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過年了,我這個樣子是絕對不能回家的。我就給家裏郵寄了一萬塊錢回去,這樣我爸媽就不擔心我了。
連續十天,我都很能吃,基本一頓就要吃二斤肉,還要喝三碗湯,六七個饅頭的樣子,但是怎麼吃都不胖。倒是胳膊上的暗影變得清晰了很多。我知道,這吸血鬼一直在吸我的血,這是已經長的成熟了吧!
過年這天下了一場大雪,外面的人們都歡天喜地,但是在白樓的幾個人卻都沒什麼。自打焦百惠那天走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李紅旗給焦百惠打電話,焦百惠也不接。
在過年這天,焦百惠開着警車來了。她見到我就對我說:「大叔,我被關禁閉來着。局長不讓我查這件案子了,說這件案子就交給你們宗教界自己處理。」
她說:「你知道嗎?那個屍體竟然也是o型血,和那些死者的血是一樣的。」
我這時候腦袋裏一閃,看着在一旁坐在暖氣旁喝酒的大衣叔問道:「你說那屍體是不是丁老怪的?」
大衣叔聽完後一愣,隨後慢慢放下啤酒瓶說:「你的意思是,丁老怪才是那個養體人,張有道吃了丁老怪。是這樣嗎?」
我點頭說:「我再也想不出別的可能了。」
「如果是這樣,那麼必須要去找那張半仙問個清楚了,這是多大一個局啊!」
李紅旗在一旁點頭說:「是啊,好大一盤棋,這個張半仙,可能從一開始就算準了,沒錯,他是個占卜師!」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我還是總覺得事情有不對勁的地方,卻說不出來哪裏不對。是啊,我們都是大凶之時生人,難道丁老怪也是大凶之時生的嗎?
我想出去透透氣,就穿上了羽絨服走了出去。出了白樓的後門,沿着小路一直走,一方面想父母,另一方面為唐嫣擔心,還在為唐璇這個女人而感到氣憤,我現在恨不得將她扒光吊打一頓。
正走着,就聽到了一聲槍響,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胳膊猛地就抬起來擋住了我的臉,接着就覺得胳膊很疼。再看胳膊,衣服被打了一個洞。
接着就聽到前面喊了一聲:「壞了!是人,不是野豬!」
我低頭看看自己,心說我長得像是猴子好不好,我哪裏像豬了。
我胳膊疼,於是我就把手伸進去袖子摸自己的胳膊,但是我摸出來的竟然是一顆彈頭。這絕對不是獵槍的彈頭,這是步槍的子彈。這是誰打獵用步槍啊!
我看出去的時候,一男一女跑了過來,到了面前一看不是別人,竟然是肖飛燕和猴子這倆盜墓賊。肖飛燕跑過來後說:「是你啊,你沒事吧!」
我手心裏抓着這顆子彈說道:「我沒事!」
肖飛燕看着我說:「幸虧沒打中。不然出大事了。我們在追一頭野豬,結果當你是野豬了。」
我看看她手裏的武器,是一把步槍,什麼型號我也不懂,但是我敢肯定,這不是獵槍。
猴子說道:「既然沒事,我們快走吧,我們三個在一起被看到不好。」
肖飛燕點點頭,看着我說:「你保重,我們撤了!」
兩個人一點不墨跡,轉身就走。剛走遠,我一轉身就嚇了一跳,一頭有四百斤的野豬紅着眼瞪着我。這東西長得非常的兇狠,兩隻大獠牙對着我,時刻要弄死我一樣。
我往後退了一步,這不動還好,這麼一動壞了,這野豬瘋了一樣朝着我沖了過來,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右胳膊一熱,接着胳膊一揮,一道黑色的影子就這樣撲了出去,直接就撞在了野豬的胸前。我還沒看清呢,這影子又回到了我的胳膊里。
再看這野豬,砰地一聲就摔倒在了雪地里。鮮血頓時染紅了地上一片地方,雪在血液里融化。在它的脖子下,有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我呼出一口氣,看看自己的胳膊,心說我的天,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啊!這也太兇殘了吧!
我過去看看這野豬,心說這肉絕對綠色食品啊,但是太重了。我用手拽拽豬蹄子,感覺也沒想像中的那麼重,接着我一彎腰,竟然很容易就把這野豬給扛起來了。然後一步步就朝着白樓走去。
當我進了白樓走進廚房的時候,嫂子正在準備飯,看到這麼一大頭野豬可把她高興壞了,說這下這年有意思了。
我去到了大廳的時候,看到大衣叔在那小棺材旁吧嗒吧嗒抽煙。我過去問他怎麼了,他看我來了,就過來說:「有個不好的消息告訴你,李紅旗這小子身體有點糟糕。」
我一聽就懵了,說道:「他怎麼糟糕了?這還指望他救唐嫣呢。」
「陰氣入體,沒有三個月好不了了,他受傷後沒有療傷排除陰氣就急着去找你,結果陰氣入骨,現在發作了在屋子裏躺着叫喚呢!你聽。」
我仔細一聽可不是怎麼的,這李紅旗嗷嗷叫的聲音聽了毛骨悚然的。
我去看看李紅旗,他滿腦袋是冷汗,還說自己沒事,只是一時大意中了張有道的陰招,要是下次碰到他,一定讓他跪下喊爺爺。
我心說你就別吹牛逼了,都這樣了還得瑟呢,可話說回來了,這李紅旗一個八道陰陽師都干不過那小子,難道那小子是九道陰陽師。
沒想到我把這個疑問提出來的時候,大衣叔哼了一聲說:「要是那小子是九道陰陽師,你覺得這小子還能活着回來?雖然聽起來就差一級,但是實力可是相差懸殊,可以說,一個九道陰陽師可以抵得過十個八道陰陽師。就算是有三十個八道陰陽師圍攻,他照樣能安全脫身。」
我這才捲起自己的袖子看着胳膊上的小胖老鼠說:「看來我真的是太弱了啊!」
大衣叔也撇撇嘴說:「指望你看來是救不回唐嫣了。」
我連續三天都在聽着李紅旗哀嚎的聲音,我也變得特別的焦慮,就這樣我在這天萌生了用自己交換唐嫣的想法,因為眼看就到了正月十五了,到時候要是再想不出辦法,唐嫣就真的被整死了啊!多好的姑娘啊!
但是放我坐上車的時候,看着自己的右胳膊又猶豫了,心說我的這黑貓爪牙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啊!這才是我最關心的事情。要是到時候出其不意,會不會趁亂把唐嫣就出來呢?
就這樣我又下來了。大衣叔白天睡覺,晚上去背屍體,李紅旗在七天後就不嚎了,我也能睡個踏實覺了。這白天睡了一天,到了傍晚來了精神,大衣叔剛要出去,我就說:「華叔,我和你一起去吧!」
大衣叔看看我說:「也好,你和我在一起也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我和大衣叔到了一個大戶人家,這戶人家有一個很大的院子,進去的時候,有很多的道士在作法,一個老人的屍體就擺在院子的中央,周圍擺滿了鮮花。周圍有很多花圈,從輓聯上看得出,這老爺子曾經是一個大公司的老闆。
道士們看到華叔來了,就都聚了過來,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道士說:「華叔,這屍體很邪啊,似乎有冤情啊!你看那眼睛,怎麼都比不上,而且瞳孔不散,手緊握雙拳,最關鍵的是,陽物竟然那麼堅挺,我都自愧不如!」
我看過去,心說這老道說的一點不錯啊!
道士又說:「華叔你看,身體早就僵硬,但是魂魄就是不肯散去,我是用盡了辦法,就是沒辦法剝離!我沒辦法已經派人去叫我師尊了,看他來了怎麼說把!」
華叔說道:「作法超度是你們的事情,我只負責背屍。」
「華叔你再等等,這屍體和靈魂就是分不開,可真讓貧道腦瓜子疼啊!」
很快,這院子裏聚滿了道士,還有尼姑,和尚,竟然還有神父。這都是東家請來的,我和華叔就在一旁的樹下靠着抽煙。華叔說:「看到沒,有錢!」
我說:「那屍體為什麼那樣啊?」
「有冤情,不要管這些,我們是來背屍體的,這些事情交給那些道士就好了。」
這些人來自五湖四海,到了後就聚在一起商量辦法。偏偏此時,那屍體驚竟然直接就彈了一下滾下床來。這下可嚇得死者家屬不輕,嗷嗷叫着都跑了。
接着這屍體就在大家面前豎了起來,那四十多歲的道士過去一張符就貼這屍體腦門上了,這屍體才算是定住了,這道士喊了句:「快來,給他停排子上!」
小道士們過來忙着將屍體停好後,一邊擦汗一邊說:「還真的沒見過這麼凶的鬼呢!」
接着,眾多道士尼姑和尚開始輪番上陣,但就是沒辦法將這鬼趕出來。這老頭特別的堅挺。
最後神父出馬,拿着十字架念叨,然而並沒有卵用。大家正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白鬍子老道出現了,眾人退避,這老道到了屍體前看看,說道:「你有冤情可以去下面喊,沒必要這麼執着啊!」
說着伸手就揭開了這老頭的符,這老頭的屍體蹭地一下就豎了起來,直直地站在排子上,之後一躍而下,這白鬍子老道一手一抓這老頭的頭髮,頓時就把鬼魂給拽了出來,之後他喊了句:「華叔,屍體你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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