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撒出去的各路夜不收哨騎均取得了對清軍哨騎的戰果,完成了對清軍斥候哨騎的獵殺,有效地遮斷了清軍的軍情傳遞,實現了戰場上對清軍的單向透明。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跑得最遠的王全和兩名夜不收甚至跑回到了曲阜附近一帶,同兗州來的清軍哨騎發生了激戰。
王全一鐵錘把一名清兵從馬背上砸落下來,隨後勒馬,停止前進,翻身下馬,從在清兵哨騎屍體上搜索一番,搜到了一塊腰牌,只見上面寫着「兗州綠營」幾個字,他轉頭對另外兩名兄弟說道:「快,你們兩個趕快回去向大當家的稟報,俺在這裏繼續盯着假奴!」
「諾!」兩名夜不收行了個禮,「二當家的您小心一些,咱們哥倆先去了。」
「去吧,不用管俺,俺一會兒就回去了。」王全說了一句。他自己的馬匹已經受傷不能再用了,繳獲的三匹清兵戰馬,被他全部留下來,他一人三馬,慢悠悠地來到一處棗樹林中繼續觀察清軍動向。突然他心生一計:對了,自己混進曲阜城去看看。
想到這裏,王全從牽着馬進入了一處無人小樹林中,把三匹戰馬都栓好了,然後把頭上的束髮解開了,懷裏摸出一個油紙小包,打開了油紙包,從中取出一張人皮面具,戴在臉上。
隨後王全又從油紙包中取出剃刀和小鏡子,他先是跪在地上,對天磕了個頭:「父母大人再上,孩兒不孝,只為消滅建奴,不得已如此,望父母大人在天之靈見諒!」說完,他對着鏡子,把自己腦袋中間的頭髮給剃了,只留下前面的劉海和兩邊的一圈,又扎了兩根辮子,然後戴上假鬍子。
在古代,剃髮是僅次於斬首的重刑,所以大清推行剃髮易服的時候遭到漢人最強烈的反抗,最後被血腥殘酷的鎮壓下去,大清才全面推行了剃髮易服。
而作為一名錦衣衛獵鷹特戰隊員,有要求在必要的時候必須剃髮化裝。一旦剃髮了,就能起到更佳的偽裝效果,清軍絕對想不到一名漢人能為了刺探軍情不惜剃成韃子的髮型。
王全給自己梳妝打扮完畢,又從油紙包中取出另外一張路引,揣在身上,他的身份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名蒙古商人。
另外兩匹馬被他栓在小樹林中,內中有剃刀、梳子多張路引的油紙包被他包好了埋在一棵樹下。隨後王全牽着一匹馬,緩緩往曲阜城走去。
走到城門口,只見門口站着兩名頭戴紅纓暖帽,身穿號衣,號衣外面還套着一件皮甲的綠營兵。王全當成沒看到一樣,大搖大擺的迎着綠營兵走了上去。
這兩名綠營清兵是兗州來的綠營兵,這兩個傢伙見到是一名蒙古人打扮的商人走上前來,連忙朝着王全點頭哈腰的,就像是兩條哈巴狗一樣。
王全心中憤怒:若是大明時期,自己這身打扮在大門口的兵丁眼裏就是韃子,如今卻成為尊貴的蒙古二等人。雖然大清沒有像蒙元那樣有四等人的劃分,但明面上沒有並不等於統治者心中沒有,大清的旗人是一等人,未入旗的蒙古人和生女真人是二等人,漢人是三等人。
其中一等人中又有等級,滿洲八旗為一等人中的一等人,蒙古八旗是一等人中的二等人,八旗漢軍是一等人中的三等人,披甲人是一等人中的四等人,包衣阿哈、奴隸等則是一等人中的末等人。
普通的兩名綠營清兵見到蒙古人,自然是把對方當成大爺了。
王全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城門,兩名綠營兵還轉過頭來,衝着他的背影點頭哈腰。
走進了城內,到了衍聖公府仰聖門外廣場上,只見廣場上人山人海,曲阜城內的老百姓們都被集中起來了,外面站着一圈手持刀槍的綠營清兵,虎視眈眈地看着被他們包圍在中間的百姓。百姓們或站或蹲,不少小孩子都被嚇得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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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穿韃版官服,胸前繡着鴛鴦補子的大清官員站在前面的高台上,拉扯着嗓門大吼道:「爾等刁民,別以為地契沒了,土地就是你們自己家的了!每一份地契,官府皆有登記在冊的!拿走衍聖公家土地的,當官府沒收!」
那大清官員頓了頓又繼續說道:「爾等刁民,竟敢勾結賊寇,殘害衍聖公一家!論罪,在場各位都該押入天牢,待刑部審理,當斬首示眾!首惡當株連九族!」
就在這名大清官員準備下令讓兵丁把老百姓全部押下去的時候,外面一匹快馬疾馳而來,馬背上一名八旗兵打扮的人大喊大叫着:「八百里加急,御賜金牌,阻者死,逆者亡!」
周圍的兵丁紛紛讓開,那八旗兵快馬進入廣場前,翻身下馬,手持信件飛奔到廣場上的那名大清官員面前,取出信件,交給那名官員。
官員打開信件,只看了一眼,連忙打了個千,跪在地上,朝着北面連連磕頭:「嗻!皇上英明!臣遵命!」
其實在這名大清官員心中卻是暗罵多爾袞:好你個多爾袞,衍聖公家的田地乃學田、祭田,地契為賊人所毀,這些田地也應該交天下士子所有,可是你一句話,卻把士紳們的田地變成八旗軍的田地了!雖然心中不滿,可是他嘴巴上卻不敢說,仍然按照多爾袞的旨意辦事。
接着,那官員又站了起來,環視一圈,拉開嗓門對廣場上的老百姓大喊道:「爾等刁民,都豎起耳朵聽好了,爾等勾結賊匪,本該株連九族,當今皇上仁心宅厚,不忍傷害各位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啊,把廣場上的百姓押入收監!」
周圍如狼似虎的綠營兵立即上前,把廣場中的百姓一個個捆綁了,押往縣衙監獄。
過了一會兒,一名頭戴瓜皮帽,穿着黑色馬褂,師爺打扮的傢伙走上前,向官員行禮:「大人,曲阜監獄已經人滿為患了,關不下那麼多囚犯啊!」
一名頭戴暖帽,身穿韃清版官服,胸前繡着彪補子的六品武職官員上前道:「大人,那麼多刁民關不下了,是不是把關不下的都砍了?」
那文官模樣的人大吼道:「你腦進水了?這些人今後都是旗人的農奴!若是把他們砍了,旗人來了曲阜,誰給他們種地?此乃皇上聖諭,嚴格執行!」
「嗻!」那綠營清軍軍官跪在地上打了個千。
綠營兵們押着監獄裏關不下的老百姓,走出了城外,綠營戰兵手持刀槍,看押百姓。綠營輔兵則就地安營紮寨,周圍紮下木柵欄,修築了一座營地,隨後在營地中再以木柵欄圍成一圈,把老百姓趕入其中,留着兵丁看管。
隨後,綠營兵又轉身回到城內,進入每一戶老百姓的家中,翻箱倒櫃,把老百姓的口糧,養的雞鴨豬羊全部牽走了。
這些可憐的老百姓,他們剛剛分到手的糧食和吃食還沒焐熱呢,就被如狼似虎的綠營兵搶走了,連他們自己都淪為階下囚。等待他們命運的是八旗兵前來跑馬圈地,被圈入土地中的老百姓,將會變成八旗兵的奴隸。
綠營清兵又在曲阜周圍大肆捕捉百姓,一戶戶老百姓被清兵從家中押了出來,關入兵營中,等待他們的,將是淪為旗人奴隸的下場。
見此情形,王全心中暗道:看來咱們是好心辦了壞事了,本來給這些老百姓放糧分田的,沒想到卻害得他們變成了建奴的奴隸!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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