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丞相,您真的要對祖澤清用兵了?在眼下這個時候?」
「丞相,要不要稍微溫和一點,祖澤清畢竟是我大明的臣子,說不定可以通過其他方式將人調走。筆神閣 bishenge.com」
一整天下來,每個有機會見到劉大炮的人都在勸他。
畢竟祖澤清實力不弱,也算是一方諸侯,雖然多少也有點聽調不聽宣,但軍閥麼,其實也是人之常情,待戰局大定之後再慢慢削其兵權便是,實在不行仿效劉邦殺彭越,古往今來這種人多了去了,處理辦法也多了去了,名義上人家不還效忠着呢麼,何必在外敵未滅之際,自己人先內訌一波呢?
尤其是打狗還要看主人呢,祖澤清還是吳三桂的表弟,遼東漢將上一代領袖祖大壽的親兒子。
而面對這樣的質疑,劉大炮的回營往往也都很是簡單「我不是還給了祖澤清十天時間呢麼?怎麼,莫非是他已經反了?」
整得所有人都啞口無言的。
也着實想不明白,劉大炮為什麼突然在這個時候,莫名其妙的就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要把祖澤清給幹掉。
至於,祖澤清會不會真的放棄大軍隻身來澄海解釋,解釋個der啊!看劉大炮這架勢,他要是敢進澄海根本就不可能讓他回去了好吧,最好的結果也是給他安排個爵位,送一點不多不少,肯定進不了常務董事會的股票甚至期權養着。
而當第二天,九難以皇帝的身份突然宣佈要搞個大型的祭祀活動,祭奠永曆皇帝以及孫可望等一眾所謂的明廷忠臣,還要修建個什麼忠魂廟的時候,文武群臣這才感受到劉大炮的決心。
三歲小孩都知道,九難做出政治意義如此重大的舉措,背後不可能沒有劉大炮的默許。
而永曆被殺的這個事兒吧,又正是現在清廷的書生們最喜歡談論的話題,康熙做夢都想讓劉大炮和吳三桂自相殘殺,早在吳三桂剛開始造反的時候,就已經將吳三桂當年的奏表印得全天下都是了,前些日子戰局失利,更是恨不得全天下的讀書人人手一份。
當年,清廷可是沒打算殺永曆的,甚至於還想把永曆接到京城來頤養天年,是吳三桂強烈要求,非殺永曆不可,而且還是先斬後奏。
是不是先斬後奏現在也沒人說得清了,但反正清廷現在一口咬定是,而且吳三桂鐵證如山的肯定是奏了。
這個時候祭奠永曆,讓人家吳三桂怎麼想呢?
所謂敲山震虎,吳三桂會怎麼想沒人知道,但耿精忠和尚之信是真的有點慌了,祭奠大典的那天,身在澄海的耿精忠更是直接身穿一身縞素,一點臉都不要的對着永曆的小木牌牌就放聲痛哭。
哭聲之悲慘,之真情實感,簡直是感天動地,杜鵑啼血,不知道的還以為永曆是他親爹呢。
這一套組合拳實在是太重,也太狠,整得祖澤清在得到消息之後直接就懵了。
「大人,您……您看咱們現在可要如何是好?是戰,還是降?」
「降?我有精兵兩萬,他劉大炮同時在南昌和寧波兩地駐紮總兵,又要留兵力駐守澄海,他手裏能調動的兵馬能有多少?我為什麼要降?他想打就讓他打,我怕他麼?」
手下苦笑道「將軍所言甚是,末將也料定劉大炮是動不了多少兵力的,說不得主要要從澎湖拉寫扈從軍來湊數,但……他討伐您的理由是您不支持軍改,而軍改之要,在於軍費由軍團自主,花銷明細公開,且設立委員會,這……軍中將士,恐怕絕大多數都已經是知道此事的了。」
「你的意思是……軍中將士,心中都是接受軍改的不成?」
「將軍您這就是明知故問了,別的不說,光是軍費透明這一項,軍中將士又有誰會不樂意呢?若是因此而與朝中丞相沙場相爭,怕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您這是喝了他們多少兵血,貪污腐敗了呢。」
「…………」
祖澤清聞言,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怒道「我喝特麼哪門子兵血,自打起事以來,我有收到過朝廷和表哥的一兩銀子麼?高雷廉三洲加起來又能收幾個稅錢,何況我還未必收得上來,我分明是已經,貼着錢在用自己的家財養兵了,我喝兵血,自己喝自己的血麼?」
說着,祖澤清委屈得都快要哭了。
這特麼都叫什麼事兒啊。
問題是劉大炮派來的那個主任真的是自己染瘴氣死的啊!嶺南地區自古多瘴氣,你丫派個北方人過來,第三天就開始拉肚子,第五天開始拉血,第八天就開始昏迷,第十天就咽氣,跟我有個雞毛關係。
說到底祖澤清反對軍改,無非是不想讓軍隊中以後有個婆婆能管住自己而已,這也是很正常的吧,畢竟他是個地地道道的軍閥,他手底下這點軍隊打從爹,甚至不止他爹,在更早以前就已經自成體系了,本質上他屬於自帶家底投效的明廷啊,不帶這樣的啊!
問題是這個主任本質上和監軍還有點不太一樣,雖然並不能說就不代表劉大炮的意志,但下放到每個團的投票權,其實導致劉大炮自己的意志終究只能是影響軍隊,真談不上掌控軍隊。
圖什麼啊!
損人不利己啊!
整得祖澤清都有一種要被劉大炮給搞瘋了的感覺了,這個君主,和歷史上所有有過的君王都不同,他的玩法和所謂的秦皇漢武唐宗宋祖全都不同,他根本就不在乎集權。
沒有過這個玩法啊。
關鍵是這一套東西還如此的成熟,鬼知道他劉大炮是怎麼想到的,自己好歹也算是打了一輩子仗,但還真屬這次最憋屈。
(軍費明細公開,零花錢和土地資產取代軍餉,其實是太祖開創的,非如此,怎麼可能如此善戰,基層士兵的覺悟不可能高到莫名其妙的地步)
「聽說丞相是打算親率大軍從海上二來,以瓊州作為後勤補給之所在,如此一來,其後勤補給可謂是固若金湯,丞相的火器厲害,將士們都是知道的,咱們沒有棱堡,這城牆面對火炮的轟擊,只怕是……也頂不住啊。」
「我知道了。」
祖澤清煩躁地揮了揮手,好一會兒才道「劉大炮給我多長時間?」
「十天,您如果現在立即動身去澄海的話,倒是還來得及。」
「十天,時間太緊了啊,根本不夠我和表哥商量一下,哎~,傳我命令,全軍備戰。」
「將軍您還是要打。」
「打!為什麼不打?當將軍的難道還怕打仗麼?不過咱們不和劉大炮打。」
「啊?」
「向西!咱們打北海,打梧州,打孫延齡那個吃軟飯的!」
「啊?我們……我們為什麼要打孫延齡?」
「為什麼?就因為他反對軍改,陽奉陰違,起事兩年多了毫無作為,一副企圖擁兵自重的軍閥作風。」
「…………」
………………
另一邊,河州府。
張勇、趙良棟、孫思克、王進寶四個人卻是難得的聚在了一處,共同迎接一位他們的結拜兄弟。
「張大哥、趙大哥、孫大哥、王大哥,別來無恙啊,數年不見,四位大哥現如今手握重兵,當真是風光得緊了啊。」
四人見狀,連忙客客氣氣地站起來道「韋爵爺,不,現在應該叫,韋相國了啊,哈哈哈。」
「哈哈哈,什麼爵爺相國的,咱們五個人都是一個頭磕在地上的義氣兄弟,叫韋兄弟就好,我來介紹一下,我身邊的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神拳無敵歸辛樹歸二爺,二爺,我這四位結義兄弟便是大名鼎鼎的河西四將。」
四人聞言,心知這位便是夜闖紫禁城,殺死太皇太后的高手,當即在心神震撼之餘,紛紛抱拳見禮。
而歸辛樹卻是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道「韋相國,倒當真是交友廣闊,居然連河西四將都與你有這麼深的交情,說來,四位也算得上是當今天下最大的四個漢奸了,今日得見,歸某真是三生有幸啊。」
四人見這歸辛樹居然如此不給面子,頓時,各個臉色陰沉,又重新坐了下來,看向韋小寶。
「歸二爺,我要與我這四位結拜哥哥把酒敘舊,暫時不勞你護衛了,你出去歇息吧。」
「相國」
「出去!這四位都是與我一個頭磕在地上的交情,難道還會害我不成?」
「這……」
就聽張勇道「聽聞歸前輩武功蓋世,只是卻不知以您的武功,在這軍陣之中,又能否擋得住百十把鳥銃的齊射呢?我四人若真要對韋兄弟不利,憑你姓歸的一雙拳頭,又能有什麼用?」
歸辛樹冷哼道「所謂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卻不知四位將軍擋得住歸某幾拳呢?」
「歸壯士,當我四人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了不成?」
「嗯??」
就見韋小寶突然重重地一拍桌子「夠了!歸辛樹,出去!」
「哼!」
歸辛樹怒哼一聲,這才不爽地扭頭而去。
雖然明知道這事兒有演的成分,但不得不說,韋小寶如此大方的讓歸辛樹出去,還是讓他們四個頗有些感動的。
「韋兄弟,當真是藝高人膽大啊,現如今咱們各為其主,你竟敢單刀赴會,佩服,佩服。」
「嘿嘿,咱姓韋的相信義氣和兄弟情義,咱們可是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的好兄弟,聽說了四位大哥加官進爵,我這個做弟弟的特意不遠千里的從澄海趕來,四位哥哥又豈會害我呢?」
心想着,辣塊媽媽的,要不是師弟逼我,皇帝師父求我,你當我願意來啊。
鬼知道當初隨便拜的四個兄弟,居然在今天成為左右天下的人了,世事無常,當真奇妙。
當然,來之前劉大炮也跟他說了,若是趕到地方的時候王輔臣的平涼還沒丟,就說明這四個人至少也不是真心實意的幫助滿清,大概率是存了兩頭下注,或是擁兵自重的心思。
說到底,以他們四個人的力量綁在一起擰成一股繩的話,至少也是天下間的一方諸侯了,其勢力至少也相當於王輔臣和王屏藩相加,只要不是缺心眼,就不可能殺韋小寶,和他劉大炮不死不休。
張勇聞言也是哈哈大笑,親自給韋小寶斟了杯酒水道「韋兄弟,可是騙的我們好苦啊,真想不到,你居然是劉相的兄弟,我兄弟四人因時因運而起,卻是遠遠比不得韋兄弟在明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哈哈哈,哪裏哪裏,還是比不得四位哥哥啊,聽說,小玄子已經封你四人為王了?」
張勇坦然道「不錯,確有此事,韋兄弟的來意,我們也猜得到,我四人也是漢人,當然也知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句話,不過我們哥四個根基都在西北,手上是數萬將士的身家性命。
這西北不比東南啊,清廷勢大,安親王岳樂親自帶領八旗精銳在此,若是當真造反兵變,恐怕,未必就是岳樂的對手,西邊還有厄魯特蒙古的噶爾丹虎視眈眈,聽說噶爾丹最近一直謀劃着要與清廷結盟,萬一是兩線夾擊,只怕是,立時就要大禍臨頭了啊。
不過韋兄弟你放心,只要劉丞相的大軍兵臨西北,我兄弟四人保證二話不說,立即投降,咱們五兄弟將來在澄海頤養天年,日日把酒言歡,豈不快活?」
韋小寶心裏腹誹,特麼的師弟的大軍若是都能打到西北來,那估摸着天下都已經定得差不多了,哪還由得你們扭扭捏捏的呢。
嘴上卻是連忙道「理解,理解,我這不是來給四位哥哥道喜的麼?四位哥哥這下也算是苦盡甘來,光宗耀祖了啊,不過這藩王之位麼……四位哥哥,這滿清說話可是不太算話啊,今日天下落得這般地步,不正是因為小玄子執意撤藩導致的麼?你們就不怕事後他卸磨殺驢,讓你們重走吳三桂的老路?」
四人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還是張勇笑着道「要說怕,確實是有一點的,只是兄弟,清廷就算是有撤咱四個的心,可他哪還有撤咱兄弟的實力呢?」
「說白了,現在這天下已經是禮樂崩壞的亂世,而亂世之中,說到底還是拳頭大的人說了算的,所謂兵強馬壯者王之,兄弟,你說我四人如今,難道還稱不得兵強馬壯這四個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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