人追過來,二來於煜和卓語桐非但幫不上忙還是負擔。
兩人各存心思在田野里悶跑了十多分鐘,白鈺要防範的太多沒留意腳下,被糾纏的地藤絆了一跤,迅速翻身而起之際,司機已鬼魅般逼到面前舉起匕首便刺!
白鈺機敏地側身讓過,也揮動匕首。
然則此時一團烏雲遮住月亮,天地間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兩人全憑超人的聽覺和機敏的反應出手相搏,招招凌厲無比,險象環生。
悶鬥了數十招,白鈺突然笑道:「我說是誰,原來是老朋友啊!為我這單從前年殺到現在,你虧不虧啊?」
原來是屢次施展詭計暗殺卻屢次失手的女殺手。
見被揭破身份,女殺手搶攻兩招抽身退到數步之遙,冷然道:「殺了你就不虧了。」
與上次一樣,冷冰冰的語氣里有掩飾不住的嬌柔婉轉。
白鈺以暇好整道:「以你我的身手,公平公正一對一較量的話我略處下風,但除非付出慘重代價,你想致我於死地也難,對吧?」
女殺手蒙着臉看不清表情,停頓片刻後緩緩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不如席地而坐,來個荒郊夜談,增進彼此了解,加強今後合作共贏的機會,比如價錢合適的話我會主動死在你手下,分點錢給子女置房產如何?」
他雖說得荒誕不經,倒也打消了女殺手些許敵意,躇躊會兒又點點頭。
兩人同時坐下將匕首倒插在泥土裏,相隔約十步左右,正好位於一縱之外,這是防止對方猝起偷襲的安全距離。
「我先問」
白鈺才說了三個字就被女殺手打斷,道:「我先問!」
「好,女士優先,」白鈺隨和地說,「雖然我不清楚女士的定義是否包括殺手。」
女殺手似乎笑了笑,然後問:「剛才為什麼轉身逃跑,我哪兒露了破綻?」
白鈺道:「站在路邊揮手的只有我一人,為擔心拒載我又刻意把我們的『們』字說得很輕,想含糊帶過去,若尋常司機肯定直接忽略而提出價格問題,你卻立即問『一共幾位』,顯然知道我還有同伴!這也是我想問的問題——你是不是從省城就一路尾隨在後面,所以知道我們來了三個人?」
「不然呢?」女殺手反問道,「你以為那條小船憑空變出來的?」
白鈺失聲道:「果然如此你不是存心殺我嗎,為何安排小船讓我們逃生?」
「因為」
女殺手突地沉默,夜風在田野間呼嘯,莊稼瑟瑟響動聲音此起彼伏,足足隔了兩三分鐘她接着說,「因為你必須死在我手下!」
語氣很平淡仿佛在陳述一項事實,聲音也一點都不狠,可白鈺脊背竟生出寒意,半晌後以開玩笑的方式問:
「拎頭論賞嗎?未免太殘酷了。要是我既沒逃出那個院子,又沒識破汽車炸彈圈套,被炸得粉身碎骨怎麼辦?」
「那不是你的水平,」女殺手淡淡道,「倘若那樣,你早死於我手。」
白鈺學她的語氣說:「我為什麼必須死於你手?」
「因為」
女殺手似乎拙於表達,或者她已習慣用武器說話,很少與外人交流,斟酌會兒道,「我出道以來接了六個單子」
「不算多啊。」
「前五單都很順利,你是第六單,而我失手沒辦成。」
「職業殺手也非戰無不勝,總會遇到棘手的活兒,大概,你獲取我的資料太少吧。」
「各種因素,但我們這行有個規矩,前六單必須達到百分之百成功率,否則將被踢出。」
白鈺大搖其頭:「極不科學、也不嚴謹的考核體系,世上根本沒有哪個行業能保持百分之百成功率。」
「行業規則,我只能服從,」女殺手冷冰冰道,「為了我的職業前途,只好對你說聲抱歉——我會死纏爛打到底,直至殺了你!」
「我的價碼是多少?」
「七十萬。」
「唉,想不到我就值七十萬,悲哀啊悲哀,」白鈺苦笑道,「那我給你七十萬,能不能停止追殺?」
「不能!」
女殺手道,「前五單花紅都扣在他們手裏,要等完成第六單才相當於正式入行。」
「前五單花紅共多少?」
「一百七十萬。」
白鈺眼睛眨都不眨,道:「一百七十萬加七十萬對吧,我給!」
女殺手靜靜盯着他看了半分鐘,靜靜地說:「你吹牛。」
說罷猝然長身而起,如同兀鷹般飛撲向白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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