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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大富大貴的路徑有很多,可以偷可以搶亦可以騙,可你要把手伸到我們頭上來,我保證,那會比搶劫押款車的風險來得更大。筆硯閣 m.biyange.com」周雲康笑着道。
頓了頓,周雲康又道:「知道我是誰嗎?黑龍會的事情你也敢插手,就算你是財狼虎豹也能剁了你的狗頭!」
「看來我們的和談註定失敗。」陳六合聳聳肩說道,這時,才有工夫看向秦若涵,嘴角含着一絲玩味笑容道:「怎麼?就準備妥協了?」
秦若涵滿臉寒霜的怒瞪着周雲康,咬牙切齒道:「他拿我弟弟做威脅,如果我不簽合約,他們就要對我弟弟下手。」
陳六合點點頭,看着周雲康冷笑一聲:「你們還真是一幫毫無底線的衣冠禽獸。」頓了頓,他道:「好了,我們談正事吧,周老大,我有個建議,你們黑龍會斷了對這會所的念頭,如何?」
周雲康先是一怔,旋即失笑了起來,笑容中充滿了不屑與惱怒:「你是在自尋死路嗎?我今天可以把話撂在這裏,如果在我離開前沒有拿到簽了字的轉讓合約,你們都很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嘖嘖,黑龍會真的牛-逼,不過這話從你的口中說出來卻有種軟綿綿的味道,太沒殺傷力。」陳六合輕笑着,對黃百萬問道:「老黃,你怕嗎?」
「怕個錘子。」黃百萬咧着一口大黃牙,他本來就是個無親無故的單身漢,從幫陳六合查周雲康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豁出去了。
陳六合接着說道:「周老大,我今天也可以把話說透了,既然我插手進來,那麼這個會所,你們想都別再想,你們也不可能拿得走,我不管你們是什麼黑龍會還是什麼黑狗會。」
周雲康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他看着秦若涵,質問道:「這是你的意思嗎?」
秦若涵抿着嘴唇,沒有言語,顯然,默認陳六合的話。
周雲康點點頭,冷笑的站起身:「好,很好。」他眼中已經浮現出了殺氣,說完這幾個字,轉身就要離開。
「怎麼?都沒談完就要走了嗎?我有說過你可以離開嗎?」陳六合懶洋洋的聲音傳出。
周雲康怒目而視,道:「小癟三,我今天就往這裏走出去,有本事你就把我留下來!」說罷,周雲康頗為霸氣的繼續前行。
陳六合冷笑一聲,毫無徵兆的操起桌上的煙灰缸就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悶響,伴隨着周雲康的慘叫,只見周雲康的後腦上被砸開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直淌而出。
看到這一幕,秦若涵驚駭的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陳六合,這傢伙是瘋了嗎?那可是黑龍會的副會長周雲康啊,一言不合就動手,明擺着事情要越鬧越大。
她現在有些萬念俱灰的感覺,現在可算是跟黑龍會結下死仇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怎麼和談?如果不能跟黑龍會和解,那麼就算她今晚保下了會所又有什麼用?她無法跟黑龍會抗衡,等待她的,一定是悲慘的下場。
陳六合可不理會秦若涵會怎麼想,他冷冰冰的看着躺在地下捂着腦袋的周雲康:「要留下你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你死定了,老子要讓你死無全屍!」周雲康哀嚎着,他怎麼也想不到陳六合敢對他動手,有多少年沒人敢對他動手了?
「把他拽過來。」陳六合對黃百萬說道,黃百萬二話不說,直接走上前,拽着周雲康的頭髮,把他硬生生拖拽到唐仁的腳邊,地下都拖出了一道血跡。
「我死不死不確定,但你今天要是不跟我好好談,你一定會死的很慘。」陳六合眯着眼睛說道,沒有傳說中的寒氣逼人,更沒有殺氣凜然,就這般平淡無奇的幾個字,卻詭異的讓秦若涵與周雲康心驚膽寒。
「你們黑龍會是有勢力,但不怕把話挑明了,我跟我兄弟兩人都是一無所有的大老粗,你要說成下三濫也行,殺人越貨的事情我們真敢幹,大不了一走了之。」
陳六合的話讓周雲康心生恐懼,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周雲康喘着粗氣,忍着劇痛,看着陳六合,終於有些妥協:「談?怎麼談?」他不怕那種衣冠顯貴比他有錢比他更凶的人,他怕的是那種根本不要命的人。
「既然是談,我當然是有我的籌碼。」陳六合臉上重新掛起了笑容,一個眼神讓黃百萬把周雲康扶到沙發上坐下。
說着話,陳六合也沒墨跡,從兜里掏出一疊照片丟在茶几上,他小看周雲康道:「周老大,說實話,我挺佩服你的,你簡直就是我輩楷模。」
沒理會陳六合的冷嘲熱諷,當看到那一疊照片時,周雲康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起來,驚恐的抓起那一疊照片,慌亂的一張張看去,臉上的神色愈來愈難看。
不等周雲康說話,陳六合就道:「周老大,你是怎麼爬到今天這個位置的,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覺得如果你家裏那位嬌妻看到了這些照
片,會有什麼反應?沒有了她,你在黑龍會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混蛋,你調查我?這些照片你是怎麼弄到的?」周雲康再也無法鎮靜了,怒不可遏的瞪着陳六合,那眼神仿若恨不得吃了陳六合。
「都說了,沒有三兩三誰敢上梁山?來跟你這樣的黑老大談判,我兄弟二人自然得做一些準備的。」陳六合風輕雲淡道:「至於這照片是怎麼弄到的,周老大你就別管了,人有人路鬼有鬼路,你都敢做,還怕別人查不出來嗎?」
陳六合笑問:「說吧,你認為這些照片在你心裏值什麼價?能不能抵得上一座娛樂會所?」
深深吸了幾口氣,周雲康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丟掉手中的相片,佯裝不以為意道:「你們太天真了,以為這些照片就能威脅到我嗎?男人風流這很正常,就算被我老婆知道了,到最後也只會不了了之,而你們的下場又會怎樣?」
「呵呵,那如果被你老丈人知道了你連他的女人都敢玩呢?你說你會落到什麼下場?是被沉到西湖底,還是被分屍餵了狗?」陳六合玩味道。
這句話一出,周雲康的臉色再次煞白,旋即,他滿臉驚恐的失聲道:「你們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陳六合冷笑的搖搖頭,沒有說話,他知道,周雲康被他抓住了命脈死穴,這樣一個靠女人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傢伙,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失去這一切,並且周雲康很怕死,既然怕死,他就必須妥協。
半響後,抱着傷口的周雲康頹然的倒在沙發上,有些六神無主的慘笑了一聲,道:「你們贏了,我真是小瞧了你們。」
陳六合淡然笑着:「贏不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要各取所需,我們都希望自己能過得平平安安,甚至越來越好。」
周雲康說道:「說吧,你們到底要怎麼樣?」
「你應該很清楚。」陳六合笑看着周雲康,不過那笑容,在周雲康的眼中已經變得跟惡魔差不多。
「你們也太瞧得起我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根本無法做主,我只是黑龍會的一個副會長而已,真正做抉擇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張永福,這座會所是他盯上的,花費了這麼多精力,他不可能半途而廢。」周雲康說道。
「那你說,你對我們還有什麼作用?」陳六合問道。
「想讓張永福斷了對『金玉滿堂』的念頭,這絕不可能。」周雲康說道:「就算你們要弄死我也沒辦法。」
聞言,陳六合沉凝了下來,不動聲色的看了眼秦若涵,才對周雲康說道:「人活着,求的就是個平平安安和大富大貴,我們也不想和黑龍會撕破臉皮,那樣對誰都不好。」
頓了頓,陳六合自作主張:「我看要不這樣,大家各退一步,我們最多只能讓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這是底線。」
周雲康臉色難看:「二十?這太少了,張永福不可能會答應,他看上的是整個『金玉滿堂』。」
陳六合拍了拍周雲康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我當然知道這有難度,但這中間不是還有你在周旋嗎?不然你活着豈不是一點價值都沒有了?」
這句充滿威脅的話語讓的周雲康心中狠狠一突,陳六合繼續道:「你可以告訴張永福,沒必要趕盡殺絕,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錢是永遠賺不完的,如果非搞得大家魚死網破,那恐怕誰也別想好過。」
「我可以試試。」周雲康深吸一口氣說道,他知道他別無選擇。
「這就對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擺平這一切,畢竟你也不想你今天所得到的地位煙消雲散吧?」陳六合笑道:「好了,趕緊去醫院包紮一下吧,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直到周雲康離開後,陳六合始終都是風輕雲淡,黃百萬忍不住對陳六合伸出一根大拇指,臉上滿是敬佩:「六哥,還是你牛逼,周雲康那小子的心裏防線都被你玩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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