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穿書]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與世無爭老太婆

    測試廣告1    等到餓餓飯飯休息到可以離開醫院時, 已是個小時之後了。一窩蟻  www.yiwoyi.com

    雖然相較於現實中的腰傷來說,這個恢復時間絕對稱得上快,但在這個世界裏, 餓餓飯飯算是「住院」比較久的了——因為他現在是血肉之軀,年紀還挺大,所以機械人在打速愈針時,就稍微控制了下用量。

    在治療時還沒忘各種洗腦「你這體真的不行」、「這麼的體是該換了」、「現在入教即送義肢個位置隨挑」、「更換內臟額外再送百點數可隨意分配」……

    治療結束後的休養期內也時時過來推銷, 煩得事人遊戲都打不下了,恢復過來立刻辦理手續往外。

    徐徒然是以他朋友的份跟進來的,在餓餓飯飯休養的這段時間內,不僅抓緊時間打聽情報,還獨自外出, 將整棟醫院都逛了遍。甚至臨時, 還饒有興致地向機械人打探, 那個「更換內臟就送點數」的廣告是怎麼回事。

    「『百點隨意分配』,是說想加哪兒就加哪兒嗎?」徐徒然面往外, 面對旁邊隨行的機械人道, 「可份卡上似乎沒有相應功能……這個操作該何實現呢?」

    「很簡單。您可以在術後加點時,將意願轉達給負責加點工作人員。他們會按照您的意願來進行分配。」機械人熱情道。

    徐徒然:「那假我加完之後改主意了呢?比說我原本想全加速度,後來又想改成速度和hp平分……」

    機械人:「那您可以在下次更換器官時,委託加點的工作人員幫您進行修。」

    也就是說,能改。但是不會無償幫改。

    徐徒然瞭然地點。說話間他們已出電梯, 只見大堂另側的通道內, 個裝着義肢的男人搖搖晃晃地出來, 到前台,遞出自己的份卡。

    那男人的衣服都還沒有穿好,下擺凌亂, 露出腹部的大塊鐵皮。

    徐徒然他們路過前台時,好聽到那男人小開:「怎麼就加五點啊……上次明明給了五十點……」

    坐在前台後面的服務機械人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腸道和心臟的價格,是不樣的。」

    「……」徐徒然心中動,轉過臉,見那服務機械人拿出個掃碼機般的機器,對準男人遞出的卡片。

    那掃碼機光看外形,和之前早餐店裏的似乎差不多。

    徐徒然眸光微轉,視線又落在那男人的上。那人顯然已對自己進行了大範圍的改造,雖然仍維持着人類的五官,但肩背和手臂的比例明顯失常。

    她還想多觀察會兒,只可惜他們很快就到了大門前。隨行的機械人以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將他們送到了外面,醫院大門啪地關上,從外面再看不到大堂內的任何東西。

    徐徒然暗自嘆了氣,瞟了眼旁邊的。後者不動色地往旁邊挪了幾步。

    徐徒然:「……你幹嘛?」

    「防備你。」餓餓飯飯直言不諱,「免得你為了混進醫院,再把我街打殘。」

    徐徒然:「……」

    她下意識想要反駁,心說自己哪有這麼兇殘。然而轉念想……

    誒,這法子似乎也不是不行。

    似是看出她的想法,那又默不作地往旁邊挪了挪。徐徒然好笑地看他眼:「放心吧。不會動你的。」

    餓餓飯飯鬆了氣:「那好……」

    「不急這時。」徐徒然將後半句話說完,自顧自地觀察起周——醫院位於市中心的位置,她時是和這起坐醫療車來的,對這邊還很不熟悉。

    然,醫療車的錢也是出的就是了。

    她打量番周圍,頓了兩秒,又轉向餓餓飯飯:「剛才前台那人……是人類?」

    「現在不是。」無所謂道,「至於以前是不是,不好說。」

    但不管怎樣,從他自願割捨上的血肉起,他就已被污染了。若只是舍了肢還好,若是連內臟都舍,那是真的再也救不回來了。

    果然……徐徒然有些無奈地閉了閉眼,指了指右邊方向:「我自己溜達了,你自重吧。下次和人打架心腰……啊,對了。」

    她從袋裏摸出根細長的東西,丟給了餓餓飯飯。

    後者臉茫然地接過,定睛看,發現是條能量棒。

    「剛在醫院零食機里買的,個硬幣出兩根。我吃不掉,送你了。」徐徒然說着,活動了下肩頸,旋準備離開。沒幾步,又被那叫住。

    她挑眉回,只見那傢伙還在觀察手裏的能量棒,頓了會兒,方抬起眼眸。

    「我不白受人人情。作為回報,給你提個醒吧。」

    他左右望,朝着徐徒然靠近了些許。

    「這裏是域主控制力度較強的區域。它會將我們投放到這裏,肯定有它的理由。」

    他咳了,手中拐杖輕輕往地上頓:「言盡於此。你自己琢磨吧。」

    說完,將那根零食幫揣進禮服袋裏,轉徑自了。拐杖敲在地面上,發出篤篤篤的響。

    徐徒然:「……」

    默了片刻,她內心再次嘆了氣。

    「早知道多買幾根了。反也不貴……」她暗自咕噥着,旋沿着另個方向離開。

    *

    從醫院往外條街,就是徐徒然昨晚所見到的那個廣場。

    這片區域的建築很多,又沒那麼密集。徐徒然作為個七旬太,縱使儘可能地加快速度,馬觀花,天能觀察到的東西也是有限。

    更別提她的住處本還比較偏。等到她終於回到公寓時,已接近晚上八點。

    公寓內安安靜靜。沒有他租戶的動靜。電梯門叮的打開,徐徒然拖着步子到自己房間前,剛準備鑰匙開門,動作忽然頓。

    ——她臨出門前,曾往門縫內夾了根發。

    然而現在,那發不見了。

    徐徒然微皺起眉,略思索,仍舊選擇轉動鑰匙開門,推門而入的同時,又意看了眼門後。

    門後的門把手上,有她出門前繪製的符文。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她精力有限的關係,繪出的符文質量也不太前,此刻那圖案已相黯淡了。

    徐徒然默不作地側進屋,卻沒有關門。危機預開始在腦海中吵鬧,她儘可能輕地脫下鞋子,赤着腳往房間內。

    她沒有急着使用「絕對王權」。她現在哪怕在自己屋裏登個基都忍不住要哭,動靜太大。

    她只是安安靜靜地進屋,然後站定在了房子中間,順手拆掉了袋內,包在狐狸擺件外面的銀色色紙——「撲朔迷離」的覆蓋目標,瞬間喜加。

    又等幾秒,忽聽上方柜子裏傳來古怪的響。徐徒然倏然轉,櫃門從內打開,只蒼白的手從裏面伸了出來,在空中徒勞地抓撓兩下後,忽地往下垂——

    連帶着藏在柜子裏的人都跟着起翻出來,敦實的大團,重重摔在地上,發出沉重的響。

    嘶……反應這麼大?

    徐徒然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後退步,伸手摸向旁邊的架子,想要隨便抓點作為武器,忽肩上沉。

    她頓了下,緩緩側,只見只手從她後伸出,搭在她的肩膀上。

    再往後看,是個直挺挺的男人——起碼外形看着像個男人。

    後的衣櫃門不知何時打開了。他就站在衣櫃裏面,膚色呈現出種病態的蒼白,神情似笑非笑,眼神迷惘迷離。

    徐徒然:「……」

    她盯着對方看了會兒,突然按住對方搭在她肩上的手,猛然後退,直將對方整個人都從衣櫃中扯出來,然後抽出袋裏的狐狸擺件,對準對方腦門就是下。

    那狐狸擺件是被她倒握在手裏的,敲上的恰好是底座部分,哐的,又響又亮。

    男人挨了下,卻沒立刻倒地。他神情迷茫地看着徐徒然,按在她肩上的手反而收得更緊了些。

    徐徒然嘖了,猛抬手,片片冰晶倏然落下,精準地飄入男人眼中。

    驚人的涼意傳來,男人低叫,捂住眼睛,徐徒然順勢腳踹上,迅速推開幾步,再轉,只見原先從柜子中滾出的那人,已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邊搖着腦袋,邊邁着秧歌步朝她來。

    邁步的同時,右手五指張開,卡拉拉的機械響起,肌肉片片翻起,露出藏在尖銳刀片。

    徐徒然:「……」

    行吧,看來還是有些麻煩。

    她無奈閉了閉眼,伸手抹臉上的淚水,轉瞬之間,就將房間範圍,再次劃為國土。

    旋即沉開,邊說話,邊快步朝着那人迎面而——

    「我宣佈,在這個區域內,混亂的被動效果將被大幅增強!」

    話語落下的瞬間,狐狸擺件再次出手,這次徐徒然意控制了角度,底座的尖角好撞上對方的太陽穴。

    被「撲朔迷離」嚴重影響的男人渾渾噩噩,挨了下後直接倒地。徐徒然立刻拿出袋裏的銀色色紙,直接塞進了對方的掌心——紙片與皮膚相接,發出滋滋的響,男人痛得發出慘叫,才剛出,就被徐徒然抓起旁邊的拖鞋,下卡進嘴裏。

    男人:「……」是人嗎你!

    眼見跟前這個不動彈了,徐徒然立刻旋,拎着狐狸擺件又將後的個給收拾掉——同樣因為撲朔迷離的強化效果,這位明顯已連自己在哪兒都不知道了,個勁地往牆壁上撞。徐徒然快步上前,梆的下,同樣是次砸翻。

    「……真累。」望着眼前倒地的男人,她閉眼長舒氣,旋即看了看手中的狐狸擺件。

    「以前沒發現,這玩意兒還挺好使。」

    狐狸擺件:「……」

    「不過,還是有點不太對啊。」徐徒然默了兩秒,又若有所思地垂下了手。

    明明已收拾掉兩個了。腦內的危機預卻還在吵鬧。

    她原地思索片刻,抬眸掃了眼所在空間,再次開,緩緩出:「我宣佈,從此刻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准進出這個房間。」

    技能再次發動,強烈的悲傷潮水般湧進胸腔。徐徒然深深了氣,不知不覺間已淚流滿面。

    旋即,她到門邊,輕輕關上了門。然後步步地再次返回了房間中央。

    彎下腰,輕輕撩起垂下的床單,對上雙迷惘混亂的眼。

    徐徒然偏了偏,蒼白的臉上爬滿淚痕,嘴角卻緩緩勾出了個笑容。

    *

    又兩小時後。

    城市很喧鬧,小巷很安靜。抹矯健的影子竄入公寓旁邊的垃圾巷,抬看了看,發現徐徒然家氣窗亮着,便徑自鑽入了公寓後門。

    電梯再次停在了徐徒然所在的樓層。這回食月要警覺很多,離開電梯前先聽了聽外面的動靜,沒聽到埋伏的動靜,卻聽到了陣陣明顯的哭。

    他心裏咯噔下,立刻從電梯的角落裏跳了出。才剛到廊,便看到徐徒然抱着膝蓋坐在自家房門前,抽抽噎噎地抹眼淚。

    食月愣了下,快步了過,剛要伸出手,忽又似意識到什麼,忙收起自己過分尖利的指甲,「呃」了幾,有些無措地在徐徒然面前蹲下。

    「大姨。」他面和徐徒然說話,面還警惕地望着周,不住抽動着鼻子,「怎麼了嗎?你家今天來人了?」

    「……嗯。」徐徒然情緒已穩定很多了,就是胸有些悶悶得疼。她深吸氣,朝房間內指:「今天回來,發現有人,在房間裏,埋伏。」

    「哦哦,好的,大姨您別急,慢慢說——然後呢?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徐徒然搖了搖,又指指後,捂着胸艱難道:「……還在裏面。你幫忙開下門……我站不起來……」

    「誒誒,好。」食月忙不迭地應着,接過徐徒然遞過來的鑰匙,開門將人扶進了屋裏——徐徒然似乎是有些傷着了,腿腳不太利索。

    只見房間內比他昨天過來時要亂了許多,沙發都翻倒在地上,掛在牆上的裝飾散落地。

    而房間的中間,躺着兩人。食月小心翼翼湊過看了眼,確認他們已毫不動彈,方徹底放下心來,扶起沙發,攙着徐徒然過坐下來。

    「兩個能量體……大姨你這戰鬥力可以啊。」食月嘖嘖稱奇,見徐徒然臉上又怔怔落下兩行淚水,又趕緊閉了嘴,同時暗自猜測了下徐徒然的能力傾向。

    昨天已見對方操縱冰霜,所以天災屬肯定鐵板釘釘。至於別的……生命?應該是有生命的吧?

    不然哭得淚漣漣的,說不過啊。

    誤將徐徒然的垂淚做聖母慈悲的食月成功說服了自己,完事又努力吸了下鼻子:

    「這倆能量體似乎還挺強的?人都涼了,氣息居然還這麼明顯。」

    他說的那什麼氣息,徐徒然現在是半點覺都沒有。她坐在沙發上緩了片刻,用手指擦了下幹掉的淚痕,平靜開:

    「先別管這些東西了。我今天收集到些情報,想和你談談。你先坐,那兒有凳……」

    話音落下,就見對方撲通坐在了地上。


    徐徒然:「……」

    她瞟了眼翻倒在不遠處的小凳子,默默收回了後半句話。

    *

    能告知食月的,大多都是今天從餓餓飯飯嘴裏打探出來的。

    和時的徐徒然樣,食月也陷入了短暫的震驚,旋即便是恍然大悟。

    「難怪、難怪……」他忍不住站起來,在房間裏兜起圈子。過了片刻,倏然抬,上對尖耳刷地立起,

    「大姨,你說的那個永晝能力者,能合作嗎?關於永晝,我們知道得太少了。」

    「不太建議。不過要是下次能遇到,我會繼續套情報的。」徐徒然直言不諱,「實說,我的直覺告訴我,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而且她實還不確定對方是否真的是高階永晝。那只是她猜的。

    但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就是說,他和域主是同傾向……而從他之前的表述來看,他就是故意要進這個域的。

    ……此巧合與操作,徐徒然只在匠臨上看到過。這讓她不由有些在意。

    「哦對,還有件事。」徐徒然揉了揉眼窩,淡漠轉開了話題,「關於時間,你可能搞錯了。你進來實際並沒有個月。」

    她向食月展示了下自己的手錶,並告知自己昨天的發現。食月微微張大嘴,訝然片刻,猛地跳了起來。

    「原來此,原來此!我說呢,明明時間都到了,我怎麼還直都沒有做夢……合着是這麼回事!」

    徐徒然被他吵得有點疼,忙擺了擺手示意他安靜,想了想,又道:「做夢?什麼夢?」

    「哦哦,那是我的個被動。」食月實道,「嗯……不過也能算技能。更像是個副作用。」

    徐徒然:「?」

    「就是我每個月,都會夢到次圓月。」食月搔了搔耳朵,「做夢時整個人會有些狂躁。」

    「哦,我懂。圓月變是吧。」徐徒然明白了,「狼人嘛,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狼人?不啊,我是哈……」食月話說半,忽似意識到什麼,幽藍色的眼睛眨了兩下。

    過了片刻,便見他本地坐回了地上,坐姿端莊,煞有介事:「對,沒錯。我是狼人。就是血統不太。但追根溯源,我是狼人。」

    徐徒然:「……」

    「狼人」,難道不是素質的名稱嗎?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麼還有追根溯源這種奇怪的說法?

    大姨不明白。但大姨懶得管了。大姨今天太累了,只想早點睡。

    徐徒然打了個呵欠,又將些他的情報揀着說了,順便又向食月打聽了些事。着重問了下份卡上數值點的操作方式——根據她今天觀察,想要修改數值點,似乎都得用到那種掃碼機般的機器。

    「嗯,對的,只有那種機器能操作。」食月朝徐徒然比劃,「那種機器,醫院裏有,般店鋪里也有。但我曾潛到人家店裏偷用過。那上面有識別鎖,外人根本用不了。」

    「這樣……」徐徒然若有所思,「那店鋪里的機器,和醫院裏的,功能是完全樣的嗎?」

    「那我不清楚。」食月搖,「我從來沒過醫院。」

    因為形象問題,他在這個域裏是天崩開局,地獄難度。進來第天就被房東尖叫着趕出公寓的那種。平時只能在夜間活動,白天躲躲藏藏,這種公共設施,更是從沒進過。

    徐徒然同情地看他眼,想了想,道:「你以後白天要是沒地方躲,來我這兒好了。」

    反她白天肯定是要出門的。

    「沒事,大姨。不急,過陣子再說吧。」食月擺了擺手。他倒不是不想來,主要是他之前算過,按照徐徒然給的時間比例,他真要夢到圓月的日子,估計就在這幾天了。

    夢境前後,他的脾氣都會變得有些暴躁。而且,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域本的影響,他能覺到,自己的脾氣越來越不受控。

    而徐徒然又是個脆弱的人……保險起見,還是保持些距離為好。

    從另角度來說,他也不覺得徐徒然這公寓有多安全。

    「說起來,大姨。你不考慮換個地方住嗎?」食月琢磨了下,還是說了心裏話,「你這地方肯定已被他們重點關注了。所以昨天我會被暗算,今天又有人潛進來……」

    他沒好氣地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能量體:「這裏,不安全。」

    徐徒然聞言,卻是搖了搖。

    「我也覺得他們是故意安排我住這兒的。」徐徒然道,「但我不認為我有搬家的必要。」

    食月:「?」

    「你看,昨天你被攻擊,前提是他們已將你指為了怪。而今天他們來找我麻煩,也是偷偷摸摸的。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他們還在意這個世界的社會秩序。他們就是要對付我們,也不能鬧得太出格。」徐徒然語重心長,「再說,次城區本受控制的程度就嚴重。我今天上街溜圈,但凡配着武器的,全是能量體。我這把骨,要搬,能搬到哪兒?」

    總不能像食月樣在屋頂上跳來跳。

    還不以逸待勞。搬家換房子還要錢。

    食月遲疑地動了動耳朵,仍是覺得不太放心:「可萬他們總來找麻煩……普通的能量體還好對付,萬來的是伴生……」

    「那就等伴生下場了再說。」徐徒然向後靠在了椅背上,「在此之前,我的目標就是扮演個遵紀守法的好市民,與世無爭的太婆。」

    食月:「……」

    行吧。

    看出徐徒然精神不佳,食月也沒準備久待。他和徐徒然打了招呼,非常自覺地朝着地上那兩具「屍體」,打算將它們起帶。

    沒想剛要伸手,中個忽地睜開眼睛,蹭地坐了起來。

    食月嚇了跳,本能地往後竄。徐徒然亦是皺起眉,立刻坐直了體,伸手夠旁邊桌上的狐狸擺件——

    然而卻抓了個空。

    徐徒然心頓,忙轉向桌上看。反覆掃了好幾眼,終於在某個雜堆出的角落發現了安靜蹲着的狐狸擺件。

    徐徒然:「……」你什麼時候過的!

    而另邊,食月已反應過來,揉朝着那能量體撲了過——對方本就是迴光返照詐個屍,實際已涼得差不多了。被他刷刷撕了兩下,很快就給拆成了幾截。

    團金屬內臟滾了出來,落到徐徒然的腳邊。徐徒然難以直視地移開目光,食月忙撲過來,將那東西撿起,又塞了回。

    「抱歉抱歉,時控制不住,嚇到您了……大姨您別急,我馬上把這些都帶!」

    食月匆匆忙忙地說着,將那屍體胡亂拼接了下,琢磨着能不能找個袋子裝起,卻聽徐徒然咳了:「那個,今晚可能要麻煩你了。」

    「啊?沒事沒事不麻煩。」食月擺了擺手,「就兩個嘛,很好處理的。」

    徐徒然:「……」

    「問題是,不止兩個。」她默了下,低道。

    食月:「……?」

    徐徒然緩緩伸手,指向旁邊緊閉的衛生間門,

    「因為裏面放不下了,這倆我才放在屋子裏的。」她有些尷尬。

    食月:「……???」

    他懵了下,忙推開了衛生間門,登時倒抽氣。

    只見狹窄的衛生間裏,滿的,塞得全是「屍體」。

    地板疊着兩個,淋浴間裏塞着兩個。靠近洗手池的地方放着個,腦袋懟進洗臉池裏,馬桶上還坐着個。

    還有個,估計原本是靠牆豎着放的,被他開門的動作震到,直直栽了下來,咚地倒在地上。

    食月震驚地點,見對方腦袋滾下來,露出還在滋滋作響的斷頸橫截面。

    食月:「……」

    他就說,為什麼明明只看見兩個涼掉的能量體,卻還能覺到那麼濃的氣息——合着這裏還有堆!!

    食月沉默了。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對這個大姨的能力,似乎仍舊存有某種誤解。

    不是,說好的生命高階很聖母呢?說好的遵紀守法好市民??

    他緩緩回,某與世無爭太婆很歉然地看着他:「這麼多,你好處理嗎?」

    「……要不方便的話,我自己分個屍,拿出丟了吧?」

    食月:「…………」

    「不不,不用。沒事。能帶。大不了多跑幾趟。」食月深吸氣,「就是大姨你這衛生間可能暫時沒法用……」

    「那沒關係。」徐徒然無所謂地擺手。她本來就不太願意進這邊的衛生間。離垃圾巷太近了,全是味兒。

    事實上,她之前就是因為在搬動屍體時被衛生間的味道熏到,又累得胸有些發疼,所以才會坐到廊里。本來是想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沒想到累太狠了,腿上還青了塊,時竟站不起來。

    還好沒過多久,食月就到了。

    另,食月總算是調整好了心態,先將客廳里的兩個扛了。臨前,忽又想起事,轉看向徐徒然。

    「對了大姨,還有件事。」他道,「你說的那些道具啊,我試着找了下,目前還沒有什麼線索。」

    點氣息都沒覺到來着。

    「沒事。可能是它們外面的包裝還沒被拆開。」徐徒然想了想,道,「不急。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到時候應該就好找了。」

    食月:「……」雖然但是,這句話是這麼用的來着嗎?

    他心情複雜地歪了歪,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想想還是什麼都沒說,扛着兩具屍體無比靈活地跑了。

    徐徒然目送着他離開,等到房門再次關起,方強撐着體,從沙發里站了起來,步步挪到桌前。

    桌上有個儲盒。這盒子原本是空的,這會兒卻塞滿了藍色的硬幣,還有各種各樣的份卡。

    這些全是徐徒然從那些能量體上搜出來的。

    拋開硬幣沒管。徐徒然將那些份卡拿出,張張翻了起來,在翻到某張時,動作驀地頓住。

    這張卡片上的數值,是所有人中最高的。總值幾乎是徐徒然的兩倍。

    徐徒然對這張卡片的主人印象很深。不僅因為他時躲得最刁鑽——她是在衛生間的天花板角落裏找到他的。更因為,這是唯個,她在式對上後,腦子裏響起作死值提示音的。

    共漲了百。不是很多,但比起他刺客來,足夠令人動。

    但真要說的話,那能量體的實力也沒有很突出。起碼徐徒然有把握,在自己全盛狀態下,吊打是沒問題的。

    然,現在這個體是有點吃力。她的小腿就是那時候撞青的。

    而偏偏只有他,讓自己漲了作死值——徐徒然琢磨來琢磨,覺得只可能是這數值的原因。

    只有這張卡的數值,與自己差了倍。難不成,這就是他能觸發作死值的原因?

    徐徒然抿了抿唇,頓了幾秒,輕開:

    「我宣佈,在這個區域內,我可以隨意操縱任何數值。」

    ……

    話語落下,什麼都沒發生。

    果然。

    徐徒然暗嘆氣。

    她在制定這條規則時就到不太對了。胸沒有任何洶湧的情緒,也沒有體力被剝奪的覺。說明這條規則本就是不可能成立的。

    「所以,還是得藉助些工具嗎?」

    她偏思索片刻,覺得大腦已累成片漿糊,索便不再想了,將所有東西收,推到邊。

    做完這切的徐徒然卻沒有急着上床,而是盯着桌子的某個位置看了片刻,忽然伸手,將縮在角落的狐狸擺件給拎了出來。

    「差點忘了,還有你。」

    她低道:「不介意的話,聊聊?」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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